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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无所谓,我是鬼婴 第182章 白辰的后台,是姜烛

    精神病院?

    听到这四个字,白二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一片。

    从两年前开始,这四个字就成了他的噩梦。

    他身体也开始抖,不受控制地抖。

    他咽了一口唾沫,梦魇似地抬起头,尽可能做出愤怒的模样: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可他太恐惧了。

    就算是再怎么强装镇定,强装愤怒,也完全没有气势。

    而姜烛,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一个字比一个字吓人:

    “因为,当初,是我送你进去的呀。”

    温软的声音,叫白二叔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吧唧一声,摔在地上,他却并不觉得疼,只是瞪大双眼,不受控制地往后缩着。

    生怕离姜烛近一点。

    “你……是你!”

    白二叔这才想起来,他见过姜烛。

    在两年前。

    那时,他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的账,白老爷子又不乐意帮他还钱,于是他就看上了白辰手里的一套古董茶具。

    那套古董茶具,值老鼻子钱了!

    要是拿出去卖,他欠下的债就能一笔还清了。

    那时的白辰,还没有现在这么张狂。

    很容易拿捏。

    但没想到,那一次,白辰罕见地发了狠,谁要拿走茶具他就咬谁。

    “白辰,你是不是疯了!”

    “不就是个茶具吗?你至于吗你!”

    那套古董茶具,是白母的遗物。

    “别怪二叔不帮你,只要你把这套茶具给我,以后你三叔再给你喂药的话,我就帮你挡掉,你看怎么样?”

    白辰依旧不给。

    他那瘦弱的小身板,躲在角落里,像个发狂的小兽一样,死死护着茶具。

    谁都不让靠近。

    “艹,这死小子该不会真疯了吧?”

    白二叔眸光一闪:“我看,要不把他送精神病院去治疗吧?咱白家也不是出不起那个钱。”

    他这话,是在恐吓白辰。

    白辰不为所动,只死死地护着茶具。

    这把白二叔给惹急了:“死小子,好说你不听是吧?你真当我不敢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呵,你给我等着瞧!”

    那一次,白二叔是铁了心要把白辰送到精神病院去。

    就在他说动白老爷子的次日,给他下最后通牒的时候,白辰依旧是死死护着茶具,手里抓着剪刀,眼睛里多了些许狠色和底气:

    “我背后有人!”

    “你们敢把我送精神病院,她就把你们都捆了送进去!”

    白二叔险些被气笑了:“你,背后有人?哟哟哟,不得了不得了。”

    他并没有当真。

    都是白家人,白辰有没有后台,他能不知道?

    “你该不会是以为,你在外面认识了什么铁哥们,就真能得到什么帮助吧?”

    “小子,你太天真了。”

    “我告诉你,这整个a市,就没人敢插手我白家的事情!”

    他可不觉得,这a市能有什么人,有胆子来碰白家这趟浑水。

    就算是有胆子的,他也不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会愿意为了白辰,得罪他们整个白家。

    所以那天,他抢走了白辰手里大部分的茶具。

    剩下一个茶壶,他怎么都抢不走。

    他只能放下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瞧!”

    次日,他就打算让精神病院的人上门来抓人。

    谁知,最后被抓进去的,竟是他自己。

    那时他才知道,这世上,原来真有所谓的朋友,愿意为了白辰那个废物,得罪他们整个白家。

    在精神病院那段日子,他简直生不如死。

    在他被注射进药物,昏昏欲睡时,他看到了一个小姑娘。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那小姑娘跟他说:

    “别再碰白辰,否则,以后,我来陪你玩。”

    *

    白二叔原以为,那声音他已经忘却了。

    但此刻,梦魇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他才发现,他一个字都没忘。

    是姜烛!

    那时的疯婆子,是姜烛!

    白辰那个唯一的,愿意成为他后台,且愿意护着他的朋友,就是姜烛!

    白二叔战战兢兢:“疯子……疯子……”

    他刚要说出姜烛对他做过的事情时,一抬头,就对上姜烛笑吟吟的眸子。

    他瞬间一个激灵,吓得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叔你这是怎么了?咋好好坐着还摔倒了呢?”

    姜烛作势就要去扶他。

    白二叔却像是疯魔了一样,疯狂往后退:

    “别碰我!”

    然后果断爬起来,趔趔趄趄逃走了。

    跟这疯婆子,多待一秒他都会死!

    白老爷子看了一眼疯狂逃窜的白二叔,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的寒气更甚。

    姜烛却像是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一样,作势就要回到自己的座位,还笑嘻嘻的:

    “白爷爷,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来,我陪你喝一杯吧!”

    从头到尾,她都没看白辰一眼。

    白辰眼神微暗,垂下眼眸。

    齐蝶生怕她继续发疯,误了霍江北的事情,于是立马起身,端着红酒走到姜烛跟前:

    “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吧……”

    说着,左脚绊右脚,故意摔倒,把整杯红酒都洒在了姜烛身上。

    “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烛撇撇嘴。

    小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没点数是吧?

    “都是我不好,这样,姐姐你先去换身衣裳吧?”

    齐蝶想暂时支开姜烛。

    总归等气氛缓和一点再回来。

    谁知姜烛却摆了摆手,随手拍拍弄脏的衣角:

    “哎呀,不碍事,就着穿也行。”

    齐蝶:“……”

    姜烛行不行根本不重要。

    主要是她快不行了!

    没看这气氛多僵硬是吧?

    白辰看了一眼姜烛的湿衣裳,抿了抿唇,转头给了秦天一个眼神。

    秦天立马会意,上前抓住姜烛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哪有穿湿衣裳的道理,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不等姜烛反应,秦天就已经拽着她到了二楼的一间门前。

    “进去换吧,里面有专门给你准备的衣裳。”

    姜烛:“给我准备的?什么时候?”

    秦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你换了就是!”

    说着把姜烛推进屋里。

    姜烛疑惑进屋,却发现床上还真有一套毛茸茸的裙子。

    这衣服,是白辰准备的。

    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那个嘴角是伤的少年,强撑着精神从包里拿给她一件外套:

    “就知道你会弄脏衣裳,还好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新的,换上吧。”

    “咦?哪儿来的?”

    白辰笑:“有我在,总会有的。”

    因为有一天,她收邪祟时,衣裳被刮得稀巴烂。

    所以从那以后,他书包里,永远会有一套她的备用衣裳。

    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