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妃诚勿绕:王爷,王妃又回娘家了 > 第33章 你人怪好嘞

妃诚勿绕:王爷,王妃又回娘家了 第33章 你人怪好嘞

    何许荏一看情况不对,立马闭眼,一阵疾风在他耳边刮过,那是箭刚飞过,咦呀,干脆装死得了。

    ……

    半晌过后。

    三人成了刺猬,身体周边全是箭,足以证明射箭之人箭术之高超。

    靳笙离招手,“祟骨,你过去看看人凉了没。”

    “是,王爷。”

    祟骨一个轻功快速飞到三人面前,看着三人一致地耷拉个脑袋跟失去意识一般,又飞回到靳笙离身边。

    “王爷,他们都被吓晕了。”

    靳笙离爽朗一笑,“呵,有趣,走,去看看。”

    靳笙离直直走向北吟雪,步伐轻快可见其心情愉悦。

    约莫只有十步时,北吟雪睁了眼,抬起头懒散看着走近的面具男,打了个哈欠,眼泪花花的。

    “完事了?那放我们回牢里吧,站着睡跟没睡似的。”

    靳笙离&祟骨:“……”

    靳笙离斜睨祟骨,祟骨只觉得心一凉,忙低头跪地,“王爷恕罪。”

    北吟雪一脸无语,有必要吗,好在她是个好人,“行了,行了,动不动就跪,显得你家王爷小肚鸡肠一样。”

    祟骨头更低了:我真的谢谢你。

    靳笙离直视北吟雪,“你倒是会说话,行了,祟骨你起来吧。”

    祟骨颤颤巍巍起身,瞪了眼北吟雪。

    “把他俩送回牢里,至于她,带回王府地牢,本王亲自审。”

    别看现在炎夕国是靳笙离掌权,但他也只是像个上班族一样,白天去宫里办公,而完事后还是回的自己王府,据说王府里有个专门严刑逼供犯人的地牢,竖着进横着出那种。

    北吟雪挤出一抹笑,“那个,我觉得”这里的天牢就挺好的。

    靳笙离眼神倏地犀利,“嗯?”

    北吟雪抿唇不敢闹话了,万一疯批又锁喉咋整。

    校场外站着的士兵自觉上前给几人解绑,之后,便跟着靳笙离走了。

    轿子内,靳笙离取下了面具,刚好迎上北吟雪探究的眼神,“再看,眼睛给你挖了。”

    北吟雪立马侧头,“那个,你不会是炎夕国那个无名摄政王吧?”

    靳笙离蹙眉,“什么叫无名摄政王?”

    “啊?就突然冒出来的,且没人知道长相和名字,只知道姓靳,就被人号称无名了。”

    靳笙离被气笑了,原来其他国是这么传的他,倒也没错,他不喜露面,不喜交谈,只有一个长年篷衣遮面的毁容师父。

    “如此,你定也听过本王杀人不眨眼吧。”

    北吟雪认真思考起来,“啊?哦,这样啊?那你就不怕溅眼里?”

    靳笙离:“……”他无话可说。

    闲来无事,北吟雪掀开窗帘一角,眯着眼透过小角看外面的繁华街市。

    她没注意到的是,对面的靳笙离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在她聚精会神看外面摊子上冒热气的烤鸭时,背上重重挨了一脚,然后她本人就打了转翻了出去。

    落地时,以一个跪姿匍匐在地,北吟雪疼得眼泪花花揉着膝盖,“握槽,不讲武德。”

    马车没有要停的意思,渐渐远去。

    这可把烤鸭店店主吓得不行,结巴着问:“姑~姑娘,你轿子都坐得起还差我这烤鸭钱?你快起来吧,小本生意,你这不是为难人,道德绑架嘛?”

    北吟雪掀起散落在脸上的头发,露出泪脸,真像极了碰瓷的疯婆子,“老板,我”不是不起,是暂时起不来啊。

    没等她说完,烤鸭店老板肉疼的用菏叶包了只鸭腿塞她手里,“快走吧你,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嫌丢人我还怕影响生意呢,也得亏你碰瓷的是我,要换别人,直接给你两耳刮子。”

    看着烤鸭,北吟雪吞回没说出来的话,龇牙咧嘴笑着感谢,“老板,你人怪好嘞,不仅是个大善人呐,还长得一表人才,烤得一手好鸭,你这样的话,简直配享太庙啊。”

    老板睨了她一眼,嘴角没压住的笑出卖了他的见惯不惊,悄无声息又包了两个鸭翅,装在一个磕落了角的碗里递给她。

    “走吧走吧,以后有钱了记得来买整只烤鸭。”

    北吟雪忙点头,“苟富贵,勿相忘,我懂的。”

    膝盖上的疼终于缓过来了,她踉踉跄跄起身,端着碗,啃着鸡腿陂着脚朝马车前进的反方向龟速行进。

    行至一胡同处,里面有两个身上脏兮兮的孩子,瞧着六七岁,长得很是相似,应是一母同胎的兄弟俩。

    两人正咽着口水目不转睛盯着她。

    北吟雪快速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其他叫花子盯着她,见没人,迅速溜进胡同里,把鸭翅塞两人手里。

    “快吃吧,我给你两放风。”

    两孩子一愣,感动的泪水哗哗的,“谢谢疯人姐姐。”

    说完,狼吞虎咽吃起来,独留北吟雪风中凌乱。

    北吟雪思绪横飞,只见她在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上又抓了几把,把头发上挂着的被乱发裹着的素色珠钗费老大劲扒拉了下来。

    得,更像疯婆子了,她在地上抹了把灰,涂在衣服上、脸上,就更疯了。

    其中一孩子小声问,“哥,这个疯姐姐在干啥嘞?”

    “嘘,别说话,可能疯病犯了吧,快,过来些,咱离远点。”

    北吟雪差点一口老血:“……”

    “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我叫周扒皮,以后跟着老大混,三天饿九顿,有人欺负你们了,来找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咱就跑。”

    兄弟俩舔着嘴角一愣一愣的,哥哥护着弟弟,“我叫小七,这是我弟弟小八。”

    “小七小八?这么说你们还有兄弟姊妹了?”

    小七摇头,“这是收留我们的老爷爷给我取的,说我们是他收留的第七第八个。”

    “那那个老爷爷呢?”

    小八抽噎起来,小七也红了眼,“爷爷他,死了。”

    许久,北吟雪了解了事情经过,那个爷爷早年丧偶,一个人拉扯大儿子,儿子参军阵亡,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一个人住在京郊一偏僻的地。

    老人家也是个心善的,收留了好些流浪的孩子,而那些被收留的人,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打骂老人,偷老人的钱,还在大寒天把老人和听话懂事的小七小八赶出屋子。

    饥肠辘辘的三人在冰冻天寒下走着,路过一包子摊时,摊主认出了老人,为他打抱不平,说他好心害了自己,引狼入室,老人笑笑没说话。

    最后摊主不忍心还是塞了三个包子给他,老人领着兄弟两鞠躬道谢,让他两一定要记得摊主的恩情,之后老人带着他们找到一个破庙,把他两拥在怀里,而自己,终是没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