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伴风云 第115章 太孙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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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皇孙世民与皇长孙孙允炆的对话依然继续着。
“炆儿，既然袁乾罡只是忠于华族，你可知为何这次他要说服朕在对睦王进行断臂的同时，要朕同意牺牲朵颜三卫？这样做，明显要削弱你皇叔的实力，是站队于你。”孙世民问道。
对于这一点，孙允炆其实有点诧异，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一直保持中立的袁乾罡这一次会倒向自己。现在听孙世民主动问及，本能地摇摇头。
看到孙允炆茫然的样子，孙世民轻叹道“袁乾罡除了只是忠于华族外，他同样有在意的事情。而这些事也是爷爷需要你答应做到的。”因为刚大病一场，所以孙世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告诉自己的孙儿。
“皇爷爷请讲，只要是您说的我都会答应的”孙允炆恭敬地道。
孙世民点点头，目光凝视着火星跳跃的碳炉，仿佛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朕这辈子很多遗憾，其中最大的遗憾是辜负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林媛媛，她也是袁乾罡的女儿，这你是知道的吧？”
孙允炆闻言点点头，孙世民早就告诉过他袁乾罡与林媛媛的关系。
孙世民的声音仿佛变得沧桑，不再带着俾睨天下的气概，道“因为朕的缘故，林媛媛的命运多舛，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这辈子都背着亡国之祸水的骂名，而这些骂名归根到底都是朕和袁乾罡故意设计安排给她的。对于她，不仅是朕还是袁乾罡，都是亏欠她的。而我则多了一份遗憾，一份不能拥有她的遗憾。”
孙允炆心中一动，他没想到皇爷爷居然会主动说起与林媛媛关系，但孙允炆很聪明地选择沉默，继续聆听。
“你和郑端允的年纪相仿。你的才学、孝心天下皆知，人品那是没有得说，在爷爷这里看来，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此爷爷希望你们能最终走到一起，不要让朕身上的遗憾再发生。”孙世民道。
孙允炆闻言苦笑道“爷爷，郑端允乃是未来胭脂榜的榜魁，而且才学过人，与薛较姝合称‘东云西雪’。娶了她，可以稳住郑三桂，无论于公于私，孙儿都会待她好。但是现在坊间传闻……”说到这，孙玉文长叹一声，展光风与郑端允的故事近期有越传越厉害的趋势，这令孙允炆觉得非常郁闷。而且一想到展光风就是那个提前给施风雷报信，导致自己围剿计划功败垂成的人时，孙允炆心中就无名火起。
“这就是朕为何要跟你说这番话的目的，对于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人，朕是经过仔细调查过的，朕相信郑端允人品绝对没问题；至于展光风嘛？从前魏余孽的供词来看，他武功虽然不及其父展绍，但是为人与其父一样，非常正派，一直只是坚持要郑端允平安，从未说过要和郑端允在一起的话。因此我不相信展光风与郑端允会有任何出轨行为。至于坊间那些传闻……”说到这，孙世民眼中露出寒冷的杀意，道“都是一些宵小之辈的无耻行径，目的就是要破坏吴睦的联姻”。
孙允炆沉默片刻，肯定道”爷爷，你放心，孙儿答应你不会计较太多，肯定会对郑端允好的，你放心。“
孙世民凝视着自己的接班人，仿佛要看清楚对方是不是在搪塞自己。
被孙世民盯着看，孙允炆不由得一阵心虚，脸不由得有点发红。
孙世民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心中叹气，沉声道”刚才我说的希望你答应我的那件事就是，你以后迎娶了郑端允，无论将来她父亲是否反叛，你都不能为难她，至于林媛媛和郑端诺，有机会也要帮忙照顾一二。”
孙允炆这次没有再犹豫，躬身道“爷爷放心，您的话，我无不遵从。”
孙世民点点头，他的目光离开孙允炆，叹气地补充道“朕能做的，只能把他们三人与郑三桂分开。毕竟郑三桂怎么做，其实是跟他们三人无关的。而且，照顾好这三人，无疑是抓住了袁乾罡的命脉，他日后定当为你所用。“
睦州城内一条不起眼的街道。由于位置不好，人流较少，因此这里的商铺户主不像城内其他主街道那样积极地营业，还未到酉时，街道两边的街铺已经全部打样了。
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步速极快地在这条街道上走着，不多会就来到街道的最里面的一间铺位前，铺子侧面斜斜地插着一面已经快要完全掉色的布旗，旗子上写着铺子的名字：兴隆布行。
女子来到布行前便停住了脚，用双手挽了挽套住头顶的头巾，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眼，女子小心地前后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轻轻来到铺子的大门前，用指背轻轻地扣着铺子的门板。
用手指扣了四下后，女子又用手掌轻拍了两下门板，随后又用手指背扣了一下。做完这些后，女子就站在门前等着，虽然里面没有人搭理，但女子也不再敲门。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里面才传来一个沙哑中带着懒洋洋的声音“是有人敲门吗？”
“是的，上次过来看过一匹朱红的川布，临近过年了，现在想买回去做新衣”几乎把脑袋套进头巾里的女子轻声道。
“那你等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旋即就是一阵听起来牙酸的门板打开声。不多久，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张皱巴巴如风干橘子皮，年约六十的老叟脸出现在女子面前。老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女子，然后侧身让开，让女子进来。
女子进来后，老叟又颤抖地把门板给支上。
“昨天你刚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这样频繁过来，不仅我这里要换暗号，还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一个语气阴冷，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来。声音同样是那个老叟发出的，但现在哪里还有懒洋洋的味道，代之是掷地有声的干脆。
女子很明显很畏惧这个老叟，听出对方的不悦后马上低头，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道“奴婢知道打扰——打扰到莫叔了，但是情况紧急，请——请见谅。”
“说”那个被称为莫叔的老叟已经嗅出事态严重，沉声问道。
“是，奴婢刚才陪小姐去见王爷时，无意在门前听到侯虎对王爷报告说，‘近几日，宁锦城东门有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出城，数量较正常时日要多三到五百人不等。’”说到这，女子不由得抬头看向老叟。看到老叟的脸色变得铁青，马上低头继续道“睦王听闻这个消息，思考半晌后，说这几天少主将会来宁锦城，出现任何异样都不能听之任之，因此让侯虎通知所有城门，进出宁锦城都限制在100人以内。”
听完女子汇报后，莫叔嘴巴仿佛在喃喃自语“每天几百人从东门出城，这么多人显然已经超出正常的商贸需要，他们入我大辽境做什么？”
那个女子听着莫叔在自言自语，并不敢搭话，大气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看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不管情况如何，马上通知少主不要来。”莫叔沉吟半晌突然道。
莫叔是东辽派来的暗桩，昨天晚上，他通过根据眼前这个安插在郑端允身边、名为绿萍的丫鬟的信息得出宁锦城并无危险的判断，飞鸽传书耶律破睦，让少主可放心前来与睦王商议。
“可惜……晚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叔反应很快，马上转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短刀。但还没等老叟将短刀劈向身后人时，一只大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掐住了老叟的脖子。
莫叔这时才看出，捏住自己脖子的是一个头顶已经全秃的中年人，正冷笑地看着自己。他想张嘴呼喊，提醒房间内的同伴，但是已经太晚了，身体上的几大要穴瞬间被点，便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炆儿，既然袁乾罡只是忠于华族，你可知为何这次他要说服朕在对睦王进行断臂的同时，要朕同意牺牲朵颜三卫？这样做，明显要削弱你皇叔的实力，是站队于你。”孙世民问道。
对于这一点，孙允炆其实有点诧异，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一直保持中立的袁乾罡这一次会倒向自己。现在听孙世民主动问及，本能地摇摇头。
看到孙允炆茫然的样子，孙世民轻叹道“袁乾罡除了只是忠于华族外，他同样有在意的事情。而这些事也是爷爷需要你答应做到的。”因为刚大病一场，所以孙世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告诉自己的孙儿。
“皇爷爷请讲，只要是您说的我都会答应的”孙允炆恭敬地道。
孙世民点点头，目光凝视着火星跳跃的碳炉，仿佛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朕这辈子很多遗憾，其中最大的遗憾是辜负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林媛媛，她也是袁乾罡的女儿，这你是知道的吧？”
孙允炆闻言点点头，孙世民早就告诉过他袁乾罡与林媛媛的关系。
孙世民的声音仿佛变得沧桑，不再带着俾睨天下的气概，道“因为朕的缘故，林媛媛的命运多舛，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这辈子都背着亡国之祸水的骂名，而这些骂名归根到底都是朕和袁乾罡故意设计安排给她的。对于她，不仅是朕还是袁乾罡，都是亏欠她的。而我则多了一份遗憾，一份不能拥有她的遗憾。”
孙允炆心中一动，他没想到皇爷爷居然会主动说起与林媛媛关系，但孙允炆很聪明地选择沉默，继续聆听。
“你和郑端允的年纪相仿。你的才学、孝心天下皆知，人品那是没有得说，在爷爷这里看来，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此爷爷希望你们能最终走到一起，不要让朕身上的遗憾再发生。”孙世民道。
孙允炆闻言苦笑道“爷爷，郑端允乃是未来胭脂榜的榜魁，而且才学过人，与薛较姝合称‘东云西雪’。娶了她，可以稳住郑三桂，无论于公于私，孙儿都会待她好。但是现在坊间传闻……”说到这，孙玉文长叹一声，展光风与郑端允的故事近期有越传越厉害的趋势，这令孙允炆觉得非常郁闷。而且一想到展光风就是那个提前给施风雷报信，导致自己围剿计划功败垂成的人时，孙允炆心中就无名火起。
“这就是朕为何要跟你说这番话的目的，对于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人，朕是经过仔细调查过的，朕相信郑端允人品绝对没问题；至于展光风嘛？从前魏余孽的供词来看，他武功虽然不及其父展绍，但是为人与其父一样，非常正派，一直只是坚持要郑端允平安，从未说过要和郑端允在一起的话。因此我不相信展光风与郑端允会有任何出轨行为。至于坊间那些传闻……”说到这，孙世民眼中露出寒冷的杀意，道“都是一些宵小之辈的无耻行径，目的就是要破坏吴睦的联姻”。
孙允炆沉默片刻，肯定道”爷爷，你放心，孙儿答应你不会计较太多，肯定会对郑端允好的，你放心。“
孙世民凝视着自己的接班人，仿佛要看清楚对方是不是在搪塞自己。
被孙世民盯着看，孙允炆不由得一阵心虚，脸不由得有点发红。
孙世民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心中叹气，沉声道”刚才我说的希望你答应我的那件事就是，你以后迎娶了郑端允，无论将来她父亲是否反叛，你都不能为难她，至于林媛媛和郑端诺，有机会也要帮忙照顾一二。”
孙允炆这次没有再犹豫，躬身道“爷爷放心，您的话，我无不遵从。”
孙世民点点头，他的目光离开孙允炆，叹气地补充道“朕能做的，只能把他们三人与郑三桂分开。毕竟郑三桂怎么做，其实是跟他们三人无关的。而且，照顾好这三人，无疑是抓住了袁乾罡的命脉，他日后定当为你所用。“
睦州城内一条不起眼的街道。由于位置不好，人流较少，因此这里的商铺户主不像城内其他主街道那样积极地营业，还未到酉时，街道两边的街铺已经全部打样了。
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步速极快地在这条街道上走着，不多会就来到街道的最里面的一间铺位前，铺子侧面斜斜地插着一面已经快要完全掉色的布旗，旗子上写着铺子的名字：兴隆布行。
女子来到布行前便停住了脚，用双手挽了挽套住头顶的头巾，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眼，女子小心地前后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轻轻来到铺子的大门前，用指背轻轻地扣着铺子的门板。
用手指扣了四下后，女子又用手掌轻拍了两下门板，随后又用手指背扣了一下。做完这些后，女子就站在门前等着，虽然里面没有人搭理，但女子也不再敲门。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里面才传来一个沙哑中带着懒洋洋的声音“是有人敲门吗？”
“是的，上次过来看过一匹朱红的川布，临近过年了，现在想买回去做新衣”几乎把脑袋套进头巾里的女子轻声道。
“那你等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旋即就是一阵听起来牙酸的门板打开声。不多久，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张皱巴巴如风干橘子皮，年约六十的老叟脸出现在女子面前。老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女子，然后侧身让开，让女子进来。
女子进来后，老叟又颤抖地把门板给支上。
“昨天你刚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这样频繁过来，不仅我这里要换暗号，还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一个语气阴冷，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来。声音同样是那个老叟发出的，但现在哪里还有懒洋洋的味道，代之是掷地有声的干脆。
女子很明显很畏惧这个老叟，听出对方的不悦后马上低头，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道“奴婢知道打扰——打扰到莫叔了，但是情况紧急，请——请见谅。”
“说”那个被称为莫叔的老叟已经嗅出事态严重，沉声问道。
“是，奴婢刚才陪小姐去见王爷时，无意在门前听到侯虎对王爷报告说，‘近几日，宁锦城东门有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出城，数量较正常时日要多三到五百人不等。’”说到这，女子不由得抬头看向老叟。看到老叟的脸色变得铁青，马上低头继续道“睦王听闻这个消息，思考半晌后，说这几天少主将会来宁锦城，出现任何异样都不能听之任之，因此让侯虎通知所有城门，进出宁锦城都限制在100人以内。”
听完女子汇报后，莫叔嘴巴仿佛在喃喃自语“每天几百人从东门出城，这么多人显然已经超出正常的商贸需要，他们入我大辽境做什么？”
那个女子听着莫叔在自言自语，并不敢搭话，大气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看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不管情况如何，马上通知少主不要来。”莫叔沉吟半晌突然道。
莫叔是东辽派来的暗桩，昨天晚上，他通过根据眼前这个安插在郑端允身边、名为绿萍的丫鬟的信息得出宁锦城并无危险的判断，飞鸽传书耶律破睦，让少主可放心前来与睦王商议。
“可惜……晚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叔反应很快，马上转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短刀。但还没等老叟将短刀劈向身后人时，一只大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掐住了老叟的脖子。
莫叔这时才看出，捏住自己脖子的是一个头顶已经全秃的中年人，正冷笑地看着自己。他想张嘴呼喊，提醒房间内的同伴，但是已经太晚了，身体上的几大要穴瞬间被点，便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