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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除恶 第六十章 巡视校尉

    梁玮呆呆的楞在那里。

    他当初之所以挑逗那白秀英来济州府,不过是一时嘴贱,想要看看,白秀英来了郓城县后,水浒原来的情节线还会不会发生。

    没想到,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对白秀英动了杀心。

    以梁中书的能量,到东京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个人,很有难度。

    但是在区区郓城县,梁中书想要谋划杀死一个歌女,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梁玮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好像浮现起白秀英香消玉损的场景,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梁中书叱道:“区区一个娼-妓,你竟如此挂念?咱们大名府,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娼-妓的命,就不是命?梁玮心说。

    “父亲教训的是。”梁玮打起精神,一副诚心受教的样子。

    “起来吧。”梁中书淡淡的说。

    梁玮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精神一震,忙不迭的要站起来。

    却觉得双腿一软,膝盖剧痛,险些扑在地上。

    忙用手在地上撑了撑,这才挣扎着站起来。

    “坐下说话吧。”梁中书也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梁玮坐好,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老老实实的看着父亲。

    “这次做的不错,你外祖父专程来信夸你呢。”

    梁中书显得很得意。

    毕竟这些年来,这个宝贝儿子可没少让自己操心,此次却不但将劫夺生辰纲的劫匪抓获归案,甚至还顺带剿灭了梁山泊贼寇。

    “你外祖父来信说了,已经在朝里保举你做个巡视校尉的武官,专门负责到各地巡视当地治安状况,一应费用,由朝廷拨付。你的官阶,暂定为七品。”梁中书徐徐的说。

    梁玮听了,不由得精神大振。

    他之前始终犯愁如何到各地去追捕水浒里的那些渣滓呢,因此在宋黎向朝廷请功的时候,梁玮便求宋黎在文书里暗示,想要谋求一个四方巡视的官职。

    但是,对于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梁玮心里也没底,毕竟朝廷又不是他家开的。

    没想到,蔡京却错会了梁玮的意思,误以为自己的这个外孙子是想趁机到各地游玩,蔡京对此也乐得成全,心想以太师外孙的招牌四处游玩,各地地方官不还得拼命巴结,正好是个肥缺,便是给了梁玮也是无妨。

    因此,蔡京便找道君皇帝把这件事给办了下来。

    “父亲,孩儿这巡视校尉,能领多少兵马?”梁玮关切的问。

    “五百人。”梁中书说。

    梁玮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些喽啰们都能得到妥善安置了。

    “那父亲能不能给孩儿专门拨付个军营,孩儿正好有三百多名新招录来的流民,想要好好集训一下。”梁玮说道。

    梁中书有点不以为然:“你说的便是那些梁山泊强贼?他们不过是一些贼寇罢了,能有什么本事?更何况,既然做过贼,始终贼性难改。你要是想要精干的官兵,我挑选一些精干的拨付你就是了。”

    本来,梁中书对于那些有过前科劣迹的人不怎么歧视,但是杨志搞砸了生辰纲,谢都管他们又拼命诋毁杨志,梁中书心里渐渐的也对这些曾经做过贼寇的有了成见了。

    梁玮却哪里肯,大名府的那些官军真是太坑了,打顺风仗还行,稍微有点危险,就各种神坑操作,要是继续领着他们出去,随时都会被坑死的。

    “父亲,就给孩儿练练手的机会吧!”梁玮恳切的说。

    梁中书看了看梁玮,眼见儿子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那你就去折腾好了。”

    父子俩又说了会话,梁玮又去拜会了母亲,这才出来。

    出来与林冲等人会合,梁玮便让谢都管取来些银子来,交给了何清,让何清即刻领着林冲、何涛就近置办宅院,安顿好家眷。

    至于三个光棍阮氏兄弟,便直接在府里住下了,反正府里的空闲房间多得是。

    安排妥当之后,梁玮便回到房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梁玮才醒过来。

    吃了早饭,梁玮约上林冲等人,便出去闲逛。

    作为大宋皇朝的北京,大名府虽然繁华不及东京汴梁城,却远在济州府之上。

    梁玮等人东走走,细看看,漫无目的,好不惬意。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正在一处杂耍摊上看景,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喊声。

    梁玮皱了皱眉头,循声看去,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正被两个壮汉拖在一旁痛打。

    不远处的台阶上,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却插着腰,厉声喊道:“打死你个糟老头子!叫你来讹诈我们!也不看看这家当铺是谁开的!”

    “住手!”梁玮沉声喝道。

    那掌柜的一看梁玮,一怔之下,忙不迭的行礼:“梁衙内......”

    梁玮一愣,自己在大名府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暗暗苦笑一声,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两个壮汉停止了殴打,老汉缩在墙角,哼哼唧唧的。

    掌柜的陪笑着说:“衙内,这就是个刁老头,平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好好的家业败光了不说,还把妻女都卖了,欠了一屁股债。前些天,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便拿着一块玉坠来小的这店里抵押。小的看他可怜,便给他做了五两银子。没想到,这才十天不到,他便拿着五两银子来,说那玉坠是他祖传的,非要赎回那玉坠。衙内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小的便让他拿出十两银子出来,他却拿不出来。小的按照规矩,自然不能给他。这刁老头便大吵大闹,骂的十分难听,要是不狠狠地打他一顿,小的这店,还怎么开下去?”

    梁玮听了,便明白过来,想必那玉坠的价值,肯定不是区区五两银子,这掌柜的却偏偏给人家作价五两银子。结果十天不到,人家拿着五两银子来赎玉坠的时候,掌柜的却又跟人家要十两银子。自古以来的当铺,不都是这样喝人血的吗?

    不过......

    梁玮又看了看那老汉。

    如果真如掌柜的所说,这个老汉吃喝嫖赌,连妻女都卖了,也是个十足的人渣。这样的人,值不值得自己帮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