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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嫁给渣过的疯批权臣HE 第149章 争权

    沈南清思绪万千。

    上一世,珍妃可以说是宏治年间最尊贵的女人,呼风唤雨,权倾朝野。

    就目前看来,若只是依靠景泰帝打她入冷宫的圣旨,是根本不能压制住她的,这样一个有野心有计谋有手段的女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待在冷宫呢?

    太子继位之后,只会对景泰帝心存怨怼,景泰帝若是真想不留后患,就该一刀杀了珍妃。

    若其他辅政大臣反对珍妃从冷宫出来,势必得罪太子,而这种恨意甚至可能会延续到辅臣的下一代,极有可能辅臣都会妥协。

    皇后临时教导太子,可太子的心性早已定型,那种深切的孺慕之情是根本培养不起来。

    珍妃正是利用这一点,让朝臣们看到她存在的重要性。

    如此说来,珍妃这一招棋,走得相当精妙,利用未来天子对母爱得渴求,去对抗整个朝堂。

    除非他们能找其他子嗣代替太子继位!

    易储怕是比临时的妥协,更难以接受吧。

    果然还是萧砚堂了解珍妃的为人,记忆中,萧砚堂曾夜会过珍妃,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南清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多。

    萧砚堂不喜他的父亲,甚至还有很深的隔阂。可据她所知,萧家是百年世家,门风清正,尤其是他的父亲萧大老爷,品格高洁,家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是一代儒学大师,风评极好。

    上次还千里迢迢跑到湟水河畔鞭打萧砚堂,这根本不是风骨文人的做派,反而更像是莽夫教子!

    想到此处,沈南清惊诧起来,当初自己只顾着萧砚堂的伤势,根本没有心思细想。

    这样说来,萧砚堂的身份真的存疑,又或者,难道他跟自己一样,是萧家抱错了孩子?又或者是私生子?

    门嘎吱一声响了。

    沈南清急忙离开墙边,一脸无措地站在地板上。

    萧砚堂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双嫩白玲珑的玉足,几步上前,抱起了她就往床榻上带,一边走,一边心疼道:“怎么也不穿鞋,不冷吗?”

    沈南清眸光微闪,声音娇媚:“你不在,我冷......”

    萧砚堂心头一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垂着头又噙住了她的唇,身体燥热,干脆又把她压在了身下,以往他对衽席之欲并不热衷,可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食髓知味,什么是沟壑难填,如今软玉在怀,哪里还舍得松手?

    ......

    翌日,太子反复高热的事,早已传遍了朝野。

    景泰帝的葬礼过后,太子就要登基,虽然只是简单的仪式,可龙袍冠带什么的都需要赶制,以往宫中自然准备得有龙袍,可谁也没有想到是由年仅七岁的孩童登基,只得把成人的龙袍稍作修改,自然就会照太子丈量尺寸。

    尚衣局的宫人都忙疯了,原本裁剪好了,今天准备试穿,可是太子身子有恙,尚衣局也没有办法,又不敢耽误,只得禀告给刘璟。

    结果今晨,却得知刘璟因为照顾太子不力,被皇后责罚,挨了板子。

    文渊阁的重臣们很快就得知了此事,对卢皇后的怨气陡然增加。

    话里话外,都在责怪卢皇后处置不当,若她自己有子嗣,有照看孩子的经验,哪里会让太子如此遭罪。

    可见隔了一层肚皮,虽是太子的嫡母,可始终是不亲的。

    自然而然,就有人呼吁让珍妃从冷宫出来照顾太子,至少要让太子顺利登基。

    朝中重臣们各抒己见,都快吵破天了。

    萧砚堂信步走进文渊阁的时候,官员们的目光自然都聚在了他的身上。

    徐阁老抬了抬手,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萧砚堂冲着徐阁老拱了拱手,朗声开口道:“子弱母壮,必乱天下,此乃圣上所忧,可圣上原本该一刀杀了珍妃,可圣上并未如此残暴,实乃圣上于心不忍,又体恤太子,故而留下了珍妃性命。我们只需做到,让珍妃不影响太子,不影响朝局就可以避免,珍妃祸乱天下的惨剧。”

    徐阁老点了点头,“萧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这个尺度却不好把握啊。”

    “设上禁制即可,譬如珍妃可居住在延禧宫为太子抄经祈佛,除太子外探视外,不得见其他任何人,还可规定太子见珍妃的时间次数,可遵从成年皇子探视的旧例,如每月月初和十五可探视。”

    徐阁老捋了一下胡须,当前的局势,必须先让太子登基,稳定局势,日后到底是什么光景,日后自然有其他法子解决。

    若是珍妃真有野心,为难的人也是萧砚堂他自己。

    他还有几年可以好活的呢,如今成全太子,太子还会感念他们的恩德,说不定还会成全一段君臣佳话。

    徐阁老几番思索,就要松口,这时,殿外却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音,“大胆!圣上尸骨未寒,尔等就敢阳奉阴违,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违背圣意吗!”

    卢皇后身着皇后的礼服,头上戴着十二龙九凤冠,腰间佩着玉革带,气势逼人地出现在了文渊阁的门口。

    萧砚堂转头就对上一双怒目,卢皇后身后还站着十二个宫人,俨然一副寸土必争的架势。

    见状,众大臣们立即俯身跪拜行礼,卢皇后免礼之后,徐阁老起身拱了拱手,沉声道:“卢皇后这段时日着实辛苦,太子登基后,您就贵为太后了。朝中事务繁杂,还好圣上体恤,没想要劳烦您。到那时娘娘也就可以好生休养了。”

    徐阁老这是在提醒她,别没事找事,朝中之事,不是她一个妇人可以置喙的,哪怕她太后也不行。

    景泰帝虽说了有事可以找她商议,可那些事情非得要找她商议,并没有明确。

    更没有明旨给卢皇后,让她参政辅政,差了这道圣旨,卢皇后就无权过问朝中之事,就没有机会染指朝堂。

    徐阁老一来就直接要害,指责她妄图干涉朝政,卢皇后心中气得滴血,顺带怨恨起景泰帝来,真是人走茶凉,圣上怎么就没有给她一道遗旨呢!

    卢皇后一脸讥笑,阴阳怪气道:“徐阁老说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内阁重臣们日理万机,就连这后宫之事你们不是也管上了吗?”

    萧砚堂拱了拱手,“不知太子殿下的高热退了吗?以往珍妃照顾太子的时候,太子挺健康的,好像没有这么容易生病啊。”

    卢皇后一怔,用手指着萧砚堂的鼻子,扬声怒道,“萧大人,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