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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攻陷 第304章 隐瞒身体缺陷

    棠意礼端着冰淇淋,做到长桌边。

    黄杨木桌带着岁月纹理,古朴又野趣,上头摆了一篮红白相间的玫瑰花,是棠意礼早起去翟府的温室里亲自剪下的。

    这会儿还很支棱。

    棠意礼调整了一下花苞的方向,让整体造型更好看,这时,大部队过来落座,荀朗挨着棠意礼坐下。

    烧烤的摊位有两个,为了避开风口,距离大桌有个十来米的距离,一个是雷朋深在负责,另一个是赵佳腾。

    平时都是教练指导弟子,今天反过来,桌上的一帮人,对教练组,指手划脚,一会儿说咸了,一会儿说不够辣,气得赵佳腾直骂,“再事儿逼,明晚回去就给我蹲腿!”

    负重蹲腿,是力量训练里的爱马仕,最费血糖,三五个蹲起之后,就开始有大脑缺氧和肌肉酸痛的反应了,何况要蹲几百个。

    这样一趟魔鬼训练练完,大腿充血,坐上去都硌屁股,棠意礼深有体会。

    泳队里那两个小的,听到赵佳腾的威胁,立马闭嘴。

    魏然和程准就皮糙肉厚多了,完全不惧,嘎嘎地笑:“说起蹲腿,我记得大师兄有段奇人奇事。”

    刘昌赫他们是后来的,都不知道,连带着棠意礼跟着好奇,问:“什么事?”

    魏然冲荀朗挑挑下巴,“让说吗?”

    荀朗还没回答,大家就一块儿敲盘子,嚷嚷着,“说说!说说!”

    程准和魏然还推让了一下,偷看荀朗表情,发现他轻笑了一下,并没有明显反对,立马也上劲了。

    魏然站起来,讲故事似的,故作玄虚道:“那回做体测,练完腿之后,隔天要抽血。”

    他还怕棠意礼不理解,“抽血的目的是为了准确了解人体的代谢情况,其中就有一项,乳酸代谢。”

    人体在剧烈运动时,会同时开启有氧和无氧循环,其中无氧运动时,会产生乳酸,这也是身体会觉得酸痛和疲惫的由来。

    “你们猜怎么着,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两次抽血之后,大师兄的乳酸留存量最低!”

    “多少多少?!”

    程准报出一个数字,刘昌赫他们露出一脸惊恐。

    “我操,一夜之间,乳酸全部代谢掉了?这是什么物种?!”

    棠意礼有点没听懂,眼里透着疑惑,她完全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乳酸代谢异常,这是一个什么梗?

    魏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坐下来,轻轻喉咙,看着棠意礼:“你老公运动起来,根本不会累,这下你总该听懂了吧?”

    一桌人突然炸锅!

    棠意礼轰得一下,理智全无,平日撩荀朗各种脸皮厚,如今连魏然的一句话,都接不住,她羞臊得直往荀朗身后躲。

    荀朗的宠溺笑容,遮都遮不住,把棠意礼揽在怀里。

    棠意礼不忘泄愤,小手在下面,偷偷地掐荀朗的腰——

    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事呢!怪不得,每次做完,他都不需要喘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不知疲惫要。

    刚结婚的时候,他考虑她是处,承受力差,一次两次就浅尝辄止,最近,他要的多起来,棠意礼还以为荀朗是靠这个排遣工作压力,哪知道他是本性暴露。

    棠意礼狠瞪了荀朗一眼,荀朗竟然还在浅笑。

    周围一圈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被泼一脸狗粮,就差撒泼打滚。

    入夜,月明星稀,凉夏晚风,拂过山岗,吹得笑声摇曳。

    这顿烧烤一直吃到半夜,过了这一村,大家又要坚守大赛饮食规定,所以,都是敞开了吃的,还喝了酒,东倒西歪的瘫在椅子上。

    荀朗叫仇伯带人,把客人们送回房间,他挽着棠意礼上楼。

    看得出来,他今晚玩得挺愉快的,棠意礼要洗澡,荀朗硬是不撒手,托抱起她,说一起。

    乳酸代谢这事,棠意礼还记恨着,揪他衣领,“乳酸代谢异常?婚前怎么不说?你这算是隐瞒身体缺陷吧?”

    荀朗看着她:“这是身体缺陷?”

    “怎么不是?你这种身体状况,对我身体健康存在着巨大威胁。”

    荀朗轻笑一下,掐着她的腰,“我怎么威胁到你了?”

    他动了动,若有似无地蹭上去,“是这样吗?”

    “还是这样?”

    棠意礼咬唇,脸有点热,“荀朗……你就不能……”

    “不能。”荀朗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个身体有缺陷的人,你得照顾一下我。”

    澡都来不及洗,棠意礼就要先照顾这个身体有缺陷的男人的感受。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求,荀朗就跟身体缺陷这个事,较上劲了,病态索要。

    又闹了一个多小时,洗手台上的流了一片浅黄色的液体污渍,棠意礼跪在浴缸里,昏沉地头都抬不起来。

    荀朗神清气爽,抽了几张纸,没先擦自己,而是先擦了擦灰色岩板的台面,然后才提步迈进浴缸里。

    水浪翻涌,这让棠意礼又想起上午他们打水球的盛况,那折腾地……可她才弯唇,还没笑出来,身后又压了上来。

    反正荀朗的“缺陷”已经挑破了,他干脆肆无忌惮起来,她肯给,他就吃软的,她不肯,硬吃也有口感。

    吃干抹净,就是如此。m.caset

    第二天,棠意礼不出意料,睡到了将近中午。

    身旁的枕头早就空了。

    楼下传来笑闹声,棠意礼揉着眼睛,光脚靠到窗前,发现这票大男孩又在草坪上扔飞盘。

    荀朗穿了件无袖的黑t,四处跑动,两条大臂在阳光下,浸润着湿漉漉的光泽,棠意礼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

    这男人的体能,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棠意礼躺会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拖着乳酸爆表的腰,爬起来简单洗漱。

    她从三楼坐电梯下来,正好电梯一开门,正对餐厅大桌,大家对她已经见怪不怪了,随意跟她招了个手,然后又在窃窃说着什么。

    看来飞盘游戏结束了。

    荀朗在廊下打电话,交待工作上的事,等他回来,看见棠意礼在岛台那里,费劲巴拉地拧一瓶矿泉水,便走过去,抽走水瓶,拧开后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