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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80章 发丧

    此时的大帐,只剩下顾云宵一人。

    他脸色有些发白,他根本没想到自己那封直谏书却让燕国公府陷入了绝境。

    他把手伸进了水盆里,捧着冰凉的井水,浇在了脸上,龙骑军是父亲燕国公一辈子的心血,他不能让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困死在这里。

    砰的一声——

    水盆摔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顾云宵抱着头,眼眶早已湿润起来,怒火灼烧着五脏六腑,抬头就看见帐中正前方悬挂着那柄宝剑,倏地起身,抓住了宝剑,一套雷霆震怒的剑法使了出来。

    收剑之后,他早已大汗淋漓,脑海里骤然想起,临行前沈南清跟她说过的话语。

    他从箱笼里拿出那个匣子,抽出里面的金色锦布垫,再试着往下探。

    果然,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上面写着‘顾云宵亲启’几个大字,他拆开信封,里面竟是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五千两,一共十万两白银!

    难怪当初,沈南清会一再强调,让他保管好这匣子,原来内有玄机。

    她是担心他会拒绝,才用如此委婉的方式,默默助他!

    顾云宵心头一酸,自古危难见人心,沈南清一直在他身后,是他的后盾。

    她还在等着他回去,他绝不会认输!

    这时,大帐外,迎来一个青衣长衫的文士,不是别人,正是沈南清往日的大掌柜,严必行。

    严必行对着顾云宵拱手行礼,“将军,可是在为粮草忧心?”

    顾云宵苦笑,把手中的银票递了过去,“你家东家给的。”

    有了这笔钱,自然就解了燃眉之急,暂时不用担心饷银的问题。

    按照目前的市价,募兵每人每月2.5两银子,布2匹,月米1石,折银约4两。十万龙骑军,其中真正的精兵只有三万左右。其他还有一部分是军户,当然也有临时抽调各卫所的士兵,他们的饷银是摊入地方民众的田赋里的。

    严必行看着整整齐齐的一沓银票,对沈南清的敬佩顿时又多了几分,难道当初她就料到龙骑军一定会受困?

    这时,顾云宵亲自给严必行沏了一杯茶递了过来,严必行受宠若惊,连番道谢。

    顾云宵摆了摆手,严必行自从来到这西宁卫,着实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实事,他受得起。

    严必行淡淡道:“东家情深义重,以国为先,将军可知,其实东家还命我秘密购置了大批米粮,其数量可供我军食用半年左右。现分散储藏在西宁卫周边的县郡,为了掩人耳目,此番还花费我不少心思。若要运回西宁卫,只需半天时间。”

    顾云宵大吃一惊!

    沈南清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到底她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此番谋划,岂不是在他远赴边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他顾云宵何德何能,能得到她的青睐,如此情义,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

    早在数月之前,长乐郡主的婚期就定了下来。

    这场大婚,必然空前绝后,引得整个京城翘首以盼,官员们都以拿到正式的请柬为荣,那些没有收到请柬的官员,也呼朋唤友,成群结队要去道贺一番。

    可唯一晦气的是今日撞了日子,是燕国公出殡的时日!

    想当初,燕国公圣倦正浓,燕国公府可是显赫的门阀世家,日日门庭若市。可今非昔比,一落千丈,朝臣们像是忘记此事一般,不约而同,不去祭拜。

    一场秋雨,一场凉。

    燕国公府,处处缟素,梁上柱子上,都是丧幡,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燕国公府附近的两条街道,民众们自发设了祭坛,钱纸、香花、蜡烛灯摆了长长的一路。

    前来吊唁的人,人数并不多,多数都是顾家族人,鲜有见到往日的朝中显贵。

    刑部侍郎杨东铭神色肃然,上完香之后,步履急切,匆匆离开。

    沈南清来得很早,坐在棚子里面。

    顾云宵的母亲一脸哀伤,拉着她的手,跟她在说话。

    “都是些见利忘义之徒!你看朝中,有几个来的!国公爷提携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沈南清也看不惯这些只会钻营的官员,轻声道:“都是些小人行径,顾姨,你不要理他们,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你放心,我得憋着一口气,看那娼妇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这些朝臣们都去了林阁老家,今儿不是长乐郡主大婚吗?国公爷最后一程,我凭什么改日子,长公主还故意派人给我发了请柬!她安得什么心!娼妇都比她干净,别以为没人知道她的底细,当初她嫁给驸马的时候,早就不是黄花闺女,那长乐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一窝子,狼心狗肺......”

    “顾姨,有人来了。”沈南清瞥了一眼外面,隐隐瞧见几个朝中的官员人影。

    顾夫人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冷哼:“这锦衣卫还来了。”

    话音未落,堂内的人都噤声了。

    萧砚堂带着一队锦衣卫,走了进来,紧接着,徐阁老也走了进来。

    徐阁老上完香后,就唤住了萧砚堂,“萧指挥使,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砚堂随着徐阁老来到了一间厢房。

    徐阁老眼眶有些湿润,一脸沧桑:“顾世忠犟了一辈子,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不值!圣上今日不会前来吊唁吗?”

    萧砚堂声音有些沙哑:“圣上还在犹豫。”

    徐阁老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声:“再犹豫,大夏都要亡了!肃王在湖广一带胡作非为,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没见过大夏的大好河山,我去走一趟吧。萧指挥使,圣上就交给你了。”

    与此同时,林阁老,人声鼎沸,原本准备的席面,根本不够,不得已,又去叫了几十桌。

    林阁老坐在厢房的躺椅上,半磕着眼帘,像是在等在什么。

    门嘎吱一声,长随推门进来,林阁老眼睛蓦然睁开,“圣上,到了吗?”

    长随面带愧色,圣上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赏赐如流水般涌入林府,就是不见圣上的踪影。

    他摇了摇头,“夫人问,是否可以开席。”

    林阁老眉头拧紧,示意他们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