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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98章 金杯共饮,白刃不相饶

    拂山心惊,立马想到了一个人:“裴煊之!”

    很快,沈南清在香药铺的大门堵住了裴煊之的去路,她直奔主题,“有什么办法,让宫里乱起来吗?”

    裴煊之身形陡地一斜,连忙让她进屋子说话。

    裴煊之错愕地看着惴惴不安的沈南清,疑惑开口:“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南清沉声道:“萧砚堂有危险,这次他因我惹恼了长公主,我怕他在宫中出事。”接着,她就把萧砚堂劫持小公子的事全部告诉了裴煊之。

    裴煊之气得暴跳如雷,咆哮道,“疯了,就他这疯癫的做派,活该!”

    沈南清冷声道:“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抱怨!”

    裴煊之一愣,他揉了揉眉心, “让我缓缓。”

    “刺客、走水,你选一样吧。”沈南清平静地提议道,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过几种方案,最终也只觉得只有这两种可行。

    刺客,可以假借‘夜不收’的名义,走水,天干物燥,正常现象。

    谁也不会把这两件事情和萧砚堂联系到一起。

    虽然救出萧砚堂,之后的事,并不知道该如何,是逃亡还是大举反旗,她都还没有想好。

    这些也只得等见到萧砚堂才能确定。

    裴煊之错愕地看着她,眼中泛着光,实在是因为她说得方案可行,不过会损失几个在宫中的暗桩。

    那萧砚堂的命,更值钱!

    裴煊之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觉得萧砚堂在宫中会遇险?你的根据是什么?”

    沈南清蓦然抬头,“你敢拿他的命赌吗?长公主什么性子,她睚眦必报,我们让她损失惨重,她会放过我们?她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

    上辈子,长公主并未在这个时间段,被杀!

    她是在造反的时候,被绞杀的,那就说明,圣上没有追究她的罪责,那圣上会追究谁的罪责?

    答案不言而喻!

    裴煊之点了点头,立马下达了指令。

    ......

    萧砚堂从进了宫之后,就被单独请到了文华殿旁边的藏书阁。

    藏书阁有着众多的藏经,各代历史书籍众多,翰林院的大学士们最向往的地方,平日没有特许,却是不准自由出入的。

    萧砚堂有些意外,他很少踏足于此,难免此处有历史皇家的秘密。

    萧砚堂看着日渐高升的太阳,面色晦暗不明。

    司礼监首座刘瑞笑呷了一口茶,笑吟吟地开口:“指挥使大人,圣上怕你无聊,特意命我在此处陪您,他这会怕是在审长公主,你可不要心急,毕竟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啊。”

    萧砚堂冷哼一声:“督公,此话有何深意啊?”

    刘瑞放下茶盏,声音尖细,有些感慨:“你我同朝为官十多年,你岁唤我一声督公,其实你从未在我的麾下。你我都清楚,说得好听点,我们不过都是靠着圣上,端一碗饭,若是说难听点,都不过是圣上身边的一条的狗!圣上叫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不过,你这次咬的人,可是长公主,先帝在世唯一的血脉,圣上尚且不敢责难她,你想过后果吗?”

    萧砚堂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神色毫无波澜,“督公,若是没有圣上的授意,你觉得我敢擅自专权,调动所有的锦衣卫出城,伏击大船?”

    刘瑞心中一颤,一个恐怖的想法遍布全身。

    北镇府司指挥使的职权一直很大,可都是接旨办事,很多时候都是密旨。

    指挥使职并不是固定的,有时候谁得到圣上的信任,谁就可以得到授印,谁就拥有最高指挥权,哪怕是个千户也可以调动北镇府司的锦衣卫。

    圣上一定是给萧砚堂下了密旨!哪怕没有密旨也有口谕的。

    只是这种脏活做多了,总会成为百官的眼中钉,肉中刺,总会难辞其咎,积怨已深,根本就无法和朝臣化解,最后只得以死谢罪!

    他顿时想到了大夏开国太祖,当年也是让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巷,在彻查了开国功勋贪墨造反案之后,被赐死的。

    萧砚堂,危矣!

    他心中顿感悲凉,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怆。

    刘瑞弹了弹长袍的褶皱,缓缓起身,“我先走一步,圣上很快就会召见你。”

    这时,窗棂外传来一阵敲打声,小太监刘景冒了一个头出来,“萧大人,小心!”飞快扔了一个纸团进来。

    随后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萧砚堂捡起了纸团,慢慢展开,原本和煦的眼眸陡然染上了一层寒霜。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绢纸,顺手端起了茶盏,用茶水淋湿了纸条,直到那墨迹模糊成了一团。

    萧砚堂根据提示找到一本典籍,翻开书册,里面几个大字撞入眼帘,“金杯共饮白刃不相饶!”

    ......

    圣上的旨意很快传来。

    萧砚堂缓缓起身,去了养心殿。

    圣上伏在御案上,手中拿着一只御笔,聚精会神不停地批着奏本,直到萧砚堂跪拜的声音响起,他才抬起头来。

    “爱卿,免礼。”景泰帝的声音有些沉闷。

    萧砚堂直直地跪着,并未起身,只是抬起头来,凝视着景泰帝。

    景泰帝叹息一声,把御笔扔在了御案上,缓缓开口:“萧砚堂,当年若非你冒死从火海里救朕出来,朕早就成了葬身火海,你年纪轻轻,屡建奇功,从不徇私枉法,是我大夏难能可贵的栋梁之材。只可惜,性子太过果敢刚毅,平白遭受了众多非议。逆耳刺心,你可认同?”

    萧砚堂静静地看着他,答道:“谢皇上夸赞,微臣愧不敢当。”

    景泰帝一愣,面色有些难看,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话题给聊死了。

    搞得他都没办法继续煽情了!

    景泰帝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位手段毒辣的朝臣,目光最后落在他直挺的背脊上。

    让他拦截银钱,可并未让他和长公主发生正面冲突,他倒好还敢绑架了小公子直接去威胁华阳长公主!

    那可是皇家宗亲!难道他真敢直接杀小公子吗?

    谁给他的胆量,造成现在的局面,他还毫不反思自己的错处。

    毫无悔意!

    刀,就是刀,不该越俎代庖。

    景泰帝喉咙一紧,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水清濯缨,水浊濯足,他萧砚堂又如何能幸免。

    这时,一个小太监端了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景泰帝亲手拿过酒壶,亲自倒出两杯酒,他端了一杯递给萧砚堂,接着转身,拿起另一杯酒。

    “萧砚堂,我知你公忠体国,冲着你一心为国,朕敬你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