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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为君嫁 第84章 粗暴出击

    澜庭院,青兰等在外间,直至戚灼起身收拾妥当后才进去回禀。

    戚灼挥手让众人下去,只留下青荀几人。

    “查的如何?”

    “启禀公主,周侧妃近日私下里在派人寻找有孕的妇人。”

    戚灼神色一顿,似是不敢相信这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仔细询问着:“那些妇人可是有孕时日与周侧妃相同?”

    见青兰点头,戚灼放下手中的书卷,面色严肃起来。

    她本不欲对孩子出手,戚泰与周氏做的孽,不应该报应在孩子身上,因此派人查探周氏的出身近况,看有没有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却没想到会打探到这样的事。

    混淆皇家血脉,那周氏是脑子被驴踢了,为了得到一个康健的皇长孙,竟然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消息是否可靠?”

    青兰点点头,“咱们当年安插在文宣王府的人被分到了周氏身边,她亲耳听到周氏和她身边的嬷嬷密谋。”

    “那就盯紧了,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待周氏生产时在出手,人赃并获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宋惜文何如了?”

    这两天三房的人日日求到她面前,祈求她原谅宋惜文,甚至都求到老太君身边,可惜老太君本就不待见三房,这宋惜文害的又是她盼了这么久的“重孙子”,老太君自然不会帮宋惜文求情。

    “回禀公主,那宋惜文被贬为侍妾,又被夺了掌家之权,周侧妃被她欺压这么久,一朝得势,自然会‘好好’对待宋惜文。”

    戚灼对此人并不在意,更没有那个菩萨心肠去为她开脱,闻言轻声道:“此事就当给她一个教训,不必理会她。”

    至于戚泰,朝堂之上的事她不会插手,至于其他的……

    戚灼招手让青兰近身,悄声吩咐道:“去让公主府的亲卫套个麻袋狠狠打戚泰一顿。”

    “这么直白?”青兰有些惊讶,不解道:“可若是这样,皇上定然知道是公主所为。这……”

    戚灼摇摇头,解释道:“不要担心,照做就是,我就是要让父皇知道,我心中有气,不能如此轻易地放过戚泰。”

    更重要的是,她这么简单粗暴地报复过后,戚泰再发生什么事,父皇就不会再怀疑到她头上。

    “青竹,过来——”

    戚灼又唤来青竹,趴在她耳边,悄声吩咐着。

    青竹点点头,当即出了澜庭院去找章太医。

    某一月黑风高夜,文宣王戚泰带着人趁着夜色从后院小心翼翼地翻墙出去,轻手轻脚地躲避守着门的禁军。

    一低调的青帷马车驶向太傅府,车上的戚泰怒目看着自己身处的破旧狭小马车,大骂出口:“什么东西!小小禁军竟然也敢拦着本王!”

    一旁的侍候的小厮惊吓道:“我的爷啊,禁足的日子还没过去呢!咱们可是抗旨出府,若是让皇上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就你多嘴!”

    戚泰气急败坏道,让他待在府里三个月,还不许别人去探望,他与朝堂直接断了联系,他那个好哥哥还不知道趁着这个时候能做出什么呢!

    马车悄悄从太傅府偏门进去,到了地方戚泰迅速下了车,一刻都不想在那破马车上多待。

    来到书房,戚泰理理衣襟,十分守礼地敲了敲门。

    “进——”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戚泰推门进去,便见书案后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那人的眼睛深不可见,炯炯有神,好似能洞察所有人的内心。

    戚泰天不怕地不怕,素来将眼睛长在头顶上,却十分畏惧自己这个外祖父。

    林太傅是天子帝师,朝中官员无论根基多么深厚,都对林太傅尊敬有加。

    也是因为有林太傅,才能使林贵妃一脉与皇后及宣平侯府抗衡这么多年。

    “见过外祖——”

    戚泰恭恭敬敬行了礼,在没有听到林太傅的的声音之前不敢坐下,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

    “深夜前来所为何事?老夫记得你还在禁足之中。”

    戚泰朗声回到:“外祖父不必担心,王府前守着的禁军并不严苛,我此次前来,是想询问外祖父正妃一事,太子妃已经确立,咱们要是再不筹谋,就真的赶不上了。”

    林太傅闻言并未抬起头,依旧看着书案上的舆图,不急不缓道:“不必担心,老夫已有人选,王爷回去等着消息即可,解除禁足之前,老夫定会让皇上下旨。”

    “此外,你空出来的侧妃之位也要填上,老夫会和娘娘商议人选。”

    “有外祖父操劳,我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我不宜在外久留,就先回去了。”

    戚泰实在不想与外祖父多待,着急的事解决后就要离开。

    “等等——”

    林太傅突然抬起头,看着这个急功近利地外孙缓声道:“宋瑾辰此人,若是拉拢不过来,就除掉他,绝对不能让卫国公府与太子一脉产生牵扯。”

    戚泰闻言保证到:“外祖父放心,第二次绝不会再失手。”

    “去吧——”

    林太傅点点头,目送戚泰离开,又转而看向自己手中的大靖舆图,最终闭上眼沉声道:“来人——”

    另一边,戚泰又坐上来时的那辆破旧马车。

    为防止被人发现,戚泰此番是简易出行,只有一个驾马的车夫和一个随身伺候的小厮,其他什么都没带。

    戚泰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坐在车中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却突然感到马车停下,然而这么短的路程绝对没有回到文宣王府。

    一旁的小厮极有眼力见,忙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马夫吼道:“怎么回事!会不会驾车?”

    岂料他一探出头,就有一身影矫捷的黑衣人一棍子敲晕了他,戚泰听到闷哼声暗道不好,下一刻果然看见有人钻进来就要对他出手。

    “大胆!本王乃皇上亲封的文宣王,哪里来的宵小竟敢对本王下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岂料那人并未如他所愿退下,戚泰被人揪着领子拉出马车,只见一圈的黑衣人团团围住了他,十分不怀好意地活动手脚。

    “你、你们岂敢——”

    为首的黑衣人懒得听他废话,塞了一团面巾堵住戚泰的嘴,又套了个麻袋,随即吩咐道:“动手——”

    “唔——唔唔、唔……”

    黑衣人控制着动静,直到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放这人出来,随手扔掉堵住他的面巾,让戚泰大声呼叫着,几人赶在查宵禁的禁军来到之前离开,丝毫不顾地上躺着的三人。

    禁军姗姗来迟,正纳闷是何人敢在宵禁后聚众斗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走到马车前却瞥见一张熟悉的脸。

    为首之人放下长枪扶起倒下的人,从红紫的伤痕脓肿之间费劲地分辨出这张脸的主人,当即大吃一惊。

    “文宣王?您不是在禁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