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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为君嫁 第124章 手起刀落,头颅落地

    几日后,幽州

    原刺史座下的几位官员齐聚州牧府,他们都是各县各地的领头人,也是参与到那件事的主要官员。

    除了已经押入大牢的原刺史,他们就是涉事最深的人,尤其是坐在上首的州牧大人钱力。

    流民暴乱后,这位州牧大人知道瞒不过朝廷,留了个心眼,将他们参与的痕迹一一消除,虽做不干净,但至少从明面上来看,此事已经和他们没了关系。

    至于那位刺史大人……早有人想取代他的位置,罢免了他,正好腾出一个空。

    可惜朝廷没有如了他们的愿,派了一个新人上任。

    “哈哈哈,天高皇帝远,强龙难压地头蛇,刺史又如何?还是无法拿捏咱们!”

    “刘兄说得对!咱们土皇帝一样的日子,怎么能被一个新来的破坏!”

    “妙哉妙哉!”

    幽州州牧听着下方的吵闹,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荒芜之地的人就是没规矩,他和这些幽州之地的贱民可不一样,他是京中钱氏一族,自愈名门之后,要不是此地矿产丰富,钱财遍地,他才不会来这等偏僻之地。

    “行了,过几日那世子爷就要到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伺候,别让他发现端倪!”

    “嗐!大人何必担心。”

    一喝得醉醺醺之人站起来嬉笑道:“咱们派去的,都是精良杀手,难不成还杀不了一个公子哥?”

    “那群人被咱们逼得弃了官道,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幽州,等他到了,那些痕迹早就被咱们毁了,还担心什么?”

    “就是!早着呢,州牧大人担心什么,哈哈哈!”

    书房里,众人笑作一团,推推搡搡地相互敬酒,幽州州牧也放下来心,倒了一杯美酒小口酌着。

    “哟!诸位大人真是好兴致,不知宋某可有幸参与进来?”

    大门猛地踹开,来人一身粗布短衣,却掩盖不了一身风华,他腰间挂着一把剑,剑身被粗布包裹,看不出本来的样貌,斗笠下是一双泛着寒光的剑目,他嘴角带笑,浑身上下却透着冷意。

    “宋,宋瑾辰!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门外的齐长风听见这话微微一笑,当日在驿站休息时,他还纳闷这位世子爷在等什么,现在看来,是等下一批刺客。

    这群人目的相同,团结的很,那些刺客当然也是同一个情报网。

    他们佯装被逼到山路,其余几位大人带着大批侍卫前行,宋瑾辰带着心腹折返官道,虽然路上也遭到刺杀,但比起之前却是少了许多。

    宋瑾辰没有理会那些看傻眼了的人,径直走至幽州州牧钱力面前,淡淡一笑:“难为州牧大人还记得本世子,多年不见,大人瞧着倒是比在京中时滋润了许多。”

    他瞧着面前镶着金玉的酒杯,面露讽刺:“北地苦寒,民众大多贫苦,州牧大人这快活日子,是迫害了多少百姓!”

    “你血口喷人!”

    钱力一只手指着宋瑾辰,吞吞吐吐道:“我乃朝廷命官,你没有证据,休要血口喷人!”

    “没有证据?”

    宋瑾辰看着钱力丝毫不惧地模样,轻轻一笑,手起刀落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啊!”

    剩下的几位官员大惊失色,看着刚刚还和他们谈天说地的人瞬间身首异处,皆是仓皇而逃。

    齐长风站在门口,与溪风一左一右拦着这些人,轻笑道:“诸位大人这是要去哪?世子还没发话,诸位怎么就要离开?这也未免太不给世子面子了吧?”

    “我们、我们只是……”

    “世子您不能滥杀无辜啊!”

    “世子饶命!”

    宋瑾辰揭开尚方宝剑上的粗布,收回剑等着幽州刺史的到来。

    新任刺史李峰竹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瞧见屋内的大片血迹和州牧的头颅,浑身一震,有些为难地看向宋瑾辰。

    “这、他虽是主谋,可没有证据,世子就这么处置了他,是否——”

    “等不得。”

    宋瑾辰直言道:“此地还有灾情和暴乱,这些贪官污吏的事不着急,却必须杀鸡儆猴,以免这些人私下里使坏。”

    “是,全凭世子做主。”

    宋瑾辰冷声道:“州牧钱力的尸身挂在城墙上警醒其他官员,他的头颅,即刻送往京中。”

    他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与京中人互相勾结。

    “是,属下马上去办。”

    宋瑾辰又道:“先给院子里的那些人一点儿甜头,让他们戴罪立功,开仓放粮;其他事,秋后算账。”

    “是!”

    李峰竹外来之人,初到幽州时,也想着大干一场,可下边的官员不履行他的命令,他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没有世子大人这样的魄力,快刀斩乱麻,说杀就杀,虽然违背礼法,可不得不说,这样做是最有效的法子。

    宋瑾辰带着随他折返官道前行的几人离开州牧府,随口吩咐道:“给几位大人传信,让他们走官道,迅速赶至幽州。”

    “是。”

    溪风领命下去,齐长风跟着宋瑾辰游走在大街上,他瞧着宋瑾辰毫无异样的神色,轻声提醒道:“世子右臂的伤可还好?您大可先去休息,交由我们做就好。”

    宋瑾辰没有言语,走向一处难民所。

    京中,幽州州牧钱力的头颅呈递在金銮殿上,诸位大臣嗅着那血腥之气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堂下炸开了锅,浑水摸鱼者,勾结幽州官员者,认为不合律法者,纷纷上奏。

    “——皇上,卫国公世子罔顾礼法,滥杀无辜,还请皇上责罚!”

    “——启禀皇上,幽州州牧有罪,但此罪还需皇上定夺,世子如此凶恶,臣以为不妥!”

    “——皇上,尚方宝剑虽可先斩后奏,可历来使用此剑之人,都是随后呈上证据,这宋瑾辰只送来人头,没有证据,说不定是趁此机会公报私仇,臣以为,当收回尚方宝剑,以免更多无辜之人受累。”

    “臣附议!”

    “臣附议!”

    “儿臣有异!”

    太子戚乾据理力争道:“幽州之事,事态紧急,当以民为重,州牧钱力拒不配合,在百姓心中犹如恶鬼,若想平定动乱,自然当斩!”

    宣平侯启禀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救灾急迫,至于其他之事,大可等到世子回京,若是那时世子还没有证据,诸位再批判也不迟!”

    “皇上!臣——”

    “都住嘴!”

    建宁帝冷声道:“幽州之事,朕已全权交由宋瑾辰,就如宣平侯所言,待诸事顺遂,世子回京后,再来探讨是功是过!”

    卫国公府正门前,往日里平静肃穆的地方,今日却乌压压来了一大批人,皆身穿缟素,头戴白巾,左右各扯了白布,一片血红,上书:“草芥人命,目无王法,血债血偿”。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大哥啊!你在幽州兢兢业业,如今却被人打成奸佞,天理难容啊!”

    “你卫国公府,残害忠良!”

    周围站满了人,对着这一场景指指点点。

    百年大族,权贵之首,何时经历过这等事。

    为首的素衣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又大声哭诉起来,正当她哭得起劲时,却有一队身着铠甲的兵马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字排开守在卫国公府门前。

    大门轰然敞开,有一女子铿锵有力的声音袭来:

    “——谁敢在此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