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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人造人 第八十章 阴云

    因为客厅还有位客人的原因,特休斯和小巴蒂吃得都很快。等到他们坐到芙蕾对面的时候,她杯子里的红茶都还没喝完。

    “你要的那些魔杖,我已经准备好了。”芙蕾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地说,“按照约定,我要见到黑魔王本人。在那之后,我会将这些魔杖交给你。”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特休斯摸了摸下巴,“我今天本来也是要过去的……但是容我提前问一句,罗齐尔学姐,你确定要在眼下这个时候加入食死徒吗?”

    “这么说,你觉得这个时机不好?”芙蕾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要能讨回埃文的血债…我不在乎其他任何。”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特休斯说着又轻轻拍了小巴蒂一下,“克劳奇学弟,你就先回家去吧。后续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需要的时候再来找我。”小巴蒂说着站起身,他们三个一起走出了门。

    特休斯带着芙蕾在宅邸附近显形,在走到人来人往的街上之前用变形术换了一副样貌。

    直到进入宅邸,他才解除变形。然后他敲开书房的门,带着芙蕾走了进去。

    “我亲爱的兄长,我为您带来了一位主动提出想要加入我们的同伴。”他很自然地向书桌后面坐着的伏地魔行礼,“芙蕾·罗齐尔,她的兄弟埃文·罗齐尔曾为您效力,但在之前因为拒捕而被傲罗击杀。”

    一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芙蕾就已经能确认特休斯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整个房间之中,充斥着几乎实质化的魔力,她站在其中,感到了犹如潜入深海一般的巨大压力——其源泉则是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瘦削男人。

    皮肤苍白、相貌年轻且英俊。在和那双红色的眼睛对视的一刻,芙蕾所感到的压力变得更大了。

    “你的兄弟是为伏地魔大人战死的…在我们重新执掌秩序之后,他会受到奖赏。”伏地魔向着芙蕾伸出手,“而在伏地魔大人不得不沉寂时仍旧愿意献上忠诚的人…伏地魔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看着他苍白、细长的手指,芙蕾没有犹豫地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黑魔标记打身上的滋味不算好受,被伏地魔按在手指下的皮肤像是被火烧燎着一样。在片刻之后,那个对其他所有人而言代表着恐怖、对她来说则代表着长久以来的愿望将要实现的标记落在了她的小臂上。

    “伏地魔大人是慷慨的,任何一个献上忠诚的朋友都会得到赏赐。”特休斯笑着说,“罗齐尔学姐,在不久的将来,您将会感受到…加入我们这边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西弗勒斯发了一封信来,他说你在几天之前去了霍格沃茨。”伏地魔慢慢地将目光转向特休斯,“说说吧。”

    “邓布利多要我把密室打开,让他查看一下。”特休斯很顺从地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我没把蛇王召唤出来,这样他也拿密室没办法…然后他说想让我去教黑魔法防御术,我拒绝了。”

    “他想让你去教黑魔法防御术……”虽然从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特休斯直觉伏地魔是已经生气了。

    “对…我不知道为什么。”特休斯面不改色地说,“我唯一做过的事就是活着。”

    “看着我。”伏地魔说。

    特休斯将目光转过去,然后立刻就感受到伏地魔在很直白地翻看他的记忆。被看透了一切的感觉让他有点发冷,但好在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他认为你会改变主意。”伏地魔轻轻地说,“这么说,他觉得你会背叛伏地魔大人,转而为他效劳。”

    “我只觉得荒谬。”

    “你应该清楚……”伏地魔看着他,“没有任何其他人能赐你解脱。”

    “我无比清楚这件事。”特休斯诚恳地说,“我绝不会背离您的身边。”

    他良好的态度和由他主使的、后面很快就要上演的好戏让伏地魔放过了他这回,特休斯得以完整地和芙蕾一起离开了宅邸。

    “你和黑魔王是兄弟?亲生的那种?”在重新回到他的房子交割那些魔杖的时候,芙蕾提出了问题。

    “当然了。”特休斯低头一一检查着面前的魔杖,“你是不是想说我们长得不像?”

    “不仅如此,你们之间的年龄应该也差很多吧。”芙蕾说,“而且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姓氏来源于美国那边的家族……但黑魔王肯定不是从那边过来的。”

    “正是因为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实在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所以我才很少告诉别人这件事。”特休斯笑了一声,“我听说有些秘密的男人会更吸引人,就请罗齐尔学姐暂且将这些疑惑放下吧?”

    “我只觉得故作神秘的男人很无聊。”芙蕾面无表情地说,“你认为我是因为好奇?”

    “毕竟这些事情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特休斯将他所检查的最后一支魔杖放回箱子里,然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金子,“或者罗齐尔学姐认为,我们的合作应该深入到将彼此了解个透彻的程度?”

    “多了。”芙蕾将装着金币的袋子拿在手里之后立刻说,“价格是一千五百加隆。这个袋子里……”

    “有两千加隆。”特休斯说,“多出的那些是单独给您的酬劳,收购这些魔杖一定会遇到不少麻烦事……多谢您为我周全。”

    “这一切都是为了黑魔王的事。”芙蕾没有拒绝,“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呢?”

    “我当然知道,要是没什么麻烦,我就亲自去办了。”特休斯说得很诚实。

    “我发现你现在很喜欢说这种让人恼火的话。”芙蕾将金子收进了她随身的小钱包里,看上去那里面应该也施过无痕伸展咒。

    “抱歉抱歉。”特休斯毫无诚意地说着,送她到门外,“我和其他人也是这样说话的……所以他们都很讨厌我,渡鸦这个名字在食死徒中间也很不讨喜。”

    “你应得的。”芙蕾冷笑了一声之后迈开步子离开了他的院子。

    特休斯回到屋子里,将那个放着魔杖的小箱子收进了他随身的袋子里,和那些疗愈灵魂的魔药放在一起。

    他在这些魔药里加入了同样的信息:关于现状的解释、为他们准备的一间隐蔽的屋子的位置。

    那间屋子的本身他设下了赤胆忠心咒和其他的一些防护魔法,可以避免追踪;其内部则用无痕伸展咒扩充了空间,肯定足够那些有资格收到他的信息的人居住。

    将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接下去的时间里,特休斯都在英国各地捣乱。

    先弄出一些乱子……然后以接下来的宴会为转折,让其他那些家伙一起来,将这份混乱扩大化。

    在举行宴会的当天,特休斯一早就来到了宅邸。

    他穿着一件普通地看上去是黑色,但在蜡烛的光芒下会显露出神秘的蓝紫色——就像乌鸦的羽毛一样——的礼服长袍。

    “可惜了,不知道我那支魔杖在哪。”他把玩着自己的面具,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用的那些魔杖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忍受了。”

    “你当初将它丢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贝拉特里克斯冷笑着说,“难道你那根魔杖没被魔法部的人拿走?”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特休斯轻轻地用那张面具捶了下手心,眉头微微皱起,“那支魔杖的材质是蛇木和蛇怪的毒牙,和我有些微妙的联系……如果距离足够近,它就能够回应我。但是不论是在魔法部,还是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都尝试过召唤它,但都没有回应。”

    就在贝拉特里克斯准备奚落他两句的时候,外面的乌鸦叫了起来。

    “有人来了。”特休斯立刻说着,他转向贝拉特里克斯,“贝拉前辈先到楼上去坐一会儿吧?待会您和我那位兄长就一起登场,吓他们一大跳。”

    这一天的天气不好,从昨晚开始,天上就一直被浓浓的阴云覆盖着。而直到这个白昼到来,仍旧是一丝变化也没有,空气之中满是大雨将至前的沉闷。

    埃弗里看着站在那座相当有气势的宅邸的门边的特休斯,抱怨了一声:“这儿怎么那么多乌鸦啊。”

    “啊…可能是路过的鸟儿吧,它们总能比我们更先一步感受到雨的气息。”特休斯向他示意了一下庭院里栽种得整齐的树木,“我在上面挂了一些可以避雨的箱子,也放了些食物,本来是用来招待松鼠之类的……但结果是鸟来得最多。”

    埃弗里将视线转过去。那些树枝之间影影绰绰的,分布着很多诡异的影子。他本来以为那是树叶被风吹动而摇晃出的幻象……原来还有一些漆黑的鸟,正甚为沉静地站在那儿。

    “你……”埃弗里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有人特意在院子里布置这种东西啊。”

    “哈哈……”特休斯拉着他转回身,向着宅邸里走过去,“先进去再说吧,埃弗里学长,外面看上去随时可能会下雨。”

    他们走进宅邸里之后,特休斯直接领着他到了宴会厅。其他的人也在这之后陆续到来,直到特休斯亲自带着最后一位来客走进宴会厅,气氛终于热络了起来。

    桌上有些餐前的小食,这些人都各自交流着——他们发现自己的身边往往是和自己更为熟络的人,都在心里称赞了主人家的安排。

    坐在最前面的埃弗里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这次受邀的人里……没有卢修斯?他左右看了看,和特休斯关系很好的克劳奇家的儿子也不在,他对面的位子更是诡异地空着。

    没有人聊天分散思绪,这让他发现了更多的不对。

    在座的都是曾经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这件事他和其他人一样,他们的心里一清二楚。仔细看看,这些人的座次……至少埃弗里曾经知道身份的那几个人的位子和在食死徒那边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自从踏入这间宅邸,他就感觉自己的小臂隐隐作痛。

    “特休斯啊……”埃弗里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主位右后方的特休斯身上,“你不坐下吗?”

    “暂时不。”特休斯说,“您怎么了,埃弗里学长?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屋子里太闷热了吗?”

    “对……和我出去说两句话吧。”埃弗里迅速站起身,拉着他从宴会厅走了出去。

    而其他的那些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离开一样,仍旧热络地聊着天。

    在离开宴会厅之前发觉了这个状况的埃弗里更觉得背后发冷。

    “你做了什么?”在走到客厅里之后,埃弗里皱着眉问,“特休斯,你将我们这些人找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哎呀……埃弗里学长果然和那些庸才不一样。”特休斯朝他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做到那种程度就足够了呢…结果还是被你提前看到了破绽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多说一点提示。”

    他轻轻地贴到埃弗里的耳边:“这些人曾经为谁效力,你我心知肚明……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希望看到他们齐聚一堂呢?”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埃弗里的耳廓发痒,但让埃弗里更在意的是他的话语背后的含义。

    希望这些曾经的食死徒齐聚一堂的…首先,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他看着轻快地退开,重新保持了一个礼貌距离的特休斯,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变得很复杂。

    “回去吧,埃弗里学长。”特休斯说,“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刚好,宴会的主菜已经要端上去了…我还要趁宴席开始之前听听他们的真心话呢。”

    说着,他又和刚刚埃弗里拉着他出来的时候一样,以不容抗拒的态度将埃弗里带回了宴会厅之中。

    “仔细猜测一下吧,埃弗里学长。”在宴席正式开始之前,特休斯又低声地对埃弗里说,“要是能提前看破我的目的,会有一份特别的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