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魔界公主她懒又废 > 血毒何解

魔界公主她懒又废 血毒何解

    云泽眯起眼,“不行,如今魔族在暗我们在明,还不知这群魔头在背地里打着什么坏主意,老子得赶紧去找那几个老东西商量一番。”

    陆月燕出声唤住他,他一顿,转过头目光询问,只听他问,“云泽上仙可知魔君半沧血毒何解?”

    云泽看了他好一会,叹气,道,“我只知中血毒之人饮半沧之血方可解,但若已成堕魔……无解。”

    还有后半句他没说出口,但云泽相信他已心中明了。

    既成堕魔,唯有杀之。

    云泽一走,玄桦也打算离去,刚走了两步,发现邬羽还愣在原地,他又偏过头,笑问,“小坞羽,还不走?”

    小坞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月燕,又看了眼那方望着天的褚摇光,几番欲言又止,

    他弱弱地说,“我不走,我要留在清止峰,我要和月燕师兄住一起。”

    玄桦一愣,神色古怪,“小坞羽,你在闹什么脾气呢?”

    陆月燕喜清静,又因他是掌门的大弟子,自幼便独居清止峰,长华弟子皆鲜少来此打扰他,更别提和他一起同住清止峰了。

    邬羽咬唇,手指一指,委屈道,“她一个外人都能留在这里,我为何不能留在这里?”

    玄桦顺着他的手指一望,却不说话,等着陆月燕的回答。

    后者神色如常,道,“我刚回长华,轩竹院还需打理,玄桦,送邬羽回清暮峰吧。”

    玄桦目露意外,耸了耸肩,对邬羽笑道,“小坞羽,走罢,回去让琉苏给你做你最爱的桃花酥!”

    桃花酥?香甜软糯的桃花酥!邬羽的眼眸一亮,但随即一暗,抱着陆月燕的腰,“我不回去,我就要和月燕师兄待一块。”

    他抬眸,期盼地望着陆月燕,“月燕师兄,就让我待在清止峰好不好?我绝对不会给月燕师兄添麻烦,更不会打扰月燕师兄练功的!”

    他垂眸,思索一会,道,“即便卯时起床也可以?”

    邬羽脸色瞬白,又听他道,“打坐半个时辰,练剑一个时辰,修习术法一个时辰……”

    他话语一顿,邬羽已经跑远了,“月燕师兄再见!”

    玄桦见此,闷声笑,“还是师兄有办法。”

    他视线扫过眼前二人,悠悠道,“那我也先走了。”

    此处林木葱郁,无风无声,玄桦离去后一时静谧无声,剩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尴尬,好半响,他转头走了。

    褚摇光连忙跟上,侧着眼试探问,“陆月燕,你生气了?”

    他凉凉地斜睨她一眼,“你觉得呢?”

    她立马识趣地认错,“我错了,陆月燕,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去追兔子,更不该和云泽上仙一起喝酒,更更不该瞎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走得很快,她落下一截距离,褚摇光赶紧追上,扯住他衣袖,瘪嘴委屈地说,“我知错了,你别赶我走,成吗?”

    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她,见她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他一阵无语。

    “院子打扫完了吗?”

    褚摇光一愣,抬起脸来,眨着眼,“你不生气啦?”

    他微微抿唇,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此刻又都懒得和她计较。

    “我说什么了?”

    她弯眼一笑,“没什么没什么,你不生气就行,别赶我走就行。”

    陆月燕轻轻凝眉,看她一眼,“你好像很担心我赶你走?”

    她笑眯眯道,“当然啦,我好不容易跟你来长华,不用再流浪,自然害怕你赶我走啊。”

    他点头,“那明日带你去见祁寒,让他给你在长华安排客宿。”

    褚摇光嘴角一僵,语气幽幽,“……所以你小子还是在生气。”

    他语调浅浅,“没有,只是依你的诉求,供你食居,免你流浪,你若是想长久居住,祁寒会给你安排一些活计,长华不养闲人。”

    不是吧?!褚摇光一头黑雾,来了长华还要打工?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天选打工人?让她堂堂魔族公主给仙门打工,别开玩笑了!

    褚摇光盯着他,“不行,不在你身边,我也不会开心的。”

    他微怔,撇开眼,冷声,“你是不想干活吧?”

    褚摇光皱眉,大声反驳,“谁说的?我很勤快的,留在你身边,我也可以帮你干活呀!”

    “那你院子打扫完了吗?”

    “……还没。”

    陆月燕,“……”

    二人走了快三刻钟,才从半山腰走回轩竹院。

    褚摇光走得累,撑在院门口,额角沁汗,不由问起,“陆月燕,你干嘛不用御风术啊?”

    陆月燕跨进院门,“路程短,就当锻炼身体了。”

    褚摇光干笑,“呵呵。”

    她又不由问起,“不过这么这么这么大座山头,就住你一个人吗?”

    他走到院里的井水口旁,挽起袖子开始打水,淡淡回复,“嗯,长华历代掌门弟子都是如此。”

    褚摇光,“啊,那我听说你从小就是掌门弟子,岂不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这里?”

    “是又如何?”

    她撇撇嘴,“一个人?那岂不是很寂寞,还真是是高处不胜寒呀。”

    他提起两桶井水,动作一顿,“还好。”

    她忽然想到什么,冲他笑,“哈哈,不过以后有我在,就不寂寞了。”

    他睨她一眼,“胡说什么?还不过来。”

    她挑起眉,边走过去边问,“干什么?”

    见他递给她一块棉白粗布和一桶水,她眉心一跳,就听他道,“去把南厢房的灰尘擦了。”

    “……”

    “不想擦?那我带你去找祁寒。”

    她咬牙,接过粗布和水桶,“想,想死了!”

    她走去南厢房,踹开门,烟尘滚滚扑面袭来,她眯眼掩鼻,“陆月燕,你这房间多久没住人了?!”

    他道,“没住过人。”

    难怪落这么多灰。

    她嘀咕道,“既然不住人,那还打扫它干什么?”

    “你要是想睡院子里,我没意见。”

    她反应过来这南厢房是给她住的,她偏过头,他正提着一桶水去对面的主屋,看上去是要亲自打扫自己的房间,她悠悠开口,“你们长华弟子还真是朴实无华啊。”

    对面房间传来他清浅的声音,“你再耽误一会儿,天就黑了。”

    褚摇光看着手里的粗布,内心一阵悲凉,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需要亲自干这种家务。

    原来虎落平阳不仅要被犬欺,还要擦门、擦窗户、擦桌子、擦柜子、擦床、擦地……

    日落西山,褚摇光累得满头大汗快要瘫痪,她将粗布一把扔进黑水桶里,插着腰满意地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间,一股自豪感竟油然而生。

    她提着水桶刚跨出房间,对面的人也走出来,与她不同,他仅仅额头略出薄汗,身上衣衫干净,肤色白嘴唇殷红。

    他看着她微微一愣,“你又去挖煤了?”

    褚摇光低头看了眼自己浑身乌黑的裙摆,她暗暗磨牙,抬脸没好气道,“也不看看你这房间多脏!”

    他点头,“看出来了。”

    “……”

    “咕——”谁的肚子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褚摇光轻咳两声,“我饿了,去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