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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42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沈南清只得重新穿戴衣衫。

    宋汝舟踏进她的闺房,便瞧见衣衫有些凌乱的沈南清,尤其是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脖颈,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沈南清觉察到了宋汝舟炙热的目光,急忙转身,手忙脚乱地把盘扣系好。

    这副娇羞妩媚的模样,惹得宋汝舟心头一热。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祖母对他的叮嘱,侯府和沈家已经结下仇怨,沈南清身子不适,命中注定无子,让他不要再惦记沈南清。

    可最先也是祖母逼着他圆房,这样的反复无常,实在是不是君子所为。

    沈南清还特意从法相寺求为他求取了护身符,他都日日带在身上。

    她也是这般娇羞,连送个礼物都不敢亲自给他,还是玉竹转交给他的。

    印象中,她还送了他一匣子龙涎香,还有一些奇珍异宝,他却没有给她任何正面的回应和丝毫的疼惜。

    想到这些,宋汝舟脸色越发不自然。

    “你是要歇下了?”

    沈南清起身坐在了软榻上,冷冷开口:“世子找我何事?”

    宋汝舟挑眉,有些倨傲:“我已是太子属官,你可知晓?”

    沈南清突然想起,宋汝舟阴差阳错与太子有了交集,就做了东宫内直局的一个副直监,正八品,所辖有典服、典扇、典翰等,无非就是个伺候人的闲职。

    又不是文华殿的太师、太保,他在得意个什么劲。

    宣平侯府早就打上了长公主的标签,还执意把宋汝舟推到太子的门下,此举是想学那三姓家奴,还是得了长公主的授意,就不得而知了。

    “圣上重开海关,海运便可走向辉煌,你也算经商有道,可明白这些?”

    “但闻其详。”

    “也对,你根本不曾涉及海运,自然不知,你只需记住,这种买卖,稳赚不赔。太子会派人出海,我想参股,不过还差些银两,你且给我备下五万两白银,不出半年,我可以以倍数还你。”

    说了半天,原来,宋汝舟又想打她的主意。

    沈南清长叹一声,“世子,妾身的嫁妆已被侯府全部变卖,哪里来的银钱?”

    宋汝舟脸色发烫,没有吭声。

    “我的私库早就搬空,身边已没什么贴几了。”沈南清睫毛颤动,慢慢开口。

    尽管心中万般不愿相信,宋汝舟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

    但是若是能凑齐五万两,就能在太子面前长脸,还能顺便赚钱,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他不能轻易放弃,宋汝舟攥着拳头,闷声道:“此番出航,太子会让福州抗倭的士兵护送,领头人是贺值,海航经验丰富,绝对万无一失!”

    贺值?

    原来是他啊!

    沈南清神色一松,脸色舒缓开来,眼眸一转,缓缓开口,“世子,我最多可以给你凑出五千两白银,其他的你可以想想办法,侯府还有商铺、良田、园子可以抵押。祖母的私库还有很多宝贝。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如好好求求祖母,来得更快,你意下如何?”

    话已至此,宋汝舟也不好再勉强,只得先行离开。

    香菱打水帮着她拆妆,忍不住开口,“夫人,你是心软了吗?”

    沈南清淡淡一笑,她才不会心软呢!

    都以为海航稳赚不赔,其实万分凶险,其实稍有不慎就会葬身海底。

    翌日。

    沈南清让玉竹赶紧把银票送给了宋汝舟,她就带着香菱去了宝瓷斋。

    京中沈家商铺基本已经售罄,只剩这宝瓷斋和银楼了。

    沈南清之所以留下宝瓷斋,是为了后面的海航做准备,等郑万三再次回来时,纹章瓷、克拉克瓷就会日渐盛行,风靡海内外。

    哪怕后来战乱,海航也是利润最为可观的生意。

    她今日特意邀请了几位资历颇深的烧窑大师傅前来商谈。

    沈南清步入正堂,几位大师傅立马起身拱手行礼。

    沈南清坐在上首,吩咐香菱打开画轴,里面是一副西洋风格的画样。

    “各位,这种风格的瓷器,你们可否烧制?”

    为首的老者定睛一看,捋了捋胡须,斟酌着开口:“东家,当下的瓷器釉色以粉青为主,风格淡雅,都是讲究无华美雕饰,又无艳彩涂绘,釉面呈现出粼纹,愈显古雅。这种风格实在过于花哨,制作倒是不难,相对简单,达官贵人都崇赏雅致,只怕这销路堪忧啊。”

    老者随即又看了另外几个图样,转头对一位师傅道,“老徐,你是福州平和的,这种风格可曾见过啊?”

    徐师傅约莫四十来岁,一身青衫,颇有匠人风姿,直接询问:“好像见过,这是西洋的,东家难道是打算做海上的生意?”

    沈南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福州对于海外的信息还是要灵通得多。

    沈南清微微一笑,“各位,我知道烧窑时,由于釉与胎的温度受力不同,瓷器讲究釉裂胎不裂,呈现自然高雅的美感,这纹章瓷反而不需要那么复杂。

    现今海运重启,瓷器必定是海航贸易重中之重,这种带有西洋风格的瓷器,我想增派新的人手专门烧制,你们不必为销量忧心。”

    众人见状,心中将信将疑,不过碍于东家的要求,都开始认真着手准备。

    过了巷道,沈南清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阵暄器,她撩开帘子,就看到不远处公爹宋崇礼被一女子纠缠。

    那女子二十来岁,花容月貌,一身素雅青衣,哭得梨花带雨,跪在青石板上拉着宋崇礼的衣袖显得格外娇弱无助。

    宋崇礼一脸无奈,苦口婆心地劝慰着什么。

    路边却站满了人,议论纷纷。

    沈南清微微一笑,心情颇好,因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让雪姨专程从扬州买来的瘦马——花吟。

    沈南清整了整身上的褶子,从马车上下来,这场戏接下来该轮到她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