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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冰心劫 第485章 受雇于人

    蒙面人首领眼中精光骤然一亮,人已经蹿了出去,手中的刀一挥而出,朝花笑的肩头劈下。他刚才应付花笑,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拖延时间,恢复身上的力气。

    花笑身体动都没动,挥臂上扬,刀还距她的肩膀还有半指之时,只听“当”地一声,刀被震歪。

    蒙面人首领身体一歪,顺势又打出一拳,向花笑面部捣去。

    花笑这次动了,也只是头略一歪。蒙面人首领这一拳只是恰好从她的鼻尖处擦了过去。

    蒙面人首领一拳打空,身体收不住去势,向花笑的前侧方扑去。

    花笑一抬腿,膝盖顶在了蒙面人首领的小腹上,将他顶了出去,摔在地上。

    这次可比上次的那一击又重了一些,蒙面人首领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花笑抬手,将手上一根雪白的簪子,插回头上,笑问蒙面人首领,“这回服了吗?”

    蒙面人首领没说话,但他心知,不服也不行,这个丫头不论速度和反应,都高了自己许多。

    花笑拿过蒙面人首领手中的刀,在刀身上轻轻一弹,笑道:“刚才你劈下来那一刀用的是刀背。看来你还不想杀我!可你刚才为什么要你的兄弟杀我?”

    “你挡住我们撤退的路,危及兄弟性命,就不得不杀你。若是为我自己,我不会杀你。”

    “呵,看来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大哥啊!”花笑笑起来,似是戏谑,又带着几分赞赏。

    “你杀了我吧!”蒙面人首领声音低哑,显得很沮丧。

    “你没想杀我,我为什么要杀你。”花笑蹲在蒙面人首领身边,摆弄着手上的刀。

    “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绝不去衙门里受辱。”

    “你难道没觉得奇怪。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不短了,而且又打又闹的,可那些佑安府的人为什么还没赶来?”花笑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蒙面人首领。

    蒙面人首领眼珠一动,经花笑一提,他也感觉奇怪,就算黑夜里,那些捕快看不到这里,可这里打斗的声音又遮不住,他们可以听到动静。

    “那帮府衙的人,已经被我引走了。”

    “你休骗我。你一直在这里,怎么引走府衙的人?”蒙面人首领双眼一翻,一副打死不信你的样子。

    “这个你就别管了。”花笑将手中的刀一转,用刀柄指着蒙面人首领,不高兴地说:“你能不能把脸上这个帘子摘了。你又不是千金小姐,需要遮遮掩掩的。我家掌柜的,都没你这么矫情!”

    蒙面人首领伸手扯下了自己脸上蒙布,瞪着花笑。

    花笑打量此人,一张黝黑方正的脸,腮边长着浓密的胡须,两只眼睛瞪起来,像牛眼一样。

    “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当然,不能就这么放了你们!”

    “花笑姑娘——”崔岩已扶着一个蒙面人站起来,他想和花笑说什么。

    “哎,你别说话,我就问他!”花笑制止崔岩说话,指着蒙面人首领,“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你应该庆幸,你在我屋中时,说了一句‘只求财,不劫人’的话,所以我们掌柜的,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蒙面人首领双眼明显亮了一下。

    “那要看你回答的话,能不能让我满意。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我叫崔榕,我和我的兄弟都不是京城的人,是从象州来的。”

    花笑不知道相州在哪。这里是京城,象州肯定不是在附近。

    “你叫崔榕,”花笑又指指崔岩,“他叫崔岩,你们是什么关系?”

    “本家兄弟!”

    花笑指向其余几名蒙面人,“你们都姓崔?”

    “不是,我们是一个村子的。”

    “我叫林小五。”被崔岩扶着的蒙面人,说着扯下了自己的蒙面巾。这是一张少年的脸,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五六岁。

    “你们把那帘子摘了,都摘了!”花笑指着崔岩和另外两个蒙面人说。

    他们也将面巾摘了下来。花笑走过去看了一圈。崔岩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另两个年纪都不大,也都是二十岁上下。

    “没有!”花笑皱了皱眉。她在宝胜赌坊曾偷听到穆重和车实顾的谈话,她以为那两人其中之一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看来,他们并没跟着来。

    “我家掌柜的才到京城,除了李家人,其他的人都不认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身边有好东西,连存放的地方都清楚?”花笑转回来,继续问崔榕。

    “我们是受雇于人。”崔榕道。

    “谁雇的你们?”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不能说雇主的姓名。”

    “既然机会你不想要,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只能去把府衙的人叫来。”花笑转身要走。

    “等等!”崔榕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花笑又转了回来,笑眯眯地看着崔榕。她看得出崔榕很紧张。

    崔榕看一眼他的四个兄弟,叹口气道:“是一个姓车的人!”

    “车实顾?”

    “我只知道那人姓车。”

    “那人长什么样?”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个头与我差不多……”

    花笑皱皱眉,这根本不是车实顾的相貌。

    “你们的交易是什么?”

    “他先付了二百两的定金,然后带我们进了京城,藏在这永平坊内,并将李家宅子和那些东西放置的位置告诉了我们,还安排了一个人为我们引路。那人就是刚才投降佑安府的那个。我们之间以蛐蛐的叫声为信号。事成之后,我们将东西放在一处宅子里,姓车的会派人去取,再付三百两银子。”

    “你们为什么要受雇做这些事情?”

    “为什么,为了挣钱,为了活下去!”一旁的崔岩忿忿不平地开口。

    “你们不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花笑冷冷地问。

    “我们一直在京城之外打劫那些有钱人。”崔榕毫不隐瞒地道,“是车实顾找到了我们,然后雇佣我们为他做此事。”

    “你们身强体壮,有手有脚,为什么不找个正当的活计挣钱。你们觉得自己只打劫有钱人,便是劫富济贫的侠客了。打劫就是打劫,不论劫什么人,都一样是强盗。”花笑轻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