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流光尽 第17章 宫廷
顾妙妙甜甜一笑，大眼睛里满是懵懂，和盛总管笑道：“娘娘，顾小姐年岁还小，怕是没听懂呢。”
许皇后点头道：“本宫倒是忽略了，你府中并无年长的女眷，难为镇国公将你这孩子养得这般精致。只是女孩儿家日后总要嫁人，跟着男子整日舞刀弄剑，连手都粗糙不堪，可不是就耽误了。”
顾妙妙将手从许皇后手中抽出，垂头不语，片刻后才抬起头来，朗声道：“娘娘明鉴，父亲说顾家女子也需谨遵家训，效忠皇上，誓死守护天兴平安。阿淼日后也是要上阵杀敌，卫国戍边的人，武技不能落下。”
许皇后笑道：“镇国公这是头回养闺女吧，怎能如此。”
此时，簇拥在许皇后身侧的贵妇们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无非是指责镇国公把女儿当成儿子养，有的忧心忡忡担心顾妙妙日后嫁不出去，有的语重心长叮嘱顾妙妙不要上战场，有的自告奋勇愿意教导顾妙妙女则女戒。
顾妙妙越听越不耐烦，瞪大双眼装出惊恐的神情。
和盛总管忙道：“各位夫人，镇国公今日将顾小姐交给老奴，特意叮嘱莫将他的宝贝闺女吓着了。”
许皇后笑道：“和盛总管，本宫和夫人们都很喜欢顾家阿淼。本宫既为国母，自当像个母亲一般疼爱阿淼，择日便将阿淼接进宫来，亲自教导。”
顾妙妙眉头一跳，随即想到此事由不得许皇后做主，她一言不发，忽闪着大眼睛，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和盛总管。
此刻许皇后正在兴头上，和盛总管也不好说什么，向顾妙妙比划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满脸陪笑站在一旁，顾妙妙见状，也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崇敬的仰望着许皇后。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入殿，跪地禀报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急招和盛总管前去。”
许皇后瞥了和盛总管一眼，玉手一挥，朗声道：“和盛总管请自便，顾家阿淼留下，本宫会亲自带她前去赴宴。”
和盛总管安抚的目光扫过顾妙妙，示意她安心跟随许皇后，之后恭敬行礼，转身随着那小太监匆匆去了。
许皇后对顾妙妙道：“阿淼，你从小养在镇国公府，想必也没什么闺中密友，今日本宫这里集中了元京城的名门闺秀，你可以好好结识几个小姐妹，日后也好走动。”
十岁的女孩，自然渴望和天兴帝国其他女子一样，有几个说得来的手帕之交，七夕节的时候可以一起拜月乞巧，以后也可以炫耀攀比一下夫婿，倾诉一下闺中情思。
顾妙妙满脸期待，不住的向许皇后点头。许皇后含笑招招手，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莺歌燕语围绕了过来。
许皇后身边的女官指着一位十二三岁的高傲少女，向顾妙妙介绍道：“这位是安平郡主，敬亲王之女。”
少女抬起尖尖的下巴，瞟了一眼比她矮了一头的顾妙妙，顾妙妙行了个礼，说道：“顾元淼见过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矜持的嗯了一声，敷衍道：“阿淼不需如此多礼，你我日后姐妹相称即可。”
顾妙妙已经听出这就是此前那个骄横的声音，面上笑容不减，心中却不住冷笑，敬亲王是皇上同母胞弟，整日拿腔拿调，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如何尊贵，他家的女儿又怎会例外。
一位身穿粉色衫子的十一二岁少女，生着娇憨的圆脸，向许皇后行了个优美的万福礼，唤了声“姑母”，随后对顾妙妙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
女官道：“这位是宁襄侯家的嫡三女许应荣。”
宁襄侯不就是许皇后的娘家，顾妙妙忙道：“阿淼见过应荣姐姐。”
这许应荣就是此前那个娇嫩的声音，身为皇后侄女，太子妃小妹，身份尊崇，又没有联姻的压力，这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满脸的娇憨都是福气。
顾妙妙还在想不知那个沉稳的声音是哪家的贵女，眼前一位身着水蓝色衫子的少女婷婷而来，她不过十二三岁，端庄娴静，举手投足都是饱读诗书的气度。
“阿淼妹妹，我是博文侯家的董贤，小字曼曼，”正是那沉稳的女子。
顾妙妙微笑，原来是她，随后抢先行了一个礼。有些事情她永远不会忘记。此番回梦，莫非是要她将往事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此时有宫女来报，说是后宫的娘娘们过来请安。顾妙妙终于记起来这次入宫是宫中举办冬至宴，皇亲重臣，命妇贵女，后宫的高品妃嫔，还有邻国的质子，齐聚在至正殿前广场上搭建的宴会厅内赴宴，这是天兴帝国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盛宴，彰显皇家气度，弘扬国泰民安。
许皇后和蔼的面容瞬间严肃起来，不怒自威的凤仪令鱼贯而入的后宫妃嫔们个个噤若寒蝉。
顾妙妙的眼神落在罗贤妃身上，她身着紫色锦袍，牡丹髻上按品级插着一品凤钗。她的一身装扮在一众妃嫔中并不夺目，奈何她正值青春年华，容颜娇艳，身段婀娜，虽然行止端庄，却掩不住风流袅娜的妩媚姿态。
许皇后一见她，目光便冷凝成剑，毫不顾忌的射过去。
顾妙妙抿唇一笑，董曼曼悄悄在她耳边道：“阿淼，我们姊妹不便在此耽误皇后娘娘的正经事，你随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远离这些嘴上甜言蜜语，心里深仇大恨的后宫妇人，真是再好不过了。顾妙妙跟从董曼曼和许应荣一起走出凤羽殿宫，其他贵女叽叽喳喳的按照姻亲关系和父兄的任职故交关系组合成了数个小圈子。几名武将家的闺秀见董曼曼、许应荣和顾妙妙聊得火热，也自觉的不再靠近。
安平郡主接过身旁侍女递过来的一个纸条，匆匆扫了一眼，将纸条扔了回去。一双傲慢的杏眼瞥了顾妙妙一眼，终于收敛了不屑，走了过来。
“阿淼妹妹第一次来宫里，本郡主领着你四处转转。”
顾妙妙微微一笑，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许应荣和董曼曼自然跟上，四人穿过御花园，嬉笑着往排云殿而去。
这排云殿是宫内皇子公主等皇室子弟读书的场所，安平郡主和她的龙凤胎兄长在此读书，许应荣凭着公主伴读的身份也在此读书，董曼曼的父亲博文侯是当朝太师，文臣之首，日常为皇子公主们授课，董曼曼自然也得到了一个公主伴读的身份。
排云殿前有一个宽阔的荷池，时值深冬，仅剩的残荷败叶被积雪覆盖，水面上亮晶晶的覆盖着一层薄冰。顾妙妙环顾四周，没有宫女太监，也没有侍卫。
安平郡主走在荷池内的九曲石桥上，鹅黄色的裙摆如云朵般轻盈，顾妙妙默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平郡主忽然回头向顾妙妙招手道：“阿淼妹妹，快过来看，这荷池里有一条锦鲤。”
开什么玩笑，水面都结冰了，难道是想把自己推下水，顾妙妙“哦”了一声，没有急着过去。董曼曼和许应荣似乎都没听见，两人落后一步，在一边窃窃私语。
安平郡主不耐烦的冲过来，一把抓住顾妙妙的手腕将她拖到水边，顾妙妙夸张的“哎呀”一声，踉跄几下，不顾形象的往地上一坐，险些落水。安平郡主吓了一跳，顾妙妙小嘴一瘪，泪珠滚落下来。
堂堂镇国公，掌握天下兵马，就连皇上也不敢轻慢，她是镇国公府百年来唯一的千金，如珍似宝，谁敢怠慢，反正倚小卖小，撒娇撒泼都没关系。
安平郡主急忙道：“本郡主什么也没做，你不是从小习武，怎会如此娇弱？”
顾妙妙道：“郡主姐姐，雪后湿滑，我只是滑了一下，本就与郡主姐姐无关。我方才差点落水，吓住了。”
安平郡主气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董曼曼和许应荣过来，扶起顾妙妙，连声问她是否受伤。安平郡主跺了跺脚，气冲冲向前走去。
此时，一个穿着红色蟒袍的十二三岁少年迎着安平郡主大步走来，安平郡主一见那少年便抱怨起来：“阿兄，我什么都没做，她就哭闹起来。你还是去哄哄她吧。”
少年拉着安平郡主回来，董曼曼瞥了一眼，低声道：“那是敬亲王世子，最是勤奋好学。”
顾妙妙眯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敬亲王世子，他比安平郡主生得更为精致，儒雅斯文，又带着皇族子弟的贵气，寻常的女子难免一见倾心。
“顾小姐，听说你滑倒，都是舍妹鲁莽。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腿脚？”敬亲王世子脸上带着温和可亲的笑容，与身后满脸不忿的安平郡主对比鲜明。
顾妙妙心想，大将军家的贵女，岂是皇子以外的贵族子弟能够肖想，若不是太子已经成婚，其他皇子也没有可能。这两兄妹折腾这一场，不过枉费心机。
董曼曼看着敬亲王世子，微笑道：“世子哥哥，阿淼妹妹只是滑了一脚，并无大碍。若是不小心落了水，受了惊，镇国公定会心疼不已，皇上说不定也会怪罪，阿淼妹妹在皇上心中可不是一般女子啊。”
许皇后点头道：“本宫倒是忽略了，你府中并无年长的女眷，难为镇国公将你这孩子养得这般精致。只是女孩儿家日后总要嫁人，跟着男子整日舞刀弄剑，连手都粗糙不堪，可不是就耽误了。”
顾妙妙将手从许皇后手中抽出，垂头不语，片刻后才抬起头来，朗声道：“娘娘明鉴，父亲说顾家女子也需谨遵家训，效忠皇上，誓死守护天兴平安。阿淼日后也是要上阵杀敌，卫国戍边的人，武技不能落下。”
许皇后笑道：“镇国公这是头回养闺女吧，怎能如此。”
此时，簇拥在许皇后身侧的贵妇们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无非是指责镇国公把女儿当成儿子养，有的忧心忡忡担心顾妙妙日后嫁不出去，有的语重心长叮嘱顾妙妙不要上战场，有的自告奋勇愿意教导顾妙妙女则女戒。
顾妙妙越听越不耐烦，瞪大双眼装出惊恐的神情。
和盛总管忙道：“各位夫人，镇国公今日将顾小姐交给老奴，特意叮嘱莫将他的宝贝闺女吓着了。”
许皇后笑道：“和盛总管，本宫和夫人们都很喜欢顾家阿淼。本宫既为国母，自当像个母亲一般疼爱阿淼，择日便将阿淼接进宫来，亲自教导。”
顾妙妙眉头一跳，随即想到此事由不得许皇后做主，她一言不发，忽闪着大眼睛，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和盛总管。
此刻许皇后正在兴头上，和盛总管也不好说什么，向顾妙妙比划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满脸陪笑站在一旁，顾妙妙见状，也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崇敬的仰望着许皇后。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入殿，跪地禀报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急招和盛总管前去。”
许皇后瞥了和盛总管一眼，玉手一挥，朗声道：“和盛总管请自便，顾家阿淼留下，本宫会亲自带她前去赴宴。”
和盛总管安抚的目光扫过顾妙妙，示意她安心跟随许皇后，之后恭敬行礼，转身随着那小太监匆匆去了。
许皇后对顾妙妙道：“阿淼，你从小养在镇国公府，想必也没什么闺中密友，今日本宫这里集中了元京城的名门闺秀，你可以好好结识几个小姐妹，日后也好走动。”
十岁的女孩，自然渴望和天兴帝国其他女子一样，有几个说得来的手帕之交，七夕节的时候可以一起拜月乞巧，以后也可以炫耀攀比一下夫婿，倾诉一下闺中情思。
顾妙妙满脸期待，不住的向许皇后点头。许皇后含笑招招手，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莺歌燕语围绕了过来。
许皇后身边的女官指着一位十二三岁的高傲少女，向顾妙妙介绍道：“这位是安平郡主，敬亲王之女。”
少女抬起尖尖的下巴，瞟了一眼比她矮了一头的顾妙妙，顾妙妙行了个礼，说道：“顾元淼见过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矜持的嗯了一声，敷衍道：“阿淼不需如此多礼，你我日后姐妹相称即可。”
顾妙妙已经听出这就是此前那个骄横的声音，面上笑容不减，心中却不住冷笑，敬亲王是皇上同母胞弟，整日拿腔拿调，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如何尊贵，他家的女儿又怎会例外。
一位身穿粉色衫子的十一二岁少女，生着娇憨的圆脸，向许皇后行了个优美的万福礼，唤了声“姑母”，随后对顾妙妙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
女官道：“这位是宁襄侯家的嫡三女许应荣。”
宁襄侯不就是许皇后的娘家，顾妙妙忙道：“阿淼见过应荣姐姐。”
这许应荣就是此前那个娇嫩的声音，身为皇后侄女，太子妃小妹，身份尊崇，又没有联姻的压力，这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满脸的娇憨都是福气。
顾妙妙还在想不知那个沉稳的声音是哪家的贵女，眼前一位身着水蓝色衫子的少女婷婷而来，她不过十二三岁，端庄娴静，举手投足都是饱读诗书的气度。
“阿淼妹妹，我是博文侯家的董贤，小字曼曼，”正是那沉稳的女子。
顾妙妙微笑，原来是她，随后抢先行了一个礼。有些事情她永远不会忘记。此番回梦，莫非是要她将往事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此时有宫女来报，说是后宫的娘娘们过来请安。顾妙妙终于记起来这次入宫是宫中举办冬至宴，皇亲重臣，命妇贵女，后宫的高品妃嫔，还有邻国的质子，齐聚在至正殿前广场上搭建的宴会厅内赴宴，这是天兴帝国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盛宴，彰显皇家气度，弘扬国泰民安。
许皇后和蔼的面容瞬间严肃起来，不怒自威的凤仪令鱼贯而入的后宫妃嫔们个个噤若寒蝉。
顾妙妙的眼神落在罗贤妃身上，她身着紫色锦袍，牡丹髻上按品级插着一品凤钗。她的一身装扮在一众妃嫔中并不夺目，奈何她正值青春年华，容颜娇艳，身段婀娜，虽然行止端庄，却掩不住风流袅娜的妩媚姿态。
许皇后一见她，目光便冷凝成剑，毫不顾忌的射过去。
顾妙妙抿唇一笑，董曼曼悄悄在她耳边道：“阿淼，我们姊妹不便在此耽误皇后娘娘的正经事，你随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远离这些嘴上甜言蜜语，心里深仇大恨的后宫妇人，真是再好不过了。顾妙妙跟从董曼曼和许应荣一起走出凤羽殿宫，其他贵女叽叽喳喳的按照姻亲关系和父兄的任职故交关系组合成了数个小圈子。几名武将家的闺秀见董曼曼、许应荣和顾妙妙聊得火热，也自觉的不再靠近。
安平郡主接过身旁侍女递过来的一个纸条，匆匆扫了一眼，将纸条扔了回去。一双傲慢的杏眼瞥了顾妙妙一眼，终于收敛了不屑，走了过来。
“阿淼妹妹第一次来宫里，本郡主领着你四处转转。”
顾妙妙微微一笑，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许应荣和董曼曼自然跟上，四人穿过御花园，嬉笑着往排云殿而去。
这排云殿是宫内皇子公主等皇室子弟读书的场所，安平郡主和她的龙凤胎兄长在此读书，许应荣凭着公主伴读的身份也在此读书，董曼曼的父亲博文侯是当朝太师，文臣之首，日常为皇子公主们授课，董曼曼自然也得到了一个公主伴读的身份。
排云殿前有一个宽阔的荷池，时值深冬，仅剩的残荷败叶被积雪覆盖，水面上亮晶晶的覆盖着一层薄冰。顾妙妙环顾四周，没有宫女太监，也没有侍卫。
安平郡主走在荷池内的九曲石桥上，鹅黄色的裙摆如云朵般轻盈，顾妙妙默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平郡主忽然回头向顾妙妙招手道：“阿淼妹妹，快过来看，这荷池里有一条锦鲤。”
开什么玩笑，水面都结冰了，难道是想把自己推下水，顾妙妙“哦”了一声，没有急着过去。董曼曼和许应荣似乎都没听见，两人落后一步，在一边窃窃私语。
安平郡主不耐烦的冲过来，一把抓住顾妙妙的手腕将她拖到水边，顾妙妙夸张的“哎呀”一声，踉跄几下，不顾形象的往地上一坐，险些落水。安平郡主吓了一跳，顾妙妙小嘴一瘪，泪珠滚落下来。
堂堂镇国公，掌握天下兵马，就连皇上也不敢轻慢，她是镇国公府百年来唯一的千金，如珍似宝，谁敢怠慢，反正倚小卖小，撒娇撒泼都没关系。
安平郡主急忙道：“本郡主什么也没做，你不是从小习武，怎会如此娇弱？”
顾妙妙道：“郡主姐姐，雪后湿滑，我只是滑了一下，本就与郡主姐姐无关。我方才差点落水，吓住了。”
安平郡主气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董曼曼和许应荣过来，扶起顾妙妙，连声问她是否受伤。安平郡主跺了跺脚，气冲冲向前走去。
此时，一个穿着红色蟒袍的十二三岁少年迎着安平郡主大步走来，安平郡主一见那少年便抱怨起来：“阿兄，我什么都没做，她就哭闹起来。你还是去哄哄她吧。”
少年拉着安平郡主回来，董曼曼瞥了一眼，低声道：“那是敬亲王世子，最是勤奋好学。”
顾妙妙眯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敬亲王世子，他比安平郡主生得更为精致，儒雅斯文，又带着皇族子弟的贵气，寻常的女子难免一见倾心。
“顾小姐，听说你滑倒，都是舍妹鲁莽。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腿脚？”敬亲王世子脸上带着温和可亲的笑容，与身后满脸不忿的安平郡主对比鲜明。
顾妙妙心想，大将军家的贵女，岂是皇子以外的贵族子弟能够肖想，若不是太子已经成婚，其他皇子也没有可能。这两兄妹折腾这一场，不过枉费心机。
董曼曼看着敬亲王世子，微笑道：“世子哥哥，阿淼妹妹只是滑了一脚，并无大碍。若是不小心落了水，受了惊，镇国公定会心疼不已，皇上说不定也会怪罪，阿淼妹妹在皇上心中可不是一般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