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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岁月 第三十章 擦腚

    30、擦腚擦腚,即擦屁股。现在说:擦腚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替别人收拾烂摊子的意思;二层是实实在在的大便后的卫生清理动作,把大便后沾在肛门周围的屎清理掉。我们要谈的就是所谓不雅的第二层。

    有看官可能问:“擦腚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讲究?”回答是“太有了”。您知道中国人过去是怎么擦腚的吗?往近了说,中国农村解放后是怎么擦腚的吗?您知道您自己现在会擦腚吗?您知道擦腚的科学吗?

    我敢肯定地说,虽然现在有了卫生纸,但仍然有不少人不会擦腚。无论任何一个人,从一下生开始就面临着擦腚的问题,首先是处理胎便。越是所谓不文明的事,越是要文明处理。一周岁之前的婴儿,大便擦腚几乎由母亲全权料理。要说屎一把、尿一把把你拉扯大,一点都不差。1至3岁的幼儿,可以会走路,可以会小跑,可以会洗手洗脸,可以会说话,但几乎不会自己擦腚。看来擦腚比学走路说话技术含量高难得多。特别是新中国解放前后出生的孩子,包括解放后相当长一段历史时期内,没有卫生纸或手纸擦腚,孩子们的擦腚就更为困难。

    我查了一下有关资料,卫生纸在中国农村普及应用是1990年左右的事。那么,在此之前都用什么擦腚?单说我们村子与我的童年时代,擦腚的用具是就地取材,比如:小石头、小木棍、树叶子、杂草、小砖头等等。讲究人家把秫秸棒儿劈两半使用,或者用棒子瓤(苞米瓤子)是最高档次的了。在什么都找不到的情况下,有时就用土啦坷(土块),不结实的土块一擦就碎了,就闹了一肛门土面子。因此,当时有个歇后语:土啦坷擦屁股——迷(弥)门。确实把肛门弥住了,借喻迷门。

    各位朋友!你们亲身经历过用这种方式擦腚的年代吗?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故事啊?因为,东汉末年(公元105年)蔡伦就发明了造纸,为什么二千多年后才普及到中国老百姓?中国的四大发明却被美国人捷足先登。据说最早的卫生纸是由美国人1857年发明的。虽然有记载,唐、宋皇帝用过卫生纸,慈禧太后也用过珍贵的白棉纸擦腚。但必定与老百姓无关。那时,皇帝擦腚叫拭秽,皇帝死了叫驾崩,好词都让皇帝用了,好纸也让皇帝用了。

    中国用手纸比较详细的记载要算红楼梦第41回,刘姥姥进大观园突然感觉要拉肚子,于是“忙地拉着一个小丫头,要了两张纸就解衣”。说明清朝贾府就用上了擦腚纸,但那时的纸都是单片的,而不是成卷。小孩子能否自己擦腚,是检验能否独立生活自理的重要标志。几乎所有的儿童,虽然都能自己擦腚了,但由于熟练程度和工具的限制,几乎没有擦干净的。特别是冬天,脱掉光腚棉裤,裤裆处都是焦黄一层屎嘎巴,有时感觉喇屁股,晚上脱下来用剪子擖嚓。当时,妈妈经常在油灯下给我们擖嚓屎嘎巴,一是说怕我们擖嚓不干净,二是怕蹦得绕哪都是。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慈禧太后写过的唯一一首诗: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看来慈禧也有父母情怀,而我们每个人做得又都如何?儿女无论怎么孝顺都报答不了父母的恩情!

    当年,我并未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围着薄薄的棉被看妈妈熟练的操作,完事后还等着把棉裤搭在被服上。然而,成年后,每当想起这些都是泪如泉涌,久久不能自拔。我童年的回忆,有快乐,有幸福,还有回味无穷,也有一次一次止不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每颗都是滚烫滚烫的,而且有点咸。

    如今,好了!卫生纸是家家户户的必备。妇女们还有了时尚的卫生巾,我就没有资格去赘述了。但是,有一点我还必须提醒大家。你在擦腚时是从前往后擦?还是从后往前擦?这里面有很大卫生科学知识。我做过小小的调查,还真有人没注意这些。科学的方法是必定要从前往后擦,绝不能反之。特别是女同志,必须注意,以防妇科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