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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纸扎店老板,竟是玄学大佬! 第9章 欠阴债

    抱着那孩子回去路上,夏白心情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孩子好像比刚才重了点儿。

    想多了吧……应该?

    先前她只敢给朋友帮一些小忙,更不敢收受报酬。

    现在仅仅一下午就赚到了1000块,再加上快到手的奖金。

    这说明什么?

    说明师门贫穷的命运就要在她这代改写了!

    师祖们保佑!

    回了家,夏白恭恭敬敬的给师父、师祖们上了三炷香。

    香雾燃起,在空中打着旋儿,执着的不肯往上升。

    夏白默了。

    师祖们再次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分你们两成?”

    ……

    “三成?”

    ……

    “四成?”

    ……

    夏白怒了,拍案而起:“最多分你们一半儿,再不同意一分都没有!”

    话音落,烟雾终于袅袅婷婷的恢复了正常。

    ……

    1000块的酬金,分给冥界一半,再分给师祖们一半。只剩下了250……

    对了,还得捐出去一半……

    夏白不想说话,夏白心在滴血。

    S市的夜生活并不丰富,晚上十点,也就烧烤摊还有几分热闹。

    夜晚的微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宽敞的马路上,偶有车辆飞驰而过,扬起一阵飞灰。

    和兄弟们告别,张雄径自走向他的面包车,不知怎的,白日那姑娘随口的叮嘱,在他脑海中响起。

    不屑的摇摇头,将那一缕不安甩出脑海。

    不开车他怎么回去,大晚上的,打车都是一口价,要回家得几十块钱,不如去抢。

    真是魔怔了,还真被个丫头唬住了。

    一路精神高度集中,开回自家小区,看到小区门头的那一刻,张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那丫头装神弄鬼,胡说八道,害他比平时多开了十来分钟。

    人在熟悉的环境中,总会下意识放松警惕,加上白天忙了一天,他也累够呛。想着柔软舒适的床铺,动作中不免带了几分急躁。

    无视停车场口的减速带,银色的面包车蹦起十多公分,一头向着地下停车场栽去。

    停车场的坡路大概二十米,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当车下到一半,按照习惯踩下刹车,预备减速转弯。

    却见车速并未有任何减退,反倒因着惯性,更加快了几分,眼见着就要撞到墙上。

    要知道,20多迈在大马路上算是龟速,可在这种狭窄逼仄的地方,可算得上是飞驰。

    张雄惊恐的睁大双眼,虚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他那光亮的秃头,瞬间冒出冷汗。

    求生的本能,使他把刹车踩死,方向盘向左打去。

    可是晚了。

    “砰!”一声巨响,面包车与墙面相撞,反弹的巨大冲击力,使他额头狠狠撞在方向盘上,殷红的血液,淌了满脸。

    昏迷前,他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句“太阳落山后,别开车。”的叮嘱,悔意将他的思绪吞噬。

    ————

    “大师,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啊!”

    早上7点,夏白刚拉开卷闸门,就见个男人鼻青脸肿,脑瓜子绑着绷带不说,还吊着条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就差扑上来了。

    来人正是张雄,出事后,小区保安替他报了警,交警在检查过面包车以后,给出刹车没有任何故障的结论。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踩了刹车。再联想到白天的事儿,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他越想越害怕,顾不上医生留院观察的建议,打个车就直奔夏白店里。来的太早,还硬生生在门口等了两个钟头。

    “进来吧。”

    夏白对于他这幅造型,倒是分毫不意外,昨日在她开口提醒后,这人印堂的黑青一点儿没散,就说明他不会听的。自己又不是圣母,提醒一句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不,吃了亏就自己上门了。

    见她这副态度,张雄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这是高人啊,大师肯定早就算到自己要来了。

    思及此,他的笑容多了几分谄媚,在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大师,昨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张雄下意识搓搓头,碰到伤口的一瞬间,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强压着疼痛,他继续道:“大师,我真该听您的,要不也不至于成这幅模样。”

    昨天不省那几十块打车费就好了,这下子不仅人受罪,医药费也搭进去不少,想起医院的缴费账单,张雄就心疼的直抽抽。

    别有深意看他一眼,夏白道:“还有机会,你慢慢儿习惯就好。”

    张雄:……

    更害怕了,习惯什么,他不想习惯啊!

    颤抖着声音,他道:“大师,你别吓我啊!再来几次我的小命就没了。我可没干过啥缺德事儿啊!”

    张雄自认不是什么大好人,但他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儿,抢生意的事儿倒是经常干,但这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不至于为了这事儿要他命吧。

    见他一脸茫然,看来是真的想不起来,夏白不得不提醒,“上周三,你干什么了。”

    思忖片刻,张雄喃喃到:“也没干啥啊,就接了个烧纸的活儿。”

    说完他一愣,似是想起什么,磕磕巴巴的问:“不,不会吧?还真有那东西啊?”

    现在提倡文明祭扫,在市区居住的人,给自家先祖烧纸不方便,所以,平日里除了卖纸扎香烛,他还兼做一些代为烧纸的活计。

    虽然做的是死人生意,但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上周三店里漏水,打湿了一批纸钱,纸钱上面的图案都糊了,他舍不得扔,晾干以后,就当做正常纸钱给客户烧了。

    仔细想想,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总有些小倒霉,他也没当回事儿,直到昨天来了个大的……

    鬼魂一年当中,除了中元节和清明节,也就生辰和忌日能收到些供奉。

    这几年上下经济形势都不好,张雄还给人家烧残次品。受害鬼差点被天地银行当造假币的给逮了。

    给他解释清楚,夏白颇为同情的感叹道:“你这是欠了一大笔阴债啊!”

    这下张雄是真的哭了,两条腿抖如筛糠,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大师,呜呜呜,我还没娶媳妇儿呢,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要说一个大男人,哭的好看也就算了,可他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脸上还挂着彩,哭起来真是让人不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