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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纸扎店老板,竟是玄学大佬! 第20章 借寿

    刘明康和老人的大儿子打了照面,“这不是三娃吗,快来快来,和你七爷爷打个招呼。”

    刘明康递上一支烟,替刘大伯点燃,指了指身后的夏白二人:“大伯,这俩人是老板安排我接待的客人,你看方便在这儿吃个饭不?”

    “这有啥,吃的人越多越好嘛。”

    村里办喜宴,自然讲究一个热闹,上门的客人还能赶走不成?

    刘大伯使劲拍拍刘明康的肩膀,对于他如此见外表达不满。

    “行了,既然有客人,就好好招待人家,一会儿给你七爷磕个头。”

    嘱咐完刘明康,刘大伯对着夏白这边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了。

    就又扬起笑,去招待其他上门的亲朋好友。

    接近晌午,一盆盆大锅菜一字摆开,请来的司仪敲响了放置在堂屋的大鼓。

    “咚咚咚”的鼓点,每一击都捶在众人心上。

    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在一中年妇女的虚扶下,从堂屋内走出。

    他面色红润,脚步有力,在院中摆放的八仙椅上落座。接着,小辈们在他跟前站定,按着辈分,从大到小成矩阵。

    司仪清清嗓,开始走流程:“愿献南山寿,年齐大衍经纶富。贺!刘七太爷寿辰,一叩首!”

    在他的唱诵下,众人合掌,双膝着地。

    这时,年轻的女声响起。

    “等等!”

    众人动作一滞,朝人群外看去,就见一对陌生的男女,正抱臂站在树荫下。

    看起来年纪小一些的男孩儿,正拿着刘大伯家的蒲扇,殷勤的给那姑娘打着扇。

    仪式被打断,堂上的老人,原本慈祥和蔼的面目,霎时难看万分。

    刘解放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毒,却在转眼间又恢复和蔼,只那垮下的嘴角,彰显着主人的不虞。

    这时候,主人家的三位儿子,已经从人群中走出,脸色亦是十分难看。

    父亲病愈,正是去晦气的好日子,却有外乡人捣乱。

    上了年纪的人,本就迷信。此一遭,在他们心中蒙上一层阴霾,对于始作俑者,自然不会客气。

    赶出去,还是打一顿赶出去?

    刘二伯和刘三伯看向自家大哥,指着他拿主意。

    刘大伯刚刚与夏白打过照面,认出他二人是自家堂侄带来的客人。皱着眉头,没有直接开口赶人,而是看向刘师傅。

    “三娃,这两位是什么意思?”

    刘明康也很意外,以这两天的相处,他知道,夏白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可这人是自己带来的,长辈们都看着。

    他为难的看向夏白:“夏小姐,要不,有什么不妥,等仪式过完再说。”

    “仪式走完,可就来不及了。”

    虽然也能解决,但何必多此一举,在事情发生前摁死才是明智的选择。

    刘明康面露惊诧,夏白是干什么的,从来没有避过他。即使他尽量不去听,但从他们泄露的只言片语中,也窥得几分端倪。

    当下也不敢托大,目露小心:“夏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刘大伯闻言,视线略过云峥,落在夏白身上。他虽然没什么文化,当了大半辈子农民,但心思却是三兄弟中最细腻的一个。

    点燃别在腰间的旱烟,他按下两个要出头的弟弟,问:“你这女娃,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说这位大爷确诊的是癌症?”

    夏白嘴角噙着一抹礼貌的微笑,端得是一本正经,很难把她和搅和老人寿宴的形象结合在一起。

    这不是什么秘密,刘大伯深吸了口嘴里的旱烟,点点头。

    “肝癌晚期,不做治疗就能痊愈,你们觉得可能吗?”夏白问。

    抬抬手,制止他们未出口的解释,她才不听什么奇迹降临的鬼话,“有一种说法,你们应当听过吧?”

    “长寿的老人,邢克晚辈。”

    这话,像在油锅里滴入一滴水,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数秒过后,爆发出更剧烈的讨论。

    “我就知道他七叔这个事儿不对!”

    “可不是,说不准他家那个娃娃就倒霉了。”

    “要不古代人都说老不死呢?”

    ……

    “当然,这是无稽之谈!”夏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响在每个人耳畔。“人的寿命,在出生之时就已经定好。”

    看着刘大伯放松些许的身子,她又转了个腔调:“但是,也不是全无办法。”

    ……

    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那端坐在八仙椅上的老头,急切的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她,气急败坏道:“哪儿来的死女娃,在这儿胡说八道,老大,赶紧让他走!走!都走!”

    刘大伯没有动弹,向来孝顺的他,第一次没听刘解放的话,而是看向夏白,他问:“什么办法?”

    夏白:“这个嘛,借寿?听过没?”

    “通常来说,借寿乃邪术的一种,使用血亲的阳寿最佳。你不如问问,你家老头,借了多少?”

    刘解放在她说出‘借寿’二字时,眼前一黑。当即就想冲上前,把这胡说八道的死丫头打出去,偏偏脚下像是生了根,半边身子不受他控制的漫上僵麻。

    “你们三个,这半年应当失眠多梦,体虚盗汗,神经末梢僵化吧!”

    虽是疑问句,夏白却是肯定的语气,“这是生气流失的副作用。”

    刘大伯看着父亲心虚又癫狂的神色,嘴唇嗫嚅,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以为他们只是日夜照顾病人,熬夜熬得体虚,谁知道竟是这样。

    “嗷!!你个老不死的!”

    扶着刘解放出来的妇女,本就离他最近,听完夏白的话直接就炸了。

    粗糙的手掌扯住他的领口,死命摇晃。

    “他仨可是你亲儿子啊!老东西!你也太狠心了!”

    “大嫂,大嫂你冷静点儿。”

    人群中又有俩年纪差不多的妇女上前,名为拉架,实则趁乱,在刘解放身上狠狠抓挠。

    自己男人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谁要害他,她们能拼命。

    可夏白的打击还没输出完。

    “你们年纪不小了,应该没多少年好借,我说的血亲,可不止你们三个。”她意味深长看了场中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