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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得想个办法把人拐走 番外6 生日篇

    对于越临近产期越紧张的几人,鹿蜀给他们每人发了本在人类那边很流行的手册。

    可以读书放松哦~

    后来经空本人表示,他连那本手册第一页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荧解答,手册的第一页上面是一张母亲抱着孩子的绘图插画。

    好歹翻开一下呢?

    随着俞青梧被推进产房。

    在门被关上后,空眉头紧皱,身体依旧紧绷,完全没有一点向后靠到椅背上放松等待的意思。双手下意识将那本手册卷成棍状,不断松开又握紧,交叠在一起倏地触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时,产房前的那片空气出现了微妙的扭曲。

    荧感受到了他哥力量的波动,伸出左脚往旁边踢了一下,阻断:“哥,阿俞才进去了二十分钟。”

    “我知道。”陷入焦虑的长生种,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荧,我之前看书,上面说不同的体质人所要面对的情况会不一样,阿俞她...她的身体...不,不应当,这之前她很少生病的...”

    某人已经完全无视周围人开始自言自语了。但陪同的其他人都很理解,不打算管太多。所有的安慰都属于治标不治本。

    其实只要她哥别在医院弄出什么非自然现象,现在就算要下去绕着这栋楼跑圈她都可以接受,不会阻拦。

    荧如此想着。

    这种时候,任何一丝不妙的想法都会在脑海中被放大,进而泛滥成灾。就算再多活几百个年头,空也不会对这种事变得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甚至一些陈年旧事都开始在脑子里播放起来了,比如在提瓦特的雪山,在层岩巨渊他“丧妻”的噩梦,还有回到这里后对方曾在他的面前遭到过袭击,在相隔两地突遭天灾后失联的那些寂静夜晚...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会先一步去到心脏科或精神科,喜提住院床位。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妻子安然无恙的从产房出来,空按压鼻根,果断起身走到外面靠窗户的位置深呼吸,逼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而要说明显的糟糕是空,平静的糟糕就当属晋了。据浙回忆,当时对方坐在那里周围空气都是凝滞的,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医院,他好像在太行山山底。

    三位到场家长其一,耀默默翻了个白眼。

    两人都半斤八两的,他把他压太行山底他把他沉西湖底。

    不过最后的结局是很好的。

    在这个气温回暖,春雷乍动,万物生机盎然的惊蛰。伴随着窗外刺破云雨的阳光,产房外的灯熄灭了。

    门被开了一小条缝,鹿蜀从里面探出头,告诉了在外等着的人,他们最想听的四个字:母女平安。

    俞书禾顺利出生了。

    满腹诗书的书,风禾尽起的禾。

    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有着晶莹剔透的浅蓝色角和尾,手脚蜷缩在一起,窝在空亲手用法术加热保温过的婴儿床上睡得喷香。虽然还没长开看上去皱皱巴巴的,但刚出生的小孩嘛,都一样。

    那时候还没“俞书禾”这个名字,因为是惊蛰出生所以小名叫惊蛰,全家人觉得也不错。

    生产完后相当疲惫的俞青梧,睡了醒醒了睡,但无论什么时候,天色亮着还是暗着,总能在不远的地方看到空。时而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时而在婴儿床边静静看着,时而,就在枕边,靠在她的心脏处闭眼浅眠。

    她的心跳平缓,有力,扑通扑通的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也能听到。

    再之后,小惊蛰长大了些。

    有着龙角龙尾的幼崽,自打学会走以后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母亲后面。当然也会被其他人拿着好吃的,或者新鲜玩意儿钓走。比如荧手里的圆珠笔,清秋手里的丝带,耀手里的...牡丹花。

    颜色鲜艳加味道好闻,等于能吃。这就是小惊蛰这个年纪贯彻大脑的真理。而且初生牛犊不怕虎。小惊蛰虽然暂时跟着几位先生们学习知识,以及如何遮蔽自己非人的外形特征时,但最先喜欢上的就是他云先生偶然之间的一次持枪射击。

    当时给小孩儿迷的找不着北了都快。

    得知此事的空和俞青梧表示,大概这就是周岁抓周?

    不过值得夸奖的是,小惊蛰学起东西来倒都是挺快。但坏消息就是,比起学习她玩心更大,属于脑子不错但是不用就是玩儿的令人心累类型。明明是花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完的事情,一定要多添加些别的闲事凑够半小时,然后将正事在最后十五分钟搞定。

    然而,这种情况会概率性随机出现在不同人身上,却独独不会出现在俞青梧面前,因为就像最开始鹿蜀说的那样,她真的很爱很爱妈妈。

    她会在前十五分钟结束事情,然后用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牵起妈妈的手或者扑进妈妈的怀抱里。

    她不是一般的孩子,她拥有作为婴儿时的记忆。妈妈的期待,妈妈的低语,妈妈的心跳,妈妈的爱。那些温暖到令人在降生时不住泣声而出的感情,令她这般懵懂之时,更多行为出于模仿之时,学着爸爸,学着姑姑,学着清秋,学着派蒙,学着多位先生...

    从他们那里,学着怎么去爱妈妈。

    用妈妈给她的足够多得,每每都要溢出的爱,去爱妈妈。

    俞书禾非常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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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俩穿越时空的第三日。

    这边几人在枫丹玩儿的开心。反观另一边收到信件的,显然就没那么平静了。

    比如下一站他们要去往的须弥。

    就像很久之前,久到梧桐还未到须弥时给她邮出的那封信,说自己将在半个月后抵达化城郭。柯莱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紧张。而这次,别说半个月了,赛诺从小吉祥草王那里得知,最多三日,半环游提瓦特五人组将会抵达须弥城。

    而且,据可靠消息称,这三日里面已经包含了沙漠的游玩环节。

    “算算辈分的话,柯莱似乎是当小姨了呢。”提纳里很认真道出这个事实。

    赛诺在旁点点头,赞同。

    听到这两个字的称呼,柯莱的紧张感再一次升级,磕磕巴巴的提出离开后回到房间,表示她得抓紧时间赶制出两位孩子的见面礼。

    目送柯莱离开,赛诺端起桌上的杯子。回忆起小吉祥草王的话,对方说既然枫丹的水神担任起了导游的身份,那她这位须弥的神明自然也不遑多让。

    “沙漠那边需要查看进度,雨林这边也要检测下有无异常。这几日我应该会陪同小吉祥草王大人身边一起。虽说她自言是为了更好的熟悉如何当个向导,但侧重点还是工作。”

    “草神大人要来雨林这边呀,唔嗯...好,我知道了。你去沙漠要注意安全,我听说那边还有些镀金旅团在找什么,永恒的绿洲?”

    “不过是些缥缈之物。我会的。”

    在稻妻。

    收到信的是八重神子,但巧的是当天雷电影闲来无事来鸣神大社,就在旁边。

    信中关于中法术后未来孩子掉落在此的情节,狐狸小姐若不是看到了一同被邮来照片,定要说一句:好想法,下一次八重堂的书单榜首就给你梧桐留着了。

    二位在鸣神大社的神樱下,巫女们听不清他们的说话内容,也不敢贸然靠近打扰。远远看着,将军大人似是听到了什么而轻轻蹙眉表现出一丝困惑和苦恼,八重宫司大人则更多的掩起唇,狡黠的朝对方眨眨眼。

    要说两人有什么相同的,那便是捏着手里的信,聊着聊着到最后都会露出一点笑容。候在远处的女巫小姐见到此景,也不禁勾起嘴角,她想。那一定是从远方来的,非常好的消息。

    去往璃月的信有些一波三折。

    那只送信的鸟因为清秋的原因混着不少煞气,而且飞到璃月的时候已经临近夜晚,不像送信的像报丧的。所以在璃月境内多次惨遭拦截。

    包括仅不限于绝云间的各路神仙,野外路过的除魔方士。

    总而言之,当钟离见到这只送信鸟时,是在白日里的往生堂。对方嘴里叼着信封,鸟爪抓着外头堂主会拿来喂猫的小碗,走一步,便响亮地敲一下地板。当当当当,于璃月人的午睡时分,带着些许私人感情吵醒了所有人。

    紧接着,钟离在所有人,包括这只鸟的注目礼下,接过了明显有着沧桑经历的信封。胡桃说这只鸟看上去快哭了。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送信鸟在完成任务后,跳到桌子上,吃光了盘子里所有的干果仁,喝光了茶壶里的茶水,然后安详地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至于蒙德。

    将信送到自由自在的吟游诗人手中明显是在痴人说梦。而对比起迪卢克老爷大概率会直接忽略掉她信里最后一句——记得告诉骑士团的大家呀!

    不如把主语改改,加到给琴团长的那封信末尾。

    ——记得告诉迪卢克老爷哦!

    一张纸,带着一份照片。

    薄薄的信封里,就这些东西。却让琴在拆开后读了一遍又一遍。她甚至让丽莎帮忙看了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在其中的密语。

    然而。

    “没有呢,琴。是真的,是小姑娘亲笔写下的。”

    “......”

    “不小心中了法术,所以未来的孩子出现了。她好像总能在旅途中遇上这些奇奇怪怪的趣事。不看这照片,我以为她这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想投书稿,要来询问意见呢。”

    “我记得...之前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三个多月前...对吧。确实不像是一下子就能多出这么一对儿女。呼...”

    “别担心,琴,这是未来,也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你看。这个孩子和梧桐是不是长得很像?看到他,我就像是看到了小姑娘刚来蒙德那会儿。”

    “...即使是未来也,她才...”

    她不是七岁,也不是十七,她已经二十七了。

    她已经长大了。

    未说出口的话,却在这个回答闪过时让琴的心跳加快了好几拍。

    戛然而止的话,突如其来的沉默。

    丽莎哪里会不懂,手指轻轻抚过相片上两位可爱孩童的眼睛,语气柔和的像月光下摇曳的蔷薇:“嗯...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钟表咔嗒咔嗒走动着。

    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迅速拿起手边的日程。提高效率挤出时间,打算这几天抽空去挑两件像样的生日礼物。

    而在那之后,迪卢克也收到凯亚亲自帮忙送到晨曦酒庄的信,信的内容,凯亚自然是看到过。

    打发走“闲杂人等”后,站在门口,迪卢克一目十行。

    远处而来的风带着酒香,吹起酒庄里摆着一架又一架的葡萄叶,也吹动了值班女仆们的裙摆。吹散了忙碌之人头上的汗珠,也吹起信纸露出了下面的照片。

    金橙色与焰火红交融的夕阳中,酒庄的主人简单束起的红发被微微扬起,逐渐与天边的霞光分不清边界。

    迪卢克被风扰得连信上的内容都没看完,脆弱的纸张几乎被吹得折了九十度。

    “......”

    无声叹息。

    顺其意将捏在下方的照片抽出,放到了信纸之上。

    有着漂亮容貌的姐姐,抱着精致长相的弟弟,两人朝镜头露出得体的笑容坐在海蓝色皮面沙发上。面前的小桌子前摆着各式糕点,一盘只剩下点点奶油,一盘看上去则是刚刚被放了新的。

    “原来长这个样子,怪不得。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风也知道了。

    ......

    在前往海露港的时候,他们最后去了一趟沫芒宫。会客室内漫长的等待,那维莱特带着芙宁娜和梧桐回来的时候,派蒙瞪大眼睛赶忙做出了“嘘”的动作。

    嘴巴边还沾着些许奶油的惊蛰,偏头将脑袋垫在空的肩膀上,脸颊被挤出软乎乎的肉感。右手抓着爸爸的金色头发,闭着眼睛,身体一起一伏平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