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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玫瑰 第96章 老公的旧情人

    从饭店出来后,我沿着街道走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在往哪个方向走,反正就是不停地走,一直走到我的脚都有些麻木了,一直到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才回到现实的空间,看了看周围,陌生的街道。

    是穆繁打来的电话,“你在哪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说:“在外面,吃完饭散了一会儿步,这就回去。”

    我打了个车,往回走,算了,小叔也不一定会帮上什么忙,况且他对我也有不一样的感情,还是别再惹麻烦了,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过,我对阿北的畏惧无非是他掌握着我和肖陌丘的事情,除了怕穆繁知道内情,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的那个小公司还能颠覆了恒远集团不成。

    穆繁到小区门口来等我,一见我下车他就跑过来,“去哪儿吃饭了,这么长时间,打完电话我这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对穆繁勉强笑了笑,我总觉得自己的笑很僵硬而凄惨,只是在昏暗的街边,穆繁没有察觉而已。

    回去后我就洗澡上床了,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筋疲力尽。

    穆繁就坐在床尾抱着笔记本电脑玩,我也睡不着,不时地闪动一下睫毛,穆繁像是察觉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把电脑往旁边的桌上一放,也钻进了被窝。

    他抱了我一会儿,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几天我总觉得你怪怪的。”

    我说:“没有的事,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吧。”

    穆繁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

    过了一会儿穆繁还是不放心,起来去找体温表,帮我量上,38度多,穆繁嚷嚷着非要带我去医院,我劝了他半天,他才听话的躺下,我说:“不算太高,没事的,没准睡一觉就好了。”

    我们俩又重新依偎着躺下了,我对穆繁说:“你抱着我睡吧。”

    穆繁紧紧地抱住我,我说:“突然很害怕,怕你有一天离开我。”

    穆繁换了一个让我更舒服的姿势,“不会的。”他笑着说:“我们死都抱在一起死,行不行。”

    我问:“我做了什么样伤害你的事情,你才会离开我?”

    穆繁捏着我的鼻子说:“你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做伤害我的事情啊。”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小心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离开我吗?”

    “你的脑子不是给烧糊涂了吧。”

    我说:“如果我把你们恒远的产业都败了,你不会原谅我吧,或者我出轨了,你也不会原谅我吧?”

    穆繁故意掐着我的脖子说:“如果你敢出轨,我就像这样把你咔嚓了。”

    我笑了笑,“逗你玩的,睡觉吧。”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的头昏沉沉的,睁眼看到穆繁在穿衣服,我问:“几点了?”

    穆繁看了我一眼说:“起来吧,我带你去医院,烧得更厉害了,晚上你还咳嗽来着。”

    我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真是头痛欲裂。

    到了医院,检查完之后说是感冒引发肺炎,倒不算太严重,开了几天液体,吃点药卧床休息就可以了。

    穆繁非要让我住院,我没有同意,输点液回去休息不就行了嘛,穆繁陪着我输完液已经快中午了。

    回去后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就让穆繁上班去了。

    在家睡了一下午,似乎也没睡好,总是奇奇怪怪的梦,梦到十六岁时家乡的天空,不是那种蔚蓝蔚蓝的天,而是灰蒙蒙让人压抑的天,还有那些出其不意、变幻莫测的可怕的彩云,就好像我又回到了那个年龄不停地走,却找不到家。

    晚上的时候我的精神好了一些,穆天跃和肖陌莉来看我了,还带来了好多的补品,穆繁一脸担心地在旁边握着我的手。

    肖陌莉说:“玫瑰,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穆天跃说:“不吃怎么行。”

    穆繁说:“一会儿我让外卖送点粥来。”

    肖陌莉说:“买的那些粥怎么能有营养,我让刘嫂煮点送过来。”

    我笑了笑,“不用了,我也吃不了多少,太麻烦了。”

    穆繁接口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给玫瑰煮点不就行了吗。”

    肖陌莉笑了,“儿子,你会煮粥吗?”

    “一个粥而已,没什么难的。”穆繁胸有成竹。

    穆天跃和肖陌莉走后,穆繁就开始琢磨煮粥的事,想了一会儿他突然说:“记得有一次我生病,我们一个同学帮我煮过粥,真的非常好吃,生病的人吃那个最好不过了,可惜的是我不会煮啊,对了,给我们同学打个电话。”

    我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叫外卖不就行了吗。”

    穆繁开始找电话,我问他:“是女孩吗?”

    穆繁点头,“没错,男生哪有会煮饭的。”

    我说:“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一联系就是问人家怎么给老婆煮粥,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吗?”

    穆繁已经把电话打了过去,两个人寒暄了起来,后来就转到煮粥的事情上了,我在一旁偷笑。

    后来穆繁从床上起来了,不知不觉走到窗户的旁边,声音也变得有些异常,他说:“童翌吗?一直没联系过……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听谁说……好吧,有机会聚一聚。”

    我的喉咙突然有点痒,像被扎了一个刺,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穆繁挂了电话,我问他:“是你的前女友从国外回来了?”

    穆繁说:“什么前女友,充其量是个同学而已。”

    我问:“你生病时是她为你煮粥吗?”

    穆繁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那么久远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我看你对某人为你煮的那碗粥记忆很深刻。”

    “说什么呢,我也是刚知道,我生病时喝的那几天的粥是童翌煮了让别人给我送过去的。我看还是叫外卖吧。”

    我说:“不行,我今天就要吃你煮的粥。”

    穆繁:“那我不会,怎么办啊,实在不行你把我当成粥吃了吧。”

    我瞪他一眼,“我口授,你来做,在我生病的时候你为我做顿饭,对我来说就是幸福。”

    “好的,老婆大人,我一定让你幸福无边。”穆繁过来捧着我的脸要亲,我用手挡住他的嘴,“不行,小心传染上你。”

    第二天陪我输完液穆繁又上班去了,我感觉这精神好了一些,从床上起来,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真的觉得心里很累,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好起来,那样就不会那么快去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人和事了,虽然这两天没有和阿北有什么联系,但是我觉得,一切还没有完,那要怎么样才算完呢?

    “这次柏林世界舞蹈之旅,我国的年轻舞蹈家田静荣获了天鹅杯银奖。”我抬头看着屏幕,一个女孩儿在领奖的画面一闪而过,不过我看清了,是小静,她挺着细长的脖子像她手中捧的那个天鹅一样高傲,执着的人终会实现梦想的,小静对舞蹈的这种偏执和不顾一切,最终让她收获了成功,不过我不知道对她来说值不值,没有青春,没有爱情,没有家庭,她到底幸福吗?

    亮出了底牌,阿北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我也一直在看似平静的日子之中焦虑的等待。

    没过多久,伍霖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为了庆祝小静的得奖准备在周末开一个pARttY,伍霖还提醒我可以带上家属,可是我怎么可以带穆繁去认识小静呢,凡是了解我过去的人,我都要把他们隔绝在穆繁的视线之外,接到电话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和穆繁说。

    没想到穆繁却先打电话告诉我:“我们明天同学聚会。”

    我警觉地问:“童翌去吗?”

    穆繁迟疑地说:“应该去吧。”

    我问:“那能带家属吗?”

    “带也能带,不过都是同学怕你别扭,要不然我也不去了,你病刚好,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家。”

    我笑了起来,“谁说要跟你去了,我明天也有同学聚会。”我在担心什么,难道怕他们旧情复燃吗?我不是不信任穆繁,是因为我不够自信,现在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我害怕,让我害怕失去他。

    “你北京也有同学啊,怎么没听你说过。”穆繁不经意的问。

    “是舞蹈班的,也不是太熟,因为得奖了显摆显摆吧。”

    周五那天我去的比较晚,一进去已经热闹非凡了,伍霖把那么大一个餐厅休业为小静办聚会,真舍得下本。

    小静像众星捧月的公主,不停地与大家寒暄,大部分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我找到伍霖,他问我,怎么没有带你的那位来,我说:“他正好有事。”

    伍霖递给我一杯饮料,我说:“我刚才看到出去的女孩特别像洛洛。”

    伍霖看也不看的说:“就是洛洛吧。”

    “就是洛洛,什么意思,她不是在国外吗?”

    伍霖吃惊地看着我说:“她早回来了,你不知道吗?”

    “她回来多久了?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呢?”我比他更吃惊。

    伍霖想了想,“有好几年了吧!我一直以为你们联系着呢,洛洛也不常到我这儿来的,和你一样没事从来不过来。”

    我穿过人群挤到众星捧月的小静身边,“小静,洛洛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小静被我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怔了一下,说:“谁说洛洛回来了?”

    “你还骗我,我都看到她了。”

    “哦!”

    “她现在住哪儿,在做些什么?”

    小静似乎有些为难,“我也不太清楚。”

    我生气地说:“洛洛在北京,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快把她的电话给我!”

    小静乖乖地把洛洛的电话告诉我,我还是想不通,“她在北京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静无奈地说:“是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电话也给你了,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当然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