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岁月 第八十八章 金县三十里铺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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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金县,即现在的大连市金州区,1987年改县为区,三十里堡变为街道。1963年的时候就是一个大队。
1963年10月1日后,我们班去三十里堡劳动。那里是个农村,丘陵山区。但比照朝阳让人大开眼界,因为那里几乎没有秃山,大部分山间梯田都是果实累累的苹果树,只要您坐在苹果树下,伸手就可摘到苹果。这在朝阳市是绝对见不到的景观。
当时,应该是快到了收苹果的季节,我看苹果基本上都好像熟了。因为都是红红的,地上也有很多落地果,是熟大劲掉下来的还是着了虫子,我不知道。因为从前压根没看到过苹果,当然更没见到过苹果树。
村子一个和我同龄的青年要给我摘个苹果吃,我没让,也不敢,因为学生是有劳动纪律的。他说地上的苹果有的更好吃,随手挑好的递给我两个。我想这个是可以吃的,在衣服上擦擦就啃,感觉真是太好吃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苹果,而且是落地果,那么树上的红苹果会是什么滋味?我想基本上应该差不多。
我一连吃了两个,再不能吃了,别让人家看出来好像咱们没吃过苹果似的,虚荣心还是占了上峰如果说我18岁了才吃上落地果,是不是太丢人了?但我并没感觉有多丢人。要说丢人的话,我们皮杖子,包括李杖子大队比我年龄大的人多得很,还有大地方召都巴的人,到现在连落地果还没吃上,确切说,连落地果都没见到过,也包括我父母。
当时我们同学的劳动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挖树坑。每两个人一组,每天挖1个树坑,深1米,直径1米,就算完成任务。挖坑工具有4种:尖锹、尖镐、铁钎子和铁锤。那山上几乎没有土,全部是石头,好像三十里堡唯一这座山是秃的。但那种石头并不很坚硬,均是褐色的片状,非常有意思的是几乎每片石片上都有海生动物的图案,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小鱼,还有螃蟹、蛤喇,以及好多不认识的东西。开始我们感到非常新奇,还欣赏一番,感觉很好玩,后来就没人在乎,习以为常了。
有明白人说,这座小山很古以前在海底下,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经过地壳变迁造就了这些化石。但可悲的是,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这些宝贵的化石当成宝贝。不知道后来三十里堡人是否把这座山当成宝山。我考虑不单纯是一座山的事,其它山上肯定也有化石。
把树坑挖好后,我们就不管了,由当地社员从山下拉土充填,然后栽树。当时我就想,这样栽一棵树实在太不容易了。朝阳有那么多土山,很容易挖坑植树,可朝阳人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智慧和精神呢!
和社员聊天知道,我们干活的这个地方是个生产大队编制,下边不分生产小队,只分大田队、蔬菜队、果树队、植树造林队等,看来我们干活这个队应该是植树造林队,因为学生也不会别的,就只配挖坑。
我问他们每个劳动日值多少钱,他们说6元钱,简直就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十分震惊。我们皮杖子一个劳动日就是1角5分钱,不好的年头还倒挂。两地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呀!另外,很新奇的是,这里的社员有星期天,这是开天辟地闻所未闻的事。
跟我接触密切的那个小伙说,星期六晚上他们就到海边抓螃蟹,说拎着提灯去,还有其它工具,问我去吧。我可哪敢去呀,这要是在皮杖子,不让去都不行。这个小伙姓甚名谁都忘记了,临离开三十里堡时,我还给他留了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可以后一直没有联系,因为那时候没有什么通讯工具。
第二天,这小伙拿着煮熟的红红的螃蟹来找我,这是昨天晚上赶海抓来的,让我吃一个。我没看到过螃蟹,更没吃过。只见这所谓的螃蟹足有半斤多重,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别说吃,我看着就害怕,连忙说:“不吃不吃”,没好意思说“你赶紧拿走,别吓唬我”。我认为他们太生猛了,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吃。
一周后,劳动结束回大连,发现三宿舍对面小卖部有卖苹果的,非常大、非常红、又非常好看,才1角钱1斤,比那个落地果强上百倍。我索性买了一个,正好1角钱。我咬开一吃很酸,有点发糠,还不如那个落地果好吃。后来一打听,说那叫“围锦”苹果,好看不好吃。
寒假我回家说了大连的这个情况,父母比我当时还惊讶,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1963年10月1日后,我们班去三十里堡劳动。那里是个农村,丘陵山区。但比照朝阳让人大开眼界,因为那里几乎没有秃山,大部分山间梯田都是果实累累的苹果树,只要您坐在苹果树下,伸手就可摘到苹果。这在朝阳市是绝对见不到的景观。
当时,应该是快到了收苹果的季节,我看苹果基本上都好像熟了。因为都是红红的,地上也有很多落地果,是熟大劲掉下来的还是着了虫子,我不知道。因为从前压根没看到过苹果,当然更没见到过苹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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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连吃了两个,再不能吃了,别让人家看出来好像咱们没吃过苹果似的,虚荣心还是占了上峰如果说我18岁了才吃上落地果,是不是太丢人了?但我并没感觉有多丢人。要说丢人的话,我们皮杖子,包括李杖子大队比我年龄大的人多得很,还有大地方召都巴的人,到现在连落地果还没吃上,确切说,连落地果都没见到过,也包括我父母。
当时我们同学的劳动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挖树坑。每两个人一组,每天挖1个树坑,深1米,直径1米,就算完成任务。挖坑工具有4种:尖锹、尖镐、铁钎子和铁锤。那山上几乎没有土,全部是石头,好像三十里堡唯一这座山是秃的。但那种石头并不很坚硬,均是褐色的片状,非常有意思的是几乎每片石片上都有海生动物的图案,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小鱼,还有螃蟹、蛤喇,以及好多不认识的东西。开始我们感到非常新奇,还欣赏一番,感觉很好玩,后来就没人在乎,习以为常了。
有明白人说,这座小山很古以前在海底下,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经过地壳变迁造就了这些化石。但可悲的是,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这些宝贵的化石当成宝贝。不知道后来三十里堡人是否把这座山当成宝山。我考虑不单纯是一座山的事,其它山上肯定也有化石。
把树坑挖好后,我们就不管了,由当地社员从山下拉土充填,然后栽树。当时我就想,这样栽一棵树实在太不容易了。朝阳有那么多土山,很容易挖坑植树,可朝阳人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智慧和精神呢!
和社员聊天知道,我们干活的这个地方是个生产大队编制,下边不分生产小队,只分大田队、蔬菜队、果树队、植树造林队等,看来我们干活这个队应该是植树造林队,因为学生也不会别的,就只配挖坑。
我问他们每个劳动日值多少钱,他们说6元钱,简直就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十分震惊。我们皮杖子一个劳动日就是1角5分钱,不好的年头还倒挂。两地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呀!另外,很新奇的是,这里的社员有星期天,这是开天辟地闻所未闻的事。
跟我接触密切的那个小伙说,星期六晚上他们就到海边抓螃蟹,说拎着提灯去,还有其它工具,问我去吧。我可哪敢去呀,这要是在皮杖子,不让去都不行。这个小伙姓甚名谁都忘记了,临离开三十里堡时,我还给他留了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可以后一直没有联系,因为那时候没有什么通讯工具。
第二天,这小伙拿着煮熟的红红的螃蟹来找我,这是昨天晚上赶海抓来的,让我吃一个。我没看到过螃蟹,更没吃过。只见这所谓的螃蟹足有半斤多重,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别说吃,我看着就害怕,连忙说:“不吃不吃”,没好意思说“你赶紧拿走,别吓唬我”。我认为他们太生猛了,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吃。
一周后,劳动结束回大连,发现三宿舍对面小卖部有卖苹果的,非常大、非常红、又非常好看,才1角钱1斤,比那个落地果强上百倍。我索性买了一个,正好1角钱。我咬开一吃很酸,有点发糠,还不如那个落地果好吃。后来一打听,说那叫“围锦”苹果,好看不好吃。
寒假我回家说了大连的这个情况,父母比我当时还惊讶,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还有这么好的地方?”