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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在清朝当宠妃 第477章 乾隆张氏65

    次日,乾隆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见于穗岁卷着被子,翻了一个身。

    站在脚榻上顿了一会,伸手将被子给她掖好后,才撩开帐幔出来。

    李玉早就端着朝服在外间候着,喜形于色,这终于算是雨过天晴了。

    嘿嘿一笑,又赶紧低着头。

    乾隆瞧见,一脚踹在李玉的小腿上,“笑什么笑!”

    说是踹,不过是碰着点衣裳,李玉脸上的笑容越发显眼,“奴才这不是高兴,皇上总算是将宸贵妃给哄好了。”说着又故意假装四周睃巡,压低了声音在乾隆身侧道:

    “皇上是不知道,这程姑姑说她们娘娘这些日子连钓鱼都不去了。”

    乾隆听着往后看了一眼,又见着门口处有个穿青碧色的衣裳的宫女站着,这是她的那个贴身宫女。

    “昨个的画呢?”他昨个一进屋就瞧见了,只是这忙着生气,就没来得及提起。

    春竹等在这里,就是想要送画来着,忙回书房将装好的画给抱了过来,“皇上,这是娘娘特意给您画的。”昨个娘娘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

    皇上多半是斥责娘娘了,她就想着,娘娘的画送出去后,皇上会不会好一点,这样娘娘也不会受责骂。

    李玉狗腿的将画接过来,抱在怀里。

    宸贵妃,老奴在这里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了,以后娘娘您若是有事,必定是风雨无阻。

    乾隆眼底也浸满了笑意,想着他说了重话,姩姩她哭得那般伤心,他这心里又是一痛。

    “内务府那边送来的料子,你等会捡了好的都叫人送来。”乾隆对着李玉吩咐。

    这也是冬日了,去年这个时候,姩姩早就换上了新的衣裳,昨个她穿的那身浅紫色的衣裳,好像是去年做的。

    之前跟她置气,连这个都忘了。

    “还有那时兴的首饰,也挑了好的给你宸主子送来。”乾隆越想越觉得这个月亏待了于穗岁。

    李玉忙道:“是。”他太知道了,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批布料首饰,那都是要选完了,剩下的才能给嫔妃们分。

    乾隆心情一好,整个圆明园的气氛也为之一扫之前的沉郁,大家都活泛了起来。

    皇后遣伍嬷嬷给乾隆送了养生汤,娴妃叫人给乾隆送了亲手做的靴子,仪妃叫人给乾隆送了自己绣了两针的荷包,还有纯妃送的是点心,嘉妃送了帽子。

    总之就是,整个圆明园的嫔妃都开始忙活了。

    只高轻鸢什么都没有送,她身边的姑姑秋芹见着她还忙着修剪自己的那盆罗汉松,有点担心,问道:“娘娘,这皇后嫔妃都送了,咱们真的什么也不送吗?”

    大家都给皇上送了东西,都表了心意,这娘娘什么都不做,真的好吗?

    高轻鸢手里拿着剪刀,咔嚓一下,将多出来的枝桠给剪了,“姑姑,有什么好担心的,皇上那里最近是想不起来我们这些嫔妃的。”皇上那个人,喜欢你的时候将你捧在手心里,高高举起,叫你只觉自己是最幸运的人。

    她跟了皇上几十年来,早就清楚了,皇上现在对妹妹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其余的人要分得他那点心,且还有得等。

    秋芹姑姑心里不安:“主子,是奴婢多话,这宸妃娘娘跟主子....”她这话不该说,可心里还是惦记,这宸妃娘娘如果这个势头下去,以后宠冠六宫是迟早的事,那个时候她们可就是什么也捞不着了。

    高轻鸢睨了一眼秋芹,“姑姑也是老人了,这宫里的事也瞧了这么许多年了,皇上喜欢谁,是我们能做主的,皇上爱重妹妹,本就是应当应份的,我与她情同姐妹,你日后这话还是别提了,不然你也跟夏蝉一样回家去。”

    妹妹是什么人,她一直光明磊落,知行合一,这皇上喜欢她,爱重她,本就是应该。

    皇上不喜欢她,那才是眼瞎。

    秋芹姑姑忙拍了自己两下嘴,认错道:“是奴婢多嘴。”她也是想多了,见着这皇后嫔妃都下场了,自己娘娘还在一边不动,有点过于担心了。

    高轻鸢警告道:“事不过三,没有下一回了。”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这样说了,她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妹妹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是,奴婢记下了。”秋芹姑姑跪在地上磕头,她是真的记住了,时间久了,她都忘了夏蝉是怎么离开宫里回家的了,不是因为她跟高家有联系,是因为她说了宸贵妃。

    高轻鸢放下剪刀,挪动了一下花盆,想着于穗岁,她最近是应该不会早起的,这本就是寒冬腊月的时候,这天气用她的话来说,就该跟床铺融为一体。

    思绪还在飘,宫女就进来道:“娘娘,莞答应求见。”

    高轻鸢回神后眉心微蹙,问:“她自己来的?”这莞答应跟她也并无交集,只是她唱昆曲实在好听,有时候她真的心痒痒的,跟妹妹也曾说过,以后她们怕是没什么机会能听到了。

    宫女:“只莞答应自己。”没有旁的嫔妃,她们娘娘也不是个喜欢结交的性子,这数来数去也就一个宸贵妃。

    “跟她说我没空,叫她自己回去。”她莞答应没有恶感,但是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宫女出去后将话传给莞答应,莞答应身子颤了一下,眼里挤满水雾,声音轻颤:“劳姐姐再通传一遍。”她实在没有法子了,这皇上离开圆明园到回来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没有什么进项。

    又是个南方人,不懂北方,这入冬以后,她答应位分上的薪炭被克扣,去求了皇后,也就得了一句话,过了几天又故态复萌,她花了许多的银子,可这天眼见的越发寒冷,她总不能一直这般下去。

    又听得这次回来的贵人们说,贵妃娘娘处事公允,她就想自己能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个冬天。

    宫女为难,劝了几句莞答应,莞答还是想要求一求高轻鸢,可话到嘴边变成了,“是我叨扰了,还望贵妃不要见谅,我这就回去。”

    莞答应扶着自己宫女的手往回走,小声道:“小主以后咱们怎么办?”她刚刚都差点要跪下求贵妃的宫女了,被小主给按住了。

    “我们回去再想办法。”莞答应也难受,只是她知道,贵妃没有义务去帮她,她这样来,只是想要求贵妃发善心。

    “要不奴婢去跪着求贵妃。”实在没有法子了,在这样下去,小主手里攒的那点银钱,马上就要见底了。

    莞答应斥责道:“你这丫头,贵妃若是帮我们是她善心,不帮我们也是正常的,你若是去跪下了,这不是害了人家。”她是 求人办事,不是去得罪人家。

    这一跪,表面看事情都是解决了,可是这以后呢,她一个答应,人家是贵妃,这孰轻孰重的,宫里谁分不清楚吗。

    小宫女眼睛红红的,看了眼自己的手,都是冻疮,小主的手上也有了两个,她们若是人多,还能挤一挤暖和一下,可照着宫里的规矩,答应位分就只有两个宫女。

    她们现在白天挤在一处,晚上挤在一起,这个冬天真的难捱。

    “要不去求求宸贵妃?”小宫女建议道。

    这宸贵妃是皇上的心头宝,这去求求宸贵妃,哪怕照着规矩将炭发给了她们,她们也不至于冷到白日靠偎在榻上,晚上才舍得点炭盆。

    莞答应想了想,还是转道去了万方安和。

    不过也没有见着于穗岁,程姑姑见着她的手,心里也有了猜测,“答应先回去,我们娘娘这会正忙着,等下一回答应再来。”娘娘还在睡觉,这去叫了娘娘起来,皇上那边知道,得削她一顿。

    莞答应再次无功而返。

    程姑姑等于穗岁醒了将这事给她说了,又道:“莞答应也去了贵妃那里,奴婢瞧着,她手上还有两个冻疮,她应当是不知京城的冬日这般冷,这准备也不周全。”所以这低位的嫔妃子一年四季里,前面几个季节都是这里攒攒,那里扣扣,就是想着冬日别遭罪。

    于穗岁:“跟姐姐说一声,咱们私下里补一点给她,也不必叫她知道。”京城的冬天很冷,尤其是还在小冰河时期,这更冷了。

    程姑姑应道:“奴婢这就去说。”哎,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地位不高,衣食住行没有哪一点是顺的,她这是跟着了个好主子,过得日子比大多数的贵人都还要好。

    程姑姑去高轻鸢那的时候,春竹将一个手炉装在新做的兔毛罩子里,道:“姑姑现在是越发的心善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跟春枝可没少挨姑姑的白眼跟手板。

    于穗岁瞧了一眼春竹,“你也一样。”她不是不知道,这春竹自己长了个子后,那几件棉衣本来是可以拆了重做的,她送给了一些做杂役小宫女。

    春竹连一下羞得通红,忙把手炉递给于穗岁后,“奴婢去瞧一瞧小厨房,怎么还没有把汤端上来。”说着就咻的一下出了门。

    只是她心里甜滋滋的,跟吃了饴糖一样。

    高轻鸢那边知道后,也点点头,吩咐秋芹去做了这件事。

    过了两三日,莞答应发现自己的炭不再需要额外的花钱买来用,每日供应的还有多一点点,她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

    两个小宫女也开心,忙围着莞答应叽叽喳喳说着话。

    莞答应不知道是谁,只是自己想着,她也就求了三个人,皇后那里是没有什么结果的,这贵妃跟宸贵妃都没有见她,可过了几天后她确实有了好处。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

    皇后那边逢五的日子,等到了乾隆,只是她现在一心求子,乾隆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这几日刚跟于穗岁和好,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其他人。

    一人一张锦被,乾隆拉过盖着就直接睡着。

    皇后的手在自己的被子里,捏紧松开,捏紧再松开,来来回回的,她如今只想要再生一个阿哥,皇上都不能如她的愿吗?

    乾隆是觉得自己最近太过放纵,需要修身养性,才选了皇后这里,结果第二日,见着皇后的人给他端了鹿鞭汤,乾隆的脸色一下就沉下去了。

    将桌上的碗筷一掷,怒道:“皇后,你这是何意?”他如今正值壮年,她竟然给他上鹿鞭汤!

    皇后却跟个无事人一样,“皇上,太医说这个养生,我想着皇上今日太忙,就叫人上了一盅。”不补,她的阿哥怎么来,她现在已经不求皇上能跟她举案齐眉,做一对恩爱夫妻了。

    她就想求一个阿哥,一个保障。

    伍嬷嬷说得对,她现在膝下无子,求子才是正道,这皇上以后看在阿哥的份上,也会多来她这里。

    乾隆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他当她真的想通了,可瞧着她,不过是换了一种手段,她怎么就不明白,至亲至疏夫妻,他们之前都不能有的,如今换了方式就能有。

    以前跟高轻鸢比,可她们有什么能比的,她是皇考选给他的嫡福晋,是妻子,高轻鸢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即便看清楚了,没有了爱情,这近二十年相伴一起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她做好自己一个嫡福晋,一个皇后的职责就是,为什么总是想这些不该想的。

    “皇后,快十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高轻鸢好歹都知道分寸,她这是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说罢,乾隆甩袖离开皇后的长春仙馆。

    人走了以后,皇后靠在伍嬷嬷的怀里,哭得难以自抑,“嬷嬷,谁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哪一个嫔妃都可以,都能,只有她不能,偏她不能。

    伍嬷嬷也心塞,她这是口水都说干了,皇后娘娘还是没有听进去。

    她要说什么,这皇后跟嫔妃本来就不一样,皇后是天下之母,是天下女子的表率,皇上那般爱重脸面,这事是躬亲,他自己都要做一个天下称赞的贤明君主,孝顺儿子。

    皇后这里却执着情爱,将皇上准备的帝后和睦给生生撕开,她要怎么说。

    皇后听不进去,皇上那里她不敢说。

    碧玺带着宫女们收拾这被乾隆砸了的桌子,心里想着,皇后娘娘啊,你还有得难受。

    出了长春仙馆,乾隆大步往于穗岁的万方安和去。

    李玉在后边跟着跑,心里亦是对皇后有想法,知不知道,皇上这才好了不到十天,你这个关头惹事做什么啊。

    他对皇后惹怒皇上的能力感到震惊,真的,他就没有想到过,皇后竟然真的认为自己是皇宫的女主子,他在太后那里都没有瞧见过那么理所当然。

    皇后真的是糊涂。

    乾隆到了之后发现于穗岁不在,一问才知道去了畅春园,陪皇太后用膳去了。

    犹豫了两秒钟,乾隆就跨出了万方安和的门,往畅春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