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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为安 老板的小女友

    我从大姨那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大姨留我住下,但是我拒绝了,说朋友家离这里近,而且行李都在朋友那里,在朋友那比较方便,姨妈们也理解,也就没多做挽留,让我有时间就过来玩。

    从地铁出来我就又打车直奔安落然给我的地址,她们已经开始很久了,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刚下车我就看到了闪烁着霓虹灯的门口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她穿得有点单薄,大衣也没有穿在身上,但是看到我的那一刻还是撑起伞向我走过来。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我带着心疼质问她,平时我穿薄一点都不许我出门,现在居然连外套都不穿就出来,不知道外面还在下雨吗?

    南方冬天的阴雨天不是一般的冷,是慢慢蚀骨的阴冷。

    果然她撑伞的手比以往都冰凉极了,我挽安落然的手赶紧往室内走去。

    “喝了酒感觉很热,想着正好吹吹风,而且就一会儿。”

    “这一冷一热才更容易感冒呀。”现在正值年关,人流量大,更容易感冒或者阳的可能性更大。

    “放心吧,我的体质好呢。”

    这个让我无法反驳,安落然的体质确实好,至少比我好太多了,倒显得我瞎操心了。

    刚走进来并没有感觉多暖和,南方没有暖气,空调的制热效果在走廊并不理想,好在包厢里热乎多了,甚至闷热。

    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安落然牵着我的手坐到不显眼的位置,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我明知故问,“不回来住哪?”

    安落然依旧笑着,伸手给我拿来了一些小吃,“跟姨妈们见面怎么样?”

    “还好,只是有点啰嗦,我不太习惯,可能是太久没见的原因。”

    “那,我们很久没见面,我也对你啰嗦,你会不会不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安落然喝了酒的原因,我总感觉她现在有点腻歪,看我的眼神都有一种粘粘的感觉。

    “你今晚上喝了多少酒?”包间内酒味不是很重,但是安落然身上的酒味却有点重。

    “有点多,吃饭的时候他们灌我酒,想敲我话。”

    “什么话?”

    安落然无奈的说,“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女孩子?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女朋友?他们觉得我骗他们,装直女。”

    我笑了起来,“你确实是很招小女孩喜欢的类型。”

    高冷御姐,个子高身材好,而且还是高学历。

    安落然更无奈了,“你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叫你的吗?”

    “怎么叫?”

    “老板的小女友。”

    虽然,但是,我笑得更放肆了,他们可真敢说!

    我这一笑出来,其他人也看过来了,正在唱歌的于清更是对着麦克风就在那喊。

    “哇噢!木子妹妹在和老板聊什么这么开心?笑起来很可爱哦。”

    顿时整个包厢十来号人都看向我,还好室内灯光闪烁,不然他们就该发现我连耳朵都红了。

    安落然问我,“唱歌吗?”

    “好啊,你想听什么吗?”我给了安落然点歌的机会,毕竟是她想听。

    “你想唱什么都可以。”安落然把手机递给我点歌,我很久没有唱歌了,所以点了首比较拿手、熟练的。

    “听过陈奕迅的红玫瑰吗?”

    安落然想了想不确定,“不记得。”

    “你应该听过,只是对歌名不熟悉,一会儿你就想起来你听过了。”

    我比较俗,我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我就是喜欢它直接的美,喜欢它轰轰烈烈的表达爱意,所以爱屋及乌,什么红玫瑰、玫瑰我都会唱。

    “我可以喝酒吗?”

    安落然立马断了我的念头,“不可以!你来着例假呢。”

    好像是哦,我自己都忘了不能喝,可是看他们喝酒我也好想喝!

    安落然给我开了一瓶果汁,“喝果汁吧。”

    我看了一眼是百香果汁,就把它推回去给安落然,“我不喜欢百香果,我喝西瓜汁吧。”

    安落然拿起面前的百香果汁就喝了一大口,“挑剔。”

    “各有所爱嘛。”

    于清在对面的麦克风台上喊,“谁点的红玫瑰!”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歌,我就举手,“我点的。”

    “小菲把话筒给她。”

    很快一个麦克风就递到我手上。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

    我一边唱一边留意安落然的表情,我看到她点了点头,看来我猜对了,她肯定听过这首歌,就是不记得歌名而已。

    包厢里一直都很吵闹,除了歌声还有他们玩游戏的笑声,但是到我唱歌后,包厢里除了我的声音,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我有点紧张起来,手心都有些冒汗,我在小酒馆七巷里上台唱歌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于是专心唱歌,好在对这首歌很熟练了,没有出错。

    我的声音跟我的长相极度不符,我的长相是偏萝莉的,比较可爱,我说我十七岁别人不会怀疑;但是我的声音就是很偏御姐音,跟别人打游戏的时候别人听我的声音猜我的年龄都是猜二十五岁以上。

    谁懂呢啊?外貌和声音有八岁的差别!

    我的声音算是比较低沉,所以很适合唱比较低缓的歌,所以这首歌唱得和原唱差别也不大,反正难听不到哪去。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蛇行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再落空。”

    曲罢,哗然。

    我深吸一口气,可算唱完了,我如释重负想把麦克风递给别人,但是于清又喊起来了。

    “老板的小女友唱的歌好不好听?”

    包厢里响起整齐的声音,“好听!”

    可恶!起什么哄啊!有点尴尬!

    “那想不想再听?”

    又是整整齐齐的喊起来,“想!”

    “那木子妹妹愿不愿意再唱两首呢?”

    我看向安落然,安落然端起果汁喝,嘴角还扬起明显的弧度,似乎并不想插手,在我看向她时,就伸手捏了捏我放在沙发上的手。

    安落然探过身子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唱两首我们就回去。”

    那我也没什么好别扭的了,也用麦克风喊话,“好,我再唱两首。”

    “那木子妹妹会唱陈奕迅的十年吗?”

    “会。”

    于是于清就直接把歌挤到前面,唱过一首后我也没什么紧张的了,要是现在有吉他的话,我估计还会翘起二郎腿,脚尖时不时跟着打拍子。

    “……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肩前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相守 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肩前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我唱完之后,于清又鼓动其他人让安落然跟我合唱,今晚上安落然并没有唱歌,别说他们了,我也很少听过安落然唱歌,唯一的一次听还是安落然哄我睡觉,困意上头迷迷糊糊的,没多少印象,只记得很轻柔,就像被轻风吹拂在空中的柳絮……

    他们没有得逞,安落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拿过我手里的麦克风,“再起哄今晚上AA。”

    包厢里又吵闹起来,不过都是对安落然的声讨。

    “哇!老板你怎么这么狠毒!”

    “好狠的招数!”

    “……”

    “听不成老板唱歌,那老板的小女友唱吧。”

    我怕再接着拒绝的话,今晚上很难走出这个包厢,于是就和其他人合唱了两首才结束。

    结束后,安落然说自己喝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可能是大家都知道今晚上灌了安落然多少酒,也可能是因为根本拦不了安落然,所以就我们很顺利的提前走了。

    我和安落然所在后座等代驾,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了,我伸手给她揉揉脑袋,“要不要点眯一会儿?”

    “不用的,酒劲也过得差不多了。”

    “酒后才累呀。”

    “那我眯一会儿。”安落然调整了姿势靠在我肩膀上。

    我努力的直起腰,想让安落然靠得舒服点,但是安落然调整到最后,伸手揽过我的腰贴近她,最后还不满意,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睁大着漂亮的眼睛看我。

    “我想抱你。”

    我伸手揽住她的背,“抱着了。”

    安落然摇头,下巴蹭着我的肩膀让我有点痒想耸肩,“不是这样抱。”

    “那你想这么抱?”

    “想把你抱怀里的,要不你坐我腿上。”

    “安落然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光是想到这个姿势我就脸红到脑袋都要冒热气,亏她是个直女,居然能想到这么暧昧的姿势!她怎么敢想的!她怎么这么大胆!

    安落然迷惑的看着我,不能理解我说的虎狼之词是什么,依旧闪着她那好看的眼睛看着我,“不可以吗?”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我连忙搂住安落然的脑袋,拍拍她的肩膀,“这样抱抱就可以了,不需要坐到你腿上的,不成体统。”

    我算是知道了,安落然这个样子应该是醉了,不然的话安落然清醒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请求。

    “咳咳。”代驾刚才放他的小车车去了,现在回来,一上车就看到我们俩搂搂抱抱。

    “坐好,要开车了,这样子不安全。”

    安落然这才放开我,乖乖坐好,我伸手去摸她的脸,有点滚烫,不知道是车里面空调开太高还是因为醉了。

    “阿落,你是不是醉了?”

    “嗯,应该是,后劲有点慢。”

    “那回去我给你煮醒酒汤。”

    安落然侧着头看我,“你学会了?”

    之前在南江的时候,安落然喝醉的那回也是我照顾的她,但是那时候我并不会煮醒酒汤,没想到安落然还记得。

    “不会,你会吗?”

    “我也不会,身边没有谁喝酒,也不需要给谁煮。”

    “那我看视频学,你可以煮给自己喝。”

    安落然笑了笑,“麻烦也顾不上。”

    可能喝多了,回来倒头就睡了,哪还有精力再去煮什么醒酒汤?

    “分明为别人做就是不麻烦,而到了自己身上就是麻烦事了。”

    “我很少喝醉的呀。”

    “emmm…连这回我见到两次了。”

    可能在我没见到的时候,醉的次数也不少。

    “我刚回东洲的时候,就需要总出去应酬,就总是会喝酒,我在南江时酒量都不太行,现在喝多了,整个工作室,除了董明宇,其他人都没我能喝。”

    尽管安落然是轻描淡写,但是我还是觉得心疼,我靠近她,抬头在她眉心间吻了吻,“阿落很厉害。”

    安落然又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屑,“当然,我安落然比那几个酒囊饭袋厉害多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那几个酒囊饭袋是谁,她平常时也没有和谁做过比较,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出口,“那几个是谁?”

    但是安落然眼睛闭上了没有说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回答,我也不再追问。

    “我父亲的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