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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九百八十七回 冲出生天

    随着斩龙刀的横空飞击,李沧行一声暴喝:“走!”他回头一把抓紧了屈彩凤,从她的左胁之下穿过,屈彩凤心领神会,双掌中的内力尽吐,把面前的激流生生打退几尺,而她的身子也借力一转,扭了过来,李沧行的手穿过屈彩凤的纤腰,正好搂住了她那纤细而富有弹性的腰肢,而她的整个湿淋淋的身躯,也就势钻进了李沧行的怀中。

    李沧行的双脚用力地在地下一蹬,一招天狼凌波,从水中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屈彩凤直弹了出去,他的浑身上下腾满了强烈的战气,一声虎吼,双掌不停地向前击出,打出一道道的狼形气功波,以击破因为斩龙刀的切割,而不断飞逸出的碎石断岩。

    斩龙刀已经钻进了石缝之中,高速的旋转让这道石缝两侧的岩石,如同被利刀卷过的豆腐一样,雪片般地下落,又在下落的过程中被凌厉的刀气斩成石粉碎末,四处飞溅,李沧行的狼形气功波不停地轰击在这道石缝上,配合着斩龙刀的动作,让这石缝越来越大,而整块石壁,都开始轻轻地发起抖来,有即将要地裂的声音出现。

    李沧行虎吼一声,双手猛地捏成一个拳头,又迅速地张开,作爆炸状,在空中一直连接着斩龙刀刀柄的一股子红气,瞬间爆涨,一直在高速旋转的斩龙刀,突然先是一停,紧接着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一阵暴裂开来,这一下正是天狼刀法的绝命杀招,天狼破阵烈,李沧行从未在御刀的状态下用过此招,甚至没有练成过,今天在这生死玄关之时,居然误打误撞地成功了!

    屈彩凤娇叱道:“沧行当心!”她的双掌向上一击,一块正在下落的石块,被生生地击偏到一旁。由于这一下停滞,身后的流水汹涌而至,重重地击在两人的后心,李沧行只觉背上如遭千斤锤击。一张口,“哇”地一口鲜血喷出,而这股子激浪,卷着二人的身体,生生地从这道已经被斩龙刀削得足有四五尺宽的口子里。喷涌而出。

    李沧行匆忙之间,右手仍然是搂着屈彩凤的腰肢,而唯一空出的左手则虚空一抓一收,斩龙刀一下子回到了他的手中,借着这一下喷涌之力,斩龙刀似乎也是具有灵性一般,拉着已经无法再发力的李沧行,带着怀中的屈彩凤,生生向着前方飞出。

    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一声巨响之后。李沧行只感觉自己的身后,整个石壁都是轰然倒塌,就在自己身后半尺,甚至几寸的地方,大块的巨石不停地砸下,而自己则是惊险极致地,在水流与斩龙刀的双重作用下,生生地凌空飞出,在空中滑行十余丈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李沧行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根本不辩方位,在落下去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在空中猛地一扭,他不想让屈彩凤这样摔到地上。而是把她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上方,这样落下来也能以自己的身体为肉垫,不至于太痛。

    “嘭”地一下,二人的身子终于落到了地上,李沧行只感觉落到了一处绵软的地方,不象冰冷坚硬的地表。还没等到他高兴,屈彩凤的身体就重重地压到了他的胸口,这会儿背上也开始感觉到了一丝坚硬,尽管有那一丝柔软的东西垫着,但仍然被屈彩凤和背上的实物两重夹击,砸得他几乎要把整个内脏都从嘴里喷出来,眼珠子都快给挤暴了。

    李沧行的手一松,屈彩凤就势向侧面滚了过去,足足转了两三个圈,才稳定了下来,她甫一着地,顾不得自己身上鲜血淋漓,连忙爬到了李沧行的身边,紧紧地抓着李沧行的手,激动地说道:“沧行,我们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

    李沧行刚才给那一压,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一张嘴,“哇”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仰天喷出,屈彩凤连忙对着他的胸口好一阵揉挫,他才感觉到终于能喘上气了,脸上渐渐地挂起了一丝微笑:“是啊,彩凤,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刚才李沧行这一下撞,不仅是胸背被重击,后脑勺也是重重地磕在地上,摔得那叫一个七晕八素,他突然感觉到鼻子里钻进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自己躺着的地方,也是似曾相识,右手一摸,自己的身下,却是一大块柔软的皮毛,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儿?”

    听到李沧行这一说,屈彩凤先是一愣,转而转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到身处的地方,屈彩凤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沧行吃力地挣起了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使劲地摇着头,让自己的神智能清醒一些,一边说道:“什么不是真的?我们,我们现在不是好好在这里吗?我这么疼,一定不是幻觉。”

    他刚坐起身,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十余丈外的一个大池子,池顶的山石之上,已经是彻底地崩塌了,刚才冲自己出洞的那条水道,已经完全被堵得死死的,不停地从水道的口子,还有砖石碎块掉下,可是那个刚才最大曾经给撑到有四尺宽的口子却已经是消失不见,连一滴水也流不出了。

    李沧行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地熟悉,眼前不停地摇晃着的是火烛的光芒,钻进鼻子里的是一股子异香,而身下的柔软的毛皮,他低头一看,赫然正是在那个山洞中的那件熟悉的虎皮垫子,而那个老虎头,正对着自已呲牙裂嘴,神情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对面的那个池子,方圆两丈有余,正是这几天天天在这里洗澡的那个暗瀑水池,而自己现在坐的地方,正好就是屈彩凤天天睡觉的石床,想不到这一圈水道历险,最后竟然是从那个暗瀑的出口冲了出来,冥冥间,似是天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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