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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人造人 第九十五章 来活了

    对邓布利多教授的信任让哈利得以安心享受圣诞晚宴,虽然他还是会忍不住看向特休斯的方向。

    但是在看到特休斯靠着斯内普说话,然后被斯内普满脸嫌恶地推开以后,他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我的手好痛啊。”特休斯微微侧目,小心翼翼地看向身边的斯内普,“西弗勒斯,可以帮我分一下牛排吗?”

    “……”斯内普沉默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将他面前的餐盘拖走,又以同样的气势将一碟已经分好的牛排推到他面前。

    “你真好。”特休斯真诚地说。

    在他这句话之后,斯内普手上的刀子不知为何抖了一下,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在这样和谐又友善的气氛下,圣诞晚宴没什么波折地结束了。特休斯回到办公室,安稳地睡下。

    但是在梦里,他隐约感受到了和白天一样的怒火,这让他睡得不是那么安稳。

    在所有人欢喜地迎来圣诞节的这个夜晚,伏地魔确实在对着他忠实的“朋友”们大发雷霆。

    “我的朋友们……迄今为止,有人拿出过像样的成绩吗?”伏地魔的声音很轻,但极为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你们之中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谋划着出卖我?”

    “主人…要说背叛您,渡鸦在霍格沃茨当好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他才会是最先倒戈的那个啊。”卢克伍德不怀好意地说。

    “住口!”小巴蒂坐不住了,“你凭什么说是特休斯的错?如果不是他——”

    “是啊,你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了。他既然能指挥摄魂怪,为什么不使摄魂怪让开通路,让我们进去呢?”卢克伍德笑了一声,“主人,照我看……”

    “主人,特休斯在霍格沃茨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够了。”伏地魔喝止了他们,“洛克,”这是卢克伍德的名字——“我不想再听见你将从前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拿出来重复。”

    “小巴蒂。”伏地魔又说,“你应该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魔法部之中的事情上。”

    “是,主人。”小巴蒂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他的主人既然这么说,就代表着特休斯仍然深受信任,他当然不需要再多争辩什么。

    相反,没达成目的,卢克伍德的脸色看起来就要阴沉得多了。但他不敢在伏地魔的面前失态,只是低沉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不再开口。

    “邓布利多肯定不会将那个男孩放出来的……指望你们是没用了。”伏地魔冷漠地说,“接下来你们负责重新找回更多的帮手,狼人、巨人、吸血鬼…还有那些饱受歧视的巫师,笼络他们,就像从前一样。我相信,只要你们使用恰当的方法,这些卑贱的家伙轻易就能重新为我们做事。”

    “主人,那个男孩那边总要有人去……”罗道夫斯不死心地说。

    的确,让在座的这些纯血巫师去和狼人或是吸血鬼……还有巨人——这些在他们看来十分低贱的家伙打交道,效果不亚于用钻心咒惩罚他们。

    “卢修斯。”伏地魔轻轻地说,“去霍格沃茨,告诉那个小怪物……要他想办法将那个男孩带到我的身边,不论用什么方式。”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这下也坐不住了,“渡鸦根本不值得信任,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贝拉,你干劲十足,这很好……但你们已经浪费了半年的时间。”伏地魔似笑非笑地说,“还是你们觉得,这一点时间其实是无足轻重的?只要给你们更多的时间,你们总能找到绕过邓布利多的好方法?”

    “算了吧。”他的语气骤然变冷,“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停留在这个残缺的躯壳里的每一分钟都格外地漫长……你们只需要立刻照我说的去做,别再提出那些多余的意见。”

    一觉睡醒的特休斯感觉自己好像没睡一样,梦里都是伏地魔在骂那些食死徒。其实这要是真的,他还会觉得挺高兴。

    但梦毕竟是梦……他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圣诞节当天之后还有好几天的假期,他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在和卢平聊课程上的问题,就是去地牢骚扰斯内普。

    后者看到他的时候,怨气要比前者大很多,所以特休斯更爱选择后面那种消遣方式。

    但是在他去了第二次之后,斯内普就再也不给他开门了。特休斯叹了口气,只有转道去了图书馆。

    在这里做教授对现在的他来说,霍格沃茨丰富的藏书是唯一的好处。

    禁书区里有不少关于黑魔法的书籍,比神秘事务司那些手记更为古老,比伏地魔的收藏更为稀罕。

    这些珍贵的书籍沉默无声地躺在禁书区的书架上,年复一年地与这所学校一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在有了这份教职以后,特休斯得以从这些书籍之中讲述的、古老的知识之中汲取他所需要的部分,进一步地提高自己的实力。

    事实上,教书的这段时间里,他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图书馆——只不过甚少有人知道而已。

    等到了学生们回到学校、新的学期开始之后,特休斯首先没有去上课,而是单独和指名道姓要见他的校董会成员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见了个面。

    “哈——啊。”走进一间空教室里面以后,特休斯先打了个哈欠,“卢修斯学长,是什么事让您决定在一个这么早的时间将我喊过来?”

    卢修斯谨慎地确认了一下门外的情况,又在周围布置了防止其他人偷听的咒语。看到这架势,特休斯微微歪了歪头,心里对卢修斯的来意有了一个差不多的猜测。

    而卢修斯接下来所说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主人要你想办法将救世主从霍格沃茨带出去。”

    “……”特休斯沉默了片刻,“他应该是知道我现在受到了多严格的监督的吧?”

    “即便如此。”卢修斯说,“因为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主人不久之前还对他们大发雷霆。”

    “啊……越是困难的事,越能证明我的能力嘛。”特休斯改了回答,“要是这件事办成了,那些家伙应该也不会再说什么麻烦的话了吧。”

    “……你在听人说你坏话这方面还真是耳目灵通。”卢修斯叹了口气,“是小巴蒂告诉你的?”

    “嗯哼,答对了。”特休斯懒洋洋地说,“毕竟关注同僚们对我的意见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好吧,其实是克劳奇学弟主动和我说的。我在这边可没办法关注到那边的事情。”

    他说着把双手伸到卢修斯的面前,可怜巴巴地说:“学长,你看看……我现在连一个幻影都放不出来啊,这么久没用过黑魔法,我感觉自己都快生锈了。”

    看到他这副表情,深知他为人如何的卢修斯只感觉背后一阵恶寒。但是他又不能不安慰——毕竟要是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做,特休斯只会翻脸得更快。

    所以卢修斯看着他手上缠着的绷带,和那些显然是用作约束的银色丝线,组织了一下语言:“确实太过分了……这是谁施的咒?”

    “是邓布利多先生哦。”特休斯歪了歪头,“我们那位大人没有带来什么出奇制胜的办法吗?”

    “没有。”卢修斯说,“你还是别想了。”

    “哪怕一个差不多的人手都没有?那还真是难办啊。”特休斯虽然这么说,但脸上一点也没有显示出为难的神情,“西弗勒斯可以知道吗?”

    “主人没有说,但我想答案是不行。”卢修斯不想和他多说了,“我就先……”

    “没说就是可以。卢修斯学长,别忙走啊。”特休斯站起身拦在他面前,“我待在这里真的很无聊,就多陪我一会儿吧?”

    “纳西莎还在家里等我。”卢修斯祭出已婚男人的杀手锏。

    “要是纳西莎夫人知道你好不容易来霍格沃茨一趟却不看看德拉科的话,她肯定会生你的气。”特休斯反将一军。

    确实还是他技高一筹,特休斯如愿以偿地拉着不情不愿的卢修斯来到了魔药学教室的门外。

    “他们这节课是魔药学。”特休斯隔着门和黑着脸的斯内普打招呼,“每天都这么多课,西弗勒斯还真是辛苦啊。”

    “你知道就最好了。”卢修斯无奈地说,“待会他要是对你下咒,我是不会帮你的。”

    “别说得这么恐怖呀……在霍格沃茨用那种厉害的黑魔咒——哪怕是对同事——可都是不妥当的。”特休斯不在乎地说。

    在等待下课的过程中,他兴致勃勃地和卢修斯说了很多话,卢修斯无可奈何地答应着,心里想的全是:里面怎么还没下课?他毕业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这么期待霍格沃茨的下课时间快点到。

    幸好,下课的时间总算到了,里面的学生一窝蜂地拥了出来。特休斯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毫无形象地和走出来的斯内普打招呼;旁边的卢修斯矜贵地撑着手杖,一副和他不熟的姿态。

    “西弗勒斯,我带卢修斯学长来看你啦。”特休斯说得很轻快,“德拉科呢?”

    “在这。”斯内普冷漠地说。

    德拉科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来:“爸爸,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嗯。”卢修斯轻轻地点了点头,揽着德拉科的肩膀走到了一旁。看起来是要聊一些父子之间的话题。

    特休斯相当自然地向前一靠,把头垫在了斯内普的肩上,鼻尖轻轻动了动。

    “在教他们做缓和剂?”他轻轻地问,“还有点不太美妙的味道……不会有学生把坩埚炸掉了吧。”

    “答对了,但很可惜,没有奖励。”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孩子们聊天。”

    “她们才不想和我聊天呢。”特休斯说,“戴尔菲前两天还对卢平抱怨我上课的时候批评太多、鼓励太少。”

    “……她的个性和你一样。”上个学期,戴尔菲正气凛然地询问那些问题的回忆开始攻击斯内普,让他的嘴角抽了抽,“她装模作样的时候,和你一模一样。”

    “喂。”特休斯用下巴碾了碾他的肩窝,“这种话就太过分了,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蔑……我所说的话可都是发自内心啊,才不会像她那样。”

    “而且……戴尔菲肯定是更像我们那位大人,对吧,不准反驳。”这句的音量比前面的要弱了不少。

    “除了相貌,我没看出哪里像。”斯内普说,“她的做派看上去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真的吗。”特休斯有点迟疑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毫无自觉。”

    斯内普说完,推了他一下,但特休斯还是不动如山地靠在他身上。

    “猜猜卢修斯学长是来做什么的?”特休斯微微转了转头,就贴在斯内普的耳边问出问题。

    他的声音比之前那句声音更轻、语调更柔,像是呓语一样:“西弗勒斯,我那位难相处的兄长给我抛了个难题过来……你会帮我吗?”

    “我唯一能帮上忙的是送你去阿兹卡班避难。”斯内普用轻柔的语调说出了冰冷无情的话。

    “喂,这也未免太不讲情面了。”特休斯演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阿兹卡班还是免了。虽然现在的生活和坐牢也没多少区别…但我还不想真的坐牢。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各凭本事吧。”

    他又露出了平常的笑容:“人说只要清楚一个人行动的最终目的,就能够预测那个人的行动,从而阻止其中的阴谋……所以,不妨猜猜我要做什么?”

    斯内普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搭话。

    “别这样啊,我可是很少亲自邀请一个人参与演出的。”特休斯说,“就在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剧本了。倒霉的正派人物已经差不多就位了…肯定会成功的反派也已经有人出演。现在我需要一个有头脑的人,在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的最后收尾。”

    “毕竟按照故事的一般发展,总要有那么一个人在最后给大家讲述所有阴谋的真相。”他歪了歪头,“不准说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