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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幽冥问道长生 第十四章 深林兽嘶人归迟

    虽然何维在小镇的血雾之中并没有发现尸鬼,不过他还是派遣一队游魂,守护在酒肆周围。

    翌日,何维询问老板娘道:“婶婶,咱们这镇叫什么呀,万一有人问我,我答不上来,那样就不好了。”

    老板娘依旧温柔道:“这里名为飞仙镇,再往南三百里,就是飞仙关了。”

    “在飞仙关有个门派,名为‘飞仙殿’,据说那里有真正的仙人哩。”

    此时小萤儿也插嘴道:“萤儿的父亲与母亲,可都是飞仙殿的弟子哦!”

    何维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夸赞道:“萤儿的父母真厉害,未来萤儿也一定会很厉害的。”

    小萤儿又难过道:“可是,萤儿的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

    何维闻言,看向老板娘,此时的老板娘一脸愁苦。

    她叹息道:“原本我们是在镇子中心开酒楼的,镇中保长看在小萤儿父母的面子上,也是颇为照顾。”

    “可后来,镇上的柳家那边传出了小萤儿父母的死讯,我们这一老一小也被撵到了这偏僻之地。”

    小萤儿愤恨道:“柳家本来有一群坏人,天天来欺负我与奶奶,最近红雾降临,他们才来的少了。”

    听到这里,何维哪里还不知道,定然是又一出的阴谋诡计,害了小萤儿的父母。

    最后甚至连这一老一小也不想放过。

    只是因为天象突变,这才让这一老一小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眼中寒芒爆闪,心中的杀意,第一次如此强烈。

    哪怕自己被追杀,也不曾有过这样浓重的杀意,甚至不远处的小萤儿在看到何维的双眼之时,都吓了一跳。

    她怯生生道:“大哥哥,你的眼神好吓人!”

    何维闻言,赶忙收敛了身上杀意,恢复往日的谦虚平和,笑着对小姑娘道:“哥哥不好,吓到了小萤儿,晚上哥哥一定给小萤儿一个惊喜。”

    之后何维又问了老板娘几个问题后,去了镇上的铁匠铺,购买了不少铸造农具的器具,甚至连同锻造的用的火炉都订制了一个。

    吃过午饭后,何维去了距离小镇不远的山中,开始寻找与猎杀野味。

    想着瘦弱的小萤儿与脸色蜡黄的老板娘,何维打算在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尽可能的为二人调理一番。

    何维站在一座数百米高的小山之上眺望远方,巴蜀群山,连绵起伏,望之不尽。

    即便只是他周身百米,也同样如原始丛林,难觅出路。

    吼……

    幽涧人行迟,深林兽长嘶。

    有鹤羽神剑在手,何维并不惧怕这些没有入阶的野兽,相反,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心中想道:“此地不仅可以让我养伤,甚至可让我转修功法,守着这样的大山,肉食与药草当是不用担心了。”

    何维在山中巡查了小半日,见到了四五个进山采药以及捕猎的队伍,他没有打扰他们,而是仔细寻找着适合自己的猎物与药草。

    虽然此时何维没有什么修为在身,但是凭借他远超常人的肉身,依旧可以纵横这片山林。

    修炼武道之人,第一境为后天境,对应妖鬼的黄阶。

    在这一境界,主要是为以后的修行铺平道路,打牢根基,所以这一境界以炼体强骨为基础。

    很多武者愿意将后天初期命名为奠基,中期为炼体,后期为粹骨。

    而后天圆满的标志则是贯通全身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且练得皮似硬木,骨似钢铁。

    待得后天圆满,就可以尝试接引狂暴的天地元气,洗礼肉身,道家称之为引气入体,一旦功成,就可以迈入先天境界。

    何维原本的修为就停留在后天后期,通过其父为其准备的粹骨丹,已经运使长春真气淬炼过一次全身两百零六块骨骼。

    长春真气据说也是一部地级功法的残篇,功如其名,长于养生疗伤,并不擅于争斗。

    而何晏所创青龙刀法过于霸烈,经常会损伤自身筋骨与脏腑,所以何晏才转修的长春功。

    林间清泉叮咚,几只野鹿在山涧中饮水嬉戏,何维并未召唤游魂帮助其捕猎。

    他觉得那样太过依赖外物,召唤物只是手段,而不能成为自身的仰仗,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是一切的根本。

    他把白日里刚刚削制好的箭支放在手弩之中,而后瞄准了不远处的鹿群。

    嗖!嗖!嗖!

    三连射后,三头成年鹿还来不及哀鸣,就倒在了溪流旁。

    将两只存于幽冥空间中,又扛着一只,何维心满意足的向着小镇而去。

    时间如流水,安稳的日子开始让何维有些沉醉,老板娘花大婶的善良与温柔更是让何维有了家的感觉。

    这日中午,何维照旧打猎回来,发现一群人围着酒肆,人群之中还不时有幼女的哭泣与哀求。

    何维赶忙上前,因为他已听出,那哀求之声正是小萤儿发出。

    费力挤进看热闹的人群,看着眼前的一幕,何维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花大婶此时披头散发,目光空洞,呆呆的坐在地上,原本打满补丁,干净整洁的衣裳,如今却沾满了泥土。

    小萤儿坐在花大婶的身边,无助的哭泣着,原本可爱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已变的红肿。

    她从怀里掏出前几天何维刚送给她的小手帕,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为花大婶擦去脸上的血迹。

    虽然她的身子在颤抖,可她却勇敢的站在花大婶身前,一边哭泣,一边道:“你们这群坏人,抢了我们的家,又抢了我们的酒楼,如今又来欺负我们!”

    “我们都已经没饭吃了,你们还来欺负我们,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肯放过我跟奶奶?”

    一个脸色姜黄,满是横肉的中年人,俯下身子,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推搡小萤儿,口中还不忿道:“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在这里说什么胡话!”

    花大婶看到被推倒在地的小萤儿,空洞无神的双眼,似乎一下子充满了力气。

    她艰难的爬过去,紧紧的将双手磨破的小萤儿抱在怀中,对着那中年人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还只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好了,不要伤到孩子!”

    她用还算干净的袖口内侧,擦干小萤儿脸上的泪珠,又询问那中年人道:“我们一老一小到底怎样做,你们才满意?难道,真的打算要我们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