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皇帝们的那些事 第三十六集：确立汗位继承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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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夜、成吉思汗金顶帐篷内卧。
也遂夫人：大汗，出兵花剌子模国的事库里台大会通过了吗？
成吉思汗：大家不同意出兵，我就决定把这件事交给长生天来决断。明天我就去山里，向长生天讨教，由长生天的意愿来决定。
也遂夫人：既然有长生天来决定，长生天肯定会支持大汗的。那出兵花剌子模国的事也就成了定局。大汗，在出征之前，我有一言相敬，希望大汗考虑。
成吉思汗：什么事？你说吧！
也遂夫人：大汗，既然是出兵打仗，必然要所不测，我知道你在战场上是个不服输也不肯缩在士兵身后的人。所以在你率军出征远行前，应对我们蒙古大汗的接班人有所安排。人生在世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世上万物皆有寿终的一天，如你伟岸的身躯像高山雪崩，将这千里江山该交给谁呢？如果你高大的身躯像大树被飓风摧折，将这家国委与谁呢？所以，以我之见，应现在就让我等臣妾及你的弟弟和百姓知道。
成吉思汗：（抱住也遂亲了亲）哎哟，心肝宝贝，谢谢你的提醒，也遂啊，你虽为妇道人家，却有如此的见识，真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话得太对了，一句话提醒了我这梦中人。我的弟弟、儿子及孛斡儿出、木合黎等，谁都未能向我提醒此事，这如同不遭身死之事，却安睡而未醒啊！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可是，也遂，你说选哪个做我的接班人比较合适？
也遂：这个我可不敢说，这你要问大汗妃孛儿帖夫人。
成吉思汗：其他的事可以听她的，唯有这事---（沉吟不语拈着胡子）
也遂：为什么不能问大妃？
成吉思汗：这个----大妃当然是希望让术赤，而我----
也遂：哦，我知道了，你还是为大妃曾经被蔑儿乞人掠走的事个耿耿于怀呐？
成吉思汗：你说呢？其他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一视同仁，而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立术赤位继承人不说我心里别扭，就是我的族人也不服啊！
也遂：说的是。但是察合台合适吗？
成吉思汗：这小子不行，心胸狭窄，脾气暴躁，心狠手毒，杀人的事交给他办还可以，做汗位的继承人不合适。让他做大汗，术赤、窝阔台和拖雷三个人都不会服气。
也遂：那就只有老三窝阔台了。
成吉思汗：也只有窝阔台是哥仨都能接受的人选。
2、
内景，成吉思汗大帐内，日、成吉思汗、孛儿帖、术赤、窝阔台、察合台、拖雷、阔阔出思、失乞忽图忽、耶律楚材、塔塔统阿。
成吉思汗的大帐内，成吉思汗与孛儿帖并坐在汗位上，耶律楚材与塔塔统阿坐在成吉思汗左右，几位王子分坐在耶律楚材和塔塔统阿的左右。
成吉思汗：我这次亲征花剌子模国，祸福难测，再说我的年纪也大了，该是考虑大汗继承人的问题了，我们今天效仿金人和南人，推举出一个汗储来，万一我有不测，好有继承之人。当然，继承大位汗储最后需要征得库里台大会批准才能登上汗位。术赤，你是我的长子，你有何想法？说说看！
未等拙赤开口，察合台抢先开口：“父汗，你先让拙赤说话，莫不是要传位给他？他是篾儿乞惕种，我等岂能受他管治！”
拙赤：（嚯！地站起，扑过去一把抓过察合台衣领说道）察合台，你说的是人话吗？汗父都没有这样说过我，你怎么能将我当作外人？你哪一点比我强？只不过脾气比我暴躁而且贪色而已！论射箭，我若输给你，就剁掉我的大拇指。比摔跤，我若败给你，就从地上不再起来。
成吉思汗：（站立起来脸色惨白胡子气得像风中抖动的树叶）察合台，你这畜生---
孛儿帖脸色惨白捂住脸哭泣起来。
阔阔搠思：（上前奋力扯开就扯术赤揪扯察合台衣领的手挡在两人中间说道）察合台，你为何如此说话？你汗父本来是很看中你的。你怎能说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你这样说话不仅让你的哥哥术赤不高兴，同时也会会伤透圣母孛儿帖的心，难道你和术赤不是一个母亲？你难道没有吃过过孛儿帖母亲那乳汁？难道你和朮赤不是同样出自她温热的母腹吗？你竟然侮辱你的母亲，你会因此而悔恨终生的。
成吉思汗：阔阔搠思说得对，察合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拙赤呢？拙赤不是我的儿子吗？以后不许说这样的混账话！你们几个孩子都是你的母亲所生，你怎可以这样忤逆，伤你母亲的心？你现在要跪在你的母亲面前求你的母亲原谅，否则今后就不许你参加库里台会议。
察合台不大情愿，迟疑着。
成吉思汗：（厉声道）混蛋，你还等什么？给我跪下，快向你的母亲认错。
察合台不得已地跪在母亲面前：母亲，我错了。
孛儿帖继续掩面抽泣。
察合台：母亲，儿子只错了，今后我再也不敢说这种混账话了，我和哥哥术赤都是您的儿子，今后我们会和哥哥同心协力为父亲效力的。
成吉思汗：孛儿帖夫人，别哭了，你的儿子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大胡子，你见多识广博古通今，请你说说你的意见。
耶律楚材：大汗，这是你们的家事，按理我不该插言，但大汗您这样抬举我，我又不好拒绝，那么我想听听二王爷的意见，让他说一说谁做大汗的继承人最合适。
察合台：父汗膝下的诸子中，术赤和我乃是哥哥，应当同心协力，为父亲效力前行。但我不想做汗位的继承人，我看我们兄弟里窝阔台最厚道、稳重，可推举他为大位的继承者。
成吉思汗：大胡子，察合台说了自己的意见，该你说了。
耶律楚材：不，大汗，我还想听听大王爷的意见。
成吉思汗：术赤，那你就说说吧。
术赤：我赞同察察合台的意见，就推窝阔台为大位继承者吧！
成吉思汗：很好，我看术赤和察合台的眼光不错，我赞同！窝阔台，说说你的想法。
窝阔台：父汗开恩要我继承汗位，儿怎能说个‘不’字呢？只有勉力而为之吧！只是担心在久远的将来，我的子孙中生出个裹以饲草而不为牛吃，裹以脂油而不为狗食的臭东西，做出对不起父汗万年基业的事情来。
成吉思汗：窝阔台既然说了这样的话，看看拖雷还有什么话要说？
拖雷说：我愿留在父汗指定的哥哥身边，提醒他所忘之事，响应他所呼之声，当作其策马之鞭，愿为他长途出征！
成吉思汗：神州行，我看行。孛儿帖夫人，你说说。
孛儿帖：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么说呢？既然三个儿子表态让窝阔台做你的继承人，那就让窝阔台做你的继承人吧。
成吉思汗：我很满意这个结果，塔塔统阿，拟旨，请合撒儿家中报来一人，合赤温家中报来一人，斡惕赤斤家中报来一人，别勒古台家中报来一人，我家诸子中也各报上一人来，将来如果窝阔台之子孙不肖，确实成个裹以饲草而不为牛吃，裹以脂油而不为狗食的东西，那么可在各家所报之人中选择英杰之人继位。另外，诸子听着，你们记住今天你们在我面前的承诺，要言而有信，不要闹出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来。天地广阔，海河无边，将来还是各去一邦镇守为好。可有一点必须切记，那就是要不断扩展各自的领地。
画外音：
1219年成吉思汗亲自率十五万蒙古大军征伐中亚大国花刺子模。他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婿还有义弟失乞忽图忽、大将速不台、哲别等随成吉思汗西征，用三年的时间彻底打垮了花剌子模国，国王算端在逃亡中因惊恐过度而病逝。1221年花刺子模国亡。巴刺率军追击花剌子模国国王太子札兰丁，进入北印度。
1222年哲别、速不台征服阿哲儿拜占、谷儿只（格鲁吉亚），越太（高加索），败阿兰、钦察联军。
1223年蒙古军在迦勒加河败罗斯、钦察联军。
1225年成吉思汗回师土拉河。
1226年成吉思汗进兵西夏，围攻中兴府。
花剌子模国灭亡后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随即与速不台、哲别等将领留在西域建立了钦察汗国并且以有病为名拒绝执行成吉思汗的军事调遣。为此，在察合台的挑唆下，成吉思汗一度怀疑自己的术赤有叛逆之心，准备派二子察合台调动军队讨伐术赤，就在这时传来了术赤病逝的消息。成吉思汗十分悲痛，严厉地谴责了察合台。讨伐行动也就此作罢。
1227年成吉思汗在征伐西夏的战争期间病重，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高原的阿尔寨养病，在西夏都城中兴府（银川）即将被蒙军攻破的时刻，成吉思汗病危。弥留之际，成吉思汗仍不忘对金国的战事，向他的儿子们秘授了攻取开封的战略，这便是他的第二份遗嘱：
金朝的精兵在潼关（潼关是河南陕西一侧的门户），南据险山，北限黄河，难以遽破。从此进兵，势难取胜。应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许我。可由宋道下兵河南南部，由河南南部直取大梁--开封。届时金急，必然征调屯集于潼关之精兵。然以数万之众，千里赴援，为时已晚。即使那些潼关的援兵赶到，必定人马疲惫，而不能战。如此，则破开封，就显得十分容易了。
这就是成吉思汗弥留之际，在病床上向他的儿子和将领们口授的最后的一份作战计划。成吉思汗不愧是位伟大的战略家，这简短的遗嘱，既有对当时蒙、金、宋各方面形势的精辟分析，又蕴含着成吉思汗丰富的战略战术经验，体现着成吉思汗一贯的统一战线谋略，它是中外战争史上著名的成功谋略，是成吉思汗军事理论的集中体现。
接着，成吉思汗又提出了他的第三条遗嘱：“我不愿死在家里，我要为名声和荣誉走出去。我要像雄鹰翱翔于天宇！”
他又对儿子和将领们说道：“我死后，你们不要为我发丧、举哀，好叫敌人不知我已死去。”
成吉思汗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又向他的部下重申了他那条禁止杀掠的命令：“我自去冬五星聚会时，已决定禁止杀掠……”
我们把这理解为成吉思汗晚年的忏悔。经过长春真人、耶律阿海、耶律楚材的劝导，他终于认识到单靠武力，靠屠杀的政策，是征服不了人心的。几天后，成吉思汗病逝。成吉思汗病逝后，由他的幼子托雷监国，直到1229年，在蒙古举行库里台大会，在耶律楚材的斡旋下，经过四十一天艰难协商，推举成吉思汗三子窝阔台为汗。
也遂夫人：大汗，出兵花剌子模国的事库里台大会通过了吗？
成吉思汗：大家不同意出兵，我就决定把这件事交给长生天来决断。明天我就去山里，向长生天讨教，由长生天的意愿来决定。
也遂夫人：既然有长生天来决定，长生天肯定会支持大汗的。那出兵花剌子模国的事也就成了定局。大汗，在出征之前，我有一言相敬，希望大汗考虑。
成吉思汗：什么事？你说吧！
也遂夫人：大汗，既然是出兵打仗，必然要所不测，我知道你在战场上是个不服输也不肯缩在士兵身后的人。所以在你率军出征远行前，应对我们蒙古大汗的接班人有所安排。人生在世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世上万物皆有寿终的一天，如你伟岸的身躯像高山雪崩，将这千里江山该交给谁呢？如果你高大的身躯像大树被飓风摧折，将这家国委与谁呢？所以，以我之见，应现在就让我等臣妾及你的弟弟和百姓知道。
成吉思汗：（抱住也遂亲了亲）哎哟，心肝宝贝，谢谢你的提醒，也遂啊，你虽为妇道人家，却有如此的见识，真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话得太对了，一句话提醒了我这梦中人。我的弟弟、儿子及孛斡儿出、木合黎等，谁都未能向我提醒此事，这如同不遭身死之事，却安睡而未醒啊！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可是，也遂，你说选哪个做我的接班人比较合适？
也遂：这个我可不敢说，这你要问大汗妃孛儿帖夫人。
成吉思汗：其他的事可以听她的，唯有这事---（沉吟不语拈着胡子）
也遂：为什么不能问大妃？
成吉思汗：这个----大妃当然是希望让术赤，而我----
也遂：哦，我知道了，你还是为大妃曾经被蔑儿乞人掠走的事个耿耿于怀呐？
成吉思汗：你说呢？其他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一视同仁，而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立术赤位继承人不说我心里别扭，就是我的族人也不服啊！
也遂：说的是。但是察合台合适吗？
成吉思汗：这小子不行，心胸狭窄，脾气暴躁，心狠手毒，杀人的事交给他办还可以，做汗位的继承人不合适。让他做大汗，术赤、窝阔台和拖雷三个人都不会服气。
也遂：那就只有老三窝阔台了。
成吉思汗：也只有窝阔台是哥仨都能接受的人选。
2、
内景，成吉思汗大帐内，日、成吉思汗、孛儿帖、术赤、窝阔台、察合台、拖雷、阔阔出思、失乞忽图忽、耶律楚材、塔塔统阿。
成吉思汗的大帐内，成吉思汗与孛儿帖并坐在汗位上，耶律楚材与塔塔统阿坐在成吉思汗左右，几位王子分坐在耶律楚材和塔塔统阿的左右。
成吉思汗：我这次亲征花剌子模国，祸福难测，再说我的年纪也大了，该是考虑大汗继承人的问题了，我们今天效仿金人和南人，推举出一个汗储来，万一我有不测，好有继承之人。当然，继承大位汗储最后需要征得库里台大会批准才能登上汗位。术赤，你是我的长子，你有何想法？说说看！
未等拙赤开口，察合台抢先开口：“父汗，你先让拙赤说话，莫不是要传位给他？他是篾儿乞惕种，我等岂能受他管治！”
拙赤：（嚯！地站起，扑过去一把抓过察合台衣领说道）察合台，你说的是人话吗？汗父都没有这样说过我，你怎么能将我当作外人？你哪一点比我强？只不过脾气比我暴躁而且贪色而已！论射箭，我若输给你，就剁掉我的大拇指。比摔跤，我若败给你，就从地上不再起来。
成吉思汗：（站立起来脸色惨白胡子气得像风中抖动的树叶）察合台，你这畜生---
孛儿帖脸色惨白捂住脸哭泣起来。
阔阔搠思：（上前奋力扯开就扯术赤揪扯察合台衣领的手挡在两人中间说道）察合台，你为何如此说话？你汗父本来是很看中你的。你怎能说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你这样说话不仅让你的哥哥术赤不高兴，同时也会会伤透圣母孛儿帖的心，难道你和术赤不是一个母亲？你难道没有吃过过孛儿帖母亲那乳汁？难道你和朮赤不是同样出自她温热的母腹吗？你竟然侮辱你的母亲，你会因此而悔恨终生的。
成吉思汗：阔阔搠思说得对，察合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拙赤呢？拙赤不是我的儿子吗？以后不许说这样的混账话！你们几个孩子都是你的母亲所生，你怎可以这样忤逆，伤你母亲的心？你现在要跪在你的母亲面前求你的母亲原谅，否则今后就不许你参加库里台会议。
察合台不大情愿，迟疑着。
成吉思汗：（厉声道）混蛋，你还等什么？给我跪下，快向你的母亲认错。
察合台不得已地跪在母亲面前：母亲，我错了。
孛儿帖继续掩面抽泣。
察合台：母亲，儿子只错了，今后我再也不敢说这种混账话了，我和哥哥术赤都是您的儿子，今后我们会和哥哥同心协力为父亲效力的。
成吉思汗：孛儿帖夫人，别哭了，你的儿子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大胡子，你见多识广博古通今，请你说说你的意见。
耶律楚材：大汗，这是你们的家事，按理我不该插言，但大汗您这样抬举我，我又不好拒绝，那么我想听听二王爷的意见，让他说一说谁做大汗的继承人最合适。
察合台：父汗膝下的诸子中，术赤和我乃是哥哥，应当同心协力，为父亲效力前行。但我不想做汗位的继承人，我看我们兄弟里窝阔台最厚道、稳重，可推举他为大位的继承者。
成吉思汗：大胡子，察合台说了自己的意见，该你说了。
耶律楚材：不，大汗，我还想听听大王爷的意见。
成吉思汗：术赤，那你就说说吧。
术赤：我赞同察察合台的意见，就推窝阔台为大位继承者吧！
成吉思汗：很好，我看术赤和察合台的眼光不错，我赞同！窝阔台，说说你的想法。
窝阔台：父汗开恩要我继承汗位，儿怎能说个‘不’字呢？只有勉力而为之吧！只是担心在久远的将来，我的子孙中生出个裹以饲草而不为牛吃，裹以脂油而不为狗食的臭东西，做出对不起父汗万年基业的事情来。
成吉思汗：窝阔台既然说了这样的话，看看拖雷还有什么话要说？
拖雷说：我愿留在父汗指定的哥哥身边，提醒他所忘之事，响应他所呼之声，当作其策马之鞭，愿为他长途出征！
成吉思汗：神州行，我看行。孛儿帖夫人，你说说。
孛儿帖：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么说呢？既然三个儿子表态让窝阔台做你的继承人，那就让窝阔台做你的继承人吧。
成吉思汗：我很满意这个结果，塔塔统阿，拟旨，请合撒儿家中报来一人，合赤温家中报来一人，斡惕赤斤家中报来一人，别勒古台家中报来一人，我家诸子中也各报上一人来，将来如果窝阔台之子孙不肖，确实成个裹以饲草而不为牛吃，裹以脂油而不为狗食的东西，那么可在各家所报之人中选择英杰之人继位。另外，诸子听着，你们记住今天你们在我面前的承诺，要言而有信，不要闹出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来。天地广阔，海河无边，将来还是各去一邦镇守为好。可有一点必须切记，那就是要不断扩展各自的领地。
画外音：
1219年成吉思汗亲自率十五万蒙古大军征伐中亚大国花刺子模。他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婿还有义弟失乞忽图忽、大将速不台、哲别等随成吉思汗西征，用三年的时间彻底打垮了花剌子模国，国王算端在逃亡中因惊恐过度而病逝。1221年花刺子模国亡。巴刺率军追击花剌子模国国王太子札兰丁，进入北印度。
1222年哲别、速不台征服阿哲儿拜占、谷儿只（格鲁吉亚），越太（高加索），败阿兰、钦察联军。
1223年蒙古军在迦勒加河败罗斯、钦察联军。
1225年成吉思汗回师土拉河。
1226年成吉思汗进兵西夏，围攻中兴府。
花剌子模国灭亡后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随即与速不台、哲别等将领留在西域建立了钦察汗国并且以有病为名拒绝执行成吉思汗的军事调遣。为此，在察合台的挑唆下，成吉思汗一度怀疑自己的术赤有叛逆之心，准备派二子察合台调动军队讨伐术赤，就在这时传来了术赤病逝的消息。成吉思汗十分悲痛，严厉地谴责了察合台。讨伐行动也就此作罢。
1227年成吉思汗在征伐西夏的战争期间病重，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高原的阿尔寨养病，在西夏都城中兴府（银川）即将被蒙军攻破的时刻，成吉思汗病危。弥留之际，成吉思汗仍不忘对金国的战事，向他的儿子们秘授了攻取开封的战略，这便是他的第二份遗嘱：
金朝的精兵在潼关（潼关是河南陕西一侧的门户），南据险山，北限黄河，难以遽破。从此进兵，势难取胜。应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许我。可由宋道下兵河南南部，由河南南部直取大梁--开封。届时金急，必然征调屯集于潼关之精兵。然以数万之众，千里赴援，为时已晚。即使那些潼关的援兵赶到，必定人马疲惫，而不能战。如此，则破开封，就显得十分容易了。
这就是成吉思汗弥留之际，在病床上向他的儿子和将领们口授的最后的一份作战计划。成吉思汗不愧是位伟大的战略家，这简短的遗嘱，既有对当时蒙、金、宋各方面形势的精辟分析，又蕴含着成吉思汗丰富的战略战术经验，体现着成吉思汗一贯的统一战线谋略，它是中外战争史上著名的成功谋略，是成吉思汗军事理论的集中体现。
接着，成吉思汗又提出了他的第三条遗嘱：“我不愿死在家里，我要为名声和荣誉走出去。我要像雄鹰翱翔于天宇！”
他又对儿子和将领们说道：“我死后，你们不要为我发丧、举哀，好叫敌人不知我已死去。”
成吉思汗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又向他的部下重申了他那条禁止杀掠的命令：“我自去冬五星聚会时，已决定禁止杀掠……”
我们把这理解为成吉思汗晚年的忏悔。经过长春真人、耶律阿海、耶律楚材的劝导，他终于认识到单靠武力，靠屠杀的政策，是征服不了人心的。几天后，成吉思汗病逝。成吉思汗病逝后，由他的幼子托雷监国，直到1229年，在蒙古举行库里台大会，在耶律楚材的斡旋下，经过四十一天艰难协商，推举成吉思汗三子窝阔台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