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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无所谓,我是鬼婴 第198章 她坐在栏杆上,望着月亮

    一时间,齐瑾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他天赋异禀,其实能听懂所有动物的话。

    但这显然不可能。

    因为从始至终,他就只能听到土拨鼠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土拨鼠,是特别的?

    可如果这只土拨鼠是特别的,那为什么李姨听不到它的声音?

    想到这里,齐瑾朝姜烛看去。

    只见姜烛正低头,跟土拨鼠低声说着些什么。

    是在跟土拨鼠玩,还是说,姜烛也能听到土拨鼠的声音?

    他不太确定。

    齐瑾揉了揉眉心。

    难不成,是刚戒断药物,所以出现了幻听?

    “小哥,你怎么了?”姜烛见齐瑾脸色不太好,问道,“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徐医生已经回家了。

    “我去给徐医生打电话,让他再过来一趟?”

    姜烛刚起身,就被齐瑾抓住了手腕:

    “不用去,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这样啊。”姜烛坐到他旁边,“那先吃饭吧,再累也要吃完饭再睡。”

    说着,给齐瑾夹了一块小排骨。

    齐瑾浅笑:“好。”

    姜烛则在炫鸡排。

    真一连炫了五块。

    而土拨鼠则在桌子底下炫南瓜。

    一连炫了五个小南瓜。

    十分钟后,一人一鼠都摸着肚子,倚在椅子上。

    “唔,真好吃……”

    齐瑾笑,也跟着多吃了半碗饭。

    *

    晚上,姜烛给土拨鼠在齐瑾房里搭了个小窝。

    土拨鼠进去滚了滚:“真舒服真舒服……”

    之前它都是直接睡地上的。

    姜烛揉了揉它的脑袋,回头冲齐瑾笑:

    “从今往后,它会陪着小哥。”

    土拨鼠撇撇嘴。

    它才不会。

    它只会一直陪着神护大人!

    安顿好土拨鼠,姜烛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她就倒了下去。

    周身都疼。

    疼得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

    这是白且本来应该遭受的。

    原来,当年的白辰,是这样的感觉啊。

    姜烛倚在地板上,闭上眼睛,险些昏死过去。

    “叮铃铃——”

    “叮铃铃——”

    铃铛再次响了起来。

    下一瞬,一个透明的身影飘浮在半空,他看了姜烛良久,最后叹了口气。

    他指尖一动,姜烛身上的大半痛楚,瞬间消失。

    那一刻,姜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这气息……

    分明是……

    姜烛睫羽微颤,连着声音都有几分抖:

    “是……是你吗?”

    而此时,男人就在她面前,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叹了口气,指尖划过她的长发:

    “嗯,我在。”

    他会一直在。

    “叮铃铃——”

    “叮铃铃——”

    下一瞬,男人消散在半空中。

    感觉到气息消失,姜烛呆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久久没有反应。

    *

    另外一边,齐瑾没睡着。

    他有些不敢睡。

    生怕一睡着,这一切都会变成一个梦。

    就在他透过窗帘看着月光时,就听到土拨鼠砸吧砸吧的说道:

    “我的宝藏千万不能叫姜小烛发现。”

    “反正她把我买回来了,那就得负责我的吃喝拉撒。”

    “给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主打就是一个白吃白喝。

    脸皮?

    不存在的!

    下一秒,齐瑾就看到土拨鼠从姜烛搭的小屋里爬了出来。

    它胖乎乎的小身体,背着一个小包袱,哼哧哼哧就往外去了。

    齐瑾错愕了一瞬。

    他刚才是听到土拨鼠说宝藏什么的吧?

    所以它背着的小包袱,该不会是它口中的宝藏吧?

    “藏在哪儿才合适呢?”

    “就后院吧!”

    “那地方基本没人挖。”

    “藏在那里肯定安全,嘿嘿嘿……”

    土拨鼠一边高兴地谋划,一边背着自己的行李就往楼下走。

    齐瑾沉思半晌,还是起身,坐上轮椅跟了出去。

    他想知道,究竟是幻听,还是,他真能听到这土拨鼠说话。

    若是能找到它所谓的宝藏,那……一切就都是真的。

    齐瑾坐电梯下楼,刚到后院,就见土拨鼠正哼哧哼哧埋着什么。

    还不等他过去,土拨鼠就在土上蹦跶了几下,似乎想把土给埋死一点。

    “宝藏啊,你可得给我争点气!”

    “千万别让人给发现。”

    “以后跑路可就都靠你了!”

    埋完之后,土拨鼠满意地又把土给踩实了,便一溜烟离开了。

    别看它胖乎乎的,但别说,还挺利索。

    等土拨鼠离开,齐瑾便走到花园,观察了一下大致的位置后,确定范围。

    还不等他挖,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朝二楼看去。

    彼时,三楼,姜烛正坐在栏杆上,看着月亮。

    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如墨的头发瀑布般披散着,没穿鞋,脚腕悬在半空中。

    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角,美得宛若一幅画。

    她似乎在看月亮。

    齐瑾却知道,她没看月亮。

    她只是,在难过。

    她每每难过的时候,都会坐在栏杆上,望着月亮。

    齐瑾没再管地上的‘宝藏’,而是去到三楼,推开了姜烛的门。

    “阿烛……”

    他轻轻唤了一声。

    姜烛没反应。

    依旧呆呆看着月亮。

    齐瑾无奈,又唤了一声:“阿烛……”

    这一次,姜烛终于是有了反应,回了头。

    空洞的眼神,终于慢慢开始聚焦。

    她歪着脑袋,像个破损的布娃娃:“小哥?”

    “嗯,是我。”

    姜烛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活泼的从栏杆上跳下来,笑着赤脚跑到齐瑾跟前:

    “小哥还没睡呢?”

    “嗯。”

    姜烛坐在床边,摇晃着小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齐瑾聊天。

    齐瑾用热水洗了湿帕子出来,替她擦了擦脚。

    “好了,很晚了,睡吧。”

    他放下帕子,刚要离开,手却被姜烛抓住。

    她软乎乎的小手,死死扒拉着他的手。

    一时间,齐瑾心都要化了。

    “今晚小哥陪我一起睡吧?”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姜烛的小脸上,露出她惨白的脸和悲伤的眼睛。

    齐瑾揉了揉她的脑袋。

    “阿烛,这不合适。”

    可齐瑾睡到半夜,惊觉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一毛茸茸的小脑袋,枕在他胳膊上。

    她垂着眼,抓着他的衣角,像只溺水的小兽,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小哥……”

    齐瑾心瞬间软成一滩水。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再赶她走:

    “嗯,我在。”

    姜烛似乎并不难过,只是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语气也很稀松平常。

    齐瑾不嫌烦,一句一句的:“嗯。”

    就这样絮絮叨叨一个小时后,姜烛才低声道:

    “小哥,我好难过。”

    齐瑾叹了口气:“嗯,我知道。”

    她絮絮叨叨又说了很久,终于是有了睡意。

    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声音软乎乎的:

    “小哥,再等等,再等等,我就能治好你的腿了……”

    这简直天方夜谭。

    但齐瑾信:“嗯,我等你。”

    他永远,无条件的,信任她。

    因为,她是阿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