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是怎样炼成的 第15章 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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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闲时节的早晨，一缕懒洋洋的阳光投射到粘满露珠的树叶上，轻轻的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清凉的空气中勤劳的庄户人已经出门开始了新一天的忙活，逍闲者也大有人在。
街坊四邻们亲切的问候着，打着招呼，赵军从赵伟家出来，大称和编织袋就扔在地上。自然的叔叔，大爷的打着招呼。
当得知他要不论好坏九毛一斤收知母，依旧是赊账下午到他家拿钱。立马就有人回家收拾自家的存货。
然后赵军和旁边看戏的赵伟就斯巴达了，因为赵军不会用秤。但好在热心肠的叔叔大爷们是不会让孩子为难的，现场教学，遇上现学现卖。现场展示了一副……的画面
在一旁看热闹的赵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几天收药材的经历，心里不由得五味陈杂。同时也有一点得意，脑子真是个好东西。
手忙脚乱了一阵后的赵军从容的给他的二大爷过完秤记账，炼瓦庄的赵海伟扛着一大袋的知母往地上一扔：“赶紧的，回家还有事。”开着玩笑。
说完又跟赵伟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两个村相距不到五里地而且同姓同宗。有人一听说他是赵大河的儿子立马就把他爸穿开裆裤的糗事都能给抖落出来。
赵海伟仿佛忘记了刚才着急回家的事，热情的跟叔叔大爷们聊着天，后续又陆陆续续的有外村的人到来，每个过来的人无不拖着一袋半袋的知母来卖，同样的价格同样赊账只是结账换成了明天或者下次。
此时住在后街的赵万宝悠闲的喝着茶等着人来他家卖药材，抬眼看看新买的石英挂表，都快九点半了却只来了三两个人，疑惑着索性也不等了，溜达着就往前街而来，看到赵军被众星捧月般的围着，旁边七八个装满药材的大袋，稍微询问了几句后默默的回家了。
眼看着太阳升高，赵伟有点急了，“怎么还不来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辆普桑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赵伟也站在路边看热闹，普桑走到赵伟跟前停了下来。
赵影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门，笑盈盈的看着赵伟问道“今天收了多少？”
“快三百斤了，赵姐。”
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人，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赵影停好车拉开后门，一位满头银发但精神饱满的老人走了下来，看着一袋袋的知母看了看又掰开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
赵影跟在身后见老人点头，立马掏出一千块钱递到赵伟跟前：“拿着吧，就这样的货，什么时候钱用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拉。”
赵伟接过钱，一个劲点头称是傻笑着！也没有个别的话。
赵影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实在气不过。伸手拍了他一下：“唉，就让我们在这儿站着啊！
赵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人带回家。赵伟家也就普通的农村小院，典型的北方样式坐北朝南，进大门四间小杂物间，对面五间正屋，院子东面一棵大枣树和玉米架子，剩下的院子一半种着各种应季蔬菜，黄瓜豆角茄子……其余的空着！由于植物众多虽然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热了但院子里却透着丝丝凉意。
赵爸上山挖药材去了，只有赵伟妈妈在家，一看赵伟领着两个陌生人进了院子赶紧招呼，倒茶。农村家平时也不备什么水果，就抓了点自己种的花生瓜子招待。
老人显然对小院子感到很亲切，也不客气没进屋就在院子里的小板凳坐下，跟赵伟妈妈聊着家常理短。嫣然一个退休回村的小老头。
赵影就不同了，好奇的绕着小院左看右看，看到菜园里的黄瓜藤上一根还带着黄花不到一扎长黄瓜，正想着什么，赵伟过来一把拽下来来到压井旁，压了几下就出了水，就着清洌洌井水洗干净递还给了她！
赵影接过脆脆的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要带我去捉蝴蝶的吗？”问赵伟。
债主就是上帝，赵伟连忙吩咐母亲中午多做几个人的饭，跟老人打过招呼后同赵影出了门。
出门来到街上，天已经热起来了，赵伟跟赵军同学们打声招呼，明天接着收，拿着准备好的纱网后面跟着上帝而去。
长征沟由于两面多是风化石山，所以没有庄稼，但各种小型灌木和杂草却郁郁葱葱，沟底有一条长年不断的小暗河，他们刚到山口一股凉风就扑面而来，随着往里走，却是蝴蝶的海洋，各种颜色大小的蝴蝶满坑满谷。
连经几乎天天见的赵伟也有点目不暇接，更何况第一次见这场景的赵影，直接愣在了当场，赵伟也不打扰赵影就陪她看着。
反应过来的赵影好奇的问了他好几个关于这儿蝴蝶的问题，但赵伟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气的赵影差点暴走“难道你就知道个不知道啊！”
对此赵伟也很无辜，我才高中刚毕业啊！估计叫个昆虫学家来也够呛。
赵伟提议再往里走走就有巴掌大的蝴蝶了，但赵影看着地上层层叠叠落着的蝴蝶心疼的不肯进去，说来也巧，正在这时一只足有巴掌大的蝴蝶落在了他们带的纱网上，赵伟顺手就把它给借花献佛了。
这一趟既开阔了眼界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关键是自己得到了一只恐怕全世界最大的蝴蝶，高兴的赵影如得了糖块的孩子，一路蹦蹦跳跳又流连忘返的跟赵伟回了家。因为赵伟实在太饿了。他自己还奇怪呢！今天怎么这么饿？
回到家，赵伟父母和老人已经吃过饭了，一进院子赵影就跟献宝似的拿过纱网让老人看他们抓到的大蝴蝶，然后问赵爸关于蝴蝶的事。
赵爸虽然不知道蝴蝶怎么来的，但他知道大概每五年或者七年那条沟就会有好多的蝴蝶，当然有时也会有例外。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赵伟则抱着饭碗一顿海吃，他们还没聊几句，赵伟已经第二碗莜面拷姥姥见底了。
赵影好奇归好奇，但闻到饭香也感觉到五脏庙要造反，赶紧端碗，就着现摘的黄瓜来吃。
吃完饭，又喝点米汤，休息会儿。赵影看看表已经快三点了，准备启程。
赵伟一家三口直送到看不见车影才回到家。
回到家赵爸问起了赵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赵伟只的把他怎么去市药材公司碰到了赵影简单的说了一下，至于那老头，他问过赵影，但人家不告诉他。现在别人问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最后赵伟直接来了一句，管他是谁呢！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现在钱有了，药材也收到了，最重要的是人们相信他是真的在收药材就行了。
有了好的开头结果就不会太差，虽然第二天赵万宝也把价格提高了，但赵伟只收知母所以并没有对赵伟造成多大影响。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赵伟看架子上满满当当近千斤的的知母。准备动身去市里。虽然赵影走时说有事用电话通知她，但赵伟觉得打电话还是有点不得劲。
回自己屋里小心的拿出做好的几个蝴蝶标本后出发。
还是在上次喝饮料的店里，赵影看着赵伟送给他的蝴蝶标本虽然很高兴但最后还是埋怨他暴殄天物。
三言两语说完药材的事，又被埋怨了几句。赵伟告辞回家，把晾晒着的知母重新装袋，只等明天来拉。
翌日早起的赵伟跑步回来，刚吃完饭还不到八点一辆普桑一辆皮卡停在了赵伟家胡同口的大街上。
赵影进到院子里时正好赵伟收拾碗筷，端着窝头对她开玩笑。
“姐快坐，早上我妈才蒸好的窝头，这你可吃不着。”
令赵伟没想到的是，赵影顺手就接了过去，还拿了一根腌萝卜条，一口咸菜一口窝头吃了起来。
看赵伟傻不愣登的立在一旁，一脸嫌弃。
“干活去，没眼色。”
等赵伟和赵爸装好车，赵影的一碗米汤已经见底。
出发时赵伟和赵爸也一起上车。
车停在市郊的一座小院里。
接下来父子俩人要在这里对知母做最后一道切片工序的加工。
上阵父子兵不是一句空话，从分拣到切片九百多斤的东西俩人到第二天下午就完事了。
看着满满的劳动成果，开始幻想着到手的钞票，这可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挣的钱啊！
等秤重时，看着由重渐轻的秤砣，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赵伟想过会脱水没想到会脱这么严重，预估五百多斤切片只有四百斤多一点，剩下的残次品三百二十斤。折合下来切片五块五一斤一共两千二，残次品三块五，赵伟实在累的不想挑拣了按九百整数结账。
一共三千一除去收药材的成本和赵军的工钱一千五，这一单净赚一千七。
不到五天时间，平均每天三百，赵爸不由得一阵感叹，还是做生意赚钱啊！虽然这生意真的不错，但这些钱相对于自己三年或者四年的大学费用还是太少。
坐车回到家，赵伟到赵军家正式商量俩人一起收药材，这是赵爸的意思，毕竟最初如果没有赵军背书，他们收药材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用人朝前，不用朝后的事绝对不能做。
本来赵伟的想法是让赵军出百分之三十的钱，但赵军妈妈一听要出钱就各种理由推脱，想让赵伟先垫上，等赚了钱一起算。真是让赵伟一阵无语。
最后，赵伟干脆一天二十的工钱敲定了这事。二十看似不多，可工地的一个小工一天起早贪黑也才十五块钱。同时赵伟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已经联系好了五个邻村的同学一起帮他收药材，所以跑腿事靠赵伟一个人跑不过来，现在拉着一个跑腿的也不错。
说完事要回家的赵伟正好碰上下班回来的赵远虎。
赵远虎一脸喜色的拉着赵伟又回了家，原来是分数下来了，赵伟549，赵军四六十一。
赵伟家，赵爸和赵妈看着这普通的两组数字激动的热泪盈眶。尤其赵妈，一直念叨着如果不是生病肯定会考的更好。
赵远虎也附和着“耽搁了一年都能考这么好，如果没耽搁咱们村可就真要出个清木北大的大学生了啊！”说完一脸的可惜。
赵爸和赵妈听完赵远虎说完这才反应过来，忙问赵远虎这分数到底能考上什么学校？
“青木去年也才六百一十多，伟子再补一年吧！听爷的话。”赵远虎并没有回答赵伟父母，反而用几乎恳切的语气劝着赵伟。
“远虎爷爷，我明白您的心意，我真的谢谢您了，但是我真的不补了。”
赵远虎一阵深思后，“反正离填志愿还有几天时间，你先别急着下定论，考虑两天再说行吧！”
赵军看着无限惋惜的父亲，也心有所感，“爸，咱先回家吃饭吧？”
然后，然后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腾云驾雾的飞到了一边。
赵远虎看着自己的杰作，顿时感觉心火小了许多，一个人悠悠然走出赵伟家院子回家了。
这边，赵伟父母也被赵远虎的操作吓了一跳，边骂边赶紧扶起了赵军。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在这种观念加持下，夫妻俩对赵远虎的操作也不多想，拍拍赵军身上的土，扭头就去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面对既赚了钱儿子又考上了大学的双重幸福，夫妻间一时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中午的饭了。
午饭真的很丰盛，一直舍不得吃的老母鸡终于寿终正寝，切火腿片、一个猪脸，还有赵爸珍藏着准备儿子结婚的红盖汾。
一瓶酒三个人分，赵爸却喝的红光满面，然后不到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了赵伟考上大学的事。
然后他家就热闹了，每天卖药材的，贺喜的，看热闹的，还有蹭酒喝的，这通闹腾。
赵伟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这是自己老爸最露脸的时候，虽然花点钱，但他绝对不会扫自己老头子的兴。
晚上赵爸一边收拾院子一边看着墙角的酒瓶子发愁。
第二天一大早，赵爸就收拾了几个编织袋跟一杆大秤骑车出门，说要去外村收药材，对于这个借口赵伟一笑了之。因为附近的几个村赵伟早就联系好了同学帮忙收。
现在分数知道了就剩下最后一件事就是报志愿。
八月四日天还没亮赵伟就起床了，本想着自己走就行了，结果刚走出家门，赵妈已经早起来了，而且还做好了早饭。
赵伟一边吃着饭一边感慨，真是知子莫若母。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九点前到了学校，当赵伟走进教室时，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认识了吗？”
正在尴尬时，后排角落里突然喊出一声，“钢蛋威武”
“钢蛋威武”
“好样的”
各种此起彼伏的呼声让赵伟既感动又无奈。
不多时临时班主任张福源也到了，看着教室里的学生，虽然这是两个班的，但依然无法掩饰脸上的激动之情。
因为这一届是达线分数最多的一届，三二班本科达标九人，三四班三人，还不算达到专科分数线的人数。
赵伟三年来第一次看到班主任张头，数学老师，物理老师。。能如此和蔼可亲又充满耐心的给同学们讲解各种报考事宜。
赵伟听完老师们的讲解后正在思考填那个学校时，张头找了过来。
“银伟，听老师的话今年先别走，走了就太可惜了。”说完一脸至诚的看着赵伟。
“张老师，我真的不想补了。”
…………
张头连劝了几句见赵伟主意已定便转移话题聊起了填报那个学校。
这是个问题让赵伟真的纠结了好几天，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很喜欢物理，志向就是哈工大，但从生病到康复这一系列的事又让他有了多重的考虑。
街坊四邻们亲切的问候着，打着招呼，赵军从赵伟家出来，大称和编织袋就扔在地上。自然的叔叔，大爷的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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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军和旁边看戏的赵伟就斯巴达了，因为赵军不会用秤。但好在热心肠的叔叔大爷们是不会让孩子为难的，现场教学，遇上现学现卖。现场展示了一副……的画面
在一旁看热闹的赵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几天收药材的经历，心里不由得五味陈杂。同时也有一点得意，脑子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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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跟赵伟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两个村相距不到五里地而且同姓同宗。有人一听说他是赵大河的儿子立马就把他爸穿开裆裤的糗事都能给抖落出来。
赵海伟仿佛忘记了刚才着急回家的事，热情的跟叔叔大爷们聊着天，后续又陆陆续续的有外村的人到来，每个过来的人无不拖着一袋半袋的知母来卖，同样的价格同样赊账只是结账换成了明天或者下次。
此时住在后街的赵万宝悠闲的喝着茶等着人来他家卖药材，抬眼看看新买的石英挂表，都快九点半了却只来了三两个人，疑惑着索性也不等了，溜达着就往前街而来，看到赵军被众星捧月般的围着，旁边七八个装满药材的大袋，稍微询问了几句后默默的回家了。
眼看着太阳升高，赵伟有点急了，“怎么还不来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辆普桑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赵伟也站在路边看热闹，普桑走到赵伟跟前停了下来。
赵影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门，笑盈盈的看着赵伟问道“今天收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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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影停好车拉开后门，一位满头银发但精神饱满的老人走了下来，看着一袋袋的知母看了看又掰开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
赵影跟在身后见老人点头，立马掏出一千块钱递到赵伟跟前：“拿着吧，就这样的货，什么时候钱用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拉。”
赵伟接过钱，一个劲点头称是傻笑着！也没有个别的话。
赵影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实在气不过。伸手拍了他一下：“唉，就让我们在这儿站着啊！
赵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人带回家。赵伟家也就普通的农村小院，典型的北方样式坐北朝南，进大门四间小杂物间，对面五间正屋，院子东面一棵大枣树和玉米架子，剩下的院子一半种着各种应季蔬菜，黄瓜豆角茄子……其余的空着！由于植物众多虽然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热了但院子里却透着丝丝凉意。
赵爸上山挖药材去了，只有赵伟妈妈在家，一看赵伟领着两个陌生人进了院子赶紧招呼，倒茶。农村家平时也不备什么水果，就抓了点自己种的花生瓜子招待。
老人显然对小院子感到很亲切，也不客气没进屋就在院子里的小板凳坐下，跟赵伟妈妈聊着家常理短。嫣然一个退休回村的小老头。
赵影就不同了，好奇的绕着小院左看右看，看到菜园里的黄瓜藤上一根还带着黄花不到一扎长黄瓜，正想着什么，赵伟过来一把拽下来来到压井旁，压了几下就出了水，就着清洌洌井水洗干净递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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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赵伟父母和老人已经吃过饭了，一进院子赵影就跟献宝似的拿过纱网让老人看他们抓到的大蝴蝶，然后问赵爸关于蝴蝶的事。
赵爸虽然不知道蝴蝶怎么来的，但他知道大概每五年或者七年那条沟就会有好多的蝴蝶，当然有时也会有例外。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赵伟则抱着饭碗一顿海吃，他们还没聊几句，赵伟已经第二碗莜面拷姥姥见底了。
赵影好奇归好奇，但闻到饭香也感觉到五脏庙要造反，赶紧端碗，就着现摘的黄瓜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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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一家三口直送到看不见车影才回到家。
回到家赵爸问起了赵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赵伟只的把他怎么去市药材公司碰到了赵影简单的说了一下，至于那老头，他问过赵影，但人家不告诉他。现在别人问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最后赵伟直接来了一句，管他是谁呢！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现在钱有了，药材也收到了，最重要的是人们相信他是真的在收药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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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赵伟看架子上满满当当近千斤的的知母。准备动身去市里。虽然赵影走时说有事用电话通知她，但赵伟觉得打电话还是有点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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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上次喝饮料的店里，赵影看着赵伟送给他的蝴蝶标本虽然很高兴但最后还是埋怨他暴殄天物。
三言两语说完药材的事，又被埋怨了几句。赵伟告辞回家，把晾晒着的知母重新装袋，只等明天来拉。
翌日早起的赵伟跑步回来，刚吃完饭还不到八点一辆普桑一辆皮卡停在了赵伟家胡同口的大街上。
赵影进到院子里时正好赵伟收拾碗筷，端着窝头对她开玩笑。
“姐快坐，早上我妈才蒸好的窝头，这你可吃不着。”
令赵伟没想到的是，赵影顺手就接了过去，还拿了一根腌萝卜条，一口咸菜一口窝头吃了起来。
看赵伟傻不愣登的立在一旁，一脸嫌弃。
“干活去，没眼色。”
等赵伟和赵爸装好车，赵影的一碗米汤已经见底。
出发时赵伟和赵爸也一起上车。
车停在市郊的一座小院里。
接下来父子俩人要在这里对知母做最后一道切片工序的加工。
上阵父子兵不是一句空话，从分拣到切片九百多斤的东西俩人到第二天下午就完事了。
看着满满的劳动成果，开始幻想着到手的钞票，这可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挣的钱啊！
等秤重时，看着由重渐轻的秤砣，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赵伟想过会脱水没想到会脱这么严重，预估五百多斤切片只有四百斤多一点，剩下的残次品三百二十斤。折合下来切片五块五一斤一共两千二，残次品三块五，赵伟实在累的不想挑拣了按九百整数结账。
一共三千一除去收药材的成本和赵军的工钱一千五，这一单净赚一千七。
不到五天时间，平均每天三百，赵爸不由得一阵感叹，还是做生意赚钱啊！虽然这生意真的不错，但这些钱相对于自己三年或者四年的大学费用还是太少。
坐车回到家，赵伟到赵军家正式商量俩人一起收药材，这是赵爸的意思，毕竟最初如果没有赵军背书，他们收药材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用人朝前，不用朝后的事绝对不能做。
本来赵伟的想法是让赵军出百分之三十的钱，但赵军妈妈一听要出钱就各种理由推脱，想让赵伟先垫上，等赚了钱一起算。真是让赵伟一阵无语。
最后，赵伟干脆一天二十的工钱敲定了这事。二十看似不多，可工地的一个小工一天起早贪黑也才十五块钱。同时赵伟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已经联系好了五个邻村的同学一起帮他收药材，所以跑腿事靠赵伟一个人跑不过来，现在拉着一个跑腿的也不错。
说完事要回家的赵伟正好碰上下班回来的赵远虎。
赵远虎一脸喜色的拉着赵伟又回了家，原来是分数下来了，赵伟549，赵军四六十一。
赵伟家，赵爸和赵妈看着这普通的两组数字激动的热泪盈眶。尤其赵妈，一直念叨着如果不是生病肯定会考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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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爸和赵妈听完赵远虎说完这才反应过来，忙问赵远虎这分数到底能考上什么学校？
“青木去年也才六百一十多，伟子再补一年吧！听爷的话。”赵远虎并没有回答赵伟父母，反而用几乎恳切的语气劝着赵伟。
“远虎爷爷，我明白您的心意，我真的谢谢您了，但是我真的不补了。”
赵远虎一阵深思后，“反正离填志愿还有几天时间，你先别急着下定论，考虑两天再说行吧！”
赵军看着无限惋惜的父亲，也心有所感，“爸，咱先回家吃饭吧？”
然后，然后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腾云驾雾的飞到了一边。
赵远虎看着自己的杰作，顿时感觉心火小了许多，一个人悠悠然走出赵伟家院子回家了。
这边，赵伟父母也被赵远虎的操作吓了一跳，边骂边赶紧扶起了赵军。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在这种观念加持下，夫妻俩对赵远虎的操作也不多想，拍拍赵军身上的土，扭头就去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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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这是自己老爸最露脸的时候，虽然花点钱，但他绝对不会扫自己老头子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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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赵爸就收拾了几个编织袋跟一杆大秤骑车出门，说要去外村收药材，对于这个借口赵伟一笑了之。因为附近的几个村赵伟早就联系好了同学帮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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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一边吃着饭一边感慨，真是知子莫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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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尴尬时，后排角落里突然喊出一声，“钢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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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临时班主任张福源也到了，看着教室里的学生，虽然这是两个班的，但依然无法掩饰脸上的激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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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三年来第一次看到班主任张头，数学老师，物理老师。。能如此和蔼可亲又充满耐心的给同学们讲解各种报考事宜。
赵伟听完老师们的讲解后正在思考填那个学校时，张头找了过来。
“银伟，听老师的话今年先别走，走了就太可惜了。”说完一脸至诚的看着赵伟。
“张老师，我真的不想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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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头连劝了几句见赵伟主意已定便转移话题聊起了填报那个学校。
这是个问题让赵伟真的纠结了好几天，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很喜欢物理，志向就是哈工大，但从生病到康复这一系列的事又让他有了多重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