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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散修我骄傲 第238章 渡化

    可眼前的金石头真的就是神金石吗?如果不是,那它又是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萦绕在众人心上,原本单纯的夺宝心思突然蒙上了浓重的阴影。

    “徐前辈,如果,它不是神金石,那又会是什么?”

    “不知道,但幕后之人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让我们帮他取了这块石头。”

    “那他我为什么不自己来取,非要绕这么大圈子让我们来?”

    为了这块破石头,自己一行人跨过重重难关,简直一难又一难,不知折损了多少人手,结果,现在却被告知这一切都是骗局,都是阴谋,没有什么神金石!

    三家人都有些受不了。

    “那就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

    取出一把灵光四溢的巨斧,呼啸着就向那金色石头劈砍而去。

    “嘣。”

    还未靠近,金石上缠绕的红光再次喷发,化作冲天光幕,一下,只一下,牛非离手中的巨斧就嘣开了一道裂痕,随即,‘咔嚓,咔嚓’,当场表演我裂开了。

    就连牛非离本人都被蹦出老远,还是眼明手快的牛家一修士飞身将之拦下,巨大的冲撞力甚至连带着那名修士都飞出老远,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的巨灵斧!”

    望着手中仅剩的斧柄,简直欲哭无泪。

    “前辈,怎么办?”

    牛非离这个前车之鉴太过惨烈,镇住了所有人,彻底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们看,这出四方台像什么?”

    像什么?

    顺着徐吟啸的目光,众人这才开始认真打量此处。

    明明是四方台,但台上却被五种色彩的石头明明白白的分成了五份,青赤黄白黑,整齐铺设在这樽红色巨鼎四周。

    而每一色正中向后不断延伸,即四方台最外围,都有一根粗壮的立柱,五根立柱之间,缠绕有金色的链条,这链条,看起来,既是保护,也是禁锢。

    “青赤黄白黑,这不正是五种灵力所对应的颜色?”

    “可这五色灵力又与这金石头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觉得,这里很像一处祭台?五色灵力,咱们身上不就有?”

    不知道哪个修士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瞬间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徐前辈?”

    这句话,拨开云雾,也彻底点醒了徐吟啸,瞬间,一声大吼,“退出去!快退出这个台子!”

    蕴含灵力的两嗓子震住了所有人,下意识就想跟着他退出去。

    可惜,晚了。

    冲天的红光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四方台覆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向外遁去的身影无一例外,‘砰砰砰’,撞得惨烈而狰狞,像是玻璃罩子里的飞虫,头破血流,也遍寻不着出路。

    一干人等,惶恐的看向那颗金色石头。

    红光所过之处,众人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丧失,通过脚下的五色石,一点点的输注到红鼎内,继而全都注入到那块金石。

    随着灵力的涌入,’咚咚咚’,它跳动的更明显,更鲜活了。

    “它,它,活了!”

    “我们会不会被吸成人干?我们是要死了吗?”

    死亡的阴云笼罩了四方台上的所有人。

    “徐前辈!徐前辈!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徐前辈!”

    感受着体内灵力的大量流失,一群人比热锅上的蚂蚁都慌,毕竟蚂蚁还能迅速爬动以此来躲避烧灼,可他们却像是被焊在原地一般,任凭如何使劲,那是半步都没动,想象中的逃离只存在于脑海中。

    现下,唯一没有灵力流出,且修为最高的徐吟啸瞬间成了在场修士的主心骨。

    殊不知,被寄予厚望的徐前辈尚且也是自身难保,脚下的五色彩石中蕴含着强大的吸力,似乎是来源于这些石头,可当他仔细感知才发现,这些石头只是一种介质,这股神异的吸力最终还是由这四方台所共同促就的。

    这股吸力在不断吞噬自己的护体灵光,眼瞧着浓郁的灵光被对方蚕食鲸吞,很快,就成了薄薄一层,再这样下去,很快,就轮到自己体内的灵力了。

    受困于四方台上的几十修士身上亮起各色光芒,青赤黄白黑,色彩缤纷,耀眼夺目,纷纷流向中心处的那樽红色巨鼎之下,再之后,竟然便成了最精纯无比的五系灵力,从鼎内飘向那颗‘神金石’,更可怕的是,随着灵力的输注与浇灌,‘砰砰砰’,本就鲜活的石头,跳动得更剧烈,金光翻腾,像是要活过来!

    这诡异惊悚的一幕给众人火烧火燎的一颗心‘噔’,浇了一盆冰水下去。

    很显然,这什么石头,根本就不是众人梦寐以求,苦苦追寻的神金石,他们被骗了!更可甚的是,这石头眼看要吸干自己而活!

    “徐前辈?您这是?”

    江泷距离徐吟啸最近,即使被鼎上金石吸引了心神,徐吟啸的举动还是被他注意到了,语气有些惊奇。

    就见徐吟啸突然像是巨人挪步一般,笨拙的将双脚抬起,随即一件手帕样的极品灵器就被投掷于脚下,随即,灵器中所蕴含的充沛灵气化作灵雾向那五色石输注而去。

    很快,灵器的光芒越来越发黯淡,可以相见,即使一件极品灵器也争取不了多少时间,但这种关键时刻已经足矣。

    周围人一见这招有效,当即顾不得心疼,扔出了一件又一件的灵器。

    大概有了灵器分散脚下强大的吸力,众修士顿觉那种不可撼动的力量小了许多,可即便如此,一个个的,还是像是拔萝卜一般,全力将自己的双脚拔出地面,一寸寸的挪动到灵器之上。

    很快,一件灵器就被吸废,灵光全无,灰扑扑的被踢至一侧。

    第二件,第三件....

    在场修士大多为世家子弟,哪个储物袋里都有那么一两件灵器,甚者,如江泷之流,简直是满袋子的光闪闪,可再多也经不住这么个使用法儿,尤其是夹杂在其中的一些个散修,脸个个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件灵器都来之不易,现在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为之,可再这么下去,他们真耗不下去了。

    求人不如求己,几个散修努力摒除所有杂念,静心,凝神,将目光投注于整个四方台,期盼能够找出什么破绽。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神识所过之处,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一幕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赶快想起来啊!

    急得那人使劲用手敲脑袋,真下了狠手,敲得咚咚响,声音吸引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这是没被吸干,反倒先傻了?

    “钱昆!你这是怎么了?”

    江泷厉声呵斥,这外来的散修就是靠不住,还没怎么呢,已经疯了!

    “少族长,我在哪里见过这四方台,我一定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快想起来啊!”

    一急,脑袋敲得更梆梆响了。

    有点像是和尚敲木鱼,梆梆梆,还挺有韵律和节奏的。

    虽说,生死危机近在眼前,可这一幕怎么还有点好笑呢。

    另一散修,钱昆的朋友笑道;“钱昆,你怎么还跟佛宗和尚念经一样,这是将自己的脑袋当成木鱼了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佛宗,和尚,念经?!

    霎时,像是一道剑光劈开混沌,拨开重重迷雾,直达钱昆记忆的最深处。

    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彼时,他仍是一名小小的炼气修士,为获取机缘,只能豁出命来,机缘巧合下,竟混入了一处秘境。

    在那里,一个山洞中,金光笼罩,原本冲着宝物去的钱昆却失望的发现只有满墙壁画。

    这画的什么?一副白骨架上正身端坐,头颅竟是完好无损,神态虔诚,低眉顺目,似乎在发着光,可光芒之外翻腾的阴云将这一幕衬托得诡异又阴深。

    光头?应该是佛宗修士吧。

    对于修道尚不灵悟的他来说,佛宗,佛修更是像天边的浮云,遥不可及。

    随后,整幅壁画便被走马观花的浏览一遍,没有惊起半点波澜,随后便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等待今天,方被重新唤醒。

    “五色台,大鼎,金石...”

    “唰,唰”,记忆与现实交汇,结合壁画上一个个割裂,分离的片段,眼前这活生生的一幕顿时令钱昆脸色瞬间惨白,眼神涣散。

    “钱昆!你到底想起来什么了?快说啊!说出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他这副惶恐惊惧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颗心沉了又沉,原以为,有了一线希望。

    “钱昆!定神!”

    徐吟啸携带灵力的一声大吼,冲击着钱昆陷入迷雾的神魂,为他争取来了短暂的清明。好在,能以散修身份修成筑基,其本身亦是心性坚定之辈,只是暂时灵识受困,他紧紧抓住了这一瞬,终于挣脱出束缚。

    “嗬,嗬。”

    像是窒息的人终于吸到了新鲜空气,钱昆大口的呼吸着,稍缓了缓,“徐前辈,这是佛宗的祭祀大阵,所有误入这四方台的生灵都会成为这颗石头的养料!一旦吸够生机,它就会活了,活了!”

    一语激起千重浪,佛宗,祭祀大阵,养料,活了?从来没想过这些词会组合出现。

    “怎么才能破了这祭祀大阵?”

    其他人还在愣神,徐吟啸已经率先厉声发问,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简单的世家比试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这么多事!

    而作为大宗弟子,徐吟啸可不只有修为,转瞬间,他已经想到,这么恶劣严重的事,佛修之首的般若寺知道吗?仅是个例,还是普遍?此次一起比试的其他几大世家苏家,金家之流有没有遇到同样的事情?

    这些想法浮云一般从心中掠过,最终归结为一句,毕竟,眼下的主要矛盾是如何逃出去。

    “破不了!这个大阵只有元婴修为的佛修才能布下!等到将我们的灵力吸食殆尽,就会开始蚕食我们的生力。”

    元婴!这二字像是一座大山,咣当一声将所有人浮动的心思全部压下。

    “那我们岂不是要死了?一旦没了灵器,就开始吸灵力,吸干灵力,再吸走我们的生机。马上,我们就全变成人干了!”

    浑像一滩死水,似乎都已听天由命,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慌什么!都打起精神来,我辈修士就这么点心志,修行这么久,这么点磨难都承受不住!凡是阵法,就没有不能破者!钱昆,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还看到了什么?有没有关于这大阵的破解之法?”

    徐吟啸镇定自若的神态唬住了所有人,为他们涣散的心志注入一剂强有力的灵药,渐渐的,信心重拾,纷纷期盼的看着钱昆。

    众目睽睽下,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钱昆只得再次闭目细细回想,这次,不放过半点可能,认认真真的将每一幅壁画,每一个分割的片段都重新感悟一番,猛地,睁开了眼睛。

    豁!

    吓了一跳。

    “怎么样?”

    “前辈,我想到了,那幅壁画里最后还提到一点,想要破此阵,说简单也简单,天地间最至正至阳之力都可强力破之!因为这种祭祀大阵,尤其是佛修所布下的,本就为天道所不容。这大阵之所有能安然无恙存在了这么久,恐怕是蒙蔽了天机,如果我们找到他的遮蔽之法,到时,自会降下灭绝天雷,被欺瞒了这么久,积攒了这么久的怒气,相比天雷只会更重,威势更强!”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挺简单的哈,可问题来了,这遮掩之法又该怎么找?元婴真君所布下的啊。

    面面相觑,刚燃起的半点希望,似乎又断了,一波又一波的,真考验心态。

    “此外,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本不想说的,可一咬牙,钱昆还是决定说了。

    什么?

    希望再燃!

    “一个字,耗!这个大阵内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那个跳动的金色石头吸食到足够的生机,让它活!眼下,它似乎就差最后一点,如果我们气运佳的话,说不定吸不死它就活了,到时,这大阵自己就破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