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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神仙掉头就跑 第129章 至少与你亲近之人,都是真心喜欢你的。

    如亭边跪边捂着屁股,想要偷懒坐一坐,却疼得又跪起来。

    天君这又打板子又罚跪的,真的是让他们想偷奸耍滑都偷不了。

    她瞧了眼朝暮和承桑,二人打板子的时候一声不吭,这时也跪得板板正正。

    只是朝暮,眼里一点生气。

    她伸手杵了杵朝暮:“朝暮,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生气他们那样对你,我也气死了……”

    朝暮淡淡道:“不是,我没有生气了。”

    生气早就过了,当看到她娘那封信的时候,她就只剩悔恨。

    承桑道:“你放心,劼素我已经命人将它葬在河里面了。”

    朝暮轻轻点点头:“谢谢你承桑。”

    承桑低了低头,他道:“殿下,我很抱歉。”

    “什么?”

    承桑道:“你之前说得对,只有将劼素悄悄送回去,才是对它最好的。我为我之前对你所说的话,道歉。”

    他在晟霄殿上,亲眼看着他师父那般,才明白这天宫,对魔界很是忌讳排斥。要是按他说的那样告诉他师父,劼素也只怕难逃一死。

    朝暮道:“都过去了。”

    如亭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朝暮,你别伤心,我会陪你找出那个害了它的人的!”

    朝暮转过头,看着她,下一刻,深深抱住了如亭。

    如亭被她用力一倒,差点整个屁股扑倒在地上,幸好她跪中间,幸好承桑在后面挡住了她。

    然后耳边就响起朝暮的哭声,一开始憋着抽泣,如亭听了难受得很,之前明明是自己哭得多,她几乎没有看过听过朝暮这么哭,自己鼻子也酸了,她顺了顺朝暮的背道:“朝暮,你哭出来吧,反正又没说我们不能哭。”

    说完她自己就大声哭了,朝暮也大声哭了。

    承桑也难受,只是默默地用身子撑着她们两个。

    路过的天兵仙官皆诧异:打二十板子再跪有这么恐怖吗?!

    ……

    朝暮一脸沉郁地回到映月宫,在宫门口她看到了羽泽仙官,他正站在那儿,不知双眼看着宫门还是哪,一动不动的。

    她走过去,淡淡开口道:“羽泽仙官,你是在等我吗?”

    羽泽闻言,垂了垂眸,转身温声道:“小殿下,这回可是吃着苦头了?”

    朝暮撇过头,提起来还是鼻子酸酸,她沉默不语。

    羽泽微微叹息道:“殿下,世间很多事情不是讲道理或者用心做了就能办成的。”

    朝暮直直的看着他,不解道:“羽泽仙官,这像你该说出来的话吗?”

    要说这天宫的神仙谁最学识渊博、博览群书的,那非羽泽仙官莫属,他通晓那么多道理,现在却跟她说讲道理或者用心办事是没有用的?

    朝暮问道:“那当时我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能用引神索来找出那个告密的人呢?”

    羽泽拂了拂袖子,负手于身后,道:“你当时太着急了,也太气恼了,想出这样一个注定会被拒绝的方法,自然是办不成的。凌丰说的也有道理,劼素身上未必就有害它之人的元气。要想知道谁是告密的人,不妨想想,此事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又是谁最获利。”

    “获利?”朝暮想不通,这样想害她或者害劼素的,能得什么利?

    羽泽拍了拍她的肩头道:“这世上往往是以利益交易最为坚固的,你想用引神索来找出告密之人,虽是说此人有可能扰乱天宫安宁,但……引神索却极有毁损的可能,且结果又是不定的,此事对天宫来说,弊大于利,天君他们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朝暮丧气道:“弊大于利……要是事事都要如此权衡利弊,那有一日火烧眉毛了,是不是还要先看烧掉几根眉毛才是最有利的?若是我,便不会如此顾这顾那。”

    朝暮已经想好了羽泽会说什么凡事要咋样咋样的一堆道理了,可她却听到羽泽沉声道:“若是我能做主,必定让你用引神索。”

    朝暮抬起头看他,羽泽却没看着她。

    好像这句话,有另一种意思?

    朝暮故作轻松笑了笑:“羽泽仙官,谢谢你,今日幸好你带着书册来了,不然我们估计要更冤了。”

    羽泽嘱咐道:“下次有什么事,不必瞒着我,要找什么书,都可以告诉我。”

    朝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朝暮踏上台阶,听到羽泽在身后说了一句:“殿下,渺音殿下自从回来后,鲜少过问映月宫外之事,这次她替你说了情,想来是很担心你。你……”

    朝暮回过头淡淡笑道:“我知道的羽泽仙官,我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完,她正欲走,又听到羽泽在身后道:“还有殿下,今日你在晟霄殿上说,天宫的人都不认可你的身份。殿下想来是很生气才口不择言的。希望殿下莫要太在乎这些身外之事,至少与你亲近之人,都是真心喜欢你的。”

    顿时间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她感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朝暮没有回头,稳了稳气息道:“我知道的,谢谢羽泽仙官。”

    再不逗留,只身进入映月宫。

    在推开殿门之前,朝暮摸了摸自己因憋哭而通红的脸蛋,想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无异。

    她舒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殿门。

    殿内一股莲花清怡的香味袭来,那是她娘最喜欢的味道,也是她喜欢的味道。

    透过屏风,朝暮看到渺音一身素衣坐在椅榻上,手里拿着一条布,擦拭着她的玄方剑。

    她知道那玄方剑是如何来的,每次看渺音在擦剑,她都能感觉得出,她娘在想那个人。

    “朝暮,进来吧。”

    殿内的人轻声唤她。

    朝暮慢吞吞地走了进去,刚刚本想表现得啥都没发生一样,一听到她娘的声音,头不自觉地垂下。

    站在渺音面前,朝暮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娘,这个时候,你该休息了。”

    闹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次日晨起时分了,她娘一看就是一直在等她没休息过。

    朝暮伸手想接过剑道:“娘,玄方剑我每日都有擦拭,没落灰的,你不用擦了,小心刮到手,我拿去放好吧。”

    渺音却依旧拿着布慢慢、仔细地擦着,剑柄的暗纹是莲花的,嵌有乌金流走的线条,整把剑除了剑锋银白,其余晦暗幽深,却能看出闪光的莲花,使得玄方剑既有一丝禅性又有一丝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