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人造人 第七十一章 这怎么交代
作为一个知名不具的反派，特休斯是不介意自己的计划偶尔出点岔子的。每个人都会有失算的时候，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能够将所有细节都考虑得面面俱到的人。
但是，即便是以这么好的心态，他在听到奇洛不仅没拿到魔法石，甚至还是被戴尔菲给阻止了的时候，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死志。
“我开始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他对前来和他交涉的雷古勒斯说，“可以麻烦你杀掉我吗？”
“我不介意效劳。”雷古勒斯说着拿出了魔杖。
“哎，别急。”特休斯摆了摆手，“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在那玩意没被毁掉之前，我也不会死的。”
“开这种玩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位大人交代……魔法石被邓布利多毁掉了？”
“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平静地站起身，“我只是负责来带你去霍格沃茨，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容我换下衣服，再和孩子交代一下。”特休斯站起身，走到了楼上去。
他对阿斯托利亚说他要出门一趟，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了，然后又换了一件银白色的袍子，然后才走到了雷古勒斯身边。
“我们怎么过去？”他提问。
“用飞路粉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雷古勒斯说，“邓布利多短暂地对你开放了权限。”
“那还真是好事。”特休斯在壁炉边拿出飞路粉，“我先？”
“当然。”雷古勒斯也抓了一把粉末，“或者你想和我一起也一样。”
“那还是算了吧，我没有和其他人挤一个壁炉的爱好。”特休斯说完，将粉末撒进壁炉中，说出目的地以后走了进去。
在他和雷古勒斯走出壁炉的时候，整个休息室里没有一个学生。
“你真是挑了个好时候。”特休斯说，“还是邓布利多特意将孩子们带出去了？”
“都有。”雷古勒斯说，“对你这种人，再怎么防备也不过分。”
“拜托，这里可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啊。”特休斯说着从画像的洞口钻了出去，“我再怎么没底线也不会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动手的。”
“很高兴你知道自己是个没底线的人。”雷古勒斯冷着脸带他往楼上走，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
特休斯没感到不自在，反而挺高兴的。他们一直走到八楼，在那个熟悉的门外面停下脚步。
“柠檬雪宝。”雷古勒斯说出口令，怪兽就把门打开了。
邓布利多就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对面还摆着两把空置的扶手椅。
“下午好，邓布利多先生。”特休斯很自然地坐在了其中一张扶手椅上，“上次相见还是几年之前的事吧？我还以为您在这之后就不会再找我了呢。”
“如果不是你对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下了咒，我也不会找你。”邓布利多平静地回答，“开诚布公地说说吧，特休斯，你究竟还要将这种错误的行为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一个担忧兄长身体，而一直在想办法让他好起来的弟弟而已。”特休斯面不改色，甚至还显得有点无辜，“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控制了他，要他为伏地魔卖命，却没有在失败之后杀了他，他只是失去了所有记忆……我因此认为我们还有沟通的可能。”
“您总是将其他人想得太好了。”特休斯避开邓布利多的视线，“万一我是准备在他成功得手之后杀了他呢？”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要是你担忧的是那条契约，我可以为你压制它。”
“这根本不可能。”特休斯笃定地说，“除了伏地魔大人，没有任何人能让我获得解脱。邓布利多先生，我并非有意轻视您的法力，但我相信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东西。”
“要是有另一个人也与他灵魂相连呢？”
“……哈？”特休斯轻轻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您在说什么？”
“邓布利多先生。”雷古勒斯站起身，“这件事……”
“要是一个秘密能换到对伏地魔最忠实的食死徒改换立场，我认为也不错。”邓布利多向下压了压手，“雷古勒斯，别这么紧张。”
“有些秘密可是在知道的那一刻就会让人粉身碎骨的。”特休斯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无法认同您的说法，邓布利多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奇洛在你的指点下，将课程教得不错……我看得出来，有些事情是只有你才会那样说的。”邓布利多说，“孩子们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
“再怎么说我也是以全科优秀的成绩毕业的。”特休斯笑着说，“但在教学方面，我亲爱的兄长比我更厉害……我相信他直到现在也不会拒绝接受这个教职的，您可以考虑一下。”
“这种我们都知道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但要是你想要这个教职，我倒是认为值得考虑。”
“家里还有一个孩子等着我呢。”特休斯说，“我可不能就这样留在霍格沃茨。”
“说到孩子…雷古勒斯应该对你说了。戴尔菲在很愤怒的情况下施展了一个相当程度的厉火咒，我认为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
“这只能说明她在黑魔法上或许有比较好的天赋。”特休斯眨了眨眼，“但我还没有教给她施厉火咒，这东西对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来说很危险。”
“难以控制的天赋对她来说同样危险。”邓布利多看着他，“要是我去得再晚一点，她和哈利都会受伤。”
“您不能指望我去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如何精密地控制自己的魔力。”特休斯叹了口气，“这明明是学校的教授应该担心的事情。”
“所以我准备让西弗勒斯去教她。”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没有意见吧？”
“我举双手赞成。”特休斯向后仰靠在扶手椅柔软的椅背上，“只要别让她受伤，我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有意见。”斯内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邓布利多校长，我没理由为这个轻浮家伙的不负责任买单。”
“哇。”特休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就在你举双手赞成的时候。”斯内普冷冷地说。
“幸好我赞成了。”特休斯顺着说下去，“不然岂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没想到你还知道面子是什么东西。”斯内普讽刺地说，“你难道不是早就没有这东西了？”
“邓布利多先生，您这边的教授真是素质堪忧。”特休斯装模作样地抹了一下眼睛，“他说的话让我好伤心啊。”
“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特休斯，戴尔菲真是你的女儿吗？”
“他们父女两个连装模作样的表情都如出一辙，我找不到不是的理由。”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还真不是。”特休斯朝他挑了挑眉，笑得很高兴，“戴尔菲是我那位兄长的女儿，算起来和我们亲爱的雷古勒斯还有些亲缘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雷古勒斯脸色大变。
“她的母亲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特休斯看到他这幅表情，笑得更高兴了，“我可是用我的名誉为这两位不负责任的父母承担了一切……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最近才见过我们那位大人啊。你没觉得戴尔菲长得很像他吗？”
“……”斯内普微微闭眼，回忆了一下伏地魔的长相，又想起不久之前还在他面前摆出无辜脸的小姑娘，一时间沉默了。
“……”雷古勒斯努力计算亲缘关系，一时间也沉默了。
“我也觉得她长得有些像汤姆。”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对你来说，这件事不需要保密吗？”
“虽然需要，但这次发问的可是您啊。”特休斯无比诚恳地说，“我怎么会对我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说谎呢？”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特休斯。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哥哥在哪儿恢复力量吗？”
“这是另外的价格，我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特休斯迅速拒绝，“要是连这个都说出来，我就可以直接去为自己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墓园，准备后事了。”
“你现在也不妨想想这件事。”斯内普在他身后轻轻地说，“你看上去不像是能活很久的样子。”
“我看上去可比斯内普教授年轻多了。”特休斯向后仰头看着他，“别总是对我如此不假辞色呀…拜托你，我亲爱的斯内普学弟，关于戴尔菲的事，你就帮帮我吧？”
斯内普看着他满脸诚恳的表情，扯了扯嘴角。
“给我闭嘴。”他说，“别再露出那种愚蠢的表情。”
这一次的谈话也在互相试探和拉扯之间毫无意义地结束了。
特休斯婉拒了留在霍格沃茨吃顿晚饭的提议，随便找了一个有壁炉的房间，用飞路粉回到了家里。
他叹了口气，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在确认身上没什么追踪魔法以后，披上斗篷去到了宅邸那边。
“我把事情搞砸了。”他对贝拉特里克斯说，“魔法石已经被邓布利多给毁掉了。要是就这样对伏地魔大人说明，我会死掉的吧。”
“你活该。”贝拉特里克斯幸灾乐祸地说，“这就是你玩弄把戏的结果？真是笑死人了。”
“圣诞节的时候，我带着戴尔菲回来吧。”特休斯疲惫地说，“麻烦你把事情给她好好地解释一下。”
“主人的研究正到了关键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说，“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吧。”
“我当然有办法。”特休斯笑了起来，“越是加入鲜活的血肉，越能让那具躯体承载更多的法力，而血缘越是相近的血肉，效果越好。”
“戴尔菲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她为她的父亲做出贡献。”他看着旁边的贝拉特里克斯，“而我当然也会付出自己的那份，贝拉前辈觉得呢？”
“你有这样的方法，却拖到现在才说？”贝拉特里克斯冷冷地问。
“之前我以为自己有机会拿到魔法石啊。”特休斯说，“魔法石的效果会更好，而且也没那么血腥。”
就在贝拉特里克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伏地魔的声音轻飘飘地响了起来。
“圣诞节的时候带她回来。”伏地魔说，“现在，则是你接受惩罚的时候。进来吧，特休斯。”
“遵命，我尊敬的伏地魔大人。”特休斯站起身，大步走进了伏地魔所在的书房。
而霍格沃茨之中，在离开了那个障碍重重的房间之后，哈利对两个伙伴讲述了最后的事情。
“我们在小的时候都是很难控制好自己的魔力的。”罗恩说，“她可能只是魔力比较充裕，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情况……不过也够吓人的。”
“是啊，那么大一条火蛇。”哈利心有余悸地说，“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幸好邓布利多教授赶了过来……”
“总之，结果是好的。”赫敏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回去睡觉吧。”
他们互相道了晚安，然后赫敏走去了女生宿舍，哈利和罗恩也回到了柔软的床上。
在闭上眼之后，哈利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就好像有人不想让他睡个好觉一样——他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他发现自己处身于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窗子，只有几支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蜡烛照明。
一个人躺在地上的阴影里痛苦地喘息，因为一条巨蛇正听从他的命令噬咬着这个人的身体，撕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
最奇异的是，地上的人并没有做出半点反抗的动作，即使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他慢慢地走近……在足够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之前停下了。
那个人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慢慢地向他汇聚而来，哈利感受到一阵喜悦——这股足以让他感到恐惧的、因为见到其他人如此痛苦而生的喜悦让他醒了过来。
哈利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感到头上的伤疤一抽一抽地疼。
但是，即便是以这么好的心态，他在听到奇洛不仅没拿到魔法石，甚至还是被戴尔菲给阻止了的时候，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死志。
“我开始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他对前来和他交涉的雷古勒斯说，“可以麻烦你杀掉我吗？”
“我不介意效劳。”雷古勒斯说着拿出了魔杖。
“哎，别急。”特休斯摆了摆手，“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在那玩意没被毁掉之前，我也不会死的。”
“开这种玩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位大人交代……魔法石被邓布利多毁掉了？”
“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平静地站起身，“我只是负责来带你去霍格沃茨，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容我换下衣服，再和孩子交代一下。”特休斯站起身，走到了楼上去。
他对阿斯托利亚说他要出门一趟，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了，然后又换了一件银白色的袍子，然后才走到了雷古勒斯身边。
“我们怎么过去？”他提问。
“用飞路粉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雷古勒斯说，“邓布利多短暂地对你开放了权限。”
“那还真是好事。”特休斯在壁炉边拿出飞路粉，“我先？”
“当然。”雷古勒斯也抓了一把粉末，“或者你想和我一起也一样。”
“那还是算了吧，我没有和其他人挤一个壁炉的爱好。”特休斯说完，将粉末撒进壁炉中，说出目的地以后走了进去。
在他和雷古勒斯走出壁炉的时候，整个休息室里没有一个学生。
“你真是挑了个好时候。”特休斯说，“还是邓布利多特意将孩子们带出去了？”
“都有。”雷古勒斯说，“对你这种人，再怎么防备也不过分。”
“拜托，这里可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啊。”特休斯说着从画像的洞口钻了出去，“我再怎么没底线也不会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动手的。”
“很高兴你知道自己是个没底线的人。”雷古勒斯冷着脸带他往楼上走，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
特休斯没感到不自在，反而挺高兴的。他们一直走到八楼，在那个熟悉的门外面停下脚步。
“柠檬雪宝。”雷古勒斯说出口令，怪兽就把门打开了。
邓布利多就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对面还摆着两把空置的扶手椅。
“下午好，邓布利多先生。”特休斯很自然地坐在了其中一张扶手椅上，“上次相见还是几年之前的事吧？我还以为您在这之后就不会再找我了呢。”
“如果不是你对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下了咒，我也不会找你。”邓布利多平静地回答，“开诚布公地说说吧，特休斯，你究竟还要将这种错误的行为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一个担忧兄长身体，而一直在想办法让他好起来的弟弟而已。”特休斯面不改色，甚至还显得有点无辜，“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控制了他，要他为伏地魔卖命，却没有在失败之后杀了他，他只是失去了所有记忆……我因此认为我们还有沟通的可能。”
“您总是将其他人想得太好了。”特休斯避开邓布利多的视线，“万一我是准备在他成功得手之后杀了他呢？”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要是你担忧的是那条契约，我可以为你压制它。”
“这根本不可能。”特休斯笃定地说，“除了伏地魔大人，没有任何人能让我获得解脱。邓布利多先生，我并非有意轻视您的法力，但我相信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东西。”
“要是有另一个人也与他灵魂相连呢？”
“……哈？”特休斯轻轻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您在说什么？”
“邓布利多先生。”雷古勒斯站起身，“这件事……”
“要是一个秘密能换到对伏地魔最忠实的食死徒改换立场，我认为也不错。”邓布利多向下压了压手，“雷古勒斯，别这么紧张。”
“有些秘密可是在知道的那一刻就会让人粉身碎骨的。”特休斯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无法认同您的说法，邓布利多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奇洛在你的指点下，将课程教得不错……我看得出来，有些事情是只有你才会那样说的。”邓布利多说，“孩子们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
“再怎么说我也是以全科优秀的成绩毕业的。”特休斯笑着说，“但在教学方面，我亲爱的兄长比我更厉害……我相信他直到现在也不会拒绝接受这个教职的，您可以考虑一下。”
“这种我们都知道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但要是你想要这个教职，我倒是认为值得考虑。”
“家里还有一个孩子等着我呢。”特休斯说，“我可不能就这样留在霍格沃茨。”
“说到孩子…雷古勒斯应该对你说了。戴尔菲在很愤怒的情况下施展了一个相当程度的厉火咒，我认为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
“这只能说明她在黑魔法上或许有比较好的天赋。”特休斯眨了眨眼，“但我还没有教给她施厉火咒，这东西对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来说很危险。”
“难以控制的天赋对她来说同样危险。”邓布利多看着他，“要是我去得再晚一点，她和哈利都会受伤。”
“您不能指望我去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如何精密地控制自己的魔力。”特休斯叹了口气，“这明明是学校的教授应该担心的事情。”
“所以我准备让西弗勒斯去教她。”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没有意见吧？”
“我举双手赞成。”特休斯向后仰靠在扶手椅柔软的椅背上，“只要别让她受伤，我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有意见。”斯内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邓布利多校长，我没理由为这个轻浮家伙的不负责任买单。”
“哇。”特休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就在你举双手赞成的时候。”斯内普冷冷地说。
“幸好我赞成了。”特休斯顺着说下去，“不然岂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没想到你还知道面子是什么东西。”斯内普讽刺地说，“你难道不是早就没有这东西了？”
“邓布利多先生，您这边的教授真是素质堪忧。”特休斯装模作样地抹了一下眼睛，“他说的话让我好伤心啊。”
“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特休斯，戴尔菲真是你的女儿吗？”
“他们父女两个连装模作样的表情都如出一辙，我找不到不是的理由。”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还真不是。”特休斯朝他挑了挑眉，笑得很高兴，“戴尔菲是我那位兄长的女儿，算起来和我们亲爱的雷古勒斯还有些亲缘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雷古勒斯脸色大变。
“她的母亲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特休斯看到他这幅表情，笑得更高兴了，“我可是用我的名誉为这两位不负责任的父母承担了一切……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最近才见过我们那位大人啊。你没觉得戴尔菲长得很像他吗？”
“……”斯内普微微闭眼，回忆了一下伏地魔的长相，又想起不久之前还在他面前摆出无辜脸的小姑娘，一时间沉默了。
“……”雷古勒斯努力计算亲缘关系，一时间也沉默了。
“我也觉得她长得有些像汤姆。”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对你来说，这件事不需要保密吗？”
“虽然需要，但这次发问的可是您啊。”特休斯无比诚恳地说，“我怎么会对我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说谎呢？”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特休斯。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哥哥在哪儿恢复力量吗？”
“这是另外的价格，我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特休斯迅速拒绝，“要是连这个都说出来，我就可以直接去为自己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墓园，准备后事了。”
“你现在也不妨想想这件事。”斯内普在他身后轻轻地说，“你看上去不像是能活很久的样子。”
“我看上去可比斯内普教授年轻多了。”特休斯向后仰头看着他，“别总是对我如此不假辞色呀…拜托你，我亲爱的斯内普学弟，关于戴尔菲的事，你就帮帮我吧？”
斯内普看着他满脸诚恳的表情，扯了扯嘴角。
“给我闭嘴。”他说，“别再露出那种愚蠢的表情。”
这一次的谈话也在互相试探和拉扯之间毫无意义地结束了。
特休斯婉拒了留在霍格沃茨吃顿晚饭的提议，随便找了一个有壁炉的房间，用飞路粉回到了家里。
他叹了口气，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在确认身上没什么追踪魔法以后，披上斗篷去到了宅邸那边。
“我把事情搞砸了。”他对贝拉特里克斯说，“魔法石已经被邓布利多给毁掉了。要是就这样对伏地魔大人说明，我会死掉的吧。”
“你活该。”贝拉特里克斯幸灾乐祸地说，“这就是你玩弄把戏的结果？真是笑死人了。”
“圣诞节的时候，我带着戴尔菲回来吧。”特休斯疲惫地说，“麻烦你把事情给她好好地解释一下。”
“主人的研究正到了关键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说，“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吧。”
“我当然有办法。”特休斯笑了起来，“越是加入鲜活的血肉，越能让那具躯体承载更多的法力，而血缘越是相近的血肉，效果越好。”
“戴尔菲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她为她的父亲做出贡献。”他看着旁边的贝拉特里克斯，“而我当然也会付出自己的那份，贝拉前辈觉得呢？”
“你有这样的方法，却拖到现在才说？”贝拉特里克斯冷冷地问。
“之前我以为自己有机会拿到魔法石啊。”特休斯说，“魔法石的效果会更好，而且也没那么血腥。”
就在贝拉特里克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伏地魔的声音轻飘飘地响了起来。
“圣诞节的时候带她回来。”伏地魔说，“现在，则是你接受惩罚的时候。进来吧，特休斯。”
“遵命，我尊敬的伏地魔大人。”特休斯站起身，大步走进了伏地魔所在的书房。
而霍格沃茨之中，在离开了那个障碍重重的房间之后，哈利对两个伙伴讲述了最后的事情。
“我们在小的时候都是很难控制好自己的魔力的。”罗恩说，“她可能只是魔力比较充裕，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情况……不过也够吓人的。”
“是啊，那么大一条火蛇。”哈利心有余悸地说，“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幸好邓布利多教授赶了过来……”
“总之，结果是好的。”赫敏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回去睡觉吧。”
他们互相道了晚安，然后赫敏走去了女生宿舍，哈利和罗恩也回到了柔软的床上。
在闭上眼之后，哈利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就好像有人不想让他睡个好觉一样——他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他发现自己处身于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窗子，只有几支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蜡烛照明。
一个人躺在地上的阴影里痛苦地喘息，因为一条巨蛇正听从他的命令噬咬着这个人的身体，撕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
最奇异的是，地上的人并没有做出半点反抗的动作，即使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他慢慢地走近……在足够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之前停下了。
那个人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慢慢地向他汇聚而来，哈利感受到一阵喜悦——这股足以让他感到恐惧的、因为见到其他人如此痛苦而生的喜悦让他醒了过来。
哈利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感到头上的伤疤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