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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落魄世子的白月光 第104章 不能不救的朋友

    听着半夏这一声姑爷,周晏清瞬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感情这里就他一个人还状况外?

    “哥哥,留下嘛。”周司宁也适时的说道。

    “浅之,请。”贺北庭看了一眼周晏清的神情,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周晏清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家,我是主人,大婚后你也是客人,何况还没大婚……”

    噗!噗!

    半夏和忍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突然就觉得她们家公子……好可爱啊。

    自家哥哥傲娇了。

    周司宁嘴角咧到了一半又缩了回去,赶紧的端坐在了周晏清的边上,笑吟吟的将半夏盛好的饭递了一碗过去。

    “哥哥,请用。”

    然后很不厚道的说了一句,“这是春芜院,我才是主人。”

    周晏清:……

    这妹妹太不可爱了,他能换一个吗?

    用了饭,又吃了两盏茶后,贺北庭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临出门时,又转过头来看着周司宁说道:“二皇子将于数日后携功回京,往后出入小心一些……”

    周司宁又摇晃着小手说道:“不用担心我,接下来的日子我轻易不会出门,就算必得出府,也有云归呢……”

    贺北庭点头,抬脚出门,脚尖一点便消失在了院墙外。

    周晏清看着贺北庭的身姿不由慨叹,“真是好俊的功夫。”

    “文武不同道,哥哥做好自己就成,不用羡慕。”周司宁说道:“还没问,哥哥和林家兄长通过庶吉士的考核了吗?”

    周晏清点头道:“一切顺利,就只在翰林院待了几天。然后我被分去了户部观政,林家兄长则是被分去了兵部。”

    嗯?在翰林院待了几天就去了六部,瞧着似是没什么,可等将来要踏上高位时,难免会成为他人诟病的弊端。

    祖父不当瞧不破才是啊。还是祖父另有安排?

    周司宁纵是心绪百转,面上却没露出半点。她相信祖父的任何安排都不会对哥哥不利。

    “我们约好了,六部观政完后就去地方。这些日子我在户部观政,看见的只有各地呈报上来的文书,听见的也只是官员讨论时的一堆数字。不亲眼去瞧一瞧,亲自上手去做一做,永远弄不明白那张薄薄的纸里隐藏了什么问题。

    祖父说的对,一任地方官,胜过六部观政十年。

    那时初听不懂,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哥哥的身份摆在那里,家里对他保护的太好,身边走动来往的人,也没谁敢让他见识到尘世间的那些肮脏事儿。

    祖父让他去常家,便是有意让他去瞧瞧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让他学会保护自己,让他学会防范别人。

    而今六部观政刚刚开始,哥哥便有了这般的认知,可见世人对哥哥评价不虚。

    周家晏清,才智、品貌皆世所罕见。

    不是吹捧,是事实。自家哥哥就是这么优秀。

    这一天,周司宁刚在院子里摆好架式,打算一会儿在树荫下眯一觉儿,门房来报有客来访。

    真是早不来访,晚不来访,偏她摆好了软塌要躺了,来访了。

    “姑娘,是张琪小姐来了。”周司宁刚在里屋换好会客的衣衫,忍冬便来报了。

    “你说是谁?”周司宁有些愕然,“张琪?她怎么会来?你瞧着她神情如何?是哭的还是笑的?”

    张家是皇后娘家,周家是两朝帝师,这两家的情况就如同宫里的帝后一般,只维持着面子情,既没有多少交情,也没有什么往来。

    当然,后宅妇人或小儿女间相互出席一下生辰啊花宴啊,无伤大雅。

    平素却不会过府走动、相互拜会。

    所以一听是张琪来了,周司宁直觉便是张琪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儿,来寻她一起商讨对策了。

    忍冬说道:“张小姐虽眉眼间带有一丝隐忧,面相还算平和。”

    周司宁松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那就没出大事儿。

    还好还好。

    “请她去了内厅?还是前面的花厅?”

    “内厅。”

    周司宁换好衣服后,便带着忍冬匆匆往内厅赶去,自柳州回来后,她还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冯灵儿与夏风的婚事如何了?原定十月里的婚期可有变化?

    “阿琪……”

    张琪一声宁姐姐出口后,眼泪便忍不住的簌簌落了下来。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还哭上了?”周司宁不解,瞧着面相的确算是平和啊。

    “我,我怕是要嫁去颠南王府了。”张琪抽噎着说道:“那个颠南王携子进京受封世子,并请皇上为其子指一门婚事,皇后姑母就把我给荐上去了。”

    颠南王世代镇守南境,功勋卓着,每一代世子受封时都会请旨赐婚,以示对朝庭忠心不二。

    虽说颠南王府为国守境,是值得敬重的忠烈人家,配得起京中所有的贵女,可张琪不行。

    张琪爱慕自家兄长,爱的疯狂。

    这份爱慕,她从没有多掩饰,而她也早知,只是……

    前世,她眼瞎,被某些人几句别有用心的挑拨,就将张琪的爱慕当成别有用心,生生毁了她这份至真至纯的爱恋。而当她被逼到绝路时,却是张琪奋不顾身的为她劈出了一条生路。

    彼时她问她为什么要奋不顾身的来救她,她说不能不救。

    ‘你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不能不救。’

    ‘你是我挚爱的人唯一的妹妹,不能不救。’

    不能不救啊!

    所以哪怕是以命换命她都毫不犹豫。

    周司宁深吸了一口气,就张琪对哥哥那死心塌地的执拗劲儿,她怕是宁愿一死也不肯嫁入颠南王府啊。

    张琪对哥哥的两世爱恋,她怎么也得设法成全了。

    不能让她两世都心碎神伤红颜早逝啊。

    送走了张琪后,周司宁在春芜院里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

    心里反复思量着张琪嫁进颠南王府一事的可行性。

    思来想去,都觉着这事儿重大到不是她能轻易插手。

    醉月堂。

    周司宁拎着一盒子点心走进了书房,周老太爷只瞥了她一眼便垂着眼皮继续写他的大字儿了。

    自打从柳州回来,周司宁就回京当天过来请了安,送上了从柳州带回来的物产,接下来这两天就再没来过。她自知理亏便低着头,垂手做出一副等着听教训的模样儿来。

    到底是自小疼到大的孙女儿,也知道她是长途跋涉没缓过劲儿来,周老太爷也不舍得晾她太久,便搁了笔。

    “哟,我还当你离家两个月,找不着来我这醉月堂的路了呢。真是不容易,竟还让你找着了门儿。”

    肯开口说话,哪怕是奚落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