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龙族:沉吟至今 > 第364章 352师姐:陪我去北海道泡温泉

龙族:沉吟至今 第364章 352师姐:陪我去北海道泡温泉

    第364章  352.师姐:陪我去北海道泡温泉

    “你感觉怎么样?”路明非单手打着方向盘,嘴里叼着点燃的烟卷,那辆从源稚女手中拿来的雷克萨斯轿车就在盘桓的山路上逆着风雪疾驰,

    “你和风间琉璃交过手了,觉得楚子航能对付那个男孩吗?”

    “不知道,我已经很谨慎了,但直到被制服都没意识到他究竟是怎么出现在我身边的。”奇兰靠着副驾驶,依旧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他其实已经通过言灵.先知预感到将会有袭击出现,所以一直处于极端审慎的状态,对自己身边的环境高度戒备。

    可源稚女,或者说风间琉璃简直就像是鬼魅那样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并立刻痛击了他的神经节,以至于奇兰甚至没有办法向路明非发出警报。

    要知道即使奇兰的特长并非战斗,也绝不是什么在强敌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废材。

    并非每一个A级都是曾经那个顶着天才头衔的学院废材路明非,真正的高阶混血种甚至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我和源稚生交过手了,楚子航或者恺撒和那家伙捉对互搏的话应该不是对手。”路明非想了想说,“使用暴血技术的话例外。”

    去年秋季针对路明非在芝加哥事件中暴露出来的使用禁忌技术短暂提升血统的事实,元老会和校董会在处理意见上产生了比较大的分歧,但最终因为加图索家族主张把七宗罪从路明非的身边夺走并让恺撒使用贤者之石磨制的子弹贯穿诺顿的心脏、校董会由此欠下了对路明非的人情,本来预计会于十月底十一月初召开的听证会被取消。

    几乎在同一时间,元老会开始推动亚伯拉罕血统契的改革,主张将使用“短暂提升血统的禁忌技术”从犯罪条例中废除或者进行修改。

    今年三月,被沿用了千年的血统契进行了1850年之后的第一次修改,在对抗龙类、死侍以及邪恶混血种时,使用暴血这种脱胎于狮心会封神之路的技术被认为是紧急避险,将不会受到惩罚。

    也就是说即使恺撒和楚子航使用暴血也不会被带回学院进行审判。

    源稚生的血统确实很强劲,按照学院的划分的话应该是S级,而且言灵也强得变态,是大地与山之王一系中排在极高序列号的王权。

    这个言灵被应用到极限甚至能够将几十吨的重量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切身体会者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不会有就会被碾成肉糜。

    但楚子航和恺撒接受尼伯龙根计划的改造之后本身的血统也已经达到了S,身体素质和言灵都得到了几何倍的强化。楚子航使用三度暴血的话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介入龙王级别的战场,这在另一个世界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想来源稚生就算变态也不至于能有龙王级的战力吧?

    雷克萨斯的雨刮器像是发了疯似的左右摇摆,雪霰落在挡风玻璃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山里的炮鸣仍旧不绝于耳,显然不管蛇歧八家还是猛鬼众完全没有要退缩的想法。

    这种场面就算是路明非也见得不多,就算是高阶混血种介入其中也可能顷刻毙命。

    “我看资料上说风间琉璃是个曾在神户猎杀过超过二十个少女的堕落混血种,可他看起来很正常。”奇兰想了想,回忆着刚才自己和源稚女近距离接触时候那个男孩看自己的眼神。

    并不像他们在教科书上看到过的那些被描述为暴虐和凶戾的眼神,反而很谦逊。

    甚至在击中他的神经节之后源稚女还搀着奇兰缓缓蹲下,还低声向他道歉。

    “不过和他哥哥确实长得很像,只是更女孩子气一些。”奇兰说。

    “其实很多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身不由己的,只是有的人被生活被财富被女人或者被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所迫,而有的人则是被魔鬼逼着前行。”路明非说,他的语气淡漠,心中却莫名有些悲哀。

    其实到今天,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在被魔鬼驱赶着去向自己的结局呢。

    那么推着源稚女走到今天的,究竟是那个愤怒的、憎恨的、不屈的风间琉璃,还是那个可能从来都没存在过的王将?

    “我们都了解过那对兄弟的故事了,故事的结尾是哥哥杀死了弟弟,把弟弟和过去的自己一起埋进了山中的枯井。”路明非叹了口气,

    “可从没有人想起一件事,鬼其实一直是强于斩鬼人的,他们落于下风只是因为没有合格的老师教导他们怎么去胜利……可从地狱中回来的源稚女曾接受过最好的训练,他远比源稚生更加强大。”

    大概源稚生心中也有些愧疚吧,愧疚于自己亲手将刀锋刺入最信任自己的人的胸膛。

    源稚女其实很想以自己真正的面貌去见见哥哥,可是他怎么能做到呢,风间琉璃正藏在他灵魂的阴影中,怀着巨大的怨念要把他的哥哥杀死呢。

    “所以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奇兰突然问。

    路明非一愣。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第一次实操课……”

    “学院希望我们确认赤鬼川中是否藏着大量的龙类亚种,我想我们应该算是完成了任务。”路明非说,同时拍了拍靠椅。

    靠椅的后面摆放着巨大的树脂玻璃水箱,箱子里是浓稠的猩红色液体,液体中有数不清的颗粒沉沉浮浮,偶尔可以看到几条细长的莹蓝色尾巴一闪而过。

    那是源稚女放在车上的赤鬼川水样和水样中的鬼齿龙蝰活体。

    鬼齿龙蝰这种东西不仅需要依靠岩浆来生存,长期而稳定的龙类基因碎片也是维持它们生命的必需品。

    也就是说如果你在某个水域看到了大量的鬼齿龙蝰,那么一定要小心了。

    那附近要么生存着一群残暴的古代龙族僵尸,也就是所谓的尸守,要么就一定有一条龙躲在暗处择人而噬。

    “我们已经和零、克里斯廷娜汇合了,现在山梨县环境科学研究所的钻井营地附近已经进入了航空管制,我应该去哪里等伱?”诺诺接入了路明非的通讯频道。

    “就在那条跨河大桥对面吧,我开车过来。”路明非没有犹豫,说出了他和奇兰此刻正在驱车前往的地方。

    “好。”诺诺说,“楚子航他们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有校长在天上看着,不会有意外的。”路明非很信任昂热。

    毕竟是继承了天空与风之王权柄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能在校长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东西应该还不存在。

    “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应该可以休几天的假了吧?来日本没多长时间都帮执行部跑了不少任务了,就算是资本主义国家出来的部门也没必要这么压榨专员啊。”诺诺嘟囔着抱怨,路明非笑笑,“应该没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校董会的大人物们和蛇歧八家那些家长们之间的博弈了,再用到我们的时候怎么也得过个好几天了吧。”他说。

    “陪我们去逛东京。”诺诺说。

    路明非这时候驱车拐上了城际路,奇兰在副驾驶里动了动屁股。倒不是这辆雷克萨斯的座椅不舒服,只是他突然有点觉得尴尬。

    老实说奇兰这辈子只做过两个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预言,一个是通过先知看到了路明非未来将要开创的新时代的一角,另一个则是预感到他的叔叔卡尔要把他带回以色列参军所以赶紧接受了卡塞尔学院的邀请从此进入了混血种的世界。

    就是那个关于新时代的预言让他坚定地站在路明非这一边,并在自由一日中带领当时龙血社的前身新生联谊会帮助路明非取得了胜利。

    可他们这个团体有点跟不上路明非进步的速度,杀死诺顿、杀死大地与山之王、抗衡奥丁、屠杀次代种……

    这些事迹都是能够被放进神话中的传奇。

    但几乎没有哪一次他们能对路明非的行动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而且鉴于路明非很少待在学院,长期在外执行校董会颁布的任务,龙血社团和他们的社长之间交流频率其实极低。

    换句话说,奇兰和路明非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那么亲密。

    这时候路明非正和他的绯闻女友聊一些私密性很强的话题,这个以色列裔的大男孩就真有些坐立难安了。

    不过路明非并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身边这家伙身上。他看似随意的操作着方向盘,实则全神贯注,像是狩猎中的野兽那样警戒着四周。

    这里虽然距离营地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但并没有离开危险区域,周围随时都可能出现猛鬼众或者蛇歧八家的伏兵,甚至可能遭遇真正的王将。

    “可以去迪士尼乐园,我和绘梨衣以前去过一次,我们可以一起坐摩天轮。”路明非说。

    “路明非你会不会说话,和女孩聊天的时候提另一个女孩子很不礼貌你知不知道。”诺诺小声骂道。

    “噢噢噢。”路明非不要在意师姐的语气,“我其实一直想去北海道看看,去滑雪……师姐你看过叮当猫吗?”

    “你说的是哆啦A梦?”

    “嗯,就是那个从未来坐时光机器回到过去的蓝色肥猫。”路明非的声音轻快了些,他还是叼着烟,可脸上已经舒缓了,

    “以前看漫画的时候经常看到里面的主角团说要去北海道滑雪,所以我也一直很向往。”

    “以前听人说冬天最好的时光就是围炉温酒泡温泉,在橙黄色的暖光下面推杯换盏什么的,还可以听窗外的大雪或纷飞或安静,这么想来的话北海道确实很值得一去。”诺诺轻声说。

    此时此刻诺诺正透过那扇小小的舷窗瞭望远处城市的地平线,零和克里斯廷娜各自捧着一杯热咖啡裹着毛毯发呆,驾驶舱里传出芬格尔这厮谄媚的声音“师妹你可得为我作证啊,师兄我一表人才正人君子,从不趁人之危……”

    没想到原本的驾驶员小姐居然是芬格尔这厮的师妹。

    再一想,某败狗已经在卡塞尔学院留了八年的级了……

    听诺诺这么说路明非就想象自己泡着温泉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瞭望远处是五星的阿寒湖温泉酒店,再远处还有洞爷湖,温泉边则下着粉雪,最远的地方可以看见大海一样磅礴深邃的湖泊,湛蓝像宝石一样,跟天连着,远处的山安安静静地匍匐着,像是沉睡的冰雪巨兽。

    不知道为什么不那么宁静,反而很有点扑面而来的宏伟感。

    开始爬坡了,雷克萨斯的引擎发出沉雄的低吼,四出的排气管震得副驾驶的奇兰觉得自己的屁股有点发麻。

    过了这个坡往前看就能看见那条桥了,橘色的快车拉响汽笛呜啊呜啊呜啊的穿过多摩川,暴雪的雪幕中隐约可见黑色的直升机盘旋在长桥的尽头。

    ——

    迪里雅斯特号的船舱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楚子航下意识地抓紧了村雨的刀柄,即使其实就算他现在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炼金古刀而是一件神话中的武器朗基努斯之矛也没什么大用。

    除了能帮他们变身成迪迦奥特曼的神光棒外楚子航想不到还有什么手握的武器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那外面果真伫立着一座恢宏伟岸高度超过三百米的高塔!

    它矗立在那道金红色的裂隙边缘,熔岩长河的潮汐就在它脚下的深渊中涨落,黝黑的塔身被映照成金红色,如一柄熊熊燃烧的刺剑刺向海面劈开海流!

    没有人说话,因为一切语言都显得无力又无助,现在面对这神迹般的东西的人只有他们三个。

    这里的电信号已经没有办法再传递到海面了,换句话说他们已经彻底和学院失去了联系。

    “这是一座我们未曾发现的死人国度吧,所谓神国,所谓高天原……”楚子航低声说,“其实就是一座因为主人死去而暴露在现实世界的尼伯龙根。”

    “蛇歧八家保存着最隐秘的神代资料,白王的尼伯龙根被称为‘夜之食原’,与东京重合,并不在这里。”酒德麻衣发出悠长的叹息,不知道是恐惧还是赞叹,她将脸贴近树脂玻璃,眼睛和肌肤都被照耀成金红色,

    “而且迪里雅斯特号的温感器和压感器都是在工作,外面的温度和压力和刚才没有变化,也就是说这里确实是在海沟里,这真是……不可思议。”

    恺撒也觉得不可思议,在8600米的深海中找到一座塔这种事荒谬得就不该在人类的世界中发生,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楚子航说的自己这是闯进了一座古老的尼伯龙根。

    “我们早就知道这下面有一座龙类建造的城市,却未曾料到它那么宏大。”楚子航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他操控着深潜器向高塔的方向游弋。

    随着迪里雅斯特号的前进,一座威严的城市浮现在视野的尽头,这座城市的一切都被笼罩在辉煌的霞光中,仿佛曾确实有神在它那些纵横交错的长街中走过。

    越过一道海底山脊,下方的古老城市如画卷般展开。它被建造在海底8600米深处,亚欧板块的边缘,与岩浆长河为邻,历经千年万年甚至十万年都未曾腐朽。

    迪里雅斯特号巡戈在这座从未被历史记录过的城市上方,就像一只飞艇在现代都市的天空里飞过,穿行在摩天大厦之间。

    肆无忌惮地俯瞰可以看到半座城市全部倒塌,剩下半座城市还保留着原状。

    这座海底的城市中每个建筑都宏大庄重如神殿,屋檐上密布着卷云和龙兽形状的金属瓦片,长铁链挂在建筑的死角,被海流带起,铁链上挂着类似铁风铃般的东西,洋流无声地带动铁链如海藻般飘摇,于是黑色的千千万万个风铃也开始演奏无声的乐曲。

    高耸的墙和整饬的街道分隔了这座城市,街道中最宽阔的地方居然达到五十米,以城中央直径大约五百米米的圆形广场为发端,四条这样的大道通往东南西北,广场正中心就是那座巨塔,锋利的塔尖和城市四方建筑顶部的铁刺相呼应。

    迪里雅斯特号靠近了那座城市中央的高塔,近距离看更能直观感受这神代造物的恢宏,除了伤痕之外塔的表面光滑如镜,就像是被精心抛光之后的金属件。

    高塔的下方有四条巨大的拱桥连接另外四座钢铁的建筑,深潜器开始缓缓地穿过一座大拱。

    毫无疑问这座桥同样是金属制成的,泛着青黑色,可能是在海底火山爆发时高温岩浆曾侵入到这个区域,这一片的街道上填塞着多孔的黑色火山岩。

    这座金属虹桥也曾接近融化,铁水一滴滴往下流淌,凝结成了下垂的锋利铁牙,倒像是溶洞中逆生的石笋。

    恺撒拿出摄像机对准刚才自己经过的一切,镜头中可以看到虹桥表面种种古老的花纹出现在屏幕上,隐约可见是神灵或者妖魔一类的东西在流云火焰中战斗。

    “那上面好像有文字,如果这里是一座龙族遗迹的话那应该是龙文。”恺撒说,“每一个龙文对我们而言都是巨大的财富,学院需要这些线条来解析古龙们留下的遗产……”

    他忽然不再说话了,瞳孔骤然收缩成针!

    “怎么回事?”楚子航皱眉看向他。

    酒德麻衣也立刻警惕起来。

    “心跳!”恺撒幽幽地说,“我刚才还以为是岩浆的律动,可它太有规律性了,而且……你仔细看,那些图案和文字都在微微颤抖,伴随着那个心跳微微颤抖……”

    楚子航听不见所谓的心跳,但他还是看向虹桥上的图画,果然看到那些神魔恶鬼都在微微震动。

    “是胚胎吗?”楚子航冷冷地问。

    仅仅一枚胚胎的孵化就有这么大的动静,带着整个城市都伴随它的心跳而颤抖。

    难以想象那东西孵化出来究竟是什么恐怖的生物,难道是几公里长的超级巨龙?

    那样的东西根本没可能出现在地球上吧?一出现就会被自身的重量压断脊椎,心脏又该怎么给它的全身泵血?

    楚子航的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

    可恺撒忽然粗暴地伸出一只手来,这是很粗鲁的手势,意为安静。

    他侧耳倾听了一分钟,脸上的表情显得苍白。

    “我不知道是不是胚胎。”他说,“但那心跳似乎属于这座城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