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尽芳华 第36章 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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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过后，两人之间的疏离感倒是少了些，但赵佳柠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陆瑾辰。
在第十次，陆瑾辰从她身旁经过，她又一次拉远距离后。陆瑾辰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手撑在墙壁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郡主为何一直在躲着我？”陆瑾辰想不明白，他什么都还没做呢，这人怎么看见他就躲？想到这里，他觉得委屈，一脸控诉地看着赵佳柠。
赵佳柠摇摇头，一脸无辜，“我何时躲着你了？”
“你今日一直都有！我有这么让你不喜吗？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陆瑾辰说完，撑在她耳边的手也收了回来，不自觉地握成拳头，眼中带着落寞。
赵佳柠见他这样，心脏抽痛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忽略这种感觉，垂眸看着地面，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的情绪，“并非如此，只是我们之间只谈利益，不扯感情不行吗？”
这是她思考了几日的想法，人心最是易变，也许此刻说得是认真的，但谁又知道会不会一直认真下去。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感情，都会变得复杂，难以分清对错，她不想将事情复杂化。
“当然不行！”听见她这样说，陆瑾辰下意识地反驳。若他同意了，他以后岂不是要成孤家寡人？
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陆瑾辰无奈地叹息一声，小丫头对感情这方面还是有些迟钝，若是逼得太急，怕是会适得其反。
没法，他只能换了个折中的法子，“我之前所言并不是急着让你回答，不管你的决定会什么，我只希望你别躲着我。”
陆瑾辰紧盯着她，眼底带着不易察觉地紧张。
赵佳柠闻言沉默不语，陆瑾辰对她的好，她是有感觉的。她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也做不到将别人的付出认为是理所当然。只是她担心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长久的付出却一直没有结果难免让人失望。
眼前之人一直不说话，陆瑾辰眼底的期待逐渐消失，他低下头，正要说什么时。
赵佳柠轻叹一声，“我应你便是，不过，你那日所言之事，我需要一些时间缓缓。”
“真的吗？你没骗我？”陆瑾辰忽地抬眸看向她，眼中带着惊喜。
赵佳柠轻轻点头，“不骗你。”
“那你不许坐的离我这么远。”陆瑾辰见她的不似说谎，立即提了一个要求。
只是不要坐太远而已，赵佳柠觉得也可以接受，点了点头，应下了。
陆瑾辰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便去牵她的手。
温热的触感传来，他的手上还有常年练武留下的的茧子，似是被烫到了一样，赵佳柠慌忙地收回手。
陆瑾辰感觉到手心一空，眼神控诉地看向她，“你不是说不骗我吗？”
赵佳柠淡定地收回手，弯眸笑道：“我只应了世子一个要求，这是另外的。”随即她转身朝室内走去。
陆瑾辰看着她的身影，勾唇轻笑，这样也不错。
几分钟前的房门外。
书岚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后，为了不打扰他们，她没有久待，直接退了出去。
侧首看到守在门外的洛尘和洛枫二人后，书岚好奇地问道：“那日乞巧节发生了什么？郡主自那日之后总是有些魂不守舍。”
洛枫回想了一下后，随即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细告知，“然后就是主子为郡主放了一场烟花，之后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
“不应该啊，若只是这样，主子不会心绪不佳。”书岚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自家郡主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因为一些旁的事情再扰乱心绪，更是容易伤身。
洛尘在一旁弱弱地开口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听到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洛枫有些疑惑，“你那日不是一直都在我旁边吗？”
洛尘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曾学过一点唇语。”
洛枫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倒是深藏不露！”
被人夸奖，洛尘一脸得意，“那是当然。”洛枫见状无奈地扶额，这人还真是夸不得，一夸就得意上了。
“主子和世子那日可是有了争执亦或是发生了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书岚连忙问道。
洛尘清了清嗓子，正要讲述时，他们身后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你们在聊什么？”赵佳柠见他们一副像是被吓到的样子，顿时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郡主可是有事吩咐？”洛枫反应得很快，迅速转移话题。
赵佳柠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说道：“房间内的冰块需要添一些。”
自从中毒后，她就比一般人更加畏寒畏热，感觉到房间内没有很凉快，她便打算让她们拿一些来，谁知刚开门就看见他们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办。”洛枫几人立即应下，迅速离开了。
没等赵佳柠开口，书岚连忙道：“主子，奴婢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说完，她也转身离开了。
“不曾想郡主竟也会这般逗弄人。”不知何时走到门口的陆瑾辰，眉眼带笑地问道。
赵佳柠瞥了一眼正笑得开怀的人，轻哼一声，“谁让他们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活该！”
陆瑾辰见状眼底的笑意更甚，“是，他们活该，那我们进去吧，外面这么热，哪里比得上里面凉快。”
赵佳柠闻言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内。
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十分平静，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在八月初时，丞相府则送来了请帖。
“孙家小姐的及笄之礼？”正在悠闲吃着冰饮的赵佳柠微微一愣，她似乎记得这孙家的姑娘也只比她小了两岁，怎么现在才办及笄礼？
“可有说是哪位小姐？”若只是庶出的姑娘，她可不会给这个面子。
书岚恭敬地回道：“是孙家三小姐的及笄礼。”
“孙家什么时候有了位三小姐？”赵佳柠有些惊讶地问道。
“据说是孙家最近才找回来的嫡出小姐，十多年前意外走失。”
赵佳柠听后微微挑眉，孙家居然还有一个走失的嫡女，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左右不过是个及笄礼，去看看也无妨。”
**
丞相府，菡萏院内。
“请帖都让人发出去了吗？”一名娇俏艳丽的女子慵懒地躺在躺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似是随口一问。
站在她身旁的婢女立即恭敬地回道：“回三小姐，请帖已全部发出。”
“很好，你先下去吧。”
“诺。”
待婢女退下后，孙明溪轻轻摇动着扇子，冷声道：“阁下在这藏了这么久，还是不肯出来吗？”
她的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便出现在她面前。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孙姑娘倒是深藏不露，不过若是让孙丞相知道了他刚找回来的孙女是曾经是重月楼的杀手，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听到这话，孙明溪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阁下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世人皆知一旦成为重月楼的人，也就意味着永远不能退出重月楼，否则将受到重月楼的追杀，一般鲜少有人会这样做。
“其他人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孙丞相会不会相信。毕竟我手上的东西他应该会很感兴趣，孙姑娘也不想自己隐瞒的事情被人知道吧，还有被你藏在京郊的那位姑娘。”
话音未落，孙雯便将手中的扇子朝他扔过去，整个人也直接从榻上起身，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是究竟是谁？！”
男子轻松地躲过扔来的扇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姑娘要如何抉择。”
孙雯攥紧拳头，冷冷地看着他，犹豫许久才松开手，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理了理衣袖，淡淡地开口道：“我希望孙姑娘能够接近长乐郡主，先与她交好，取得她的信任。之后再怎么做，我会告知。”
“你为何要这样做？”孙雯不解，难不成他和这位郡主有仇？
“这与孙姑娘无关。”男子冷声警告道。
孙雯心中嗤笑，却碍于被人拿捏命门，不得不妥协，“我知道了，阁下可以离开了吧？”
男子也不在意她的冷漠，留下一句“再会”，便离开了丞相府。
孙雯冷眼看着他离开，心中恼怒。好不容易逃脱了重月楼那个鬼地方，现在还要受人摆布。
若不是为了她，自己誓死也不会踏入这京城。眼下京郊也不安全了，不如直接将人带入城内，天子脚下，谁也不敢太过放肆，正好遮掩一二。
而男子在离开后，他身边的手下不解地问道：“楼主，她叛出重月楼，我们就这么放过她吗？”
男子听后冷笑一声，“放过？哪有这么简单，不过是现在需要她，等事情一结束，她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楼主，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派杀手将那郡主杀了不就可以了吗？”
男子闻言嗤笑，“哪有这么简单，暗地里保护她的人可不少，我还不想彻底惹怒皇帝，失去其他分楼。”
手下似懂非懂地挠挠头，不再多问。
＊
八月初三，吉。
这天的日子里，许多的官家小姐们都应了丞相府的相邀，去参加孙三小姐的及笄礼。
齐王府的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丞相府的门口，赵佳柠走下马车后，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表姐！”
赵佳柠侧首望去，发现竟是有一段时间未见的阮可欣。
她高兴地和赵佳柠打招呼，赵佳柠也笑着回应：“表妹！”
随即她看向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笑道：“表哥！”
阮楠佑似是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僵硬地点点头，迟疑片刻后问道：“表妹，你…近来可好？”
自从他知道自己和赵佳柠再无可能后，他就开始避着她。他本以为减少和她的接触，不再注意有关她的一切，他就能逐渐减少对她的喜欢，回到曾经。
可他还是天真了，这样做非但没有削减，反而滋养了更多的思念，疯狂蔓延，最后紧紧缠绕着整颗心脏，无论如何压制都没有效果。
也是，都坚持了三年，又岂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易抹去？
赵佳柠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表哥放心，我挺好的。”
阮楠佑听后心中酸涩，他扯了扯嘴角，点点头，“那便好。”
一旁的阮可欣并未察觉到气氛的古怪，她挽着赵佳柠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表姐，我们快进去吧，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刚找回来的孙三姑娘。”
知道她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赵佳柠纵容地笑笑，“好，依你。”
阮楠佑压下心中的难受，重新挂上温润的笑容，紧跟在她们后面。
在第十次，陆瑾辰从她身旁经过，她又一次拉远距离后。陆瑾辰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手撑在墙壁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郡主为何一直在躲着我？”陆瑾辰想不明白，他什么都还没做呢，这人怎么看见他就躲？想到这里，他觉得委屈，一脸控诉地看着赵佳柠。
赵佳柠摇摇头，一脸无辜，“我何时躲着你了？”
“你今日一直都有！我有这么让你不喜吗？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陆瑾辰说完，撑在她耳边的手也收了回来，不自觉地握成拳头，眼中带着落寞。
赵佳柠见他这样，心脏抽痛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忽略这种感觉，垂眸看着地面，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的情绪，“并非如此，只是我们之间只谈利益，不扯感情不行吗？”
这是她思考了几日的想法，人心最是易变，也许此刻说得是认真的，但谁又知道会不会一直认真下去。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感情，都会变得复杂，难以分清对错，她不想将事情复杂化。
“当然不行！”听见她这样说，陆瑾辰下意识地反驳。若他同意了，他以后岂不是要成孤家寡人？
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陆瑾辰无奈地叹息一声，小丫头对感情这方面还是有些迟钝，若是逼得太急，怕是会适得其反。
没法，他只能换了个折中的法子，“我之前所言并不是急着让你回答，不管你的决定会什么，我只希望你别躲着我。”
陆瑾辰紧盯着她，眼底带着不易察觉地紧张。
赵佳柠闻言沉默不语，陆瑾辰对她的好，她是有感觉的。她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也做不到将别人的付出认为是理所当然。只是她担心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长久的付出却一直没有结果难免让人失望。
眼前之人一直不说话，陆瑾辰眼底的期待逐渐消失，他低下头，正要说什么时。
赵佳柠轻叹一声，“我应你便是，不过，你那日所言之事，我需要一些时间缓缓。”
“真的吗？你没骗我？”陆瑾辰忽地抬眸看向她，眼中带着惊喜。
赵佳柠轻轻点头，“不骗你。”
“那你不许坐的离我这么远。”陆瑾辰见她的不似说谎，立即提了一个要求。
只是不要坐太远而已，赵佳柠觉得也可以接受，点了点头，应下了。
陆瑾辰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便去牵她的手。
温热的触感传来，他的手上还有常年练武留下的的茧子，似是被烫到了一样，赵佳柠慌忙地收回手。
陆瑾辰感觉到手心一空，眼神控诉地看向她，“你不是说不骗我吗？”
赵佳柠淡定地收回手，弯眸笑道：“我只应了世子一个要求，这是另外的。”随即她转身朝室内走去。
陆瑾辰看着她的身影，勾唇轻笑，这样也不错。
几分钟前的房门外。
书岚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后，为了不打扰他们，她没有久待，直接退了出去。
侧首看到守在门外的洛尘和洛枫二人后，书岚好奇地问道：“那日乞巧节发生了什么？郡主自那日之后总是有些魂不守舍。”
洛枫回想了一下后，随即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细告知，“然后就是主子为郡主放了一场烟花，之后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
“不应该啊，若只是这样，主子不会心绪不佳。”书岚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自家郡主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因为一些旁的事情再扰乱心绪，更是容易伤身。
洛尘在一旁弱弱地开口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听到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洛枫有些疑惑，“你那日不是一直都在我旁边吗？”
洛尘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曾学过一点唇语。”
洛枫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倒是深藏不露！”
被人夸奖，洛尘一脸得意，“那是当然。”洛枫见状无奈地扶额，这人还真是夸不得，一夸就得意上了。
“主子和世子那日可是有了争执亦或是发生了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书岚连忙问道。
洛尘清了清嗓子，正要讲述时，他们身后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你们在聊什么？”赵佳柠见他们一副像是被吓到的样子，顿时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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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这就去办。”洛枫几人立即应下，迅速离开了。
没等赵佳柠开口，书岚连忙道：“主子，奴婢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说完，她也转身离开了。
“不曾想郡主竟也会这般逗弄人。”不知何时走到门口的陆瑾辰，眉眼带笑地问道。
赵佳柠瞥了一眼正笑得开怀的人，轻哼一声，“谁让他们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活该！”
陆瑾辰见状眼底的笑意更甚，“是，他们活该，那我们进去吧，外面这么热，哪里比得上里面凉快。”
赵佳柠闻言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内。
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十分平静，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在八月初时，丞相府则送来了请帖。
“孙家小姐的及笄之礼？”正在悠闲吃着冰饮的赵佳柠微微一愣，她似乎记得这孙家的姑娘也只比她小了两岁，怎么现在才办及笄礼？
“可有说是哪位小姐？”若只是庶出的姑娘，她可不会给这个面子。
书岚恭敬地回道：“是孙家三小姐的及笄礼。”
“孙家什么时候有了位三小姐？”赵佳柠有些惊讶地问道。
“据说是孙家最近才找回来的嫡出小姐，十多年前意外走失。”
赵佳柠听后微微挑眉，孙家居然还有一个走失的嫡女，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左右不过是个及笄礼，去看看也无妨。”
**
丞相府，菡萏院内。
“请帖都让人发出去了吗？”一名娇俏艳丽的女子慵懒地躺在躺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似是随口一问。
站在她身旁的婢女立即恭敬地回道：“回三小姐，请帖已全部发出。”
“很好，你先下去吧。”
“诺。”
待婢女退下后，孙明溪轻轻摇动着扇子，冷声道：“阁下在这藏了这么久，还是不肯出来吗？”
她的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便出现在她面前。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孙姑娘倒是深藏不露，不过若是让孙丞相知道了他刚找回来的孙女是曾经是重月楼的杀手，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听到这话，孙明溪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阁下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世人皆知一旦成为重月楼的人，也就意味着永远不能退出重月楼，否则将受到重月楼的追杀，一般鲜少有人会这样做。
“其他人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孙丞相会不会相信。毕竟我手上的东西他应该会很感兴趣，孙姑娘也不想自己隐瞒的事情被人知道吧，还有被你藏在京郊的那位姑娘。”
话音未落，孙雯便将手中的扇子朝他扔过去，整个人也直接从榻上起身，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是究竟是谁？！”
男子轻松地躲过扔来的扇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姑娘要如何抉择。”
孙雯攥紧拳头，冷冷地看着他，犹豫许久才松开手，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理了理衣袖，淡淡地开口道：“我希望孙姑娘能够接近长乐郡主，先与她交好，取得她的信任。之后再怎么做，我会告知。”
“你为何要这样做？”孙雯不解，难不成他和这位郡主有仇？
“这与孙姑娘无关。”男子冷声警告道。
孙雯心中嗤笑，却碍于被人拿捏命门，不得不妥协，“我知道了，阁下可以离开了吧？”
男子也不在意她的冷漠，留下一句“再会”，便离开了丞相府。
孙雯冷眼看着他离开，心中恼怒。好不容易逃脱了重月楼那个鬼地方，现在还要受人摆布。
若不是为了她，自己誓死也不会踏入这京城。眼下京郊也不安全了，不如直接将人带入城内，天子脚下，谁也不敢太过放肆，正好遮掩一二。
而男子在离开后，他身边的手下不解地问道：“楼主，她叛出重月楼，我们就这么放过她吗？”
男子听后冷笑一声，“放过？哪有这么简单，不过是现在需要她，等事情一结束，她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楼主，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派杀手将那郡主杀了不就可以了吗？”
男子闻言嗤笑，“哪有这么简单，暗地里保护她的人可不少，我还不想彻底惹怒皇帝，失去其他分楼。”
手下似懂非懂地挠挠头，不再多问。
＊
八月初三，吉。
这天的日子里，许多的官家小姐们都应了丞相府的相邀，去参加孙三小姐的及笄礼。
齐王府的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丞相府的门口，赵佳柠走下马车后，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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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地和赵佳柠打招呼，赵佳柠也笑着回应：“表妹！”
随即她看向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笑道：“表哥！”
阮楠佑似是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僵硬地点点头，迟疑片刻后问道：“表妹，你…近来可好？”
自从他知道自己和赵佳柠再无可能后，他就开始避着她。他本以为减少和她的接触，不再注意有关她的一切，他就能逐渐减少对她的喜欢，回到曾经。
可他还是天真了，这样做非但没有削减，反而滋养了更多的思念，疯狂蔓延，最后紧紧缠绕着整颗心脏，无论如何压制都没有效果。
也是，都坚持了三年，又岂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易抹去？
赵佳柠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表哥放心，我挺好的。”
阮楠佑听后心中酸涩，他扯了扯嘴角，点点头，“那便好。”
一旁的阮可欣并未察觉到气氛的古怪，她挽着赵佳柠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表姐，我们快进去吧，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刚找回来的孙三姑娘。”
知道她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赵佳柠纵容地笑笑，“好，依你。”
阮楠佑压下心中的难受，重新挂上温润的笑容，紧跟在她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