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牺牲的，会是自己 第426章 惴惴不安的警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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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红红火火遍布整个上海的大街小巷。
着年前最后一天，即使是依旧忙碌的人们，脸上也挂着平时不太会出现的微笑。
或许是期待着年夜饭的一家团聚，或许是期盼着来年的风调雨顺。
只可惜，就连这顿饭，对某些人而言，也成了一种奢望。
因为那名日本亲王选择在今晚发表演讲。
上海警察总局全体，早就发布了通知，大年三十这天一个都跑不掉全要加班，毕竟，是影佐专门下达的命令。
从叶振鸿以下，其实所有人都对此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演讲时间早就公布了。
影佐会让他们好好过年么？他们自己都不信。
只是，这几天警察们都有些忐忑，因为这一次来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日本亲王，而且影佐有多么重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他们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专门跑去电台做广播，特地澄清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有了这些前提，警局全体其实早就和自己家里人交代了，甚至打了预防针。
因为他们都担心，那些抗日分子会不会在这一天里搞出点针对那日本亲王的事情出来。
编辑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一旦真的发生了重大冲突，到时候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豁免能够平安脱险？
警察们都很清楚，上一次军统上海站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之所以可以逃过一劫，恰恰是自己局长提前做好了安排。
而那皇协军保安团，不是连大营都被人给炸了么？
没人敢想象，他们能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因为他们说到底，还是在日本人手底下做事。
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其实，早在叶局长被枪杀的那天起，警察们都觉得自己的一定会命运多舛，尤其是古局长相当于公开了他是大汉奸的身份。
可是呢？这些年以来，似乎一切又没有太大变化。
至少，警局真的很少掺和抗日分子那些事情。
这里面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抗日分子都偃旗息鼓，看起来十分消停了。
尤其是听说军统上海站的人，突然就销声匿迹地蛰伏，一晃就是三四年。
这样额情况，让所有人都从最开始的提心吊胆里渐渐趋于了平静，至少，日子能够一天天过下去。
当然，上海并没有真的平静，那些抗日分子偶尔还是会有大的行动，不过应该都是共党地下党的人干的，因为他们似乎习惯了尽可能避免影响到周边普通老百姓。
有了这个前提，上海警察总局的日子其实过的还算安逸，总归没有什么硬仗去真刀真枪。
更何况，在古局长和大少爷的威慑下，那些黑帮之间都少了很多擦枪走火，似乎所有人都看懂了什么叫“和气生财”。
可惜，“好日子”总归有一个头。
前不久那所谓军统特遣队的人突然出现，而且直接和日本人干了三场。
虽然过程中，警察总局的人并没有参与，可他们需要善后，尤其是最后那次当街刺杀，那哀鸿遍野可不是假的！
每个警察心里都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可能上海又要多事了。
果不其然，军统特遣队的人破罐子破摔，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竟然把古局长的两个女儿给绑架了！
这事就真的和上海警察总局分不开了。
全体警察都知道，他们该出手，也躲不掉。
只是，那些人可是不要命的！
他们敢和日本人正面交锋足足三次，欺负一些警察，不跟玩似的？
每个警察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是，当他们真的到了事发现场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根本轮不到他们出手。
那场面比干仗还要刺激，日本人，皇协军还有青帮的都直接把路给堵得水泄不通。
总之，最后没有真的造成伤亡和损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惜，似乎是被那所谓军统特遣队的人刺激到了，军统上海站的人终于不消停了。
刺杀藤田三郎的整个计划，只有事后才被有心人归纳总结，那叫一个比书上讲的还要精彩，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那些不可一世的日本人，根本就像是被军统上海站站长遛弯的狗，各种声东击西各种围点打援，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只是，事后作为故事听一听，上海警察总局的人们都知道自己不能太高兴。
因为皇协军保安团的下场他们全部都清清楚楚。
一个疑惑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
如果不是局长提前把所有人都撒了出去，他们的结局又会如何？
那个被炸的，会不会就不是皇协军保安团大营，而是上海警察总局了？
没人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答案，因为谁都不敢多想。
可是，军统上海站的人呢？他们会再一次蛰伏么？又消停三四年？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而下一次，影佐会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当然，侥幸的心理谁都会有，谁又能真的断言，古局长不能再来一次鱼目混珠？
可惜，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谁都放弃了最后的侥幸。
该来的始终要来。
相对而言，上海警察总局一大队的警员们，更加心平气和，因为他们在大年三十一大早竟然接到了命案，这可有的忙，因为谁都不愿意让死者不能在这个时候早一点安息。
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其实还蛮闲的，却又都在警局里待命，等待出发的命令。
尤其是二大队的警员们，他们的心情更加复杂。
因为他们的廖副队长，一大早就有点坐立不安。
这人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今晚的出勤么？
所有人都清楚，肯定不是。
这人在想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被扶正！
沈队长消失不见已经过去好多天了，虽然有了一个准确的说法，却也并没有立刻把廖副队长扶正，又或者调一个新的队长过来。
二大队的警员们，并不太清楚古局长的想法，不过他们都在猜测，古局只是习惯了“懒”而已。
反正有人做事，不给廖副队长扶正，他就不做事了？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啊！
可廖副队长的积极性，所有人有目共睹，而且这人的确有自己的章法和能力。
听说，他刚刚还和叶队长一起去挖出了一些影佐很想知道的消息并且对影佐进行了汇报。
这也算加分吧？至少廖副队长自己肯定是这么想的。
只是，二大队的人们并不清楚叶队长和廖副队长一起去弄那些事目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年里，叶队长从来不喜欢招惹抗日分子相关的事情，自然，也不会主动和日本人还有七十六号打交道的。
难道叶队长“开窍”了？想想也不太可能。
或许，只能理解为廖副队长求他帮忙了，毕竟，叶队长的面子，不是廖副队长可以企及的。
可惜，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即使有昨天的小插曲，廖副队长今天依旧是副队长。
他应该是期待着今天会有“奇迹”的发生，所以一上午都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看办公室门外，或许他在等某个人？
某个通知他局长召见的人？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而下午，似乎就更不可能有类似的命令了，毕竟，他们会提前去会场布置，而且是直接听从影佐的安排。
这个时间里，古局长一定更加“懒”才是。
廖副队长会心灰意冷么？
不，如果会这样，就不是他了！
而这一点，才是二大队的人们最担心的。
因为今晚，搞不好真就有真枪实弹的正面冲突！
无论那些抗日分子是暗杀还是强突，自己这些小警察，能够躲在一边看戏么？
到那时，廖副队长会如何是好？
他肯定会觉得机会来了！
一旦他和打了鸡血一样跟着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人一起去和抗日分子拼命，二大队的其他人，可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么？
他们倒是想，可惜，真不敢。
倒不是担心廖副队长可能发飙甚至事后报复。
而是整个任务，都是影佐安排的，而影佐的安排里，上海警察总局的警员们，还能不是炮灰么？
一旦真的有事，他们又畏首畏尾，最后还是会被影佐清算的。
所以，有可能横竖都是死！
他们现在唯一的期待，仅仅只是希望那些人，不要来，又或者，不要搞得太明目张胆。
如果仅仅是下毒或者狙击，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这种想法，他们自己都觉得幼稚。
所以二大队的警员们脸上，比其他大队的人们更加多了一分昏暗。
而这些，廖副队长可一点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真的是期待了一上午古局的召见！
最可能传话的人是谁呢？自然是慕容秘书，而他一大早就去和慕容秘书打招呼了，算是确认一下慕容秘书在不在，同时表示一下自己随时在。
纠结中的一上午，过去的并不算快，却也仍然过去了。
期待中的人影，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廖副队长心中全是怅然。
他原本真的以为，有了昨晚替影佐去查出李士群的事，应该能博得影佐的赏识，好歹对古局说一句话的！
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影佐没说，还是古局没当回事。
反正想要在这一年里升职，只能告吹了。
但是，廖副队长并没有真的气馁，他立刻把目光投向了今晚。
今晚，抗日分子会出现么？
一定会，他自认为比警局里其他人都要肯定。
为何？
因为他猜到了一些内情。
最近，他没少跟着叶振鸿出外勤，而几乎所有案子，都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李士群。
尤其是昨天的爆炸案，似乎就是李士群自己搞出来的。
这人是真的不知道“消停”两个字怎么写。
明明他都被影佐不止一次敲打了！
也正因为如此，廖副队长才觉得替影佐找出李士群的新据点，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至少影佐的态度，让他想入非非。
虽然，目前还是没有好事发生，但是这并不代表一定就是无用功。
尤其是李士群这家伙，很可能真的不会消停。
廖副队长却又从这件事里看出了弦外之音。
他很好奇，李士群到底是为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针对古家，针对古大少爷？
这人是真的不怕死么？
影佐在他眼里就连个屁都不是？
廖副队长可不认为李士群会是这么“莽”的人，不然他怎么坐到如今这个位子的？
单纯走狗屎运？
所有，李士群一定有其他的目的，又或者，有人不断在找李士群的麻烦，就为了挑衅？
如果李士群还有目的，他想干嘛呢？
这一点廖副队长没法可想，因为他知道的太少了。
可是，如果有人一直在挑衅李士群，而这人并不是古大少爷的话，那就很可能是抗日分子了。
尤其可能是军统上海站的人所为。
因为军统的人对李士群的恨之入骨，谁都很清楚。
上次藤田三郎的出现就让沉寂多年的军统上海站直接高调“复出”。
那么这一次，李士群敲锣打鼓地回到上海呢？
那些人真的会放过他吗？
廖副队长用脚趾头来想，也觉得一定不可能。
而且，今晚是难得一次的日本亲王公开演讲。
这次演讲，对于那些想要做掉李士群的人而言，是不是一次机会呢？
当然可以是，因为影佐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日本亲王身上。
如果幕后之人，将计就计，声东击西，会不会真的把李士群给做了？
这一点，谁都没法保证的。
更何况，李士群他敢不出现么？
廖副队长算准了他就算再不把影佐当回事，他也不敢明着抗命，只要他还是七十六号的副主任，他就必须在上海这个地界里，老实趴着。
不然，影佐捏死他恐怕也并不需要太费力。
既然廖副队长自己都能猜到这些，那些抗日分子呢？军统上海站的人呢？
廖副队长可不认为他们会放弃这么好一个机会！
而他已经在想晚上该怎么样才能好好表现又不让自己真的出事了。
他会怕么？其实并没有，因为他觉得自己算准了这一切，所以那日本亲王身边，反倒是安全的，更何况还有一堆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特务在一起……
着年前最后一天，即使是依旧忙碌的人们，脸上也挂着平时不太会出现的微笑。
或许是期待着年夜饭的一家团聚，或许是期盼着来年的风调雨顺。
只可惜，就连这顿饭，对某些人而言，也成了一种奢望。
因为那名日本亲王选择在今晚发表演讲。
上海警察总局全体，早就发布了通知，大年三十这天一个都跑不掉全要加班，毕竟，是影佐专门下达的命令。
从叶振鸿以下，其实所有人都对此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演讲时间早就公布了。
影佐会让他们好好过年么？他们自己都不信。
只是，这几天警察们都有些忐忑，因为这一次来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日本亲王，而且影佐有多么重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他们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专门跑去电台做广播，特地澄清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有了这些前提，警局全体其实早就和自己家里人交代了，甚至打了预防针。
因为他们都担心，那些抗日分子会不会在这一天里搞出点针对那日本亲王的事情出来。
编辑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一旦真的发生了重大冲突，到时候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豁免能够平安脱险？
警察们都很清楚，上一次军统上海站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之所以可以逃过一劫，恰恰是自己局长提前做好了安排。
而那皇协军保安团，不是连大营都被人给炸了么？
没人敢想象，他们能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因为他们说到底，还是在日本人手底下做事。
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其实，早在叶局长被枪杀的那天起，警察们都觉得自己的一定会命运多舛，尤其是古局长相当于公开了他是大汉奸的身份。
可是呢？这些年以来，似乎一切又没有太大变化。
至少，警局真的很少掺和抗日分子那些事情。
这里面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抗日分子都偃旗息鼓，看起来十分消停了。
尤其是听说军统上海站的人，突然就销声匿迹地蛰伏，一晃就是三四年。
这样额情况，让所有人都从最开始的提心吊胆里渐渐趋于了平静，至少，日子能够一天天过下去。
当然，上海并没有真的平静，那些抗日分子偶尔还是会有大的行动，不过应该都是共党地下党的人干的，因为他们似乎习惯了尽可能避免影响到周边普通老百姓。
有了这个前提，上海警察总局的日子其实过的还算安逸，总归没有什么硬仗去真刀真枪。
更何况，在古局长和大少爷的威慑下，那些黑帮之间都少了很多擦枪走火，似乎所有人都看懂了什么叫“和气生财”。
可惜，“好日子”总归有一个头。
前不久那所谓军统特遣队的人突然出现，而且直接和日本人干了三场。
虽然过程中，警察总局的人并没有参与，可他们需要善后，尤其是最后那次当街刺杀，那哀鸿遍野可不是假的！
每个警察心里都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可能上海又要多事了。
果不其然，军统特遣队的人破罐子破摔，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竟然把古局长的两个女儿给绑架了！
这事就真的和上海警察总局分不开了。
全体警察都知道，他们该出手，也躲不掉。
只是，那些人可是不要命的！
他们敢和日本人正面交锋足足三次，欺负一些警察，不跟玩似的？
每个警察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是，当他们真的到了事发现场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根本轮不到他们出手。
那场面比干仗还要刺激，日本人，皇协军还有青帮的都直接把路给堵得水泄不通。
总之，最后没有真的造成伤亡和损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惜，似乎是被那所谓军统特遣队的人刺激到了，军统上海站的人终于不消停了。
刺杀藤田三郎的整个计划，只有事后才被有心人归纳总结，那叫一个比书上讲的还要精彩，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那些不可一世的日本人，根本就像是被军统上海站站长遛弯的狗，各种声东击西各种围点打援，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只是，事后作为故事听一听，上海警察总局的人们都知道自己不能太高兴。
因为皇协军保安团的下场他们全部都清清楚楚。
一个疑惑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
如果不是局长提前把所有人都撒了出去，他们的结局又会如何？
那个被炸的，会不会就不是皇协军保安团大营，而是上海警察总局了？
没人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答案，因为谁都不敢多想。
可是，军统上海站的人呢？他们会再一次蛰伏么？又消停三四年？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而下一次，影佐会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当然，侥幸的心理谁都会有，谁又能真的断言，古局长不能再来一次鱼目混珠？
可惜，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谁都放弃了最后的侥幸。
该来的始终要来。
相对而言，上海警察总局一大队的警员们，更加心平气和，因为他们在大年三十一大早竟然接到了命案，这可有的忙，因为谁都不愿意让死者不能在这个时候早一点安息。
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其实还蛮闲的，却又都在警局里待命，等待出发的命令。
尤其是二大队的警员们，他们的心情更加复杂。
因为他们的廖副队长，一大早就有点坐立不安。
这人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今晚的出勤么？
所有人都清楚，肯定不是。
这人在想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被扶正！
沈队长消失不见已经过去好多天了，虽然有了一个准确的说法，却也并没有立刻把廖副队长扶正，又或者调一个新的队长过来。
二大队的警员们，并不太清楚古局长的想法，不过他们都在猜测，古局只是习惯了“懒”而已。
反正有人做事，不给廖副队长扶正，他就不做事了？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啊！
可廖副队长的积极性，所有人有目共睹，而且这人的确有自己的章法和能力。
听说，他刚刚还和叶队长一起去挖出了一些影佐很想知道的消息并且对影佐进行了汇报。
这也算加分吧？至少廖副队长自己肯定是这么想的。
只是，二大队的人们并不清楚叶队长和廖副队长一起去弄那些事目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年里，叶队长从来不喜欢招惹抗日分子相关的事情，自然，也不会主动和日本人还有七十六号打交道的。
难道叶队长“开窍”了？想想也不太可能。
或许，只能理解为廖副队长求他帮忙了，毕竟，叶队长的面子，不是廖副队长可以企及的。
可惜，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即使有昨天的小插曲，廖副队长今天依旧是副队长。
他应该是期待着今天会有“奇迹”的发生，所以一上午都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看办公室门外，或许他在等某个人？
某个通知他局长召见的人？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而下午，似乎就更不可能有类似的命令了，毕竟，他们会提前去会场布置，而且是直接听从影佐的安排。
这个时间里，古局长一定更加“懒”才是。
廖副队长会心灰意冷么？
不，如果会这样，就不是他了！
而这一点，才是二大队的人们最担心的。
因为今晚，搞不好真就有真枪实弹的正面冲突！
无论那些抗日分子是暗杀还是强突，自己这些小警察，能够躲在一边看戏么？
到那时，廖副队长会如何是好？
他肯定会觉得机会来了！
一旦他和打了鸡血一样跟着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人一起去和抗日分子拼命，二大队的其他人，可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么？
他们倒是想，可惜，真不敢。
倒不是担心廖副队长可能发飙甚至事后报复。
而是整个任务，都是影佐安排的，而影佐的安排里，上海警察总局的警员们，还能不是炮灰么？
一旦真的有事，他们又畏首畏尾，最后还是会被影佐清算的。
所以，有可能横竖都是死！
他们现在唯一的期待，仅仅只是希望那些人，不要来，又或者，不要搞得太明目张胆。
如果仅仅是下毒或者狙击，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这种想法，他们自己都觉得幼稚。
所以二大队的警员们脸上，比其他大队的人们更加多了一分昏暗。
而这些，廖副队长可一点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真的是期待了一上午古局的召见！
最可能传话的人是谁呢？自然是慕容秘书，而他一大早就去和慕容秘书打招呼了，算是确认一下慕容秘书在不在，同时表示一下自己随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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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中的人影，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廖副队长心中全是怅然。
他原本真的以为，有了昨晚替影佐去查出李士群的事，应该能博得影佐的赏识，好歹对古局说一句话的！
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影佐没说，还是古局没当回事。
反正想要在这一年里升职，只能告吹了。
但是，廖副队长并没有真的气馁，他立刻把目光投向了今晚。
今晚，抗日分子会出现么？
一定会，他自认为比警局里其他人都要肯定。
为何？
因为他猜到了一些内情。
最近，他没少跟着叶振鸿出外勤，而几乎所有案子，都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李士群。
尤其是昨天的爆炸案，似乎就是李士群自己搞出来的。
这人是真的不知道“消停”两个字怎么写。
明明他都被影佐不止一次敲打了！
也正因为如此，廖副队长才觉得替影佐找出李士群的新据点，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至少影佐的态度，让他想入非非。
虽然，目前还是没有好事发生，但是这并不代表一定就是无用功。
尤其是李士群这家伙，很可能真的不会消停。
廖副队长却又从这件事里看出了弦外之音。
他很好奇，李士群到底是为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针对古家，针对古大少爷？
这人是真的不怕死么？
影佐在他眼里就连个屁都不是？
廖副队长可不认为李士群会是这么“莽”的人，不然他怎么坐到如今这个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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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李士群一定有其他的目的，又或者，有人不断在找李士群的麻烦，就为了挑衅？
如果李士群还有目的，他想干嘛呢？
这一点廖副队长没法可想，因为他知道的太少了。
可是，如果有人一直在挑衅李士群，而这人并不是古大少爷的话，那就很可能是抗日分子了。
尤其可能是军统上海站的人所为。
因为军统的人对李士群的恨之入骨，谁都很清楚。
上次藤田三郎的出现就让沉寂多年的军统上海站直接高调“复出”。
那么这一次，李士群敲锣打鼓地回到上海呢？
那些人真的会放过他吗？
廖副队长用脚趾头来想，也觉得一定不可能。
而且，今晚是难得一次的日本亲王公开演讲。
这次演讲，对于那些想要做掉李士群的人而言，是不是一次机会呢？
当然可以是，因为影佐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日本亲王身上。
如果幕后之人，将计就计，声东击西，会不会真的把李士群给做了？
这一点，谁都没法保证的。
更何况，李士群他敢不出现么？
廖副队长算准了他就算再不把影佐当回事，他也不敢明着抗命，只要他还是七十六号的副主任，他就必须在上海这个地界里，老实趴着。
不然，影佐捏死他恐怕也并不需要太费力。
既然廖副队长自己都能猜到这些，那些抗日分子呢？军统上海站的人呢？
廖副队长可不认为他们会放弃这么好一个机会！
而他已经在想晚上该怎么样才能好好表现又不让自己真的出事了。
他会怕么？其实并没有，因为他觉得自己算准了这一切，所以那日本亲王身边，反倒是安全的，更何况还有一堆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特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