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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见我尽低眉 番外:春宵一刻值千金(温墨大婚)

    “一拜天地!”

    朝歌墨家大宅内,一对璧人正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完成大婚。

    新郎官是墨家长公子墨淮羽,自小身体不好养在府邸,甚少外出与人打交道。是以许多人不曾听闻他的名讳。

    新娘是仙灵学院在职教师温秋韵,另一个身份是临安蓝家家主蓝落华的养女。同时还有传闻说她与当朝太子关系匪浅,是皇室遗落在外的公主。

    是以宾客之中,许多人对二人产生了好奇,此刻正卯足了劲盯着两人看。

    当事人新娘子却不在乎他们的目光,只是隔着面帘不断往外看,时不时询问一句:“她真的没有来吗?”

    墨淮羽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却不能给她准确的回答。

    他知道温秋韵话语里的“她”指的是余笙,但是他也不知道余笙是否会来,何时才来。

    明明在学院里时答应过,他们大婚时她会亲自来观礼。怎的一毕业就没了音讯,害他们想送请帖都不知道往何处送。

    一想到这里,墨淮羽不自觉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贵宾位上的江子离。

    江子离正盯着旁边一直空着的位置看,时不时还往厅外瞅瞅,期待余笙出现。

    只可惜直到婚礼结束,那个位置都是空着的。

    ——墨家大宅外的高楼上——

    “不亲自去见见他们?”风清予坐在桌案前煮着酒,时不时看两眼余笙。

    余笙此刻倚在栏杆前,沉默地注视着墨家大宅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听见风清予唤她,她转头,答:“不去了,贺礼已经送到,人就不必见了。”

    风清予闻言笑笑,将煮好的酒倒进特制玉杯,起身端着酒走到余笙身边,将酒递给她:“你不想见?”

    “孟月,与他们并不相熟。”她只这样答。答完,将他手中的酒杯接了过来,却没有喝。

    风清予脸上笑意更甚,似是在嘲笑余笙说谎。

    明明此次前来朝歌,她特意翻出了能够改变容貌的灵器“千颜”,将自己的脸改回余笙的模样。如今旧友正在跟前,她却说不想见,还真是好笑。

    善解人意的他并没有戳破余笙的小心思,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是朝歌城最着名的酒。墨家宴请宾客也是用的这酒。你隔空对着他们敬一杯,也算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余笙没有言语,手上动作却是诚实,端起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们该回去了。”

    “好。”

    两人身影一闪,自阁楼中消失。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时辰,一身玄衣的江家少主匆匆赶来,却只在桌案上看见冷酒一杯。

    以及,满室寒意。

    …………

    是夜,墨淮羽的院子内。

    眼见着负责礼仪的喜娘们退出院子,墨淮羽“哎呦”一声,便去帮温秋韵卸掉头上戴着的发冠。

    他的动作很快,却很轻,生怕弄伤温秋韵半分。发冠卸下来后,温秋韵额头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温秋韵不紧不慢地嘲笑他:“别的新郎官都得好好欣赏欣赏娘子美貌诶,就你不一样,上赶着把人家的头饰都取下来。”

    “这玩意可重了,我真怕它把你的脖子压断。祖宗礼仪真是繁琐,累了我们一天了。”墨淮羽嬉皮笑脸地回答,答完,他反手将发冠戴在自己头上,又说:“我们换着来,你欣赏欣赏我的美貌?”

    “别闹。”温秋韵有些无语。

    她一直知道墨淮羽是个表面正经内里不着调的“儒雅”公子,相处的久了,亦对人不可貌相有了深刻认识。只是墨淮羽此人真真是三番五次刷新她的认知。

    有一种以后的生活全是未知的刺激感。

    好在墨淮羽还算听话,她说别闹,他就乖乖将发冠摘下,又配合着她取掉别的配饰。

    待到婚服褪去,两人身上只着了件里衣,墨淮羽凑到温秋韵耳边,厮磨着,小声道:“秋韵儿,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意下如何?”

    温秋韵红着脸,答:“正有此意。”

    墨淮羽一听喜笑颜开,胡乱披了件常服,又帮温秋韵把衣服找好,说:“那还等什么?”

    “真去啊?”

    “必须去!我盼这天好久了!”

    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了墨家的库房前。

    “这边这边,这间屋子是专门用来放贺礼的。”

    墨淮羽一手拉着温秋韵,一手推开库房的大门。

    看着堆满整间屋子的贺礼,墨淮羽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满足感。

    温秋韵十分懂事地拿出一本贺礼单子,说:“早就备好了。各家各族所赠之礼,都记载在此处。你想先看哪个?”

    “苏家!他们家最有钱!还最好面子。他们家送的礼肯定不便宜。”墨淮羽一边说着,一边在库房里寻找苏家送来的礼盒。

    不一会儿便找到了。

    无他,只因苏家送的贺礼连礼盒都比别家更华美昂贵。

    “苏家送的是……”温秋韵刚想念礼物单子,墨淮羽已经将礼盒打开。

    一时之间,库房内金光大作。

    看着礼盒内金光闪闪的那朵莲花,墨淮羽没忍住又感慨了一句“苏家真有钱”。

    “墨淮羽,收收口水,你好歹也是墨家长公子,别跟没见过钱似的。”

    “可我真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父亲说了,此次所有贺礼都归我们。发了,是真发了。以后咱俩守着这堆钱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温秋韵一边无语,一边下定决心:往后有了孩子,一定要给足他零花钱,免得和他爹一样,长着一张矜贵脸往钱眼里钻。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两人一起把所有贺礼看了一遍,顺带做好了分配。

    “角落里那盒子在礼单上没有吗?怎么一直没提及?”墨淮羽顺嘴问了一句。

    温秋韵疑惑地将贺礼单子前前后后翻了两遍,不曾找出那件贺礼的记载。礼盒上亦没有标明是哪家所赠。

    这贺礼,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带着几分不解,温秋韵打开了盒子。

    盒中是一朵完整的银鳞花,以及几张泛黄的丹方。

    温秋韵近日正巧到了冲击七星炼药师的关键,却迟迟没有找到最重要的药材。

    而现在,药材出现在了她大婚的贺礼里。

    她有些惊喜地将银鳞花和丹方拿出,紧接着看见了丹方之下的两封信。

    第一封信只写了四个字:“新婚快乐。”

    熟悉的字迹让温秋韵一眼就认出来了写信者是何人。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去看第二封信。

    信上只有五个字。

    温秋韵看完,将信折好,递给墨淮羽,道:“明日见到江子离,把这信给他。”

    ——第二日——

    “你去那座高楼,有没有找到笙姐?”

    墨淮羽一大早便找到江子离,也不客套,开口就是这句话。

    江子离摇了摇头,显然是心情不佳。

    他昨日专程赶过去,可惜一无所获。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墨淮羽重重叹出一口气,又言:“这一年来,秋韵问的最多的便是她在何处。昨日,她给了回信。”

    “她在哪?”江子离问得有几分急切。

    墨淮羽没有正面回答,他将那封信取出,交到江子离手上。

    江子离接到信立马打开。

    信上只有五个字:

    “隔江千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