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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岁月 第十五章 狼与生态平衡

    15、本来不想写这个题目上,怕与某些生态平衡理论有冲突。但是总感觉这里面有一定的学术观点需要用事实说话。

    在上世纪50年代,我们村的生态平衡那叫一个好。山根底下有涌出的涓流泉水,南沟、北沟、东沟都有长流水,汇聚到村前,夏天洗澡,冬天滑冰,那时候叫“打出溜滑”,真叫一个美。用现代时髦话说,山泉水就是矿泉水,哇凉哇凉的,缺点是喝多了时有肚子疼。老人说,泉子水太硬。当时,村上的牛、羊、驴、马都喝这种矿泉水,谁也没提过有什么营养价值。况且,也没人知道什么矿物质之类的话。可惜,等听说这种高档知识后,泉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们唯一不平衡的就是有狼、狐狸、兔子作崇。狼负责掏羊叼猪,狐狸负责抓鸡,兔子负责吃黄豆,特别是春种刚出土的黄豆芽苗。它们分工合作,配合默契。老百姓年年损失重大,苦不堪言,心不平衡。但是,没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该养的还得养,该种的还得种。听狼叫唤还不喂猪养羊了?听兔子叫唤还不种黄豆了?最不平衡的要算是我们小孩子,不敢远离村庄,不敢夜间出院子,小丫头不敢穿红靯、花鞋,生怕被狼盯上。听大人说,穿红靯、花鞋,好看的鞋,容易让狼误认为是小猪嗄嗄。后来知道这是大人糊弄小女孩的,因为她们常常吵着要花鞋。当时,大人吓唬小还在也常用狼或“大马猴”。

    那时,山上的兔子非常多,活蹦乱跳。经常碰到一只大兔子领着一窝小兔子出来玩,有时我们还能捉到一只。按生态学家的理论说,狼有足够的兔子吃,不应该冒险掏羊叼猪。是兔子肉吃腻了吗?要换换口味?如果人不平衡,尽管狼、狐狸、兔子们都平衡了,又有什么价值和意义?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60年代初,谁也说不准哪年哪月,狼们与狐狸都不约而同的消失了,再没见到过它们的身影,已经60多年了。狼们为啥不辞而别,谁都说不清楚。或许是人们不让吃羊叼猪抓鸡而生气了,但山中还有兔子可以衣食无忧啊。最终,大家一致达成共识:是因为放炮蹦石头垒梯田把它们吓跑了。我分析主要原因是3年自然灾害,大旱无雨,所有的泉水、长流水等水源干涸,它们找不到水喝,与其渴死,不如逃生而去。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狼们也无法抗拒。水没了,无疑是莫大悲剧。但狼也没了,不能不说这是莫大的喜剧,人们终于解除了狼的威胁。

    按生态学家的观点说,狼走了,兔子的家族应该兴旺发达了。然而,现实并非如此。相反,兔子的数量锐减。因为人们知道兔子肉好吃,抓兔子的人比兔子还多,造成了兔子的灭顶之灾。看来,人才是生物链的顶端,而不是什么狼。现在,国家又把兔子列为保护动物,不知保护它们用来干啥,怕黄豆丰产丰收泛滥?

    在我的家乡,狼已经销声匿迹60多年了,失去了什么平衡?难道人们还希望狼们故地重游,掏羊叼猪,提心吊胆地生活吗?

    这也让我联想到非洲大草原的狮子、二哥、三哥,它们肆无忌惮地杀戮角马、水牛、羚羊,人类为什么不干涉?留着那些穷凶恶极的哥仨干什么用?留着它们对人类有一毛钱的意义吗?就算不让这个物种灭绝,不应该控制在最小数量吗?那些角马、水牛、斑马成千上万,甚至百万,为什么不为人类所用?为什么不有计划地猎杀?喂养狮子、猎狗就是生态平衡了?我确实没有生态学家的高智商和高境界。有些生态平衡人类难以控制,而有些人类是完全可以掌控的。让一切为人类服务,才应该是最大的生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