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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113章 威逼利诱

    萧砚堂用茶盖轻轻拨动茶水,呷了一口,随意放在了桌上。

    布政司耿炳文头皮发麻,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这位可是把长公主都扳倒的能臣,手可通天,是他们这种地方官万万得罪不起的人物。

    萧砚堂淡淡道:“顾将军给你提及此事,已经有些十来日了吧,朝中可什么奏折都没有收到。”

    耿炳文面色有些难看,顾云霄给他提的时候,他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了,官场谁不是讲究个和光同尘,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谁会动真格啊!

    哪里知道这事早就传到京城去了!

    耿炳文擦了擦汗,态度恭敬:“萧大人,那水渠工程声势浩大,涉及事宜复杂,还牵涉到徭役征用,没个三五年,还真不一定修得好啊。这事,真不是我推脱。”

    萧砚堂点了点头,“自然,这地方上的庶物确实劳心劳力,耿大人忙不过来,也是正常。”

    耿炳文谄笑道,“萧大人,体谅下官,耿某感激不尽啊。西宁地处偏僻,不如南方富饶,我们当父母官的难啊。”

    萧砚堂双眸沉了一下,扬声道:“耿大人,我拿你当自己人,提醒一句。我一路过来,在你管辖境内,倒是看到很多流民,尤其是临洮府一带,你猜这些流民没有饭吃,都会去哪?”

    耿炳文面色一僵,顿时警醒了。

    萧砚堂意味深长道:“临洮府到西宁之间,有几处山脉,里面可是‘白莲教’的圣地,往南就是肃王,你说这些流民会去哪?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也不知道你有几颗脑袋!”

    不管流民投靠肃王还是白莲教,都是等同谋逆,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他身为父母官,首当其冲,必定受到牵连。

    耿炳文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萧大人,救我!”

    正堂内落针可闻。

    半响,萧砚堂弯腰扶起他,嗤笑一声,“耿大人,不至于,修水渠不就是现成的法子吗?那湟水河年年涨水,修好水渠,可排沙分流,既可缓解水患,还可灌溉良田。

    这银钱还不需要朝堂操心,徭役的事,也不用新增,直接把流民接过来,你只需管上两顿吃食,万里长城都给你修出来,还怕区区水渠修不出来!”

    “水渠一旦修好,那可是千秋万代的伟业,百姓会歌功颂德,你也会载入史册,千年之后,都会传颂你的丰功伟绩,你说这差事,你不紧着点,瞎忙其他事干嘛呢?”

    耿炳文微微心动,真是一本万利。

    萧砚堂继续补充道:“等到太平盛世,百姓惦记着你的好,自然会给你修祠筑庙,就像那关公庙一样,到时候你就会享用世代香火,不就成神了吗?”

    耿炳文不由憧憬起来,恍若眼前一片,海晏清河。

    若真如他说的,他老耿不就扬名万代了吗?

    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耿大人,还没想明白?”

    耿炳文激动地抓住了萧砚堂的双手,“萧大人,高见啊!”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那水渠,难免会经过地方豪绅的地界,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抱团的,一呼百应,万一不许,我该如何是好?”

    萧砚堂幽幽道:“这有何难,可以冠名嘛,把水渠分成几段,让他们再添点银钱,修一段,就冠他们的名,到时候他们不就搭着你的东风,一起扬名了吗?”

    耿炳文豁然开朗,这些地方豪绅,大多都是文人士族,对身后名声可看重得很。

    耿炳文立马打开了思路,其实只需他出面搞定几家即可,这事不难。

    几日之后,他就说服了大多豪绅,还主动找到了严必行商议修水渠的事,这是后话。

    ......

    天色渐晚,将军府。

    顾云霄对着一桌子菜肴,欲言又止。

    沈南清一脸心事,根本没有动几下筷子,终是开口,“云霄,我有话对你说。”

    顾云霄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打断道,“南清,还是我先说吧。昨晚的事,是我唐突了,肯定惊扰了你。不过我是真心的,我已派人去接我母亲了,我想求娶你为正妻。”

    沈南清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平静:“我知你心意,是我负了你,我不能回应你的真心,是我的不是,若你不嫌弃,我希望你把我当亲人看待。”

    顾云霄眼眸微黯,胸口感到一股钝痛。

    他端起酒杯仰头喝干,声音带着绝望:“你倾心的人是萧砚堂吗?他一来西宁,你就不对了。你可知道,萧家是百年世家,萧家和傅家即将联姻,这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沈南清猝然抬头,这事她倒是听香菱提起过。

    她神情有些恍惚,脸上带着自嘲:“云霄,不要担心我,他是他,我是我,我此生不会给任何人做妾。萧砚堂要成亲,与我无关!我已嫁过人,独自一人,又未尝不可?”

    顾云霄喉咙一紧,像是被东西卡住了一般,难受又刺痛,他缓了缓,开口:“南清,你这是何苦呢?”

    闻言,沈南清无奈地笑了笑:“云霄,你又是何苦呢?我也不会是燕国公府理想的主母,看开些。”

    两世为人,沈南清觉得若是一辈子困于后宅,成为一个为了男人拈酸吃醋,还有可能屡屡被伤心的妇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萧砚堂再惊才绝艳,也不例外。

    此刻,她倒有些理解长公主对权势的渴望、对情爱洒脱的态度了。

    回到蒹葭院,她倚在窗棂旁,仰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感觉这辈子,或许自己也只能孤身前行。

    “南清,我可以进来吗?”萧砚堂这次吸取了教训,规规矩矩,叩响了房门。

    沈南清原本就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