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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我以为我疯了 第92章 录像带

    无三省在一个星期前就失联了,失联的时候,只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陈文锦。

    薛景书看着谢连环发过来的消息,皱了皱眉,他此时已经回到了郊区的院子,打算把黑瞎子最后的两副药做了。

    当时他被传送到云顶天宫的时候,烛九阴是加快了一个月的时间流速的,所以黑瞎子停了一个月的药,虽说黑瞎子的眼睛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得小心为上。

    看到谢连环发的消息,薛景书抿了抿嘴,他对陈文锦的印象也就在快二十年前在西沙海底墓见的那一面。

    而后,薛景书用来接活的手机又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裘德考发的消息。

    谢连环叫人将自己没死的消息放了出去,虽说早有被裘德考寻找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裘德考的人消息拿到的这么快。

    想到天道跟自己说的话,薛景书就有些头疼。

    “接下来的旅程,你必须跟无邪他们一起,他们几个是气运之子,不和他们一起,你是无法进入陨洞的。”

    “而且跟他们呆在一起,他们的气运可以缓和你精神的侵蚀,虽说痛苦不会减少,但是减缓侵蚀的速度对你而言,也算是有些好处。”

    “噢~忘了告诉你了,你的记忆封印是你师父解开的哦~”

    ……

    想到这里,薛景书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都大了,他真的没想到居然是师父解开的封印,怪不得自己完全察觉不到,也不知道师父到底跑哪里去了,薛景书叹了口气,看向炼丹炉的丹药。

    好久没见到师父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次见到他,薛景书有些失神,然后摇了摇头。

    倘若记忆封印在的话那还好说,现在全部解开了,记起来了,事情就变得非常难办了。

    怎么感觉头上黏黏糊糊的,薛景书愣了愣,将手拿了下来。

    嗯,手上的血还没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薛景书去洗了洗脸和手,然后将炼好的丹药放进两个两个瓶子里放入空间,走入房门看了看镜子。

    没有墨镜的遮挡,红色的眼睛完全展露出来,烛九阴将薛景书眼睛的封印全部解开了,里面的三圈符文已经全部消散,只是由于吸收了那股力量的缘故,眼睛里的金色已经消失,带着淡淡的黑色。

    黑红色的眼睛毫无生气,薛景书默默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忽然,他看到眼睛里的自己勾起嘴角,得意的笑着。

    薛景书冷漠的看着镜子中眼里的自己,然后转过头看向房门外面,阳光从门外照了进来,淡淡的光晕撒在地上,让薛景书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畏光么?

    他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拿出黑色的布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右手手腕上出现的红绳。

    天道给的,可以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起到一定的抑制的作用,至于黑色的布条,则是跟白纱一个作用。

    在吸收掉青铜门的第三份本源之力后,薛景书身体和灵魂上的疼痛增加了数倍,这些疼痛将会持续的折磨着薛景书的精神,而红绳,就是作为薛景书受不住崩溃发狂后的抑制剂,刺激薛景书保持清醒。

    但是,只有三次机会,不过,他下了后手。

    “好烦,以后见不得光了。”,薛景书直接转身走到床边躺下,默默吐槽了一句。(重要的是见不得光吗?)

    他早晚会把那股力量给灭了。

    拿起手机,回复了裘德考消息后薛景书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啧,阿宁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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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狐狸,醒了多长时间了?”,无邪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表面漫不经心实则咬牙切齿的问着病床上的谢连环。

    谢连环“虚弱”的说:“刚醒,刚醒。”

    胖子倚在墙上,手上拿着个快递盒,腿旁边还立着个长条状的快递盒,悠哉游哉的梳着头发。

    谢语臣站在病床正前方,面带微笑的看着床上的谢连环,没有说话,可是却让谢连环感到有些惊悚,这孩子,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正当谢语臣准备开口询问薛景书和谢连环的事情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谢家那边出事了,自他从云顶天宫出来,谢家就先交给谢一谢二打理,现在出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必须得让谢语臣亲自去处理。

    谢语臣挂断电话,看向无邪,说:“谢家出了点事情,我得先回去处理,这里交给你了。”

    无邪点了点头,谢语臣说完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谢连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走开了。

    这个无三省,怎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谢语臣走后,无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贴着谢连环的脸说:“眼熟吧?十九年前你们西沙考古队下海之前拍的照片。”

    谢连环半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实则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回答无邪接下来的问题了。

    “谢连环就是死在了那场行动里,我们还看见了‘无三省害我’的血书,这你怎么解释?”

    “还有,小景哥——,咳,你跟薛景书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失去关于他的记忆,薛景书也刻意疏远我们?”

    一连串问题从无邪嘴里问出来,跟炮仗似的,完全没有给谢连环开口的机会,谢连环战略性的闭了闭眼睛,说:“我头好疼,你刚刚用什么砸的我?”

    “哝,无邪的快递。”,胖子听到谢连环的问题,将快递丢到病床上,然后将手压在腿旁边的长快递盒子上,笑着说:“还好我刚刚给无邪的是这个小快递,要是这个打的,三叔你都得脑震荡了。”

    谢连环听到这话,眼睛睁开,盯着床上的快递。

    无邪被这一打岔,伸手将床上的快递盒拿了过来,疑惑的问:“我的快递?谁寄的?”

    “张启灵,和薛景书。”,胖子一字一句的说,然后笑了一下,说:“咱们小哥厉害了,在青铜门都能寄快递,还有个,跑出医院了都将快递寄了过来。”

    谢语臣在薛景书跑走后,第一时间就跟无邪和胖子说了这件事,原本无邪跟胖子想着去找薛景书,但是被谢语臣拦下来了。

    “他想要跑,我们抓不住的,他人没事就好,以后会碰到的。”,谢语臣的原话。

    胖子的手用力的抓了一下旁边的快递,结果被膈到了,痛的胖子哎哟了一声,将手松开,长条状的快递盒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听这响声,看来这长条状的快递确实有够重。

    “小哥跟小景?!”,听到胖子这话,无邪瞬间就不淡定了,他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快递盒子,只见快递单上的寄件人确实是张启灵的名字,寄出地址是青海省格尔木疗养院。

    刚把张启灵的快递放床上,准备去翻看薛景书的快递的时候,无邪看到一双手正不安分的想要拿走张启灵的快递,无邪一把拍开,皮笑肉不笑的说:“三叔,既然伤这么重,就好好躺着,别碰。”

    说罢,无邪不放心的将快递盒子拿起来交给胖子,然后去翻看地上的盒子,只见地上的盒子的快递单上只写了寄件人是薛景书,寄出地址却是一片空白,封住的胶条上面则是危险品的标志。

    谢连环摸了摸被无邪拍红的手,恶狠狠的说:“臭小子,敢这样对你三叔?”

    无邪充耳不闻,跟胖子一起拆快递。

    胖子拆开快递盒,只见里面是一盘录像带,然后什么都没有了,他撇了撇嘴,说:“我说天真,这小哥可真够抠门的,也不寄点土特产什么的,就寄了个破录像带——woc,你拿的什么啊?”

    只见无邪将快递里的木盒子拿了起来,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是两把剑。

    他握住剑柄,想要拿起其中一把,结果那剑重的出奇,他一个重心不稳,木盒子直接翻在地上,里面的两柄剑掉了出来,差点砸到胖子的脚。

    无邪揉了揉刚刚不小心扭到的手腕,说:“我哪知道?好像是两柄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拿不出来。

    地上的剑被剑鞘紧紧的包裹住,黑色的剑鞘不知道由什么材质制作的,还带着点锈迹。

    “不是无邪,你这么拉?”,胖子见到这一幕,对着无邪打趣了一番,说:“看胖爷我的!”

    说罢,胖子将录像带丢到无邪怀里,撸了撸袖子,“嘿”了一声,弯下腰就要去拿那两柄剑,结果——拿不起来。

    无邪忍住笑意,说:“胖爷怎么不动了,不是要给我看看吗?”

    胖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那是胖爷我没吃饭,等胖爷我吃顿饭就好了,不对啊,我刚刚拿快递的时候也没重成这样啊?”

    胖子站直了身子,疑惑的挠了挠头,看向无邪,无邪摇了摇头,目光放在了地上的木盒子上,刚刚打开快递的时候,这两柄剑是放在木盒子里的。

    “因为剑放在木盒子里,所以你们不会感受到它的重量。”,谢连环在病床上轻飘飘的说:“这木盒子是特制的,专门放这两把剑的。”

    原本是不需要的,只是在薛景书使用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无邪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向谢连环,说:“三叔,你都知道些什么?”

    谢连环见状,直接翻了个身背对无邪,说:“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先把你这录像带给我。”

    “不可能,这事你想都别想。”,无邪异常坚定,说:“这是小哥寄给我的!”

    “哟呵,小哥寄给你的,那你能找到录像机?”,谢连环听到无邪的话,笑了一声,然后又翻了个身面对无邪说:“都是一家人,你找你的小哥,我查我的事情,不好么?我还附送这两柄剑的消息哦~”

    无邪听到这话,咬了咬牙齿,这老狐狸,怎么看都好欠揍,但是无邪又不可能真的打上去,毕竟是他三叔。

    谢连环得逞一笑,喊道:“王五!”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男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无邪看了看这个叫王五的人,“咦”了一声,怎么这人长得跟王蒙这么像的?

    “去旧货市场上,淘两台能放这种带子的录像机。”,谢连环指了指无邪手上的录像带,王五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谢连环挑着眉看向无邪,却发现无邪没有之前的气急败坏的样子,而是笑嘻嘻的看着他,转了转手中的录像带,说:“想看啊?”

    胖子一看无邪这样,就知道无邪又在想怎么坑他三叔了,于是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无邪身边,看着病床上的谢连环。

    “成,只要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就给你看。”,无邪趴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谢连环。

    谢连环缓缓地坐起身来,眨了眨眼睛,开口道:“在你心里,你三叔我就是这种杀人越货的人?”

    无邪听到这话,坐直身子,说:“你不用反问我,现在有嫌疑的是你!”

    咳咳,谢连环战略性的咳了几声,这臭小子,越来越不好忽悠了,感情牌也不好使,于是他开口道:“西沙啊,事情太久远了,文锦,霍玲,她们——”,说到一半,他开始哽咽,伸手捂住眼睛。

    结果半天都没听到无邪的声音,于是谢连环从指缝偷偷望了一眼无邪,发现无邪正冷漠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被骗到。

    谢连环:“……”

    “算了,太久远了,不说了。”,谢连环直接打断施法。

    “什么?不说了?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不说?非要我自己猜吗?”,无邪急了,嘴快道:“怎么跟薛景书一样,你跟薛景书到底在做些什么?”

    谢连环叹了口气,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都是为了我好。”,无邪跟谢连环同时说了出来,谢连环一愣,随后又躺了回去,看向天花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薛景书在做什么。”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那两柄剑你好好带在身边,”,谢连环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马上会知道一切的。”

    “有什么是现在不能说的?”,无邪真的气到了,刚想继续追问下去,王五来了。

    “三爷,东西到了。”

    胖子见状,立马缓解气氛道:“欸欸欸,录像机来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小哥寄过来的录像带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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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裘德考打着台球,乐呵呵的说着,语气里却没有半分不可置信。

    薛景书双手抱胸站在台桌旁,看着裘德考打台球,笑了笑,说:“有话不如直说?”

    裘德考笑了笑,打进一个球,说:“在西沙,我手下的人冒犯了你,我对此感到抱歉。”

    薛景书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有一把钥匙需要你去拿,”,裘德考提高音量,把桌子上最后一颗黑球打进,接着说:“七星鲁王宫里的那把钥匙,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在无邪那里。”

    薛景书顿了顿脚步,钥匙?然后他接着抬腿往外走,没有回答。

    看来,这里的剧情也发生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