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 第102章 临别

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102章 临别

    不出两个月,长公主就会带着她的亲信,杀到乾清宫,那日大雪漫漫,宫中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死尸随处可见。

    长公主突然发难,混乱中景泰帝被太子毒杀,萧砚堂费尽心思成功策反了殷元仪,击杀了长公主。可肃王和他的好父亲宁王伙同暴动的流民攻破了京城!

    太子带着大批官员仓皇南下,他只得带着精锐部队护送七皇子和珍妃暂时撤离京城,大夏从此分崩离析,生灵涂炭,他花了将近四年才平定四方。

    上一世,这场浩劫,便是从长公主这里开始,她本就该以死谢罪!

    依稀中还记得彼时的沈南清根本没有和离,还深爱着她的侯府,为了侯府的破事,一次又一次跪在了他的脚下。他一边忍受着相思之苦,一边疯狂地嫉妒着她的夫婿宋汝舟,同时还憎恨着沈南清从来看不到他的真心,哪怕是强取豪夺,他都只是个没名没分的!

    ......

    沈南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回到了沈家,香菱和穆西禾早就急死了。

    从她消失到回来,已过去了整整两天了。

    她回来之后,不管她们怎么问她,沈南清也没有只言片语。

    沈南清不想她们再为自己担心,强装作无事,蒙头大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次日的午时。

    香菱递了两封来自边陲的信给她,小心翼翼开口:“夫人,听说长公主被圣上勒令遣回封地,没收了京中所有的家财,没有诏书,不得擅自踏出封地一步,听说她谋反,想要刺杀圣上。”

    沈南清陡然抬头,她还以为萧砚堂会杀了长公主,没想到她还能活着!

    她轻轻拆开母亲的那封信,仔细地看了起来,原来母亲在边陲,拿着父亲的画像,好像还真有些眉目了,说不定有生之年,她还有机会见到她上辈子从没见过的大哥。

    另一封信是顾云宵送过来的,感谢她送给他的银票还有那船特殊的粮草,帮了龙骑军的大忙,还问她有没有时间去西宁卫散心。

    这一世,沈南清最大的愿望就是搞垮侯府,之后长公主接二连三要索她性命,她自然就想报复长公主,现在长公主大势已去,她好像对京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留念!

    沈南清对着香菱说道:“我打算去边陲游历,你要跟我一起吗?”

    香菱有些懵逼,还是很快就点了点头。

    沈南清打开衣柜,前些日子她为萧砚堂做好了几件衣衫,针脚细密,做工优良,真是难得的绣品,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眼。

    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平心而论她能感受到萧砚堂的真心,可上一世沉重的纠葛让她胆怯。越是了解了萧砚堂的本质,就越害怕他的心机,因为谁都有可能沦为他利用的棋子,都会被他算计,难道她还在奢望自己是特别的存在吗?

    只是美好的憧憬被现实湮灭,让她产生了逃离京城这座樊笼的想法。

    沈南清已吩咐香菱收拾行李,她也叮嘱了穆西禾,务必在两个月之内搬离京城,还派人给韩无伤传话,她会把他带去边陲,让他做好准备。

    徐任意因为上次的事跟沈南清有了深入的交流,宫中发生的事,她自然比沈南清更为留意。

    这日,她寻到了沈府,攥着沈南清的手,喜极而泣,“南清,长公主是真的倒了,我父亲都说,她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总算消停了,朝中肯定还要清算她的党羽。吴贞吉原本傲气得不得了,长公主一倒台,立马同意和我和离,再过几日我就恢复自由了,想想都觉得快活!”

    沈南清突然想起徐阁老的死,她神色严肃提醒道,“你父亲若是要请旨去蜀中劝肃王归降,你切记提醒他,在腊八节之前一定要回京。”

    徐任意惊诧:“为何?”

    沈南清淡然道:“蜀中会有地龙翻身!此事太过玄乎,你可以先买通道士和尚之类,让他们想办法去提点你父亲。”

    徐任意用手捂住了嘴巴,狠狠地点头,对于沈南清的话,她自然是无条件信任的。

    徐任意走后,沈南清不自觉地又想到了萧砚堂,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他都三番四次救过自己,哪怕最后这一次目的和动机不纯,她也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各种情感交织,她都觉得难以面对。

    若她悄悄一走了之,按照萧砚堂的脾气,怕是她到边陲都不得安生,最后,沈南清决定与他好好的道别。

    沈南清来到京中有名的幽棋馆,这家棋馆售卖的永子棋实为当世一绝。

    其馆主李德章原本也是翰林院庶吉士,他所制的棋子采用南红玛瑙、黄龙玉、墨翠等多种天然矿石烧制而成,点丹而成。棋子质坚色润、温润如玉,触感细腻,隽永神韵,是棋中圣品。

    沈南清选好了棋子,还选了一副‘翠碧娇嫩’的翠青釉棋罐搭配好之后,这才直接去了墨竹轩。

    她想着若是萧砚堂不在,她便留下这副棋子,也免得见面尴尬。

    可到了墨竹轩,门房见到是她,热情地招呼道:“夫人,你回来了,萧大人在书房,你直接进去吧。”

    沈南清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朝书房走去。

    ......

    墨竹轩的书房。

    裴煊之一身靛蓝坐在下首,和往日嬉笑洒脱不同,他显得有些持重郁闷,他呷了一口茶,“萧与墨,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响就给办了!你的眼里是不是完全就没有我这个朋友?那日沈南清都急死了,非要我动用暗中的势力去救你,你可倒好,根本就是自己设下的圈套。我们就跟傻子一般,冒着危险,还真派了几个人去搞事,沈南清还不放心你,还自个也跑去了皇宫!”

    萧砚堂一袭玄色长袍坐在上首,淡淡道:“要你多事!”

    裴煊之气结,手上的折扇不停地摆动,只是怎么扇也扇不掉心中的怒火,“最烦你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就是贱!就不该担心你,这话你有本事对着沈南清说去,她进宫没坏你的好事?”

    萧砚堂用茶盖轻轻拨了一下茶水,啪的一声,重重地把茶盏放在了桌上:“若不是你在一旁瞎起哄,她怎么能进得去宫中!我还没找你算账。”

    若是平日,裴煊之断然不敢跟他呛声,可今日他是替沈南清憋屈,“得,我多管闲事,沈南清也不该多管闲事,你就活该孤家寡人一辈子!你若不是真心待她,何必跑去招惹别人?”

    是啊,何苦呢?

    譬如,上一世,她就不该三番五次来招惹他,还一次次抛下自己。

    萧砚堂心如刀绞,半晌,慢慢道:“确实不应该!”

    他们的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楚地落入了门外沈南清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