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皇帝们的那些事 第四十六集：忽必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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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赤察儿：贪赃枉法，谁要想做官，必须给他送钱，他家的财富珍奇异宝比国库也多。还有他杜塞言路，杀害揭发他罪恶的言官。臣早想弹劾他，但是陛下却给他立功德碑，臣正不知所措---
忽必烈：好了，你别说了，不忽木，你说，桑哥其人如何？
不忽木：桑哥蒙蔽皇帝，素乱政事，诬杀言者这是事实，众人皆知，只是皇帝不知。
忽必烈：（怒气冲天，头发竖立）啊，朕竟然成了不明事理受奸人摆布的昏君，岂有此理！月赤察儿，朕命你立即通知御吏大夫玉昔帖木儿下诏，将桑哥革职，交御吏台查办，一旦汝等所说属实，朕决不轻饶他。
月赤察儿：臣遵旨！
7
内景，大都，日，皇宫议事殿，忽必烈、月赤察儿、彻里、桑哥、却薛军卫士等。
玉昔帖木儿走到忽必烈座位前。
玉昔帖木儿：陛下，桑哥的案子，臣已经反复核实，这个人罪恶累累，丞相陛下汇报一下。这是他的罪行的报告，请陛下过目。（把奏折递了上去）
忽必烈看了看奏折：朕有点眼花，你来年以下。（把奏折还给玉昔帖木儿）
玉昔帖木儿：（接过奏折）桑哥的一大罪状“沮抑台纲，杜言者之口，又尝捶挞御史”。其证例如下，一、桑哥上台不久就以诽谤尚书省和非议时政罪杀台吏王良弼和前江宁达鲁花赤吴德，以压制群言。
二、至元二十六年，桑哥奏告监察御史稽照尚书省左右司文簿多有遗漏，提出应令监察御史到省部稽照，署名于卷末，若有遗漏则易于归罪。于是鞭笞监察御史四人。此后御史到省部，司吏持文簿置于桌上而去，使御史陷于遍阅案卷，一有疏忽即获罪，纠弹之职尽废。
三、南台侍御史程钜夫入朝，上疏指摘桑哥“惟以殖货为心”，“立尚书省钩考钱谷，以割剥生民为务，所委任者率皆贪饕邀利之人。江南盗贼窃发，良以此也”。桑哥怒，将程钜夫羁留京师，并以御史台都事王约与程呼应，六次奏请并诛二人，终因圣上不许而止。
四、治书侍御史陈天祥奉命理算湖广钱粮，上疏劾平章要束木凶暴不法，要束木是桑哥的姻亲和党羽，桑哥替要束木掩盖罪行，摘天祥疏中语，诬以不道，奏遣使逮捕入狱，欲致之死，系狱达400天。
四、监察御史周祚弹劾江淮行省官忙兀台等奸赃，被反诬以他罪，流放到漠北憨答孙之地，妻子财产没官。这些事实说明桑哥确曾沮抑御史台。
罪臣桑哥的第二大罪状：结党营私，贪赃受贿，“以刑、爵为货”。其证例如下：一、中书平章麦术丁和右丞崔彧奏劾桑哥“当国四年，中外诸官鲜有不以贿而得者。其昆弟故旧妻族，皆授要官美地”。其妻族湖广行省平章要束木在他的庇护下，贪暴不法，莫敢谁何；二、其妻弟八吉由授为燕南宣慰使，也受赂积赃；三、他还把巩昌总帅府改为宣慰司，以弟答麻刺答思为宣慰使；江淮行省一批长官都是他的党羽，利用钩考搜括民财，受贿肆虐尤为严重。四、河间盐运使张庸纳官婢于桑哥，成为他的亲信，得以久居其位，独盗官库钱达三千余锭。斡罗思、吕国瑞因入贿于桑哥、要束木，得授八番罗甸宣慰使。
忽必烈：（勃然大怒）够了，别念了，彻里何在？
彻里急忙从外殿走了进来。
彻里：臣在！
忽必烈：去，派三百名卫士，包围桑哥的家，抄家顺便把他也给我抓过来！
彻里：遵旨！（退下）
忽必烈：玉昔帖木儿，朕命令你和桑哥当面核实，稽考。可以让桑哥持御史已刷文卷来为自己辩解，要经反复勘验辩论，一旦罪证确凿，朕决不姑息他！
玉昔帖木儿：遵旨！
8
内景，大都，皇宫议事殿，忽必烈，月赤察儿、彻里，桑哥、卫士。
桑哥跪在忽必烈面前，他的旁边是两个大箱子，堆满了珍珠、夜明珠和各种珍奇物品。
玉昔帖木儿：陛下，臣奉旨已经与罪臣桑哥当面稽核过他的罪证，臣允许他辩解，他理屈词穷，无言反驳。
忽必烈：桑哥，你服罪么？
桑哥：臣服罪。
月赤察儿：皇上，我们奉旨查抄了桑哥的家，金银财宝和钱币堆积如山，充满了他家的一栋房子，你看，光是大珍珠就有这么多，臣特意拿来让陛下过目。
忽必烈：（手里抓起一把个头很大的珍珠）桑哥啊，桑哥，你有这么多珍珠，我曾向你要两三颗，你都不给。
桑哥：这些都是大食达官贵人送给我的，他们都是每个地区的长官。
忽必烈：为什么他们不把珍珠和贵重物品也献给我呢？你把一些粗毛衣带给了我，而把金钱和无比贵重物品归了自己！汉人织匠为我织成无缝衣服，献给我两件，你手中却有三件，甚至超过了我，这不是你的罪过吗？
桑哥：是臣之罪。
忽必烈：你该当何罪？
桑哥：罪臣罪该万死！
忽必烈：（笑了起来）哈哈，桑哥，你还算明事理，就按你自己的判决执行吧。月赤察儿，把这个坏蛋给我关起来，把他的辅政碑给我挖倒踏平，罪行核实之后，就让他死吧！
月赤察儿：遵旨！
9
。外景，呼伦贝尔草原，乃颜、势都儿、胜纳哈尔、哈丹秃鲁乾。
乃颜、胜纳哈尔、哈丹秃噜乾四人骑马在草原上，在一条河面前停下来，三人下马。
势都儿：乃颜，什么事，你就说吧，非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乃颜：兄弟们，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胜那哈尔：什么事，这样神秘？
势都儿：你们说说，皇上在我们辽东地区成立了个东京行省是什么意思？
声纳哈尔：不是已经撤销了吗？
势都儿：撤销也罢，没撤销也罢，你说说他为什么要成立这么个机构？要知道辽东是我们的封地啊，和他忽必烈家有什么关系？
哈丹秃鲁干：依我说这是拖雷家族对我们这些宗王不放心，现在西部窝阔台家族和察哈台家族的人都从西面攻击忽必烈，忽必烈担心我们从东面夹击他，所以为了防范我们就弄了一个东京行省来监督我们，窥察我们的动向。要我说，乃颜，我们的兵多将广地域辽阔，不如趁这个机会举兵，像钦察汗国、伊尔汗国一样来他个独立，不受忽必烈这个小子的气，你看如何？
乃颜：胜纳哈尔，你的意思呢？
胜纳哈尔：只要你举兵，我就响应。凭什么帝王就该出自他们拖雷家族？我们的父辈也和成吉思汗一起打过天下，如果不是我的爷爷哈赤温，成吉思汗早就让老虎给吞掉了。
乃颜：真的？
胜纳哈尔：当然是真的。
乃颜：不瞒你说，海都那边已经说好，只要我配合他，他答应派十万兵马响应，我们东西夹击干掉这个忽必烈。既然你们那好，我起兵，你们一起响应，我把忽必烈设在辽东的机构和军队给端了，你们也同时起兵，我们击掌盟誓。
四人用右手击掌：耶！
画外音：
1286，元朝政府为加强对东北地区的控制，将辽东道、开元等路宣慰司等地方行政机构升格为“东京等处行中书省”（治今辽宁省沈阳市）。元朝中央政府在辽东地区设东京行省的时间虽然不满半年即撤销，但仍然引起斡惕赤金的曾孙乃颜的强烈不满。次年四月，东道宗王之首乃颜联络多家诸侯王并和西部的海都互通声气，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叛乱。乃颜是成吉思汗幼弟贴木哥的后裔，“自（贴木哥）斡赤斤至乃颜凡五世，前后五六十年，父子祖孙兄弟雄据辽东，早有轻朝廷之心。”东道宗王本就实力雄厚，再加上乃颜着意联络，哈撒儿后裔势都儿、火鲁哈孙，合赤温后裔胜纳合儿、合丹等全部参加叛乱，以至“乃颜兵号十万，而《马可？波罗》游记中的记载更是称乃颜“自己也拥有一支三十万人的骑兵”这时，已经年过七旬的忽必烈不顾自己的年老体迈，决心亲自出征督战，镇压这场叛乱，亲征乃颜。
10
外景，东部草原，夏，日。
此时的忽必烈已经七十二岁了，年老体衰，还有关节炎之类的疾病，步履蹒跚地登上了由四头大象驾照得指挥车里。这是一个木制的亭子中，亭子安放在四头大象的背上，象身用硝制好的厚牛皮包着，并披着铁甲。木亭中还有许多弓弩手，亭顶上飘扬着绘有日月的皇旗。忽必烈以“忙兀、兀鲁、扎剌儿、弘吉剌、亦其烈思五诸侯”军团，诸卫汉军军团，怯薛近卫军团四十余万人，以御史大夫玉昔帖木儿为先锋大举北征，六月三日到达撒儿都鲁之地，与乃颜军决战。
11
外景，夏，草原，日，忽必烈的帐车用四头大象拉着，大队兵马簇拥象车沿大兴安岭西麓北上。
六月初，忽必烈抵达当即今呼伦湖东南的沙尔土冷呼都克，与叛将黄海、塔不台、金家奴等叛军“众号十万”遭遇。元军在数量上居于劣势，忽必烈的军队被叛军团团围住。
高唱战歌，直到敲钹击鼓时，才开始交战。歌声、敲钹声、击鼓声，响彻云霄，闻之使人惊心动魄。
当战鼓响过之后，大汗首先向两翼的军队发出攻击的命令，于是一场激烈的血腥战斗开始了。一时间，四面八方，箭如雨下，无数的人马纷纷倒地。兵士的呼叫声、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武器的撞击声，都让人听了战栗不已。当双方的弓箭都用完之后，就开始了短兵相接。士兵们用短矛、剑、短锤和矛相互厮杀，竭力博斗，直杀得人仰马翻，积尸如山，以至于一方的军队根本无法冲入另一方的阵地。
这场恶战，从早晨杀到下午，一直不分胜负。胜利之神摇摆在两军之间，不能决定。
12
外景，东部草原，乃颜叛军与忽必烈讨伐大军。日。
乃颜所部和忽必烈的军队在激战中，忽必烈亲自督战，乃颜见到象辇，知道是皇帝所乘，于是拼命向象辇发动攻击，忽必烈一度非常危急，叛军的箭矢都射在了象辇之前，御手不得不把大象赶到一座山丘上以躲避攻击。
叛军强弓劲射，全力攻击忽必烈的象车。
军中主将李庭骑一匹马，手里牵一匹马疾奔过来，他跳下马，手持马刀拨开了像蝗虫般射向忽必烈象车的箭矢，冲入有数千人组成的忽必烈的卫队护卫阵地，数箭射中李庭，李庭不顾自身负伤，跳下马大叫：皇上，快下车，叛军的所有目标都集中在了象车，你快换骑马。
忽必烈从象车里跳出来，骑上了李庭牵过过来的马。
李庭：皇上，你快离开这里。（李庭边喊边打了一下忽必烈所骑之马，等那马离开象车几十米之后，他又对忽必烈卫队头目大喊）皇上的这辆象车已经背叛贼盯上了，你们固营自守，不要出战，迷惑叛军，我带主上离开这里。主上的安全暂时由我负责。你们务必要坚持到夜里！
忽必烈卫队长：李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死守这辆象车迷惑叛军。
李庭：好，我走了。（说完，翻身上马策马很快跟上了忽必烈。）
13
外景，草原，在被叛军集中兵力围困的象车几百米的地方，忽必烈与李庭骑在马上，周围数百名骑兵围绕忽必烈形成一个防卫圈。李庭身上数处负伤用纱布包裹着。
忽必烈：劳山，叛军数倍于我们，将我们团团围住，看来突围是不大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李庭：皇上勿忧，坚持到今天夜里，叛军必定会逃跑。到夜晚之时我们再作打算。
忽必烈：何以知之？
李庭：晚上必见分晓，到时我在告陛下。
忽必烈：好了，你别说了，不忽木，你说，桑哥其人如何？
不忽木：桑哥蒙蔽皇帝，素乱政事，诬杀言者这是事实，众人皆知，只是皇帝不知。
忽必烈：（怒气冲天，头发竖立）啊，朕竟然成了不明事理受奸人摆布的昏君，岂有此理！月赤察儿，朕命你立即通知御吏大夫玉昔帖木儿下诏，将桑哥革职，交御吏台查办，一旦汝等所说属实，朕决不轻饶他。
月赤察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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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昔帖木儿走到忽必烈座位前。
玉昔帖木儿：陛下，桑哥的案子，臣已经反复核实，这个人罪恶累累，丞相陛下汇报一下。这是他的罪行的报告，请陛下过目。（把奏折递了上去）
忽必烈看了看奏折：朕有点眼花，你来年以下。（把奏折还给玉昔帖木儿）
玉昔帖木儿：（接过奏折）桑哥的一大罪状“沮抑台纲，杜言者之口，又尝捶挞御史”。其证例如下，一、桑哥上台不久就以诽谤尚书省和非议时政罪杀台吏王良弼和前江宁达鲁花赤吴德，以压制群言。
二、至元二十六年，桑哥奏告监察御史稽照尚书省左右司文簿多有遗漏，提出应令监察御史到省部稽照，署名于卷末，若有遗漏则易于归罪。于是鞭笞监察御史四人。此后御史到省部，司吏持文簿置于桌上而去，使御史陷于遍阅案卷，一有疏忽即获罪，纠弹之职尽废。
三、南台侍御史程钜夫入朝，上疏指摘桑哥“惟以殖货为心”，“立尚书省钩考钱谷，以割剥生民为务，所委任者率皆贪饕邀利之人。江南盗贼窃发，良以此也”。桑哥怒，将程钜夫羁留京师，并以御史台都事王约与程呼应，六次奏请并诛二人，终因圣上不许而止。
四、治书侍御史陈天祥奉命理算湖广钱粮，上疏劾平章要束木凶暴不法，要束木是桑哥的姻亲和党羽，桑哥替要束木掩盖罪行，摘天祥疏中语，诬以不道，奏遣使逮捕入狱，欲致之死，系狱达400天。
四、监察御史周祚弹劾江淮行省官忙兀台等奸赃，被反诬以他罪，流放到漠北憨答孙之地，妻子财产没官。这些事实说明桑哥确曾沮抑御史台。
罪臣桑哥的第二大罪状：结党营私，贪赃受贿，“以刑、爵为货”。其证例如下：一、中书平章麦术丁和右丞崔彧奏劾桑哥“当国四年，中外诸官鲜有不以贿而得者。其昆弟故旧妻族，皆授要官美地”。其妻族湖广行省平章要束木在他的庇护下，贪暴不法，莫敢谁何；二、其妻弟八吉由授为燕南宣慰使，也受赂积赃；三、他还把巩昌总帅府改为宣慰司，以弟答麻刺答思为宣慰使；江淮行省一批长官都是他的党羽，利用钩考搜括民财，受贿肆虐尤为严重。四、河间盐运使张庸纳官婢于桑哥，成为他的亲信，得以久居其位，独盗官库钱达三千余锭。斡罗思、吕国瑞因入贿于桑哥、要束木，得授八番罗甸宣慰使。
忽必烈：（勃然大怒）够了，别念了，彻里何在？
彻里急忙从外殿走了进来。
彻里：臣在！
忽必烈：去，派三百名卫士，包围桑哥的家，抄家顺便把他也给我抓过来！
彻里：遵旨！（退下）
忽必烈：玉昔帖木儿，朕命令你和桑哥当面核实，稽考。可以让桑哥持御史已刷文卷来为自己辩解，要经反复勘验辩论，一旦罪证确凿，朕决不姑息他！
玉昔帖木儿：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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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大都，皇宫议事殿，忽必烈，月赤察儿、彻里，桑哥、卫士。
桑哥跪在忽必烈面前，他的旁边是两个大箱子，堆满了珍珠、夜明珠和各种珍奇物品。
玉昔帖木儿：陛下，臣奉旨已经与罪臣桑哥当面稽核过他的罪证，臣允许他辩解，他理屈词穷，无言反驳。
忽必烈：桑哥，你服罪么？
桑哥：臣服罪。
月赤察儿：皇上，我们奉旨查抄了桑哥的家，金银财宝和钱币堆积如山，充满了他家的一栋房子，你看，光是大珍珠就有这么多，臣特意拿来让陛下过目。
忽必烈：（手里抓起一把个头很大的珍珠）桑哥啊，桑哥，你有这么多珍珠，我曾向你要两三颗，你都不给。
桑哥：这些都是大食达官贵人送给我的，他们都是每个地区的长官。
忽必烈：为什么他们不把珍珠和贵重物品也献给我呢？你把一些粗毛衣带给了我，而把金钱和无比贵重物品归了自己！汉人织匠为我织成无缝衣服，献给我两件，你手中却有三件，甚至超过了我，这不是你的罪过吗？
桑哥：是臣之罪。
忽必烈：你该当何罪？
桑哥：罪臣罪该万死！
忽必烈：（笑了起来）哈哈，桑哥，你还算明事理，就按你自己的判决执行吧。月赤察儿，把这个坏蛋给我关起来，把他的辅政碑给我挖倒踏平，罪行核实之后，就让他死吧！
月赤察儿：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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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呼伦贝尔草原，乃颜、势都儿、胜纳哈尔、哈丹秃鲁乾。
乃颜、胜纳哈尔、哈丹秃噜乾四人骑马在草原上，在一条河面前停下来，三人下马。
势都儿：乃颜，什么事，你就说吧，非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乃颜：兄弟们，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胜那哈尔：什么事，这样神秘？
势都儿：你们说说，皇上在我们辽东地区成立了个东京行省是什么意思？
声纳哈尔：不是已经撤销了吗？
势都儿：撤销也罢，没撤销也罢，你说说他为什么要成立这么个机构？要知道辽东是我们的封地啊，和他忽必烈家有什么关系？
哈丹秃鲁干：依我说这是拖雷家族对我们这些宗王不放心，现在西部窝阔台家族和察哈台家族的人都从西面攻击忽必烈，忽必烈担心我们从东面夹击他，所以为了防范我们就弄了一个东京行省来监督我们，窥察我们的动向。要我说，乃颜，我们的兵多将广地域辽阔，不如趁这个机会举兵，像钦察汗国、伊尔汗国一样来他个独立，不受忽必烈这个小子的气，你看如何？
乃颜：胜纳哈尔，你的意思呢？
胜纳哈尔：只要你举兵，我就响应。凭什么帝王就该出自他们拖雷家族？我们的父辈也和成吉思汗一起打过天下，如果不是我的爷爷哈赤温，成吉思汗早就让老虎给吞掉了。
乃颜：真的？
胜纳哈尔：当然是真的。
乃颜：不瞒你说，海都那边已经说好，只要我配合他，他答应派十万兵马响应，我们东西夹击干掉这个忽必烈。既然你们那好，我起兵，你们一起响应，我把忽必烈设在辽东的机构和军队给端了，你们也同时起兵，我们击掌盟誓。
四人用右手击掌：耶！
画外音：
1286，元朝政府为加强对东北地区的控制，将辽东道、开元等路宣慰司等地方行政机构升格为“东京等处行中书省”（治今辽宁省沈阳市）。元朝中央政府在辽东地区设东京行省的时间虽然不满半年即撤销，但仍然引起斡惕赤金的曾孙乃颜的强烈不满。次年四月，东道宗王之首乃颜联络多家诸侯王并和西部的海都互通声气，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叛乱。乃颜是成吉思汗幼弟贴木哥的后裔，“自（贴木哥）斡赤斤至乃颜凡五世，前后五六十年，父子祖孙兄弟雄据辽东，早有轻朝廷之心。”东道宗王本就实力雄厚，再加上乃颜着意联络，哈撒儿后裔势都儿、火鲁哈孙，合赤温后裔胜纳合儿、合丹等全部参加叛乱，以至“乃颜兵号十万，而《马可？波罗》游记中的记载更是称乃颜“自己也拥有一支三十万人的骑兵”这时，已经年过七旬的忽必烈不顾自己的年老体迈，决心亲自出征督战，镇压这场叛乱，亲征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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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东部草原，夏，日。
此时的忽必烈已经七十二岁了，年老体衰，还有关节炎之类的疾病，步履蹒跚地登上了由四头大象驾照得指挥车里。这是一个木制的亭子中，亭子安放在四头大象的背上，象身用硝制好的厚牛皮包着，并披着铁甲。木亭中还有许多弓弩手，亭顶上飘扬着绘有日月的皇旗。忽必烈以“忙兀、兀鲁、扎剌儿、弘吉剌、亦其烈思五诸侯”军团，诸卫汉军军团，怯薛近卫军团四十余万人，以御史大夫玉昔帖木儿为先锋大举北征，六月三日到达撒儿都鲁之地，与乃颜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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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夏，草原，日，忽必烈的帐车用四头大象拉着，大队兵马簇拥象车沿大兴安岭西麓北上。
六月初，忽必烈抵达当即今呼伦湖东南的沙尔土冷呼都克，与叛将黄海、塔不台、金家奴等叛军“众号十万”遭遇。元军在数量上居于劣势，忽必烈的军队被叛军团团围住。
高唱战歌，直到敲钹击鼓时，才开始交战。歌声、敲钹声、击鼓声，响彻云霄，闻之使人惊心动魄。
当战鼓响过之后，大汗首先向两翼的军队发出攻击的命令，于是一场激烈的血腥战斗开始了。一时间，四面八方，箭如雨下，无数的人马纷纷倒地。兵士的呼叫声、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武器的撞击声，都让人听了战栗不已。当双方的弓箭都用完之后，就开始了短兵相接。士兵们用短矛、剑、短锤和矛相互厮杀，竭力博斗，直杀得人仰马翻，积尸如山，以至于一方的军队根本无法冲入另一方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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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颜所部和忽必烈的军队在激战中，忽必烈亲自督战，乃颜见到象辇，知道是皇帝所乘，于是拼命向象辇发动攻击，忽必烈一度非常危急，叛军的箭矢都射在了象辇之前，御手不得不把大象赶到一座山丘上以躲避攻击。
叛军强弓劲射，全力攻击忽必烈的象车。
军中主将李庭骑一匹马，手里牵一匹马疾奔过来，他跳下马，手持马刀拨开了像蝗虫般射向忽必烈象车的箭矢，冲入有数千人组成的忽必烈的卫队护卫阵地，数箭射中李庭，李庭不顾自身负伤，跳下马大叫：皇上，快下车，叛军的所有目标都集中在了象车，你快换骑马。
忽必烈从象车里跳出来，骑上了李庭牵过过来的马。
李庭：皇上，你快离开这里。（李庭边喊边打了一下忽必烈所骑之马，等那马离开象车几十米之后，他又对忽必烈卫队头目大喊）皇上的这辆象车已经背叛贼盯上了，你们固营自守，不要出战，迷惑叛军，我带主上离开这里。主上的安全暂时由我负责。你们务必要坚持到夜里！
忽必烈卫队长：李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死守这辆象车迷惑叛军。
李庭：好，我走了。（说完，翻身上马策马很快跟上了忽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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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草原，在被叛军集中兵力围困的象车几百米的地方，忽必烈与李庭骑在马上，周围数百名骑兵围绕忽必烈形成一个防卫圈。李庭身上数处负伤用纱布包裹着。
忽必烈：劳山，叛军数倍于我们，将我们团团围住，看来突围是不大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李庭：皇上勿忧，坚持到今天夜里，叛军必定会逃跑。到夜晚之时我们再作打算。
忽必烈：何以知之？
李庭：晚上必见分晓，到时我在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