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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靠老六把男主逼疯了 第189章 他想见她

    门口处,池羽总算是把陈北亭拉住了:“师兄,你别冲动啊,太墟宗禁止弟子内斗,你这样去找他麻烦,会被罚的。”

    陈北亭反问:“那你自己不还是捅了他一剑?”

    他怎么就不能杀他了。

    这臭小子,敢欺负他师妹,他肯定是宰了他给池羽出气的。

    池羽被他这句反问堵的一哽。

    她小声道:“那不一样。”

    她那时候确实是感觉到被背叛了,一片真心被辜负,就算她心态好,也承受不了,恨不得杀了对方。

    但这是她的事,她不能让陈北亭也牵扯进来。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让开。”

    陈北亭不想听她多说。

    小师妹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乐呵呵的,总是充满活力,哪怕是被十几个木头人揍了,也会边哭边跟它们一起跳舞,苦中作乐。

    他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都怪沈晏舟。

    他就是个祸害!

    池羽依旧拦着他:“师兄,你别去找他了。”

    她语气低沉:“我跟他之间的事很复杂,连我自己都没理明白,也不想去理。”

    “我已经刺了他一剑,也算是两清了,我们两个从此相逢陌路,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受罚,那我会更难过的。”

    “所以师兄你别去了,就当我求你,好吗?”

    陈北亭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咬牙切齿:“到现在了,你还是舍不得他,换成是我,昨儿夜里就一剑刺进他丹田杀了他,捅胸口顶个屁用,还没捅穿心脉!”

    池羽没反驳这话。

    这么久的感情,要想彻底放下谈何容易。

    她之所以刺他一剑,除了情绪崩溃之外,还觉得要把债讨回来,对得起自己。

    真要他去死,她做不到。

    池羽故作轻松:“其实我是舍不得师兄你受累。”

    陈北亭看了她许久,到底是把剑放下了:“我不去了。”

    他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想哭就哭吧,师兄在这呢。”

    池羽却竭力忍住了,还扬起个笑:“我哭什么呀,我现在跟他分开,总比结了道侣再分开要好吧,这是好事儿。”

    “再说了,这天底下不是只有沈晏舟一个男人,也许这是老天爷在暗示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

    陈北亭心疼不已:“对,你想要什么样的道侣,师兄都会替你找来。”

    她似乎很开心:“那我就先谢谢师兄了。”

    他捏住她的脸,帮她把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擦了:“别哭了,难看死了,丑得人眼睛疼。”

    “那你现在,要跟我回北峰吗?”

    池羽犹豫不决。

    其实最近她想静静心,地阁这里的结界极其深重,平时不允许弟子随意进出,也不会有危险,是最好的去处。

    一旁的邢昭到底心细些,上前拉过池羽:“北亭,就让小羽留在我这里吧,我研发了些新的符箓,想让她帮我试试效果。”

    池羽感激地看着她,这才道:“师兄,我就先不回北峰了。”

    “若是有谁去北峰找我,你就说不知道,也不用搭理。”

    他一口应下,把疾风也留在这里陪着她。

    临走前,陈北亭嘱咐她不要再喝烈酒,见池羽点头应下,这才离开。

    邢昭轻轻牵过她:“小羽,我可是真的有符箓要你帮忙试哦,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可都不许后悔。”

    “好。”

    日近黄昏,玄阁,小院。

    江九鸣看着床上的人,叹口气:“远霜,药师确实是说晏舟的伤不严重,只不过情绪激动导致筋脉紊乱,才昏迷的对吧?那这药也喂了,他怎么还没醒?”

    孟远霜瞥他一眼:“不知道,别问我。”

    “晏舟这样不会有危险吧?”

    “不知道,别问我。”

    ……

    他放下药碗,无奈:“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孟远霜面无表情:“不能。”

    她本来就跟池羽关系最好,如今池羽跟沈晏舟大吵一架,她肯定是向着她的。

    江九鸣也很无奈。

    他跟两个人的关系都好,现在池羽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也只能帮忙照看沈晏舟了。

    “池、池……小羽……”

    沈晏舟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江九鸣惊喜地表情。

    “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

    他喉头发紧:“池羽呢?”

    江九鸣:“额,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闻言,沈晏舟即刻起身下床往外走,因为动作太急切,胸口处阵阵发疼。

    江九鸣赶紧拦住他:“你的伤才刚恢复,要好好静养。”

    他拂开他的手,执拗地往外走。

    “哎呀,你去哪儿啊?”

    沈晏舟没有回答他,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孟远霜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哪儿,但也没有提醒他池羽不在那的意思,任由他去折腾。

    北峰。

    沈晏舟敲着紧闭的洞府大门:“池羽,池羽……”

    但始终没有任何人给他回应。

    因为筋脉紊乱,他这番动作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失了血色,胸口处仿佛插了一把利刃般疼,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想道歉。

    虽然他这次肯定会把一切都告诉池羽,但他也知道,任何解释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池羽根本不在乎解释,她只是接受不了他暗地里伤害她,所以才会这么决绝。

    那一剑是他该受的。

    “池小羽,我想见你,你出来好不好?”

    他眼眶发红,执着地敲门,仿佛要窒息一般。

    终于门开了一条缝隙,沈晏舟心头涌上惊喜:“池小羽……”

    他的话戛然而止,笑容瞬间落了下去。

    陈北亭探出半个身子,另一只藏在门后的手中握着剑,竭力忍住劈死这小子的冲动,冷着脸道:“滚。”

    然后他就准备关门。

    沈晏舟来不及想太多,条件反射去拦。

    大门合上的瞬间,他的手被门缝用力夹住,隐隐都能听到骨头作响。

    强烈的痛楚让他额头冒出细汗,但他却只固执的去推门:“师兄,我想见她,求你让我进去。”

    陈北亭冷笑:“谁是你师兄,别以为装深情就能博取同情,我可不是我那笨蛋师妹,还对你心软,任你欺负。”

    “你少在这里鬼叫,小羽她不想跟你再有任何关系,赶紧滚!”

    说着他运起灵气,将他强行推开,而后迅速加上厚重的结界。

    他的动作太快,等沈晏舟再想敲门时,已经被结界阻拦得不能再进一步。

    他不想失去池羽,但又害怕硬闯北峰,反而引起她更多反感,只能在这里守着。

    月光落在他脸上,映照出眼神里的泪光,以及其中透着的执拗。

    地阁。

    天边月色清寒,洒落人间,银光点点。

    长廊,池羽依靠在柱子上抬眸看着月亮,眼底蒙了一层水雾。

    恋爱的时候,女生大抵都有些奇思妙想。

    在沧浪城的时候,某天半夜她突然把沈晏舟闹醒,兴致勃勃:“舟舟,我们屋顶去看月亮吧。”

    他虽然还迷糊着,但马上就牵住了她伸过来的手,随意披了件衣服,没有任何犹豫跟她上了客栈屋顶。

    她靠在他怀里,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絮絮叨叨了许久,他每一句都有回应,眼底的笑意像星星一样璀璨。

    那时候,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要是没有那些事,今天他就正式成为她的道侣了。

    他们或许会在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酒过三巡后,一起爬上太墟宗的顶峰上赏月,听说那里最靠近天穹,仿佛身处月宫之中一般。

    但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她身边已经不再有他了。

    南烟依靠在门上,扬声道:“池羽。”

    她怔然回首,脸上的泪痕明显。

    南烟举起手中的酒坛:“别哭了,来,一醉解千愁。”

    她摇了摇头:“抱歉师姐,我不能陪你喝了,要是师兄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他又不在这,咱们偷偷喝。”

    她直接过去把池羽拉起来:“放心,这回不是烈酒,快点。”

    池羽到底还是跟过去了。

    跟昨夜一样的布置,她跟南烟、邢昭分坐三方。

    她俩沉默喝酒,邢昭在旁边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羽感觉自己有点晕了,脸上发烫,才推开酒杯,半趴在桌子上。

    南烟还嘲笑她:“这么点酒量,昨天还敢喝那么烈的酒,真有你的。”

    她嘟囔着:“我只是想麻痹自己,不要想他而已,你不也一样嘛。”

    池羽看向邢昭,嘿嘿一笑:“是不是,邢昭师姐?”

    还没等到邢昭回答,她又趴在了桌子上,昏沉得想睡。

    邢昭叹口气:“你们两个呀,平日看着意气风发的,怎么碰到感情就如此颓丧。”

    南烟满不在乎:“人生在世,总要吃点教训的,就当是渡劫了。”

    “邢昭,你也看到了,我跟池师妹在情爱一事上输的有多惨,你将来可得小心着点。”

    邢昭好笑道:“我小心什么?”

    她又没找道侣。

    “当然是司衍那小子啊。”南烟拍了拍她的胳膊,“他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池羽瞬间抬头,醉意朦胧,但依旧想吃瓜:“谁?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