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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他蓄谋已久 第219章 不肯见她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视线模糊,这圣旨上的内容就犹如一道雷直劈向她。

    让她顿时晕头转向,脚站不稳地颠簸了一下,险些跌倒。

    月季急忙上前扶住她,“公主。”

    她手中的圣旨直落在雪地上,那鲜明的黄色与白色雪地形成了明显地对比。

    “哎呀,公主,这是圣旨啊……”梁公公惊慌失措地急忙将圣旨捡了起来。

    清沉不顾身后侍卫的阻拦,往明议殿跑去。

    她想问他是什么意思?

    明明那一夜还叫自己不要离开他……

    为何?

    为何现下居然下旨让自己去和亲?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整个人一路上跌跌撞撞,衣裳单薄地跑到明议殿门口。

    现下的时辰早已下朝,里头没有大臣在。

    青木与仲水就在殿门口,那就说他是在里面。

    她刚要走进明议殿,就被青木与仲水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何意思?”她小脸没有血色。

    因一路跑来,此时正大口地喘着气,口中逸出热雾,视线也略带了模糊。

    “属下参见公主。”俩人朝她行礼。

    “让开。”她想朝殿内走去,可依旧被他们二人给拦了下来。

    仲水面露为难,“公主,皇上有令,不见任何人。”

    青木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那苍白的小脸上。

    想必圣旨已是到了明月殿,所以她如此着急地跑来,身上连一件厚的外袍都未着上,发髻上脸上都沾了些许雪花。

    青木握紧着腰间的剑身加重了力道。

    “我让你们走开!”她的语气重了一些。

    俩人依旧不为所动。

    “公主,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仲水叹了一口气。

    “月清河!”她直接朝殿里头喊道:“你给我出来!”

    “公主。”仲水赶忙拉住她,“不可这样直呼皇上名讳。”

    他虽是知道公主与主子的感情匪浅,他们私下也许是这般称呼对方。

    但现下是在明议殿外头,耳目众多,不宜这般大闹。

    “公主稍等,属下进去给您通传。”青木睨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大殿。

    看见殿上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声音略沉,“皇上,公主在外求见。”

    “让她回去。”月清河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没抬地冷声应道。

    青木并未照做,而是接着道:“公主她……衣着单薄,外头下着雪,脸色瞧着也不太好。”

    月清河闻言,终于将目光从折子移开,落在殿中站着的男人。

    只见他眸色并非如自己初见般冷漠,而是带了难以掩盖的情绪。

    他当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青木,你僭越了。”

    青木拱手跪在地上,“还请皇上恕罪。”

    月清河目光落在大殿紧关着的门上。

    他又何尝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是见了又怎样?

    他敛神,“罢了,你让她回去,莫要在门口大喊大叫。”

    “是。”青木走出大殿,面对一张带了一丝期待的小脸,莫名地感觉接下来的话语是那样令他难以开口。

    而清沉见他神情如此,已是猜到结果,“他还是不肯见我?”

    “公主快些回去吧,小心着凉了。”他声音微略生硬。

    清沉冷笑,朝殿门大喊,“月清河,你个懦夫!”

    “公主!”仲水大惊,上前拉下她,生怕她一生气会将她与月清河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不说皇宫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会怎样,就说这西贺国的使者还在皇宫里住着呢。

    “走开。”清沉气愤地一把推开仲水,转身走回明月殿。

    月季拿着斗篷追来,见自家主子又往回头,便是追上前,将斗篷披在主子身上,“公主,小心着凉。”

    ……

    尹川从外头回到明丽殿,朝偏殿走去。

    殿内的贺兰长宁与江零正在商议着何时启程回西贺国,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他直到江零身旁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朝他们道:“方才我在他们大殿门外路过,看见那九公主跑到大殿门口吵着要见那皇帝。结果没见着那皇帝,还骂了那皇帝一句懦夫。”

    贺兰长宁闻言,倒是来了精神,“这语气怎么那么像骂负心情郎?”

    江零放下手中的地图布,“不能吧,那皇帝与九公主不是兄妹吗?”

    贺兰长宁仔细回忆了一下,平日里见到月清沉与月清河时的场面……

    俩人也的确没有过丝毫越轨的行为。

    “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带着这九公主回西贺国。”

    尹川又想起了那九公主上一次割脖子的事情,他不安地问贺兰长宁,“这九公主会愿意跟我们走吗?不会又在半路搞个自残吧,这样就不好与陛下交代了。”

    贺兰长宁点点头,“到时候我与她一同坐马车,好好劝劝她就是。”

    “可是那皇帝让我们不要与她提及对太后下毒,用于紫砂交易才让她和亲的。”尹川比较担心这一点,“郡主到时候可不要说漏嘴了。”

    “那是自然。”贺兰长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谁把那事情说漏嘴了,都不可能是她说漏嘴的。

    江零看着了他们俩人,并无说话。

    就希望事情真能那么顺利就好。

    ……

    太后被贺兰长宁下毒一事,被月清河压了下来。

    在月清沉面前,无人敢提及此事。

    月清河不肯见清沉,甚至将她关在明月殿里,就等着她出嫁之日被送往西贺国。

    冉玉服过药后,身体并无传来不适,她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的儿,心里至少是有自己这个母亲的。

    至于他对月清沉的感情,时间久了,便会逐渐淡下来的。

    到时候再为他挑选京中出色的女子进宫,久而久之,他自然会忘却的。

    月清河过来探望她,见她无碍,不发一言便是要离开。

    冉玉将奴才遣退,叫住了他,瞧着他此时的眼神比往日的更加阴冷,便知他是为了月清沉那丫头。

    “清河,哀家很谢谢你。”她语重心长的道。

    “母后言重了,这是儿臣该做的。”月清河语气比先前的冷淡许多。

    冉玉叹了一口气,放下身份,用一个母亲的身份对他道:“清河,我知道你对清沉用情很深……”

    月清河打断她,起身就要离开,“母后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