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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上空造一场梦 第三百零一章 紧张的像个笨蛋

    ??    没有征兆的一通电话,将这个房间和金英敏的房间连接了起来。

    在调音师说完第一句话之后,录音室里,原本正说着话的金泰妍和金希澈,音调渐渐的低了下来。起先对于录音的中止,他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这会,见调音师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打到了社长那里,金起伏兄妹几乎是同时以同样的幅度,皱起了同样秀气的眉。

    将电话靠在耳朵边上的调音师并没有去看在场任何一人的脸色,他只是低头看着地面。板着一整张脸,从鼻孔中刺出着一缕看不见的气息。

    “内,社长尼。金泰妍xi刚刚带了一个陌生人到录音室里来,这会我们没办法进行正常的录音了。您也知道SJ这次的后续专辑质量相当不错,我也不希望在录制的时候出现任何纰漏。”

    “振英xi,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不是说了承宇是泰妍的亲故吗。至于上纲上线还给社长打电话?还是说你觉得泰妍的亲故带着录音笔,准备剽窃我们的歌?”

    金希澈的一番话,几乎未带有任何一丝的曲折度。他果然还是和TV上面的那个他,一模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百无禁忌。

    似乎不止被金希澈给梗了一次的那位调音师,听到这话之后。嘴角一阵抽搐。不过这个动作的幅度很小,他知道自己不是能随便对人发脾气的身份。

    见希澈欧巴果断的帮自己回应了一击。金泰妍原本硬邦邦的眉毛随即软塌塌的展开。她小小的提了提一侧的脸颊,错身面向那位调音师。表情带着一点点的严肃。

    “还有,我刚刚已经介绍过了,承宇除了是我的朋友以外,还是一位很有实力的MVPD。现在录的这几首歌,也不是没有由他执导的可能。”

    接连两位的不满回应,击打在调音师的身上,他的反应却稍有不同。起先金希澈替我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还并未有什么变化。但紧接着听到金泰妍说出那番话以后,调音师的嘴角依稀泛出一丝冷笑。

    他并没有理会站在自己面前的金氏二人。而是透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向我看过来了一眼。放在耳朵边上的电话,保持着接通状态。

    “社长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SJ这次的后续专辑,是不是请来了大名鼎鼎的洪元基导演来指导。现在来这里的这位,也说自己是MV的导演。他好像也是有意想要参与拍摄权竞争。如果洪元基导演那边还没确定好的话,需不需要现在我帮您问问刘承宇PD所在的是哪个工作室?”

    出自调音师之口的一长串话在封闭的房间里飘,这些话里并没有刻意带上什么冷嘲热讽的态度。它仅仅只是以一种就事论事的姿态在空气里飘着。特别是末尾的那个问句,日常的一塌糊涂。但就是这样普通的句子,却莫名的让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肌肤之上,都有了一种针刺的感觉。

    在那些字里行间中。吊诡的流露出大片大片的轻蔑意味。

    对于这样一番找不出一个脏字,却又让人不用琢磨,便可察觉到鄙夷态度的话。金起伏兄妹的秀眉。再次即刻紧绷。就连最先坐回到沙发上表情轻松的圭贤,也是表情一变。他脸上的那些明朗。光速褪去。老实说,对于这个二号调音师。大家平日里都只有工作接触。日常中的他,虽然也不算很是受待见,但像今天这样如此的针锋相对,还是第一次。又或许,这就是压抑久了的人,在撞见了一次借题发挥的机会之后,会毫无顾忌的癫狂式的把它抓住,以图释放自我。

    社会生存法则第七条:大只的蚂蚁压抑久了,会选择踩小只的蚂蚁,靠快感把自己幻想成一头大象。

    相比表情不好了许多的金泰妍以及SJ众人来说,我的表情则正常了太多。因为我其实能大致揣摩到这样的人的心态,有点悲哀,除了想叹一口气以外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刚刚的那句话,是冲金英敏说的。所以他在那些话里藏的针,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大概五秒钟之后,离我三米开外,坐在皮质座椅上的那个大只的蚂蚁,肤色应该会变得很暗。

    他在暗讽我,说我这个无名小辈,竟然敢和洪元基大前辈争这次MV的拍摄权。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如果SM不欠我的,他的暗讽无可厚非。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准确的时间是,七秒钟以后……听到那番话外加我的名字之后,金英敏应该是停顿了一些时间。作为老人精,他并不需要太久便能明白其中的关键。紧接着,我并不清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只是看到,那位调音师的嘴巴略微长大。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瞳孔在眼眶中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最后,他的鼻翼两侧的肌肉,狠狠的抽动了起来。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调音师这个位置,不算高也不算低,但仅仅只是一句话,便可以把他彻底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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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显沉重的关门声在背后响起,那位调音师最终调换了录音时间,打开门离去。不是摔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摔门了。

    对于SJ的众人来说,他们很显然不知道调音师突然败退的个中关键。但金泰妍的眼神略微转变了一会之后,好像是猜到了一点什么,不过她一句话未曾多说。而是兀自蹭到那张皮质转椅上坐下,瞎捣鼓了一会之后,按下了已经录好部分音源的播放键。

    一条条的音轨,在音效台的显示器上交舞着变。S&M公司配备的设备,都是毫无疑问的顶尖级别。除开殿堂级音效的录制和播放器以外,就连用来运行制作软件的电脑,都是iMacMF886。

    在封闭的环境中,所有的音律都几乎不会有任何衰减。这样的听觉享受,大概只比带上森海塞尔入耳式耳机听歌,差上那么一点点。

    重新溢出的旋律,很快便将之前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见我还在门口处站在,表情恢复明朗的圭贤起身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他对着我做了一个小幅度的请的姿势,我点了点头表示谢谢,然后屈身坐下。

    已经录制了一部分歌的金希澈,一看我坐了下来,便很是雀跃的和我搭上了腔。但他吊诡的没有问我是怎么和金泰妍认识的,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在我看来,他总是喜欢比较八卦的问东问西,因此手里捏着圈内一大把人的秘密。

    没有聊其他话题的他,只是很专业的和我谈着一些关于目前这首歌的问题。对于我这个新手MV导演,他倒是表现的很推崇的样子。在聊着天的时候,他甚至穿插进了一些看《Lookatmenow》时候的感触,以及他觉得是闪光的点。

    还算轻松愉悦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金泰妍的手机响了起来。第六层的那间会议室里的会,看样子是已经开完。现在,轮到我了。

    和SJ众人打了个招呼,公关代表崔始源礼貌的和我交换了联络方式。然后,离开录音室,进入电梯,不再仰头的上爬一层。

    离开电梯,穿越走廊,敲响会议室的门。

    门开,我让金泰妍走在我身后的影子里,至于我自己,目光平静异常,步伐未见一丝紧张,双腿未见一丝打颤。

    门轴旋转,会议室里瞬间一览无遗。坐在主座的,是不用质疑的金英敏。在他的右手侧,是退位后面目和蔼了很多的李秀满。其他的,我一概不认识。不对,有一位,貌似比较眼熟,他坐在会议桌的中部位置。没错,是他,最开始几次和我谈封口费和安抚费的,就是他。

    谨记社会生存法则的我,并没有在进门之后便像一个愣头青一样四处摆头扫射。我只是定着脑袋,目光大致偏移一番,将众人收入眼底。视线在经过那位能算是熟识的中层代表的时候,停顿了片刻,但并没有太久。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已经不会再觉得有什么值得愤慨的了,就像当初一样。

    在打量完会议室以后,我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为了商讨东京的那次事件,光从人数上,S&M的重视态度便已经显露无疑。

    站在门口处的秘书,见我进了门,于是他向会议桌的一侧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在那一侧,也就是左侧,空无一人。

    同金泰妍一起落座,左手边是坐在主座上气场强烈的金社长,对面是S&M的一干骨干。就连金泰妍她自己都因为平时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阵仗,而紧张到抿住下唇。侧头注意到她的状态的我,只是报以了浅浅一笑。然后探手,轻轻地触了触金泰妍放在桌下的那双手的手背。

    这丫头明明是来给我撑腰,告诉我不是一个人,现在却紧张的像个笨蛋一样……真是一个可爱的家伙。

    (最近几章可能错别字有点多,希望各位见谅个。每天白班上的很累,还要忙着搬家的事情,所以校对就放松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