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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攻陷 第382章 the one

    纪南昀夫妇和翟庆鹏,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的。

    呼啦啦的保镖和警卫,把整条楼道封堵得水泄不通,这样的阵仗,哪怕是其他房间的权贵亦不敢吱声。

    长辈们挨个抱了荀少昂,每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特别是荀妙云,因为孙子跟自己姓,当即取下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放在婴儿床里。

    “给我的金孙压一压床,以后加上你妈妈那只手镯,凑成一套,给你娶媳妇儿用。”

    暗绿色的翡翠项链,还是过年时翟庆鹏送的,荀妙云宝贝得紧,一共就戴过三次,这么快就送了出去,引得大家一笑。

    “他这么小,你就操心他娶媳妇了?”翟庆鹏跟女儿逗闷子。

    荀妙云:“荀朗结婚就很早,现在才二十五,连孩子都有了,当初你们不是也没想到么?”

    长辈们含笑看向二十五岁就为人父母的两个人。

    棠意礼和荀朗在床边对视微笑,里面的艰涩难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生命里的太惊艳的人,出现得早,未必是好事,因为年轻易动摇,所以更难坚持到最后。.qqxsΠéw

    ……

    棠意礼是顺产,住院三天,没有没什么问题,就安排出院了。

    出院那天,又是公婆、棠丰一大票人前呼后拥的回到京院。

    外面的月子中心,哪有家里条件好,营养师、月嫂、育儿嫂,都是提前精挑细选过的,月嫂带着孩子住在育婴房,其他保姆间也被填满。

    大家各司其职,在主人回家后,包揽了全部活计。

    棠意礼仍旧住主卧,荀朗住客房,长辈们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一切安顿完毕,长辈们离开,家中一大堆人忙进忙出,棠意礼和荀朗两个反而清闲得没事干。

    荀朗到书房处理了一下这几天堆积的工作,棠意礼抱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然后只身过来敲门。

    她离开在即,很多事也该开始准备,而她尚在月子里,诸多不便,只好请荀朗帮忙。

    “我可以进来吗?”

    书房门是开着的,棠意礼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没贸然进去。

    “有什么事?”荀朗抬头,示意她进来说话。

    “我的护照,”棠意礼苦笑,“被海关给剪坏,又一直没办新的……”

    至于这要拜谁所赐,大家心里有数。

    棠意礼又不确定,荀朗不发话的情况下,她能不能办下新证件。

    “稍等。”荀朗面带歉意,起身走到书柜前,他打开外面的推拉门,露出里面的保险箱“我叫人帮你补办过了,连同去法国的签证,也办好了。”

    他早为棠意礼准备好了,只是碰上生产这桩大事,一时给忘记了。

    扭动安全锁,哗啦哗啦一阵机括转动声,保险箱打开了,荀朗从里面取出小本子,许是动作太快,夹带着什么,银光一闪,飘然落在地上。

    棠意礼弯身捡起,递还给荀朗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我的丝巾吗?”

    就是那条她找不到的银色丝巾,因为是vip客户,丝巾的角上还绣着ali的名字。

    棠意礼原本递出去的手,又马上收回,诧异地看向荀朗。

    这一动作,搞得荀朗顿时赧然。

    “是我捡到的。”他的解释,有点苍白,也有点潦草。

    试问,谁会在家里捡东西,捡了不问问,反而藏在自己的保险柜里,要说没点什么癖好,都解释不过去。

    可荀朗确实没有怪癖,但也无法说清了。

    “既然是你的,就拿回去吧。”他有点自暴自弃地说,想要快速翻过这一篇的企图太明显了,棠意礼没有戳破,拿着丝巾,说好。

    同时,他把护照拿给棠意礼。

    证件在手上,刚刚的小插曲,棠意礼也没过度解读,只顾眼前的红色小本子,翻了两页,看到章刻齐全,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起码,荀朗说话算话,生下孩子,就放她走的许诺兑现了。

    棠意礼心情不错,对着面色郁郁的男人,头一次绽露轻松的笑,可能是为了缓和他的尴尬,她问:“原来书房里还有保险箱里,你都放了什么?”

    纯粹是无心一问,没想到荀朗让开,方便棠意礼看清保险箱内部。

    半人高的重铅柜体,里面的格子里摆得东西不多,有两捆的外币、密钥、还有些文件和印章,除此,里面最瞩目的当属一个黑色绒布盒。

    男人的保险柜里竟然有首饰。

    棠意礼好奇,问:“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荀朗拿出来,转身呈在棠意礼面前时,已经把盖子打开,火彩精湛,流光璀璨,是一枚古董钻,尚未做任何镶嵌的裸钻,在无任何衬托的情况下,就躺在黑色的丝绒布上,优雅安静。

    可能女人对此天生没有抵抗力,棠意礼略微有点被晃到眼,双手托过盒子,拉近了观察。

    不得不说,能被荀朗放在保险箱里保管的,确实不是凡品。

    盒子内衬上还打着佳士得的logo,和theone的名片,原来是从拍卖会拍回来的……

    棠意礼冷不丁想起去年春节,她去逛街,在一家珠宝店里听到的店员对话,他们好像讨论的也是一只佳士得古董钻。

    当时她们说钻石被主人取名theone。它原本要镶嵌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主人又取消了订单。

    “钻石很好看。”

    棠意礼似有预感,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把钻石还给了荀朗。

    这一颗钻石从哪来的、又为什么放在了保险箱里,到处都是疑问,可棠意礼却刻意回避了一切,拿着护照转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钻石叫什么?”荀朗忽然扬声。

    棠意礼身形一顿。

    “其实,”这是荀朗最后的挽留,“这是去年春节——”

    呜呜哇哇!

    育婴室传来婴儿啼哭声。

    好似命中注定,棠意礼没有回头,急忙说:“我去看看少昂。”

    单薄身影,落荒而逃。

    荀朗把首饰盒,缓缓放在桌上,午后的日光温暖,也有照不到的死角,那就是男人勇气用尽后的内心,空荡而沉寂。

    可能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再也荡不起一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