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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我以为我疯了 第74章 入秦岭

    无邪看着眼前的蒙眼男,就猜到自己现在又梦到他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无邪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知道是在梦里,但是无邪还是想要问问蒙眼男到底为什么要杀自己。

    “喂,你为什么要杀我啊?我小时候你不还是教过我练剑吗?”

    蒙眼男就这样看着无邪,没有说话。

    哎,这是在梦里,蒙眼男怎么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呢?无邪无奈的摇摇头,才发现原来现在自己躺在地上,而且动弹不得,看了看周围的场景,自己面前居然是一棵巨大的青铜树,树上的花纹跟在海底墓和老痒画的花纹一模一样!

    我去,不会去了这秦岭我这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吧?无邪惊恐的望着前面的蒙眼男。

    奇怪,为什么会觉得蒙眼男在担心自己?

    蒙眼男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了无邪的额头上,说:“发烧了还敢硬撑着来这里,我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无邪?”

    蒙眼男此时的语气很无奈,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药喂给了无邪,无邪只觉得吃了药之后身体慢慢可以活动了。

    他看着蒙眼男对着自己笑了笑,然后转身就往下跳,无邪立马爬起来,才发现蒙眼男居然跳下了悬崖,然后有一个黑影从旁边窜过也跳了下去。

    无邪见状,原本也想跟着跳下去,结果一往下跳,梦就醒了。

    他喘着粗气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此时天还没亮,他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

    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拿过来测了测,过了一会儿,一看,三十八度二,无邪叹了口气,这烧都好几天了一直不退。

    他又躺了回去呆愣的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

    梦中惊醒后,无邪也就没了瞌睡的念头,硬生生睁着眼睛到天亮,他让老痒先去准备东西了,将老痒的青铜铃铛要了过来。自己则是打算找爷爷的老朋友,请教请教这铃铛到底是什么来路。

    那老爷子姓齐,是杭州第一代古董商人,算是一个国学大师,对少数民族是有相当的研究。

    那老爷子,看到无邪递过来的青铜铃铛,眼睛都看直了,整整看了三个小时,翻了六七本砖头一样的书,才抬起头来,看着昏昏欲睡的无邪叹了口气,说:“小邪,你告诉阿公,这东西哪里弄来的?”

    齐老一番话让无邪顿时清醒过来,他感觉事情似乎更不简单了,将事情挑重点编了一通,齐老听的两眼放光,无邪问:“阿公,怎么了,这东西有问题吗?”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这铃铛的工艺可以追溯到夏朝到西周之间,上面的双身人面纹身,极有可能来自古时候一个叫“厍国”的古国,但是这个国家在两千多年前,突然间失踪了。

    “嘶,我突然想起来,前些天我收了个相片,之前有人去秦岭那边考古的时候拍的,上面的壁画应该是厍国人祭祀的场景,我拿来给你看看。”,齐老将铃铛放下,转身就去翻找那相片了。

    无邪盯着桌子上的青铜铃铛出神,突然无邪的头隐隐作痛,有些画面在脑海里放映,不过画面消失的太快,他没有办法捕捉到,只能依稀看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被带着练剑。

    齐老很快就将相片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无邪,还顺带给了无邪几本关于厍国的书,让无邪带回去研究,无邪道完谢要离开的时候,齐老突然叫住了无邪。

    “无邪,他们祭祀的是一种‘蛇神树’,传说这种树只要人们给他供奉鲜血,就能够满足任何要求,是一种愿望树。”

    “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切记一定要尽快离开那里,找专业的人来探,毕竟,实现愿望这种事情,太过飘渺,而这树,被传得也太过邪门了。”

    无邪听完,若有所思,而后笑着说知道了,道了声谢,拿着资料就离开了。

    ……

    “齐老,辛苦你了。”,一个蒙着眼睛的男子从书架后面慢慢走了出来,走到齐老的旁边,面对着被无邪关上的门。

    齐老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然后慢悠悠的又回到书桌旁坐下,喝了口茶,说:“你给了我相应的筹码,我自然会帮你这个小忙。”

    就在前些天,薛景书找到了齐老,并拿出了一些有关少数民族的罕见的文物,将此作为筹码,只为让齐老提醒无邪一句,见到青铜树后,就立马离开。

    原本齐老还奇怪,为什么此人如此笃定无邪会来找自己,而且问的还是厍国那棵蛇神树的事情,不过事实就是,无邪确实来了,也确实问的就是这棵树。

    此外,薛景书还提供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就是齐老交给无邪的那张,厍国祭祀图。

    “只是我不知道,你和无邪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暗中提醒他?”,齐老看着茶杯,装作不经意的问,好歹他也是无家那位的老友,无邪的安危他也是要关心一下的。

    “什么关系?”,薛景书将四个字念了出来,而后轻笑一声。

    “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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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邪回到家,盯着相片里壁画上的树看了许久,只觉得这蛇神树的花纹跟老痒画的很像,估摸着老痒嘴里说的青铜树就是厍国人祭祀的蛇神树了,可是这树真的可以实现人的愿望吗?

    他又想到临走前齐老提醒自己的话,虽说齐老看样子说的无意,但是无邪却觉得齐老是故意提醒自己,小心谨慎,一旦发现立马离开。

    就像是知道自己一定会找到那棵树,也一定会遭遇危险似的。

    不管如何,无邪觉得此次还是谨慎点为好,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痒,无邪觉得也得留点心眼,毕竟三年未见,一见面就带自己看到个青铜铃铛,巧合也不是这样写的。

    无邪感觉的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自己往前走,既然如此,那他就将计就计。

    而且这次他预料到肯定会遇到蒙眼男,虽不知晓蒙眼男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无邪这次一定要揪住蒙眼男询问原因。

    带着想法,无邪睡着了,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无邪觉得头有点晕,他摸了摸额头,然后又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体温,果不其然,又发烧了。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怎么就赶在今天又发烧了,无邪有些无奈,这一个月里发烧反反复复,要不是去医院查了没什么问题,他还以为自己得绝症了。

    “算了,左右也不打紧。”,无邪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发了。

    “王蒙,看好店!”

    “不是,老板,我这个月的工资——”,回答王蒙的只有出租车的尾气。

    王蒙:“……”

    无邪本想直接坐飞机到西安再说,但是他没三叔那么大的面子,一大包违禁品卡在安检口,只好换坐汽车,而且是私人承包的大巴。

    这车,为了省过路费,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又下高速,在山沟沟里面转来转去,二人也是无聊,随便瞎调侃几句,无邪还看到有个全身穿着黑色带着墨镜的怪人躺在卧铺上玩俄罗斯方块。

    这看到了,无邪也就来了兴致,就也拿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老痒在一旁说着要不要去三年前那个坑看看,无邪打趣儿道:“别贪心了,你这路记不记得都不知道呢,找不到我看你怎么办。”

    老痒嘿嘿一笑,说他早就留下了记号,无邪自然没放心上,毕竟什么记号能留三年。

    倒是那古怪的全身黑色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们说话了,还笑了一下。

    无邪不知道老痒要搞什么花样,俄罗斯方块玩的有点腻了,加上本身还在发烧,他也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西安后,无邪跟老痒找了个小招待所过了一夜,吃了当地的特色菜,顺便还逛了逛夜市,直逛到十二点多,无邪其实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但还是讲义气的陪老痒逛了这么久,老痒又扯着无邪去吃大排档。

    “得得得,吃完咱就赶紧回去睡觉啊,我头有点晕。”,无邪无奈道,老痒一脸兴奋的点点头。

    他们就在路口随便找了家大排档坐了下来,点了两瓶啤酒,边喝边吃,他们说的杭州话,想着这边的人也听不懂,就聊起明天倒斗的事情。

    然后有个带着小圆墨镜的老头突然走了过来,他自来熟的拿了两瓶酒过来,坐在对面的空位上,乐呵呵的说:“两位,想去啥地方做土货买卖的呀?”

    这老头嘴里的普通话带着口音,无邪盯着这老头的小圆墨镜,寻思着怎么这么眼熟的?

    老痒反应迅速,学着老头子的腔调说道:“俺——俺们是来旅游的,对土特——产不感兴趣,你——你是卖土货的?”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没有离开的意思,接着说:“二位看着挺年轻的,旅游的话记得小心些山路,别不小心掉下去了。”

    老头子说完摆了摆手,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无邪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就听到那老头子对着他的几个同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两个刚上冈冈的青头,啥也不懂,不用搭理。”

    老痒脸色微变,听完那老头说的话后,立马招呼无邪赶紧离开,无邪觉着奇怪,但是也没有逗留,丢下饭钱就跟着老痒走了。

    一直走到一个转弯处,无邪才开口问老痒:“咋了,突然要走,菜还没吃多少呀?”

    老痒鬼鬼祟祟地往后看了一眼,说:“那——那老头子,刚刚说的话,是盗墓——的黑话,意思说我——我们不是道上的,应该是听到我们——说的倒斗的事情,来——来打探的。”

    放在以前,无邪肯定觉得没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那些人拿他们也没办法,但是自从经历了那两件事情后,他也变得谨慎了许多,点点头应了老痒说回去的话,就回招待所休息了。

    薛景书默默喝着酒,余光却是看着坐在无邪他们桌旁的人。

    看来无三省叫的人,就是黑瞎子了,只是无邪他们都走了,这瞎子怎么还不跟上去,还杵在这里喝酒。

    “我说师爷,你就凭两句话就判定那二人是青头,这不会太草率了一点吗?”,一个年轻人不满的看着薛景书。

    薛景书呵呵一笑,说:“小兄弟,干这行的,闻都能闻出来,他们身上没有土腥味。”

    那年轻人很显然是不信服薛景书,还想争辩些什么,被人拦下了。

    “既然师爷都这么说了,我们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那两人最好是真青头。”,拦住年轻人的人是一个干扁农民模样的老头,他收回拦住年轻的手,那只手,白的跟死人似的,布满干枯皱纹。

    年轻人被拦下了,扭过头不再看向薛景书,泰叔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薛景书看着桌上的酒杯,笑而不语,而后泰叔看向黑瞎子的方向,说:“没想到黑爷居然也来这地方了,怎么,来找什么好东西呀?”

    泰叔声音不大,却是刚好让黑瞎子听到,黑瞎子咧嘴一笑,喝完酒摆了摆手,说:“嘿嘿,瞎子我就到处逛逛,看看风景。”,随后就离开了。

    泰叔盯着黑瞎子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说:“看来这地方还真多人啊?”

    ……

    无邪跟老痒不到七点就起来了,每人负重十五公斤的装备跟干粮,坐上车就朝着目的地进发了,只是盘山公路,五秒一小转,十秒一大转,无邪本来就发着烧人晕着,再加上这车,让他更晕了,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

    车开了个把小时,总算是到了太白山脚下,无邪跟老痒跌跌撞撞的下了车,跟着去导游介绍的旅馆,无邪还以为这导游会坑他们一笔钱,结果这旅馆倒还经济实惠。

    订好房,二人就回到房间,坐在窗台边吃饭,一边吃一边看地图。

    然后老痒像是发现了什么,拍了拍无邪,轻声道:“无邪,快——快看,下面那个人——是谁?”

    无邪瞟了一眼窗外,窗下农家院的天井里来了五个人,他仔细一看,有一个就是之前带着小圆墨镜向他们搭话的老头子。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无邪小声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

    薛景书察觉到上面有股视线在看着他们,他微微抬起头一看,正是无邪他们,他朝着无邪笑了笑。

    无邪见到那老头看到了自己还对着自己笑,立马将窗帘一拉。

    “我去,老痒,那老头看到我们了,不会去跟那些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