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尽芳华 第93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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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柠怒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阿姐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她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居然会被罚跪祠堂？他们是想要阿姐的命吗？！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跪上一整天，谁能受得了！！
李管家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道：“郡主，她，她……”
这断断续续的话让赵佳柠听得更加烦躁，她直接吩咐书岚：“让门房立刻备好马车。”
赶来的陆瑾辰听到后立即出声道：“阿柠，先等一下。”
赵佳柠十分急切，“等不了，阿姐都被罚跪了一整天，我必须要去看看。”
陆瑾辰闻言连忙道：“我陪你一起去，骑马更快一些。”
赵佳柠听后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马牵来后，陆瑾辰直接将人抱起，放在马背上，随后他一个跨跃轻松翻身坐上马背。
“驾！”随着他的喊声响起，骏马立即奔跑起来。
寒风吹到脸上，赵佳柠没有任何感觉，脸上全是焦急神色，希望阿姐没事，否则她绝不会放过梁家的人！
没过片刻，陆瑾辰便驾着马在平阳郡主府的门口停下。
赵佳柠轻松地跳下马，急忙冲到大门口，门口守着的小厮并不是她买下的人，不认识她，见她直接闯过来，立即拦下了她。
“站住，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赵佳柠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放肆！本郡主你们也敢拦？”
“郡主？就你还是郡主？”两个小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赵佳柠虽然衣服看着华丽，但这头上却连几根贵重的发簪都没有，就只用一根玉簪束发。而且她身后都没有丫鬟侍卫跟着，于是，二人立即出言嘲讽。
赵佳柠听后气得不行，还没等她说什么，陆瑾辰突然举起剑架在二人的脖子上，冷声道：“眼睛不好使可以不用，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们的舌头！”
冰凉的剑身紧贴着脖子，二人顿时吓得魂都差点飞了，他们哭丧着脸，连连点头，“公子饶命，小的知错了！”
陆瑾辰见状收起手中的剑，将二人各自踹了一脚后，拉着赵佳柠直接踏进了府内。
路上，随便找了一个丫鬟，让她带路去祠堂。
丫鬟见两人都不好惹，不敢不从，乖乖地将赵佳柠他们带到了祠堂。
一脚踹开祠堂的大门后，赵佳柠立即注意到此刻已经晕倒在地的赵安诺。
她连忙跑上前，将赵安诺扶起。
“阿姐，阿姐，你醒醒！”
似乎是听见了赵佳柠的声音，赵安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柠儿？”
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似乎是在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每次她都会梦到有人带她脱离了苦海，可每次事后她都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也正因为这样，她很害怕这次的声音也是梦，害怕再次醒来还是这处冰冷的囚笼。
赵佳柠听到她微不可查的声音时，眼中一喜，连忙喊道：“阿姐，我在，我在这里。”
赵安诺一把握住那只在她眼前晃悠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那短暂停机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明。
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赵安诺眼眶微微泛红，她似是委屈地喊了一声：“柠儿，你怎么才来？”
赵佳柠微微一愣，随即抱住她，轻声安慰道：“阿姐别怕，我来了，害你罚跪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说这话时，眼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敢欺负她姐姐，那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
随后她拿出自己带来的糕点，打开递给赵安诺，“阿姐，你整日未用膳，先吃点糕点垫一垫，等下还一笔账要算！”
赵安诺听后点了点头，接过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朝祠堂这边赶来，一直守在门口的陆瑾辰立即说道：“他们过来了。”
赵佳柠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正要找他们算账！”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赵安诺，大步朝门外走起。
梁母一行人并未见过赵佳柠，见她出现在这里，顿时怒道：“你是谁，竟敢私闯梁府！”
“梁府？”赵佳柠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嗤一声，“这府外的匾额上挂着的可是平阳郡主府五个大字！梁老夫人若是眼睛不好使，还是尽快找个郎中来看看，免得到时候太迟了，酿成大祸！”
“你，放肆！”梁母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很少有人敢直接在她面前出言不逊，如今听到有人嘲讽她，自然是受不了。
赵佳柠冷冷地看着她，怒道：“你才放肆！我阿姐可是堂堂郡主，岂由你任意责罚？！”
梁母听后有一瞬间地慌乱，随后又稳下心神，嗤笑道：“我可是她的婆母，她犯了错，我难道不该罚吗？”
“是吗？那她有何过错，能让你罚她跪一天？”赵佳柠紧盯着她，冷笑道。
“她不听从长辈的吩咐，这难道不该罚？！”
赵安诺看着眼前的人一直咄咄逼人，不由得攥紧拳头。她正想开口说话，被赵佳柠拦住了。
赵佳柠目光冷冽地看着梁母，怒极反笑，“所以，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害得我阿姐一整天都未曾用膳？”
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居然拿来当借口惩罚阿姐？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天祁律法规定，不敬长辈者，视为不孝！夫人不听从长辈的吩咐，这可不是小事。”站在梁母身旁的那名粉衣女子开口辩解道。
赵佳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谁？”
女子听后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我是梁大人的表妹……”
她话还没有说完，赵佳柠直接冷笑着打断，“不过是暂住在梁家的外人，哪来的脸同本妃讲话？！”
“你！！！”女子正要开口怒骂时，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记得赵佳柠刚刚自称“本妃？”
她神色一凝，京城内，能自称除了王妃，便只有世子妃。若她是王妃，年龄对不上，那就只可能是世子妃。而京城内能唤赵安诺姐姐的，恐怕只有定国公世子妃。
她先前还以为赵佳柠是赵安诺外祖家的人，现在看来是她误解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赵安诺的堂妹，长乐郡主。
想到这里，女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来京城，就把京城最得宠的人给得罪了，她往后岂不是很难混下去！
见女子闭上了嘴，赵佳柠嗤笑道：“怎么不开口了，倒是继续说啊！”
女子慌得一批，她连忙跪下请罪，“臣女一时口不择言，请世子妃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梁母的衣袖，示意她行礼。
梁母没能理会她的意思，正想继续发难时，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今日府中为何如此热闹？”
众人立即朝那边看去，只见梁宗伟带着两人站在院外。
赵玉珩瞥了眼面前的情形，意味不明地说道：“梁大人的家中倒是热闹非凡。”
梁宗伟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马就猜到了原因，但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连忙道：“三皇子见笑了，是臣考虑不周。”
而在场的人听到这声称呼后，慌忙跪下行礼。不过在其他人都行全礼时，赵佳柠，陆瑾辰以及赵安诺三人却只行了半礼，在这样的场景下，倒是显得格外突出。
赵玉珩一眼就看见了与众不同的三人，笑了笑，“堂妹和堂妹夫也是来看望堂姐的？”
赵佳柠点了点头，看向 梁母几人，眼眸中染上几分冷意，“若非我们今日赶来，我还不知道有人一直借着长辈的身份，责罚阿姐！”
“我可是长辈，她敢反抗，这就是忤逆，我难道不该罚？”梁母听到这话，立即出言质问。
“呵！我阿姐才不会忤逆，分明就是你做了过分的事情。”赵佳柠冷笑一声，讥讽道。
梁母听后立马反驳道：“我只是让她交出府内下人的卖身契，这也算得上过分？”
卖身契？赵佳柠惊愕地看向一旁赵安诺，赵安诺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苦涩。
赵佳柠瞬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嗤笑一声，“那些卖身契是本妃赠予阿姐的，旁人赠予之物，梁老夫人也要抢吗？”
梁母一惊，她并不知道那些卖身契是赵佳柠赠予的，只以为那些人是郡主府内曾经的下人。
梁宗伟见情形不对，他连忙拱手行礼道：“世子妃恕罪，母亲也许并不知情，以为是曾经府中的下人。”
赵佳柠闻言冷笑道：“就算是府中的下人又如何？婆母向儿媳索要府中下人的卖身契，这传出去也不妥吧！”
梁母冷哼一声，“有何不妥，我这个婆母还不能帮着儿媳管家吗？”
“管家？”赵佳柠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时间有些怔愣，她没想到有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住着别人的府邸，还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话。
而梁宗伟在听到“管家”一词后，心中便暗道不好，还没等他开口，赵佳柠怒道：“这是平阳郡主府，不是你们梁府！你们住在我阿姐的府邸，哪来的脸说出要帮她管家这样的话？！”
听到赵佳柠这样说，梁家人的脸上都有几分难堪。当年梁家犯了错，不光梁宗伟的父亲被夺了官，就连梁宗伟也受到了牵连，被贬到了上阳郡，京城内陛下赏赐的住宅也被收回。
若非如此，梁宗伟也不会在得知能住在平阳郡主府后，便直接赶来住下。
“世子妃此言未免太过分了！”梁宗伟盯着赵佳柠，沉声道。
见他反驳，赵佳柠心中不屑，嗤笑道：“过分？怎么，就这几句实话也听不下去？”
“你们住在我阿姐的府邸，衣食住行都是我阿姐供着。知道你们现在这样是什么吗？那叫入赘，只有入赘的男人才住在妻子的家中。你们有地方住都是沾了我阿姐的光，否则你们只有住客栈的份，究竟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放肆！”梁母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她的手也不停地发抖，她忍不住开口怒斥。
“本妃放肆？呵！真是笑话，一个连三品诰命夫人都不是的人，居然敢指责本妃放肆？可笑至极！”
赵佳柠淡淡地看着梁母不停颤抖的手，继续说道：“本妃奉劝你最好不要拿手指着，否则本妃治你个不敬之罪！”
梁母不信她一个郡主敢罚她，还想出言怒骂时，被自己的儿子警告地看了一眼。她这才闭上嘴，不再多言，只是怒瞪着赵安诺。
赵安诺注意到她的视线，直接无视，任凭她如何气愤。柠儿不惜以郡主的身份压人，这都是为了她，她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在一旁默默支持。
收到梁宗伟求助的目光，赵玉珩轻咳一声，“堂妹，差不多够了，本殿想他们以后也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梁宗伟使了个眼色，梁宗伟见状立即拱手一脸歉意地说道：“世子妃，此事是母亲不对，我替母亲致歉，还请世子妃恕罪。”
赵佳柠闻言冷脸拒绝，“不够，本妃不接受！就因为阿姐不给你们卖身契，你们居然敢让阿姐罚跪一整天，一滴水未进，本妃凭什么原谅？”
赵玉珩闻言，微微皱眉，他以为只是一些轻松的处罚，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过分。
他神情不悦地看向梁宗伟，赵安诺哪怕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她也是皇室宗亲，轮不到旁人欺辱！
梁宗伟意识到赵玉珩不悦，心中暗道不妙，他还想着借此机会，让赵玉珩看到他的能力，日后他的官途也能轻松一些。
可现在，不仅没有让赵玉珩注意到他的能力，还将人得罪了，还真是出师不利！
梁宗伟抬手抚去额头上的冷汗，连忙道：“此事是我们的过错，世子妃恕罪，您……”
赵佳柠不想听他虚伪的歉意，直接出言打断，“梁大人，此事有资格说原谅的人不是本妃！”
梁宗伟被她毫不客气地落了面子，眼底浮现出几分怒气，但他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他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地赵安诺，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悦，身为他的夫人，她居然都不开口帮忙说一句，任凭他被为难？！
阿姐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她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居然会被罚跪祠堂？他们是想要阿姐的命吗？！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跪上一整天，谁能受得了！！
李管家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道：“郡主，她，她……”
这断断续续的话让赵佳柠听得更加烦躁，她直接吩咐书岚：“让门房立刻备好马车。”
赶来的陆瑾辰听到后立即出声道：“阿柠，先等一下。”
赵佳柠十分急切，“等不了，阿姐都被罚跪了一整天，我必须要去看看。”
陆瑾辰闻言连忙道：“我陪你一起去，骑马更快一些。”
赵佳柠听后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马牵来后，陆瑾辰直接将人抱起，放在马背上，随后他一个跨跃轻松翻身坐上马背。
“驾！”随着他的喊声响起，骏马立即奔跑起来。
寒风吹到脸上，赵佳柠没有任何感觉，脸上全是焦急神色，希望阿姐没事，否则她绝不会放过梁家的人！
没过片刻，陆瑾辰便驾着马在平阳郡主府的门口停下。
赵佳柠轻松地跳下马，急忙冲到大门口，门口守着的小厮并不是她买下的人，不认识她，见她直接闯过来，立即拦下了她。
“站住，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赵佳柠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放肆！本郡主你们也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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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柠听后气得不行，还没等她说什么，陆瑾辰突然举起剑架在二人的脖子上，冷声道：“眼睛不好使可以不用，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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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辰见状收起手中的剑，将二人各自踹了一脚后，拉着赵佳柠直接踏进了府内。
路上，随便找了一个丫鬟，让她带路去祠堂。
丫鬟见两人都不好惹，不敢不从，乖乖地将赵佳柠他们带到了祠堂。
一脚踹开祠堂的大门后，赵佳柠立即注意到此刻已经晕倒在地的赵安诺。
她连忙跑上前，将赵安诺扶起。
“阿姐，阿姐，你醒醒！”
似乎是听见了赵佳柠的声音，赵安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柠儿？”
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似乎是在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每次她都会梦到有人带她脱离了苦海，可每次事后她都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也正因为这样，她很害怕这次的声音也是梦，害怕再次醒来还是这处冰冷的囚笼。
赵佳柠听到她微不可查的声音时，眼中一喜，连忙喊道：“阿姐，我在，我在这里。”
赵安诺一把握住那只在她眼前晃悠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那短暂停机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明。
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赵安诺眼眶微微泛红，她似是委屈地喊了一声：“柠儿，你怎么才来？”
赵佳柠微微一愣，随即抱住她，轻声安慰道：“阿姐别怕，我来了，害你罚跪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说这话时，眼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敢欺负她姐姐，那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
随后她拿出自己带来的糕点，打开递给赵安诺，“阿姐，你整日未用膳，先吃点糕点垫一垫，等下还一笔账要算！”
赵安诺听后点了点头，接过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朝祠堂这边赶来，一直守在门口的陆瑾辰立即说道：“他们过来了。”
赵佳柠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正要找他们算账！”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赵安诺，大步朝门外走起。
梁母一行人并未见过赵佳柠，见她出现在这里，顿时怒道：“你是谁，竟敢私闯梁府！”
“梁府？”赵佳柠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嗤一声，“这府外的匾额上挂着的可是平阳郡主府五个大字！梁老夫人若是眼睛不好使，还是尽快找个郎中来看看，免得到时候太迟了，酿成大祸！”
“你，放肆！”梁母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很少有人敢直接在她面前出言不逊，如今听到有人嘲讽她，自然是受不了。
赵佳柠冷冷地看着她，怒道：“你才放肆！我阿姐可是堂堂郡主，岂由你任意责罚？！”
梁母听后有一瞬间地慌乱，随后又稳下心神，嗤笑道：“我可是她的婆母，她犯了错，我难道不该罚吗？”
“是吗？那她有何过错，能让你罚她跪一天？”赵佳柠紧盯着她，冷笑道。
“她不听从长辈的吩咐，这难道不该罚？！”
赵安诺看着眼前的人一直咄咄逼人，不由得攥紧拳头。她正想开口说话，被赵佳柠拦住了。
赵佳柠目光冷冽地看着梁母，怒极反笑，“所以，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害得我阿姐一整天都未曾用膳？”
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居然拿来当借口惩罚阿姐？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天祁律法规定，不敬长辈者，视为不孝！夫人不听从长辈的吩咐，这可不是小事。”站在梁母身旁的那名粉衣女子开口辩解道。
赵佳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谁？”
女子听后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我是梁大人的表妹……”
她话还没有说完，赵佳柠直接冷笑着打断，“不过是暂住在梁家的外人，哪来的脸同本妃讲话？！”
“你！！！”女子正要开口怒骂时，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记得赵佳柠刚刚自称“本妃？”
她神色一凝，京城内，能自称除了王妃，便只有世子妃。若她是王妃，年龄对不上，那就只可能是世子妃。而京城内能唤赵安诺姐姐的，恐怕只有定国公世子妃。
她先前还以为赵佳柠是赵安诺外祖家的人，现在看来是她误解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赵安诺的堂妹，长乐郡主。
想到这里，女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来京城，就把京城最得宠的人给得罪了，她往后岂不是很难混下去！
见女子闭上了嘴，赵佳柠嗤笑道：“怎么不开口了，倒是继续说啊！”
女子慌得一批，她连忙跪下请罪，“臣女一时口不择言，请世子妃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梁母的衣袖，示意她行礼。
梁母没能理会她的意思，正想继续发难时，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今日府中为何如此热闹？”
众人立即朝那边看去，只见梁宗伟带着两人站在院外。
赵玉珩瞥了眼面前的情形，意味不明地说道：“梁大人的家中倒是热闹非凡。”
梁宗伟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马就猜到了原因，但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连忙道：“三皇子见笑了，是臣考虑不周。”
而在场的人听到这声称呼后，慌忙跪下行礼。不过在其他人都行全礼时，赵佳柠，陆瑾辰以及赵安诺三人却只行了半礼，在这样的场景下，倒是显得格外突出。
赵玉珩一眼就看见了与众不同的三人，笑了笑，“堂妹和堂妹夫也是来看望堂姐的？”
赵佳柠点了点头，看向 梁母几人，眼眸中染上几分冷意，“若非我们今日赶来，我还不知道有人一直借着长辈的身份，责罚阿姐！”
“我可是长辈，她敢反抗，这就是忤逆，我难道不该罚？”梁母听到这话，立即出言质问。
“呵！我阿姐才不会忤逆，分明就是你做了过分的事情。”赵佳柠冷笑一声，讥讽道。
梁母听后立马反驳道：“我只是让她交出府内下人的卖身契，这也算得上过分？”
卖身契？赵佳柠惊愕地看向一旁赵安诺，赵安诺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苦涩。
赵佳柠瞬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嗤笑一声，“那些卖身契是本妃赠予阿姐的，旁人赠予之物，梁老夫人也要抢吗？”
梁母一惊，她并不知道那些卖身契是赵佳柠赠予的，只以为那些人是郡主府内曾经的下人。
梁宗伟见情形不对，他连忙拱手行礼道：“世子妃恕罪，母亲也许并不知情，以为是曾经府中的下人。”
赵佳柠闻言冷笑道：“就算是府中的下人又如何？婆母向儿媳索要府中下人的卖身契，这传出去也不妥吧！”
梁母冷哼一声，“有何不妥，我这个婆母还不能帮着儿媳管家吗？”
“管家？”赵佳柠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时间有些怔愣，她没想到有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住着别人的府邸，还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话。
而梁宗伟在听到“管家”一词后，心中便暗道不好，还没等他开口，赵佳柠怒道：“这是平阳郡主府，不是你们梁府！你们住在我阿姐的府邸，哪来的脸说出要帮她管家这样的话？！”
听到赵佳柠这样说，梁家人的脸上都有几分难堪。当年梁家犯了错，不光梁宗伟的父亲被夺了官，就连梁宗伟也受到了牵连，被贬到了上阳郡，京城内陛下赏赐的住宅也被收回。
若非如此，梁宗伟也不会在得知能住在平阳郡主府后，便直接赶来住下。
“世子妃此言未免太过分了！”梁宗伟盯着赵佳柠，沉声道。
见他反驳，赵佳柠心中不屑，嗤笑道：“过分？怎么，就这几句实话也听不下去？”
“你们住在我阿姐的府邸，衣食住行都是我阿姐供着。知道你们现在这样是什么吗？那叫入赘，只有入赘的男人才住在妻子的家中。你们有地方住都是沾了我阿姐的光，否则你们只有住客栈的份，究竟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放肆！”梁母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她的手也不停地发抖，她忍不住开口怒斥。
“本妃放肆？呵！真是笑话，一个连三品诰命夫人都不是的人，居然敢指责本妃放肆？可笑至极！”
赵佳柠淡淡地看着梁母不停颤抖的手，继续说道：“本妃奉劝你最好不要拿手指着，否则本妃治你个不敬之罪！”
梁母不信她一个郡主敢罚她，还想出言怒骂时，被自己的儿子警告地看了一眼。她这才闭上嘴，不再多言，只是怒瞪着赵安诺。
赵安诺注意到她的视线，直接无视，任凭她如何气愤。柠儿不惜以郡主的身份压人，这都是为了她，她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在一旁默默支持。
收到梁宗伟求助的目光，赵玉珩轻咳一声，“堂妹，差不多够了，本殿想他们以后也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梁宗伟使了个眼色，梁宗伟见状立即拱手一脸歉意地说道：“世子妃，此事是母亲不对，我替母亲致歉，还请世子妃恕罪。”
赵佳柠闻言冷脸拒绝，“不够，本妃不接受！就因为阿姐不给你们卖身契，你们居然敢让阿姐罚跪一整天，一滴水未进，本妃凭什么原谅？”
赵玉珩闻言，微微皱眉，他以为只是一些轻松的处罚，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过分。
他神情不悦地看向梁宗伟，赵安诺哪怕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她也是皇室宗亲，轮不到旁人欺辱！
梁宗伟意识到赵玉珩不悦，心中暗道不妙，他还想着借此机会，让赵玉珩看到他的能力，日后他的官途也能轻松一些。
可现在，不仅没有让赵玉珩注意到他的能力，还将人得罪了，还真是出师不利！
梁宗伟抬手抚去额头上的冷汗，连忙道：“此事是我们的过错，世子妃恕罪，您……”
赵佳柠不想听他虚伪的歉意，直接出言打断，“梁大人，此事有资格说原谅的人不是本妃！”
梁宗伟被她毫不客气地落了面子，眼底浮现出几分怒气，但他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他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地赵安诺，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悦，身为他的夫人，她居然都不开口帮忙说一句，任凭他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