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来朝，我以鬼身证长生 第347章 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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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合妖道。
天空阴沉沉的，秋雨不知不觉下了三天，环楼檐间滴答声不绝于耳 ，换了身新衣服做公子打扮的林墨站在屋檐下望着街道上撑伞的行人，宁琪双手捧着鎏金黑底大氅披在林墨肩头绕到身前系上，边整理着衣衫边小声问道：
“教尊，沈青雄已经先行押往元氏祖地，本该安排白薇白浪兄妹，结果云影秋池知晓后，便向青长老请命。”
“嗯，由他们先去吧，元筱竹对他们有恩。”
林墨负手而立，侧头望了眼从街道另一头驶来的马车，和数十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合妖道弟子：“让他们回去吧，宁琪你跟我先去趟华柳池。”
“是，教尊。”
宁琪俯身一礼，对着走到门前的众人摆摆手，刚要迎着林墨坐上马车，看向早就瘫坐在大门一侧，神情略显痴傻的秀禾，指了指她，询问道：“那，大人，她呢？要不要安排人......”
“不必担心她，妖兽体质比修者强的多，就让她在这等着师媚儿吧。”
“是，教尊。”
宁琪看了眼秀禾，对着两侧守门弟子点点头，示意他们留神。
马车缓缓驶向城外的华柳池，车厢上宁琪驾驶着马车，扭头看向车厢内端坐的林墨，彼此交谈道。
“教尊.....门下弟子汇报，这三日师媚儿和叶鸿影在客栈中少有出门，吃食都是由小二儿放在门口，倒是一桶桶的热水要的比较勤，我们要不要派人.....”
“不需要，也难为师媚儿了。”
马车出城来到华柳池，如今华柳池岸边也多了不少屋舍，还铺设着石板路，另一侧还建造着街道，一辆辆马车停在岸边，林墨撩开车帘瞧了眼，大多都是城内的世家子弟。
宁琪解释道：“都是来和李员外相亲的，是青长老的安排，不过来得大多都是庶女。”
“李员外？”
“那些屋舍都是李氏族亲，华柳池李家如今说来也算是大户人家。”
“也好。”
林墨走马车内走出，宁琪连忙从一侧抽出油纸伞，还未打开，就见到缕缕鬼气掺杂着金色纹路交缠在一起，转瞬间玄色油纸伞便凝聚在林墨手中，伞面节节生辉，微微一晃似有金尘飘落，煞是好看。
宁琪一时看得有些入神，待到林墨轻唤，才连忙持伞走在林墨身后。
“教尊，这是.....二品圆满境的手段？”
“神魂化物。”
......
早年池上停留的画舫已被换走，现在池中建造的则是八层水楼，每一层的墙壁上还有一幅幅的画卷，画卷上则是记载着李暮斩妖杀鬼，所经历的异事，领路小厮见林墨看得兴起，便解释道：
“我家老爷之前可是镇世司的千司，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这安夏府一府十三郡，镇世司，衙役，都得听我家老爷的。”
宁琪闻言掩嘴轻笑，对着小厮福了一礼，娇媚道：“小哥，那请问，你家老爷还说过别的么？比如统司大人？还有.....”
“不敢，不敢。”
小厮见娇滴滴妩媚侍女对自己行礼，连忙拱手回礼，可心里却乐得开花，摆了摆手大步的领着两人绕着水楼向顶楼走去，嘴上还说着：“统司？我家大人可比统司厉害多了！当年陛下还都接见过我家老爷呢！”
听着小厮吹嘘李暮，宁琪笑的花枝乱颤，小厮见状吹嘘得更厉害......
走到六楼的时候，林墨负手而立，凝望着一幅幅罗列在墙壁上关于云溪镇的画卷，画上人物画得栩栩如生，其中还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温润持扇的花花书生燕游，扛着大斧的背后有一个黑熊虚影的赤目，缩在众人身后的关安通，自己鬼气森然脚踏藤蔓横刀而立，还有护持自己周身眼中只有自己，符箓凌空飞舞手掐道决，面容俏丽的元筱竹......
林墨望着这些画卷，脚步不由得慢下来，盯着那到熟悉身影怔了怔，宁琪转身见林墨身子停住，顺着目光望去也看到那副画卷，眼眸微颤，随即面色不变的拉着小厮走到一旁闲扯起来，见林墨回神这才继续向上走去，眸光不时得扫向画卷......
六楼最后一幅则是众人合力抵抗菩提枝慧恩的那一幕，其中画卷的右下角还画着一个尸首分离的和尚，智善的师父，慧真大师，而刀斩惠恩的主角却从林墨换成了李暮，看到这儿，林墨忍不住笑出来。
水楼七层则是安夏府一战，最后一卷画，是李暮和韩修背靠背坐在邪修尸体堆积成的尸山上，林墨脚步微快，想看看顶楼画的是什么。
水楼八层，则是空白画卷。
林墨愣神间，一个俏丽女子推门而出，对着门内福礼，带上面纱向着楼下走去，身旁的小厮也是连忙上前通禀，门内传来李暮加快的脚步声，而后脚步声消失，传来闷哼声：“某人要进自己进，我才不去迎他呢。”
林墨摇头轻笑，回头看了眼宁琪，转身走入屋内，屋内布置得极为素雅，墙壁上钉着几个架子，上面摆放着锦衣，甲胄，还有长刀，锦衣上还放着黑雀儿。
李暮昂着头背对着林墨，见林墨也不吭声，转头望去嘴上还嘟囔着：“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回安夏城半个月，这才想起来看我？还有，那每日都会上门的女子，我何时说过相亲了？用得着你安排？你小子入镇世司的时候，还是我带着的......”
说到这李暮情绪低落，站到林墨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壁上架子：“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我辞官，那时你就打算协助玄仙教破关了吧？老子披甲数十年，掌府内情报结果栽到你身上。”
“你会怨我么。”
“嘿，什么话。”
李暮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指了指墙上的锦衣长刀：“我只是习惯了这些，留着也只是个念想，怨你？怨你什么？早年老子劝你留在上京城，你不留，老子又劝你别太卖命，保全自己，你不听，杀佛陀，入秘境，搞得一身伤痕，现在我才不会劝你，早就看开了。”
“不过.....”
话音一转，李暮绕到林墨眼前，望着这个一开始见面时，杀匪除邪修的正派俊秀少年，变成如今念起间，人头落地，掌他人生死的冷面公子林墨，眼眶微红，也不知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林墨，拍着林墨肩头：
“你所做，必有所求。有得便是没错，就怕做了白忙一场，世道凶，心狠些是对的，你天资甚高，为己才能走得更远，嘿，还知道照顾老子，给老子这么大的产业，要知道，凭我的俸禄可买不下华柳池，更买不下周遭百里之地，嘿嘿。”
对李暮而言，林墨走上歪路，有自己未能好好规劝的缘故，毕竟从一地县城调任到府城时，林墨还尽心尽力护持一方百姓平安，杀鬼，杀妖，临走还要荡平周边匪患，虽说现在来看，林墨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依然沦为魔道鬼宗，那边境长城也是说破就破.......
可他对别人怎样李暮管不着，对自己而言，林墨对他极好，这便够了。
李暮神情一肃，嘴唇一撅幽怨的看着林墨：“老子讲实话，看到你之前，很多想不通的，看到你后，想通是想通，就是滋生了怨气。”
“嗯？”
“怨你.....为何不告诉我。”
李暮忽然骂骂咧咧道：
“是嫌弃老子修为尽失对吧？数万司卫惨死，多大的罪责你担得住么？我可跟你说，我别的本事儿我没有，给你擦屁股的本事还是不低的，你也不想想，老子入镇世司这么多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我主掌内千司，掌得便是情报！哼，就你们这些小辈做得那些事，粗鄙！有时候，不是说将人杀光，找人替上，就没有痕迹的，要是有我，你能落得叛离朝廷，背离镇世司的下场？你也不怕柳若思提枪捅死你......”
“......”
林墨看着李暮劈头盖脸骂自己的样子，莫名的笑出声，笑的越发大声。
李暮一顿，也跟着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抱住林墨，捶了捶的肩头，沉声道：“老子帮不到你了。”
“怎么会，你可是刀斩菩提枝的李大人。”
“小子！我可是看你面子才让那些世家女来的！”
“那个啊......梨花压海棠你还不乐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有人。”
“是青璃的主意也是她一手操办的。”
“嘶，好疼。”
......
李暮在水楼栏杆上撑着手臂，望着消失在雨幕中的那辆马车，久久才回过神。
“老爷，这是那位公子让小的转交给您的东西。”小厮捧着木盒走到李暮身前，李暮伸手接过走到屋内放在木桌上，凝视片刻，缓缓打开，里面是两枚令牌。
一枚雕刻着蛟龙吞吐日月化为人形，另一面刻着，客卿长老，李暮。
一枚是镇世司的腰牌，刻着，千司林墨。
.....
元氏祖地，飒飒飒，风声雨声树叶声交织在一起。
一队队身披蓑衣戴着斗笠的合妖道弟子站在树林下，手捂着腰间长刀的刀柄，时刻警惕着周围环境，一身身的军旅气还是改不掉，祖地入口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马车上被关押在牢笼中的沈青雄。
沈青雄跪伏车上，仰着头张着嘴接着雨珠，双手还时不时的拍一拍，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副痴傻的样子，马车旁的云影面露恼意，不时得用刀鞘捅着他，他也不躲不避，只是苦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云影。
秋池伸手拦住云影，柳眉微皱轻声道：“师兄，够了，他一路上都是这痴傻的样子，我也用符箓试过，都没有反应，可能.....真的已经疯了，毕竟曾是玄仙教位高权重的尊者，堂堂天象境的大能，我们还是给他留些.....”
“哼！”云影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转。
呛——
长刀出鞘一抹寒光震开雨露，捅向沈青雄的腹部。
“师兄！！！”
秋池一惊，手指一点，袖口处飞出一张张符箓将长刀击歪，符箓围绕身子环绕，随着秋池手势，符箓围绕在牢笼上不断飞舞：“教尊没来前，如何处置轮不着师兄你！我知道元大人也是师兄心里的.....”
“住嘴！！”
云影手腕一转长刀归鞘，握着刀鞘猛地转过身，身上蓑衣带动水珠飞溅，深吸口气，侧头看向秋池怒斥道：“玄仙教尊者如何？天象境大能又如何？他杀了元大人！给他留什么？体面？他也配！他凭什么痴傻，凭什么浑浑噩噩的死去！就该清醒的被千刀万剐！人皮点灯！神魂困物！日日折磨！！”
“师兄......”秋池神情一怔，向来温柔护持自己的师兄，每次谈及到元大人就会变成这副样子，轻咬嘴唇上前一步拉住云影手，柔声道：“师兄，教尊不是已经将他抓来了么，元大人会......”
“可玄仙教还在，教尊他就不该....”
“嘘.....”秋池拉着云影看向驶来的马车，躬身行礼：“云影，秋池，见过教尊。”
“嗯.....”
林墨撩开车帘缓步走出，抬头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云卷向四周翻腾，露出一大片晴空，刚好将元氏祖地的范围笼罩在内，林墨走到云影秋池身前，歪头看着马车上的沈青雄，大步向着祖地内走去：“你说得没错，玄仙教还在，圣尊是一品玄关，不如你去诛杀他？”
宁琪望着林墨走向祖地的身影，歪头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急不得，你也不想想为何我合妖道一直宣称与玄仙教是合作，不像其他宗门那般真正的投靠，秋池，带着沈青雄进来。”
“是....”秋池拍了拍云影的后背，翻身上马车将沈青雄压向祖地内。
云影沉默不语，扭头将斗笠摘下，看向手中的刀，又想到刚才宁琪的话，眼眸一亮，转身向着祖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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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由他们先去吧，元筱竹对他们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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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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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她，妖兽体质比修者强的多，就让她在这等着师媚儿吧。”
“是，教尊。”
宁琪看了眼秀禾，对着两侧守门弟子点点头，示意他们留神。
马车缓缓驶向城外的华柳池，车厢上宁琪驾驶着马车，扭头看向车厢内端坐的林墨，彼此交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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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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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池上停留的画舫已被换走，现在池中建造的则是八层水楼，每一层的墙壁上还有一幅幅的画卷，画卷上则是记载着李暮斩妖杀鬼，所经历的异事，领路小厮见林墨看得兴起，便解释道：
“我家老爷之前可是镇世司的千司，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这安夏府一府十三郡，镇世司，衙役，都得听我家老爷的。”
宁琪闻言掩嘴轻笑，对着小厮福了一礼，娇媚道：“小哥，那请问，你家老爷还说过别的么？比如统司大人？还有.....”
“不敢，不敢。”
小厮见娇滴滴妩媚侍女对自己行礼，连忙拱手回礼，可心里却乐得开花，摆了摆手大步的领着两人绕着水楼向顶楼走去，嘴上还说着：“统司？我家大人可比统司厉害多了！当年陛下还都接见过我家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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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最后一幅则是众人合力抵抗菩提枝慧恩的那一幕，其中画卷的右下角还画着一个尸首分离的和尚，智善的师父，慧真大师，而刀斩惠恩的主角却从林墨换成了李暮，看到这儿，林墨忍不住笑出来。
水楼七层则是安夏府一战，最后一卷画，是李暮和韩修背靠背坐在邪修尸体堆积成的尸山上，林墨脚步微快，想看看顶楼画的是什么。
水楼八层，则是空白画卷。
林墨愣神间，一个俏丽女子推门而出，对着门内福礼，带上面纱向着楼下走去，身旁的小厮也是连忙上前通禀，门内传来李暮加快的脚步声，而后脚步声消失，传来闷哼声：“某人要进自己进，我才不去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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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昂着头背对着林墨，见林墨也不吭声，转头望去嘴上还嘟囔着：“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回安夏城半个月，这才想起来看我？还有，那每日都会上门的女子，我何时说过相亲了？用得着你安排？你小子入镇世司的时候，还是我带着的......”
说到这李暮情绪低落，站到林墨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壁上架子：“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我辞官，那时你就打算协助玄仙教破关了吧？老子披甲数十年，掌府内情报结果栽到你身上。”
“你会怨我么。”
“嘿，什么话。”
李暮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指了指墙上的锦衣长刀：“我只是习惯了这些，留着也只是个念想，怨你？怨你什么？早年老子劝你留在上京城，你不留，老子又劝你别太卖命，保全自己，你不听，杀佛陀，入秘境，搞得一身伤痕，现在我才不会劝你，早就看开了。”
“不过.....”
话音一转，李暮绕到林墨眼前，望着这个一开始见面时，杀匪除邪修的正派俊秀少年，变成如今念起间，人头落地，掌他人生死的冷面公子林墨，眼眶微红，也不知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林墨，拍着林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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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对别人怎样李暮管不着，对自己而言，林墨对他极好，这便够了。
李暮神情一肃，嘴唇一撅幽怨的看着林墨：“老子讲实话，看到你之前，很多想不通的，看到你后，想通是想通，就是滋生了怨气。”
“嗯？”
“怨你.....为何不告诉我。”
李暮忽然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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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看着李暮劈头盖脸骂自己的样子，莫名的笑出声，笑的越发大声。
李暮一顿，也跟着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抱住林墨，捶了捶的肩头，沉声道：“老子帮不到你了。”
“怎么会，你可是刀斩菩提枝的李大人。”
“小子！我可是看你面子才让那些世家女来的！”
“那个啊......梨花压海棠你还不乐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有人。”
“是青璃的主意也是她一手操办的。”
“嘶，好疼。”
......
李暮在水楼栏杆上撑着手臂，望着消失在雨幕中的那辆马车，久久才回过神。
“老爷，这是那位公子让小的转交给您的东西。”小厮捧着木盒走到李暮身前，李暮伸手接过走到屋内放在木桌上，凝视片刻，缓缓打开，里面是两枚令牌。
一枚雕刻着蛟龙吞吐日月化为人形，另一面刻着，客卿长老，李暮。
一枚是镇世司的腰牌，刻着，千司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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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队身披蓑衣戴着斗笠的合妖道弟子站在树林下，手捂着腰间长刀的刀柄，时刻警惕着周围环境，一身身的军旅气还是改不掉，祖地入口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马车上被关押在牢笼中的沈青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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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伸手拦住云影，柳眉微皱轻声道：“师兄，够了，他一路上都是这痴傻的样子，我也用符箓试过，都没有反应，可能.....真的已经疯了，毕竟曾是玄仙教位高权重的尊者，堂堂天象境的大能，我们还是给他留些.....”
“哼！”云影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转。
呛——
长刀出鞘一抹寒光震开雨露，捅向沈青雄的腹部。
“师兄！！！”
秋池一惊，手指一点，袖口处飞出一张张符箓将长刀击歪，符箓围绕身子环绕，随着秋池手势，符箓围绕在牢笼上不断飞舞：“教尊没来前，如何处置轮不着师兄你！我知道元大人也是师兄心里的.....”
“住嘴！！”
云影手腕一转长刀归鞘，握着刀鞘猛地转过身，身上蓑衣带动水珠飞溅，深吸口气，侧头看向秋池怒斥道：“玄仙教尊者如何？天象境大能又如何？他杀了元大人！给他留什么？体面？他也配！他凭什么痴傻，凭什么浑浑噩噩的死去！就该清醒的被千刀万剐！人皮点灯！神魂困物！日日折磨！！”
“师兄......”秋池神情一怔，向来温柔护持自己的师兄，每次谈及到元大人就会变成这副样子，轻咬嘴唇上前一步拉住云影手，柔声道：“师兄，教尊不是已经将他抓来了么，元大人会......”
“可玄仙教还在，教尊他就不该....”
“嘘.....”秋池拉着云影看向驶来的马车，躬身行礼：“云影，秋池，见过教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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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池拍了拍云影的后背，翻身上马车将沈青雄压向祖地内。
云影沉默不语，扭头将斗笠摘下，看向手中的刀，又想到刚才宁琪的话，眼眸一亮，转身向着祖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