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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70章 欲壑难填

    萧砚堂的声音又高了几分:“很喜欢?”

    沈南清不知为何有些慌乱起来,莫名有种薄情女抛弃有情郎的既视感。

    可她为什么要慌,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是因为她还没有和离,还没有自由吗?

    等她报复完侯府,长公主府以后,她和顾云霄远赴边陲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他萧砚堂不是一样在积极准备迎娶正妻吗?

    他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那些梦中的香艳,就应该让它沉睡在梦中,永远地藏在她的心中。

    迎着萧砚堂如炬的目光,她抬起头来,逼自己和他对视,坦诚道:“嗯,怎么能不喜欢呢。”

    萧砚堂狭长的凤眸看了她很久。

    沈南清觉得那幽冷的眸光有些刺目。

    萧砚堂又问:“他也喜欢你?燕国公府会同意他娶你为正妻?”

    沈南清突然没了底气,她和顾云霄虽是约定好了,可世事难料,她是再嫁之妇,确实没有资格。

    可这又怎么样呢?

    和离之后,她也可以不嫁,自由自在又有何妨?只是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顾云霄去送死!

    她突然有些嫌弃萧砚堂的心机深沉,可以走一步看十步。

    “我们是青梅竹马,当然是我高攀了,我也未必要嫁。”

    萧砚堂面若寒潭,冷声呵道:“我若是他,当初就不会让你嫁入宣平侯府,这般无用,我看是他配不上你!”

    沈南清乍然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地看着他。

    顾云霄可是京中高门贵女的如意郎君,暗中倾慕他的人不在少数。

    就萧砚堂案桌上那堆贵女里面就有好几个呢!

    这些女郎不喜欢萧砚堂的原因怕是跟他天天唬着一张脸有关吧。

    沈南清疑惑他们之间的话题怎么就被扯得老远。

    “你会帮我吗?”

    萧砚堂起身,从木匣里随意抽出了几张他亲自整理好的卷宗扔到她的面前,“你若想兴风作浪,可以抽空看看。”

    沈南清瞥了一眼,那封面上分明写着‘机密’两个大字。

    这可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的书房,若是其他歹人闯了进来,随便窥得一些秘密,那就可以威胁朝臣了!

    好似猜到她心中所想,萧砚堂淡淡道:“我这的规矩,是有来无回,没有哪个宵小敢在此造次。天色已晚,你回吧。”

    沈南清拿起那些卷宗,下意识说了一句:“谢谢!”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他。

    “沈南清,你倒是想想,我到底是为什么帮你!”萧砚堂陡然扬声,似极力克制着怒火。

    沈南清脑袋翁的一下,一片空白,红唇微启,却找不任何理由辩解。

    萧砚堂却已负手背过身去,伫立在窗前,凝视着茫茫的星空。

    待沈南清走后,他才转过身来,掌心里俨然掐出一道血印。

    沈南清你是没有心吗?!

    回到书案旁,他这才注意到,一幅幅展开的美人画卷。

    萧砚堂沉声吩咐青峰,“把这些画,都烧了。”

    青峰撇嘴,不敢违抗,心中更加坚定了这墨竹轩的女主人,怕是有且只有那位才是。

    ......

    回到梧桐苑。

    沈南清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卷宗,展于眼前。

    页面上的字迹,笔锋刚劲有力,如龙威虎振,行如流水,飘逸洒脱,她不由想起那双带着刀茧的大手,温润宽大,还能写出这么大气磅礴的字,萧砚堂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翻开其中一页:工部侍郎吴贞吉,福州人士,景泰三年进士,近而立之年,其妻徐任意,是徐阁老次女,师从工部大家许芝鹤,曾任监管太承殿的修建,喜艳词与美酒,与长公主有染,不喜花生。

    太承殿耗时十余年间,实际耗材与账目有误,其中景泰六年,所报楠木、杉木数量与实际不符,相差数量甚远。其中,蜀地派木两万四千根,湖广派木一万九千七百根......

    看着那触目惊的数字,沈南清顿时明白,这种东西,哪里是一般的机密。

    随便一项,若是朝廷追究起来,这会让这些官员难辞其咎!

    她又想起那日在香室窥见的秘密,心下一阵寒意。

    “不喜花生”几个字,尤其引起了她的注意。

    长公主唯一的嫡长子,因误入了花生会引发喘疾,她记得小公子的眉眼,那摸样跟吴贞吉倒有几分相似,再联想到这几个字,似乎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沈南清脑海里闪过一丝怀疑。

    她立马招来明跃,让他派人跟踪工部侍郎吴贞吉,若是他去酒楼用餐,即可来报。

    没出两日就传回了吴贞吉在春满楼宴请宾客的消息。

    春满楼。

    沈南清虽然卖到了地契,雪姨见她的身影,立马就迎了过来。

    “沈大小姐,大驾光临!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雪姨见她丝毫不受夺爵之事的影响, 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沈南清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笑吟吟道:“姨,你今日可得帮我!”

    雪姨见她神色严肃,心里顿感不妙,压低声音:“你又要做甚啊?上次花吟还给我抱怨来着,你什么时候把她弄走啊?”

    “快了,工部侍郎吴贞吉是订得那座......”

    半个时辰之后。

    沈南清在吴贞吉的隔壁雅间戳穿了窗户纸,紧张地关注着他们的响动。

    半响,美姬伶人,陆续而至,吴贞吉和几个朝廷官员开启了美妙的花酒之夜。

    混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那嫣然走了之后,就没几个好看的花魁。”

    “你说那萧砚堂,那一园子女人,他吃得消吗?还非得把花魁搬回家?”

    “这些个明门贵女争着想当他的正妻,真是些贱骨头。”

    “吴侍郎,听说徐家也有意同他结亲,你们以后可是连襟!”

    “呵!屁的连襟!”

    吴贞吉的妻子是徐任意,而徐阁老的幺女若是嫁给萧砚堂,他们确实就会沾亲带故。

    沈南清想起那纸上的一条条罪状,只怕萧砚堂会六亲不认,手刃了连襟。

    “怎么了?!”

    恍惚间,沈南清听到有人惊呼,她立马透过窗户看向里面。

    “侍郎,你怎么了?”

    “这里面有花......生......我误食了,还好只食了一小口,吴某从小就不能食用花生,我缓缓即可。”

    “怎么伺候的,快来人,把这劳什子花生酥给撤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